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嬋雙眸迷離,俏臉通紅,呼吸急促。
她說著揪住領口,就要撕碎衣衫。
魏小寶急忙抓住她的手,喝道:“清醒點。”
誰知令狐嬋順勢倒進魏小寶的懷里,雙臂纏繞到魏小寶的腦后,一張紅艷的櫻桃小嘴微微嘟起,輕輕湊向魏小寶的嘴巴。
那幾個旅客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們心里著實羨慕得緊,換做他們是魏小寶,早就毫不猶豫地咬住了令狐嬋的小嘴。
看到魏小寶微微側頭,令狐嬋的嘴唇印到了其臉頰上,那些旅客都是痛心疾首,好似錯過了一場好戲。
轉瞬間,他們又全都舒了口氣。
那等天仙般的美人豈能讓魏小寶這癟三糟踐?
令狐嬋在魏小寶的臉上又啃又咬,吸得嗞嗞作響。
魏小寶實在受不了,猛地出掌,將她擊暈。
那些旅客頓覺索然無味,繼續吃酒。
魏小寶扶令狐嬋趴在桌子上,轉身看向灶臺,眸中殺意蒸騰。
整家酒肆,除了老板,便是那小二。
此刻兩人都在灶臺那里,雙雙看著魏小寶。
兩人的臉色都很平靜,絲毫看不出做賊心虛的惶恐。
魏小寶慢步走過去,笑問道:“是茶水有問題,還是飯菜有問題?”
“客官,小的不明白您在說什么。”老板年過半百,鬢角斑白,兩側太陽穴微微隆起,內家功夫練得很不錯。
魏小寶冷冽的目光瞥向小二。
“小的什么都沒干啊。”小二誠惶誠恐。
盡管被擊暈,令狐嬋的后背仍在輕顫。
藥物對她身體的傷害很大。
魏小寶緩緩拔出倚天劍,冷聲道:“我的耐心,可能沒你們幻想中的那么好。”
老板和小二向后縮了縮,雙雙身軀劇顫。
“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并無證據證明他們在飯菜里下了毒。”旁側的那個想去落云谷湊熱鬧的清秀書生,笑著走過來勸和。
他多喝了幾碗,白嫩的臉蛋紅撲撲的,像個欲要出嫁的小媳婦。
“以我之見,這姑娘多半是對這位少俠有意,才會假裝如此。”有個糙漢挖著鼻孔,也過來當和事佬。
“王兄此言甚是。”另一人笑著附和。
但在這三人的眼眸里,卻全是不懷好意。
他們對令狐嬋的渴望,毫無掩飾。
魏小寶哂笑道:“莫非毒是三位下的?”
那三人同時搖頭,表示魏小寶不可理喻。
那邊令狐嬋的身軀,愈發顫抖得厲害。
魏小寶道:“速速交出解藥,我留爾等全尸。”
“全尸?少俠真是說笑了,我看你像……”那清秀書生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倚天劍的劍芒掠過,徑直帶走了清秀書生的寶貝。
清秀書生愣了愣,直到劇痛襲來,方才明白發生了何事。
“不……”清秀書生伸手在襠部一摸,嘶聲慘叫。
那兩個同伴見狀迅疾拔刀砍向魏小寶。
魏小寶身軀微晃,倚天劍出,兩人同時捂著襠部慘叫著倒退。
魏小寶不看三人,轉身看向酒肆老板和小二,寒聲道:“你們已經錯過留得全尸的機會了。”
“大俠饒命,這、這是解藥,請大俠……”酒肆老板撲通跪倒,從懷里摸出解藥,高高舉起。
小二也跪在地上,額頭觸地,怕得要死。
他們怎么都想不通,明明給魏小寶下了最猛的毒藥,這家伙怎會跟個沒事人似的?
在魏小寶去拿解藥的瞬間,酒肆老板猛地左手一揚,撒出一大把的毒粉。
“找死。”魏小寶飛身一腳,直接踢爆了酒肆老板的腦袋。
血霧漫開,嚇得小二磕頭求饒。
魏小寶還劍入鞘時,小二的頭顱也掉到了地上。
“大俠武功蓋世,大俠天下第一,大俠……”那清秀書生見狀忍著劇痛,猛拍馬屁。
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有一百個他們聯手,也非魏小寶一只手的對手。
雖說沒了寶貝,好歹命還在。
魏小寶來到令狐嬋身邊,冷聲問道:“落云谷的殺豬大會是怎么回事?”
