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目前身體穩定,也在茁壯成長,暫時沒必要冒這個險。
魏小寶想著伸手道:“將解藥給我吧。”
“我會再做嘗試,爭取研制出更穩定的解藥。”李九針將一個瓷瓶交給魏小寶,里面只裝著一顆血紅色的藥丸。
她的手明顯在顫抖,擔心一旦李長青服用此藥,卻一命嗚呼,那藥王山的招牌可就砸在她的手里了。
休息一天后,魏小寶換上官服,進宮面圣。
御花園里,李長青正在蹣跚學步。
看著他跌跌撞撞朝自己走來,黃芙笑得合不攏嘴。
現在她所有的快樂都是李長青給的。
眼瞅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無時不刻能夠給她制造驚喜,她才真正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樂趣。
魏小寶站在御花園的門口,笑看著他們。
遽然李長青的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嚇得黃芙急忙奔過去攙扶。
可能是因為用力過猛,在發力的瞬間,她的肚子便劇烈疼痛起來。
她雙手摁住肚子,慢慢蹲到地上,疼得滿頭大汗。
李長青穩住身子,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娘親。
魏小寶急忙奔過去,問道:“太后可是動了胎氣?”
黃芙吃力地點點頭,汗下如雨。
“小安,送陛下回蘭心宮。”魏小寶說著攔腰抱起黃芙,大步流星地奔向蘭心宮,并讓如意去請太醫。
小安抱著哇哇大哭的李長青,臉色鐵青地跟在后面。
李薇打算來御花園和李長青玩,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魏小寶抱著黃芙,黃芙將頭埋在魏小寶的胸口,毫無避諱地在宮中行走。
她的眸子里全是怒火。
皇兄李徵駕崩后,她最擔心的就是后宮里的這些皇嫂們會耐不住寂寞,尤其是黃芙,一旦動了春心,所能造成的后果也是災難性的。
能接近黃芙的男人,除了朝中重臣,就是大內侍衛。
李薇一直派人在暗中盯著,所幸黃芙的精力全在李長青的身上,倒也沒生別的心思。
但她一直都覺得,黃芙和魏小寶之間的關系,有點反常。
想著她轉身飛奔著離去,徑直來到了孫太后的寢宮。
孫太后的病情不容樂觀,終日臥榻休息,很少出宮。
只有在特別想念李長青時,才會派人去將李長青抱過來。
但因她身子太虛,也不敢跟李長青久呆,唯恐會影響到李長青的身體。
李薇突然沖進來,氣呼呼地道:“母后,黃芙跟魏小寶那死太監搞在一起了。”
“閉嘴。”孫太后剛閉目養神,聞言霍然睜眼,怒聲喝斥。
所幸在她休息時,寢殿里沒有宮女伺候,不然李薇這話要是傳到魏小寶的耳中,后果難料。
“母后,我親眼所見,斷不會有假。”李薇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面,都覺得惡心。
本來她跟黃芙的關系還算親近,但此刻在她心里,巴不得黃芙去死。
孫太后慢慢坐起,靠在床樞上,沉聲道:“別說他們之間沒什么,就算有點什么,我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你懂嗎?”
“我不懂。”李薇氣呼呼地在床頭坐下。
孫太后溫柔地撫摸著李薇的頭,笑道:“在長青長大成人前,我們就得忍辱負重,況且若沒小寶,長青早已毒發身亡,大魏江山無人可繼,真要出現那種局面,你還會覺得這點事算事嗎?”
李薇低下頭,知道母后所言在理,現在沖動行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在李薇走后,孫太后想了很久,決定還是找黃芙談談。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得掌握好度。
魏小寶是閹人,黃芙跟他做不了太出格的事,但也不能毫無顧忌。
蘭心宮中,黃芙正在臥床休息。
太醫開了保胎的藥,如意正在熬。
孫太后突然出現,著實將她嚇了一跳。
她想起身迎接,無奈腹部疼痛,只得說道:“我沒事,母后不必辛苦跑一趟,身體要緊。”
她以為孫太后是來看她的,心里感動的同時,也在擔心孫太后的身體。
“黃芙,如今你是皇太后,人后的那些事我就不多嘴了,但在人前,你必須得有個分寸。”孫太后黑著臉,開口就開始教訓。
黃芙聽得一臉委屈,悲聲問道:“母后,我做錯什么了?”
