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他百般小心,結果還是出現了意外。
賊人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偷走了李昊的尸體?
岳破虜還沒想通,就被下了錦衣衛大牢。
李徵得知李昊的尸體被盜,勃然大怒,下令將岳破虜等將士全都處死,并誅九族。
還是鐵飛雪力諫,李徵才暫熄怒火,準許鐵飛雪全權調查此事。
鐵飛雪多次提審岳破虜,岳破虜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岳破虜親自將李昊的尸體裝進棺材,親自押送,就連晚上都是靠著棺材睡覺。
但李昊的尸體還是不見了。
再次提審岳破虜,鐵飛雪盯著他看了好久,低聲問道:“你確定你從未離開過棺材?”
岳破虜猶豫了。
從大理城到長安城,迢迢數千里,自然無法無時不刻守在棺材旁邊。
別的意外且不說,就論人有三急,當他去如廁時,自然就得遠離棺材。
但在他短暫離開時,有諸多親信在看守,從未發生過任何意外。
鐵飛雪看他不回答,轉而又問道:“你確定你的那些部下都是可信的?”
“他們絕對可信。”岳破虜毫不猶豫地喊道。
鐵飛雪哂笑道:“那你倒是告訴我,賊人是如何盜走了秦王的尸體?”
岳破虜要是知道,早就越獄去宰殺那人了。
鐵飛雪嘆了口氣,勸道:“岳將軍,我奉勸你最好老實交代,因為你什么都不說,越能說明你才是幕后主使。”
岳破虜沉默不語,只因鐵飛雪所說就是實情。
李昊的尸體不會平白無故消失,既然他的看守水泄不漏,那只能是內部出了問題。
到底是誰?
岳破虜短暫離開時,棺材旁都會有數十兵士看守,難道那些兵士全都背叛了他?
鐵飛雪不再相勸,如實說道:“陛下準備下旨,將你等誅九族,就算將軍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自己的家人考慮吧?”
“我沒有家人。”岳破虜道。
鐵飛雪冷笑道:“你沒有,你的那些兄弟難道也沒有?岳破虜,我想你應該知道誅九族的意思吧?”
這背后要牽連多少人,真的無法想象。
岳破虜心痛如絞,深吸口氣,嘆道:“鐵大人可以去審我的那些兄弟,但我沒做過的事,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承認。”
錦衣衛剛成立,鐵飛雪忙前忙后,迎來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調查李昊尸體失蹤案。
無論怎么看,這案子岳破虜和他的那些部下的嫌疑最大。
李昊尸骨無存,讓李徵心有惶恐,總覺得李昊是在詐死。
沒有見到尸體前,李徵的心絕不會安寧。
數日后,魏小寶一行回到長安。
李徵親自在長安南門外迎接。
百官列隊。
百姓如潮。
場面非常盛大。
先前西征,拿下西楚,此次南征,滅掉李昊,征服南明,魏小寶的名頭,在如今的大魏和周邊諸國,可謂是如雷貫耳,無人不知。
慶功宴結束后,李徵留下魏小寶,憂心忡忡地問道:“小寶,你說李昊是真的死了,還是詐死?”
魏小寶道:“陛下安心,我確定李昊已經身死。”
“只是他的尸體……”李徵心里還是有疙瘩。
魏小寶看李徵欲言又止,也沒多嘴。
李徵嘆了口氣,止住這個話題,輕笑道:“此次你再次立下大功,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賞賜了。”
魏小寶恭聲道:“我忠心為陛下做事,不求賞賜,就是那些將士們,陛下可重賞他們。”
李徵微微點頭。
從西楚到南明,魏小寶選拔的四大將領,能力出眾,可堪大用。
次日司禮監擬旨,大行其賞。
封白落為明威將軍,領正四品。
封田雙為廣威將軍,封廉相如為信武將軍,封韓子房為宣武將軍,全都領從四品。
至于其余兵將,盡皆論功行賞。
從西楚和南明得來的美人,按功勞被分配給眾將士。
許多未娶妻的兵士,突然多了如花似玉的嬌妻,莫不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魏小寶則是得到了大量金銀珠寶的賞賜。
李徵當著百官的面,賞賜魏小寶可帶刀進宮。
閑暇下來,魏小寶開始關注岳破虜的事。
此事李徵暫時沒有過問,但魏小寶很是欣賞岳破虜此人,想看看能否收服此人。
來到錦衣衛詔獄,看到岳破虜坐在稻草上,六神無主,魏小寶輕嘆道:“岳將軍,你參軍的初衷是什么?”
岳破虜本想中進士考功名,但在戰火連綿中,他毅然選擇從戎。
初衷自然是殺賊寇,保百姓。
魏小寶笑了笑,繼續說道:“李昊的所作所為,禍及多國百姓,明顯是不正義的。”
“不知督主想說什么?”岳破虜冷聲問道。
魏小寶輕笑道:“當今陛下,本為太子,先皇駕崩,太子即位,天經地義,李昊要做的是輔佐新皇,而非造反自立,岳將軍可多想想那些慘死在你們手中的各國百姓。”
岳破虜低頭不語。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如何沒有想過?
只是他根本不愿去想,入睡前僅是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就能做一整夜的噩夢。
為報李昊的知遇之恩,他的確做了很多錯事,殺了很多無辜的人,早已忘卻當初參軍的初心。
真的很難做到不忘初心。
魏小寶不再廢話,道:“我的意思,相信你心里明白,等你想通了,告訴獄卒即可。”
離開時,魏小寶囑咐鐵飛雪,好生厚待岳破虜,莫再為難他,至于李徵那里,他自會去解決。
盯著大魏的三匹狼,如今已經解決掉兩匹,只剩下北邊的那匹。
但因北元按兵不動,大魏也能得到休養生息的機會。
叮!下一個簽到地點:落云谷。
簽到時限為二十天,請宿主盡快前往落云谷簽到。
清晨起床,魏小寶便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南宮羽裳打來洗臉水,伺候魏小寶更衣。
“督主,出事了。”令狐嬋突然在外面喊道。
想到南宮羽裳每晚都陪在魏小寶身邊,她就心如刀割,呼吸不暢。
魏小寶在屋里問道:“何事?”
“昨晚有五個公公被殺了,賊人用他們的尸體擺出了一個字,就在演武場上。”令狐嬋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那畫面無比瘆人,多看一眼都是噩夢。
魏小寶拉開門,快步走向演武場,問道:“可有人看到兇手?”
令狐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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