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牧州百姓的惡魔們,此刻全都葬身在火海中。
繼續北上的話,他們需要冒很大的風險。
現在已經給牧州百姓報了仇,他們心頭的仇恨減輕不少,早已沒了視死如歸的決心。
這些黑衣兵士看起來都很奇怪,尤其是他們的紅眸,讓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
也許在極北之地,這些黑衣兵士的主人都是跟陸峰一樣強大的怪物。
稍作思忖,就知道完全沒必要繼續冒險。
魏小寶當即做出決定,笑道:“我們回去吧。”
回到牧州城時,阿納等人知道將近十萬黑衣兵士葬身火海,雖不敢相信,但卻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
就算魏小寶在說謊,他們也很開心。
只因這消息極度振奮人心,而且也能消除所有人心頭的恐懼。
白落帶著大軍也已趕到,命令兵士幫忙重建牧州城。
許多百姓的屋子都被破壞,需要重新修繕,才能住人。
有白落在,魏小寶很是省心,城中的大小事務,由白落和阿納商量著去做,出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魏小寶呆在府衙的小院中,閉上眼睛,嘗試修煉枯榮手。
那只血壺就放在他面前,顏色如血,紋路詭異。
隨著魏小寶不斷朝血壺出掌,血壺微微有些顫動。
南宮羽裳本已來到門口,看到魏小寶在練功,又悄悄離開。
不過她的心里總覺得很是不安,只因魏小寶是在用血壺練功。
那血壺一看就是非常邪惡的東西,用那種東西練成的武功,就算再厲害,恐怕也是邪功。
但魏小寶要做的事,沒人能夠阻止。
南宮羽裳心煩意亂,回到她居住的小院,也開始練功。
只要有煩心事,她就喜歡練功,當出了一身的臭汗后,再去泡個熱水澡,所有的煩惱都能被沖掉。
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煉無相神功上,目前已經突破到了第二重。
但因她從沒跟真正的高手交過手,故而也不知道她目前的真實實力。
令狐嬋坐在屋頂上,呆呆看著在院中專心練功的魏小寶。
只要魏小寶專心做一件事時,周身都好像籠罩著一層神秘的光環,非常迷人。
牧州城的冬天,很少看到綠色。
但在這座小院的角落里,卻是長著一棵梅樹。
這棵梅樹看著已經有些年頭了,只在橫生的枝條上,稀稀落落開著幾朵花,與這牧州城潔白的冬天顯得格格不入。
原本坐在院中的魏小寶,突然一躍而起,揮掌劈向那棵梅樹。
令狐嬋大吃一驚,本以為能看到整棵梅樹都爆為齏粉。
但她看到的是更加詭異的一幕。
原本在枝頭開得正艷的幾朵花,在瞬間失去光澤,枯萎在枝頭。
魏小寶落到樹下,抬頭看著那些梅花,輕笑道:“這就是枯榮手的枯?”
枯榮手的內力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枯,能讓萬物在瞬間枯死,另一部分就是榮,能讓枯死的萬物在瞬間復生。
這本該是兩種全然不同的力量,但在枯榮手里,卻是做到了統一。
故而枯榮真氣算得上是這世間的最強真氣。
魏小寶閉上眼睛,慢慢轉動右掌,掌心凝聚大量內力,猛地拍出。
剛才枯萎的那些梅花,竟奇跡般重新綻開。
而且在那些沒有梅花的枝條上,竟也綻開了一朵朵美艷的梅花。
“這……”令狐嬋猛地站起,雙眸圓睜,簡直不敢相信。
奪走梅花的生機,應該有不少人能夠做到。
但要讓死物復生,這是人能做到的事?
她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激動地問道:“小寶,這是什么武功?”
