神盾局的這場談話不知道進行了多長時間，只是西特維爾中途不止一次的出去買煙。
甚至，他中間還去后勤部搞了一臺小風扇過來。
會議進行到第三包煙的時候，科爾森被叫了進來。
又是熟悉的聲音。
又是半包煙的時間，鷹眼也被叫了進來。
這次里昂提前捂住了他的嘴。
但該抽的煙還得抽。
等寡姐也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雖然她沒前幾個人表現得那么夸張，不過，也是托她的福，眾人得以換了一個會議室。
這間會議室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那么，里昂。按你的意思，這次代號抓黃鱔的行動，你不準備叫更多的人知道？
甚至，包括隊長？！”
弗瑞的心里，其實還是對里昂說的那些話，存在著某種程度上的……恍惚。
倒不是懷疑里昂陳述內容的真實性。
畢竟，光是拿證據，里昂就從他那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次元口袋里拿出了整整一百多斤的資料。
每一頁文件，每一張照片，每一份視頻資料都在告訴弗瑞，里昂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只是，說到底，還是想不通。
想不通自己的老朋友，老上司為什么會是一個九頭蛇，明明是他提拔的自己。
也想不通自己辛苦發展的神盾局，怎么就變成了當世最大的一股九頭蛇勢力。
整個神盾局之中，無人不是九頭蛇！
甚至就連這個毫無存在感，弗瑞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混成七級特工的死胖子：西特維爾，居然也是一個九頭蛇！
還特么是皮爾斯手下的骨干！
這這這……
這特么弗瑞本來就多疑，現在他都不知道應該相信誰好了。
不過，弗瑞還是想不通，里昂為什么要把美隊排斥在這項計劃之外。
如果現在說美隊也是九頭蛇，弗瑞是絕對不信的。
理由么，倒也簡單。
要是把現在的九頭蛇比喻成斷掉八個腦袋之后殘余的那一個慢慢吸食著神盾局的血液又發展起來的話，當初砍掉那八個腦袋的人，就是美隊。
無論從那個方面來看，美隊都不可能會是一個九頭蛇。
弗瑞寧愿相信自己是九頭蛇都不會懷疑美隊！
所以，一直默默抽煙，幾乎不發表問題和意見的弗瑞，才會在里昂挨個點名，把他信得過的人都叫了進來以后，偏偏沒有看見美隊的時候，到底是沒忍住，問了這個問題。
“里昂，雖然你已經把證據杵到我臉上了，但是如果你說美隊是九頭蛇，那你還不如直接就在這把我殺了算了。
這世界肯定瘋了，也沒啥意思了。我可以說九頭蛇，他可以是九頭蛇，任何人都可以是九頭蛇！
只有美隊。只有他不可能。”
說著，弗瑞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里昂身后一動不動只是抬頭望著天花板的西特維爾特工。
“他這么聽你的話，我說你是九頭蛇，倒也不算冤枉你。唔……現在所有神盾局潛藏的九頭蛇名義上還都是我的下屬，由我負責他們的任務，他們的升遷，他們的葬禮，甚至是他們的服裝和餐補！我說自己是是九頭蛇，要被槍決的那種，可能死的也不冤……”
里昂倒是沒想到自己只是不想讓嘴不嚴，性子擰巴，又“通敵”的美隊加入進來，弗瑞的反應居然會這么大。
不過會想起來，當初自己看電影的時候，好像事情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弗瑞發現了洞察計劃的問題，自己的信息權限也有了小差錯，敏銳的他急忙叫停了這項計劃。
可是他前腳剛從皮爾斯那離開，后腳就在大街上被一頓暴揍！
玻璃全干碎！汽車炸上天！
這種情況之下，弗瑞知道神盾局出了問題，然后，他沒有聯絡任何一個自己信任的下屬。而是直接找到了美隊。
一方面來說，美隊的單兵作戰能力確實在神盾局特工之中屬于超級高手，另一方面，也是更多的那方面，還是要歸結于信任。
這一點呢，里昂也承認。并且也認真的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不認真不行，再不正經點，萬一開點小玩笑，結果把現在明顯狀態不怎么穩定，說啥他都能信的弗瑞給搞得精神崩潰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放心放心，我從來都沒說美隊是九頭蛇，關于這一點的判斷，我完完全全和你持相同的看法。”
頓了一下，里昂小心謹慎的措辭，這很困難，因為里昂已經不知道小心謹慎是啥意思，又該怎么表現了。
“額……美隊不是九頭蛇，但這不代表他不會被九頭蛇利用。你懂我的意思嗎，史蒂夫是個正直的人，也是個重感情的人，像他這樣的家伙，最容易被壞人利用了。”
壞人之所以比好人要容易完成自己的目的，除開破壞比建設容易的原因之外，也是因為在具體執行的時候，壞人能用的方法更多，也更有效，更沒有底線。
這一點嘛，里昂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畢竟和里昂比起來，大部分的犯罪分子都可愛的一批。
“而且，美隊在這項行動中，還有另外的用處，嗯……比較私人的那種。這關系到我未來的某項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弗瑞確定了里昂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放下了關于美隊的質問。
要是平常的時候，難得聽這么正常，這么一本正經的里昂，認真的講述自己未來的計劃，弗瑞肯定會很有興趣，一字不差的把它聽完，還要記下來回家分析個七天八天的。
唯獨今天，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
腦子里突然接受的信息太多太多，也太過震撼。偏偏里昂這個死小孩，一點緩沖的余地都不給！
上來就是一句：九頭蛇萬歲。
然后自己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他那邊的重磅消息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一個的往外扔。
皮爾斯是九頭蛇，讓我殺了。
哦，新的那個繼任的，也是九頭蛇。
洞察計劃是九頭蛇搞得，你忙幫的不錯。
嗯……神盾局一大半都是九頭蛇，恭喜你，你是現在世上殘存的九頭蛇勢力中，實力最強的那一個。
哦，對。九頭蛇還有不少，個個兵強馬壯的。
弗瑞？弗瑞！你怎么吐沫子了？！
哎你別翻白眼兒啊！你訛人是不是！我可沒碰你噢……
“那你現在，要去做什么呢。”
具體的計劃還沒有實施，甚至根本就沒有個成型的計劃呢，里昂就站起來，想要走了。
“我？我要去見一個老朋友，交代一些事情，嗯……和美隊有關，也和我未來那個計劃有關，你……”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快走！”
呵……好像我愿意告訴你似的！
也好，省的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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