“回大俠,就是落云谷主抓住了惡人朱友諒,故名殺豬大會。”清秀書生快速答道。
魏小寶追問道:“落云谷主是誰?”
三人面面相覷。
落云谷就是湘西的一座普通山谷,像這樣的山谷,在湘西多如牛毛,鬼知道落云谷主是何人。
魏小寶迅疾出掌,將三人擊斃,抱令狐嬋上馬,疾馳向前。
前方十多里處,就有一座小鎮,名為落云鎮。
落云谷距落云鎮比較遠,有三十里地。
落云鎮本來很荒涼,但在近日,因這殺豬大會,讓小鎮熱鬧非凡。
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在數日前就已客滿。
后面到來的人,只能到鎮上的富戶去做護院,才能有地方住。
魏小寶在一家藥堂前停下,抱著令狐嬋進入。
藥堂的坐堂大夫正在給一個傷者包扎,見狀說道:“先到那邊等一下。”
魏小寶將令狐嬋放到旁側的小床上,并不催促。
坐堂大夫包扎完,在旁側的鐵盆里洗把手,過來把了把脈,面露微笑,輕聲道:“這位姑娘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能看出令狐嬋是中毒,說明這大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魏小寶問道:“可能解?”
“我沒辦法,但公子你有辦法。”坐堂大夫說著附耳低語。
所說的話,跟魏小寶的猜測完全一樣。
魏小寶抱著令狐嬋離開,望著長街,只能去找客棧。
剛到客棧門口,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快劍門門主楊劍。
楊劍不遠千里,也來落云谷參加殺豬大會,順道可以會會老友。
怎料剛出客棧,竟會碰到魏小寶。
“見過督主。”楊劍急忙上前行禮,心里很想問老母親的身體狀況。
魏小寶沉聲道:“馬上安排一間上房。”
看令狐嬋俏臉如火,嬌軀輕顫,時不時發出攝人心魂的呻吟,楊劍便知道這姑娘病得不輕,便將他的房間讓給了魏小寶。
令狐嬋的全身都是冷汗,魏小寶打來溫水,替她擦拭。
一夜平靜。
翌日外面傳來雞鳴聲。
令狐嬋猛地驚醒,竟發現自己不著寸縷,扭頭看去,旁側魏小寶睡得正香。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們不是在酒肆吃飯嗎,怎么吃著吃著就吃到床上來了?
待到腦袋稍稍冷靜,便想起她抱著魏小寶又親又蹭,頓時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半晌后,她輕輕掀起被子。
床單非常干凈。
“我一個閹人,能對你做什么?”魏小寶突然冷冷說道。
這一聲嚇得令狐嬋急忙抓起被子捂住身子。
魏小寶笑了笑,起身穿好衣服,開門出去。
在走廊盡頭,楊劍雙手抱劍,顯然久候多時。
“督主。”看到魏小寶出門,楊劍急忙過來。
魏小寶擺擺手,道:“莫再如此稱呼我。”
“公子,此次殺豬大會,并不簡單,尤其是這個落云谷主的身份,撲朔成迷。”楊劍等在這里,就是想稟報這事。
魏小寶輕笑道:“我們到樓下邊吃邊說。”
樓下還有空位。
兩人剛坐好,令狐嬋便下樓來。
正在吃早飯的眾人看到令狐嬋,眼睛都亮了。
到此刻,令狐嬋的臉蛋還是粉嫩粉嫩的。
魏小寶輕輕敲擊桌子,道:“繼續說。”
“好。”楊劍答應一聲。
楊劍來到落云鎮,已經超過十日。
期間,他也去過落云谷。
但落云谷就是一座荒涼的山谷,谷中雜草叢生,流水潺潺,不見人煙。
所謂的落云谷主,可見就是隨意瞎起的名字。
落云谷很深邃,三面都是懸崖峭壁,半腰浮著云霧,非常險峻。
北邊的山崖上有飛瀑而下,瀉入澗中。
令狐嬋聽得很入迷,看楊劍突然止聲,忍不住問道:“怎么不說了?”
“我覺得落云谷是處絕佳的設伏地。”楊劍深吸口氣。
令狐嬋愣道:“設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