“薇兒都看到了。”孫太后痛心疾首。
黃芙冰雪聰明,頓時明白了孫太后此來所為何事。
她沉住氣,慢慢解釋。
“真的只是這樣?”孫太后微微挑眉,似乎很是不信。
黃芙正要說話,如意端著藥進來。
在如意的伺候下,黃芙喝完藥,擦了擦嘴巴,方才說道:“母后,我不管郡主說了什么,或是會怎么想,我只求自己能問心無愧。”
孫太后也非不明事理的人,但在身體變差后,腦子里就容易多想。
她不再多問,而是起身離開,到外面看了會兒李長青,就去找太醫詢問情況。
太醫如實稟告,黃芙剛才動了胎氣,若非救治及時,腹中胎兒極有可能會不保。
得知是魏小寶用真氣護住胎兒,才沒讓黃芙出事,孫太后的臉上露出慚愧。
只聽李薇的一面之詞,她就斷定黃芙和魏小寶有染,而且大白天的舉止親昵,也不避嫌。
即便是自己親眼所見,事情的真相可能也非猜想的那樣。
孫太后想回去給黃芙道個歉,卻見黃芙已經蓋著被子,陷入熟睡。
她囑咐如意好好照顧黃芙,便即離開。
待到孫太后徹底離開后,黃芙起身讓如意去請魏小寶。
魏小寶還在凈事房溜達,最近沒有入宮的新人,凈事房的太監們很是清閑。
如意找來時,魏小寶正在跟凈事房的總管陳高聊天。
“做閹人當如魏小寶。”目送魏小寶遠去,陳高的眼里不無羨慕。
來到蘭心宮,黃芙已經坐在花園里。
魏小寶行過禮,問道:“不知太后還有何吩咐?”
“剛才母后來找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黃芙心里很委屈,想來想去,似乎也只能跟魏小寶傾訴。
后宮的水,很深很濁,非常復雜,魏小寶看得很清楚,懶得摻和。
他抬手一指對面的一棵大樹,道:“等陛下長大就好了。”
黃芙很受觸動。
想真正在這后宮立足,身為女人,只能靠自己的孩子。
解開黃芙的心結,魏小寶離開蘭心宮,臉色異常凝重。
孫太后和李薇的行為,卻是給魏小寶提了個醒,就算他再為李家江山著想,在她們心中他不過是個閹人,是個狗都不如的奴才。
現在他的身上還有巨大的價值,一旦他對李家江山毫無用處,她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舍棄。
離開皇宮,魏小寶沒有回府,而是來到了東廠。
東廠差役最近也在幫忙偵破城中殺人案。
長安城中的殺人案,現在是愈演愈烈,搞得所有百姓都很恐慌。
即便是在大白天,也有人被兇殘殺害,死狀極慘,看一眼就能讓人做很久的噩夢。
魏小寶將魏七叫來,囑咐道:“去查查孫太后的底細。”
“查孫太后?”魏七大吃一驚。
魏小寶擺手道:“此事讓童貫去做,一定要隱秘,不可讓第四人知道。”
“是。”魏七也不敢多問,轉身便去找童貫。
魏小寶呆在小院里,靜下心,開始修煉《九色神功》。
不管這神功有多難練,還是得堅持下去,相信終會有成功的那天。
一個多時辰后,鐵飛雪來到小院,問道:“督主,昨晚我們抓獲了一批兇徒,不知該如何處置?”
魏小寶問道:“有多少人?”
“有二十九人之多,都是些江湖中小門小派的敗類。”鐵飛雪恭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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