從她的眼眸里,魏小寶看出了兩個大字:想學。
“這叫枯榮手,修煉起來有點難度,而且我也還沒完全掌握,等我摸索清楚了,再傳你。”魏小寶笑著彈彈令狐嬋的額頭。
令狐嬋笑得很開心。
魏小寶轉身來到那個血壺前,看到血壺里的鮮血,居然少了一大半。
“小寶,你是用這里面的鮮血在練功?”令狐嬋發現血壺里的變化,秀眉微蹙。
魏小寶笑道:“我剛才練的掌法叫枯榮手,只有將此掌法練到爐火純青,才能熟悉掌控枯榮真氣。”
他避重就輕的回答,讓令狐嬋很是擔心。
一般用鮮血來修煉的武功,全都邪惡至極,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最終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相公,該吃午飯了。”南宮羽裳突然出現在院門口。
魏小寶笑著點點頭,收起血壺,來到前院。
鐘夢、段紫云和秦紅月已經在大口吃飯。
白落和阿納則是沒有動筷,他們在等魏小寶。
看到魏小寶出現,二人急忙起身行禮。
魏小寶坐下后笑道:“其實你們不用等我。”
但這頓飯魏小寶既然安排大家在一起吃,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魏小寶肯定不會一直呆在牧州,早晚都會回長安去。
但在回去前,牧州城的事必須得安排妥當。
說實話,現在的阿納很沒有信心。
要是再有強敵來犯,他真的沒辦法保護好牧州城的百姓。
無名鎮上的那些人,被他好說歹說,才會愿意再回牧州城生活。
要是牧州城再失守一次,偌大的城池肯定會淪為鬼城。
阿納很喜歡白落能夠留下來,這樣的話,牧州城就會有五十萬精銳魏兵。
就算還有黑衣紅眼的兵士殺來,相信他們也能守住牧州城。
不過此事魏小寶不提,阿納斷不敢提。
眾人都在低頭吃飯,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直到所有人吃飽后放下筷子,魏小寶才笑著說道:“我得回長安去,但又不放心牧州的百姓,所以白落你就留下,協助阿納共同鎮守牧州,若再有敵軍來犯,當迅疾還以顏色。”
“是。”白落起身答道。
阿納滿心歡喜,所有的喜悅都寫在臉上了。
飯后,魏小寶等人乘坐馬車離開了牧州城。
白落和阿納仔細商量,重新制定牧州城的布防。
要是再有強敵來犯,絕不會讓他們殺死一個無辜百姓。
“小寶,聽我一句勸,那些裝滿鮮血的夜壺,最好立即毀掉,這些東西明顯是不祥之物。”秦紅月很少說話,一開口就是在勸魏小寶。
段紫云對這話深表贊同,附和道:“有這些夜壺在,那些所謂的仙人,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奪取。”
鐘夢是外來者,懶得插嘴此事。
令狐嬋和南宮羽裳雖沒說話,但她們只會站在魏小寶這邊。
魏小寶默默感受著丹田里的枯榮真氣,笑答道:“我會妥善處理,請兩位前輩安心。”
隨后秦紅月離開馬車,騎馬前往大都城。
段紫云也選擇獨自上路返回極樂谷。
馬車快速奔行在寬闊平坦的官道上。
不日他們便進入盤州城,距長安城越來越近。
“小寶,我剛收到東廠的急報,說是有個神秘高手突然殺進東廠,叫囂著要見你。”令狐嬋說著將急報遞給魏小寶。
這急報是鐵飛雪讓東廠密探發送的。
魏小寶看后笑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來你已經知道大鬧東廠的是誰了。”鐘夢將腦袋靠在窗戶那里,眼睛緊緊閉著,說話時長長的睫毛都在顫動。
“真的假的?”南宮羽裳卻是不信。
魏小寶道:“嬋兒,你再看看,也能知道飛雪所說的高手是誰。”
令狐嬋半信半疑,接過急報跟南宮羽裳一起仔細研究。
她猛地發出驚叫,詫異地道:“是柳葉?”
南宮羽裳當然也知道柳葉是誰。
她眨眨眼睛,不解地問道:“她來大魏作甚?”
“應該是我們做的事被發現了。”令狐嬋已能想象西門落云暴跳如雷的模樣。
從龍吟城贏來的獎品,只剩點皮毛留給了落云山,大頭全都被他們帶回大魏,就藏在古墓中。
鐘夢緩緩睜開眼,蹙眉道:“應該不是為了此事,多半是為蘇牧云而來。”
柳葉對蘇牧云用情極深,在忙完手頭的事后,無論如何她都想再見見蘇牧云。
要是真如魏小寶所說,蘇牧云鐵了心要在罪島跟罪島的姑娘一起生活,那她就會編造一個謊言,幫蘇牧云達成所愿。
魏小寶點頭道:“我覺得夢兒所說在理。”
事實如何,只能等他們回到長安,才能知曉。
長安城。
鎮撫司衙門。
鐵飛雪看著面前的綠衣女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這綠衣女子正是柳葉,鼓著兩個腮幫子,在接連鬧了好幾天后,今天她是鐵了心非要見到魏小寶。
她從神武大陸來到罪島,經過多方打聽,也沒能找到蘇牧云的下落。
迫不得已,她只得來到長安城找魏小寶。
但闖進東廠后,那些家伙居然說魏小寶不在。
“鐵飛雪,今天再不讓魏小寶出來,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柳葉的手摁在劍柄上,兩頰泛紅,怒目似欲噴火。事實如何,只能等他們回到長安,才能知曉。
長安城。
鎮撫司衙門。
鐵飛雪看著面前的綠衣女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這綠衣女子正是柳葉,鼓著兩個腮幫子,在接連鬧了好幾天后,今天她是鐵了心非要見到魏小寶。
她從神武大陸來到罪島,經過多方打聽,也沒能找到蘇牧云的下落。
迫不得已,她只得來到長安城找魏小寶。
但闖進東廠后,那些家伙居然說魏小寶不在。
“鐵飛雪,今天再不讓魏小寶出來,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柳葉的手摁在劍柄上,兩頰泛紅,怒目似欲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