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昕氣得雙手發抖,但在場眾人卻都是氣定神閑看著他,讓他有火也不敢發出來。
如果夏侯寧還活著,神策軍的去留當然不可能由這些人決定,這些人甚至都不敢說出讓神策軍撤走的話。
但侯爺已經死了。
自己一個中郎將,又如何能夠與杭州官場相爭?
拿起大刀砍人,喬瑞昕不會畏懼,但和這些人爭嘴皮子,那卻是萬萬不成。
“是了,秦少卿,陳少監那邊情況如何?”范陽不再理會喬瑞昕,向秦逍問道:“他傷勢很重,那道姑可有法子相救?”
秦逍神情也變得有些凝重,回道:“洛月道姑倒也是心存慈悲,已經出手搶救。不過是否能夠起死回生,她也沒有把握,下官也說不準。照那邊的說法,需要三日時間搶救,如果三日過后還活著,陳少監便可轉危為安,否則......!”說到此處,不禁嘆了口氣。
秦逍對紫衣監沒有什么好感,當初在關外和小師姑一起的時候,還曾被紫衣監兩大衛監之一的羅睺圍殺,這讓秦逍對紫衣監實際上還存有敵意。
此外紫衣監這個衙門本就陰暗得很,讓人無法生出好感。
不過與陳曦相處的這段時日,陳曦倒是處處相助,雖然是宦官出身,但陳曦為人倒也不差,秦逍并不希望他就此折損在杭州。
“只能看老天爺是否開眼了。”范陽也是嘆了口氣,輕聲道:“秦少卿,陳少監那邊,還要你多多辛苦。陳少監是被刺客所傷,老夫估摸著以陳少監的見識,如果醒轉過來,應該可以提供不少刺客的線索。”
秦逍頷首道:“下官也是如此認為。陳少監武功了得,見多識廣,如果與刺客交過手,很可能會看出刺客武功的路數,如此一來,就很可能知道刺客的來歷。”
“秦大人,陳少監如此重要,要不要多派人手過去保護?”趙清忙道。
秦逍搖頭道:“洛月道姑在為陳少監治療,不要讓她分心。如果派人過去,只怕反倒要驚擾了她。我已經派人在道觀附近盯著,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還是多加小心為好。”范陽囑咐道。
秦逍點頭道:“下官明白,下官明日再過去看看。”
“這幾天大家也都辛苦了。”范陽站起身,一臉疲態道:“年紀大了,實在撐不住。諸位先都散了吧,該辦差的辦差,該休息的也好好休息,養足精神,繼續追拿刺客。”想到什么,看向喬瑞昕道:“喬將軍,聽說沙長史上次被你們帶去問話,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們有沒有問完?還是先讓他回衙門吧,追拿刺客,還需要馬長史調動城里的兵馬......。”
喬瑞昕心知也沒有理由繼續扣留沙德宇,只能道:“沙長史還沒有回府嗎?這幾天事情太多,沒有顧得上,本將回去看看,如果還在那邊,自然讓他先回來。”心
中不甘,還是忍不住道:“刺史大人,侯爺的靈柩.....!”
不等他說完,范陽已經抬手止住道:“喬將軍,侯爺該怎么辦,我們方才已經商議過,這件事情已經做了決定,喬將軍要不要護送侯爺回京,我們不好勉強,一切由將軍定奪。”想到什么,一拍腦袋,自責道:“昨晚只是派人去京都報訊,但具體情況還沒有寫成折子。老夫還要寫折子呈上去請罪,秦少卿,還有喬將軍,你們這道折子也要盡快寫出來,最好是一同派人送去京都。看來老夫現在還不能歇著,折子要緊,折子要緊,諸位自便!”再不廢話,匆匆而去,其他人也都先后離開,晾下喬瑞昕一人在廳中。
喬瑞昕看著一群人都離開,怒火中燒,緊握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涉及叛亂的案卷還沒有全都審核完,秦逍與費辛一起,繼續將剩下的案卷一一理明。
紅葉當夜走的無聲無息,秦逍知道這位美人姐姐來去無蹤,自己對她根本捉摸不透,好在這次終于現身,久別重逢,日后總還是有機會相見。
夏侯寧被殺,秦逍心情談不上沉重,只是覺得以后難免會被夏侯家視為仇敵,多少還是會有些麻煩。
不過他也清楚,無論夏侯寧有沒有遇刺,自己這次杭州之行,已經和夏侯家結怨。
看來以后不但要因為征募新軍緊抱麝月的大腿,就是為了應付夏侯家,自己也要好好抱緊麝月公主又白又長的大美腿。
次日睡了個懶覺,先去見了宇文承朝。
宇文承朝領兵入城之后,約束部下,守住了城中一些緊要的地方,畢竟一開始秦逍和宇文承朝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夏侯寧真的發瘋,調動神策軍將忠勇軍從城中驅逐出去,忠勇軍當然不會示弱。
好在一切相安無事,忠勇軍和杭州營倒是牢牢控制了杭州城。
秦逍將林宏帶出來之后,立刻送到宇文承朝這邊,讓宇文承朝安排親信將林宏送往蘇州,交到公主的手里,宇文承朝立刻讓趙勝泰帶了十幾個人,喬裝打扮出城,迅速將林宏送走。
秦逍知道林宏只要在公主的手里,公主就等如是控制了寶豐隆,自己這次前來杭州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從夏侯寧手中搶銀子,而林宏就是一張天文數字的銀票。
和宇文承朝一起吃過午飯,秦逍這才帶了幾個人往洛月道姑去。
洛月道姑雖然囑咐三天之后再過去看結果,但秦逍卻也不可能真的等三天,這一天下來,也不知道陳曦是否有好轉,反正事情有別人做,自己閑著也是閑著。
而且洛月道姑的來歷不明,就連道觀原來的主人華寬也弄不清楚洛月道姑的真實身份,神神秘秘,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那洛月道姑傾國傾城,但也不能排除她與王母會沒有關系。
昨日將陳曦留在道觀,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不過秦逍也還真擔心,如果洛月道姑真的是
王母會眾,甚至是叛黨,陳曦在她手中,豈不是想怎么殺就怎么殺?
雖然這種可能并不大,但秦逍還是想過來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意外。
他輕車熟路,還沒靠近道觀,就讓手下人等候,獨自一人到了道觀門前,敲了敲門,好一陣子過后,大門才打開一道縫隙,秦逍瞧見里面正是那老道姑,按照華寬的說法,這老道姑道號三絕,那是三絕師太了。
三絕師太見到秦逍,臉色冷漠,淡淡道:“還沒到時間,你后日再過來。”
“師太,冒昧打擾,確實不該。”秦逍恭敬道:“只是傷者是我的好朋友,他受重傷,我寢食難安,今日過來,只看他一眼就成。師太,他現在情況如何?”
“生死未卜。”三絕師太冷冰冰道:“是死是活,你后天過來就知道。”
“求師太開恩,我走了大半天才走過來,只看他一眼就好。”秦逍連連拱手。
這時候忽聽得天邊隱隱傳來雷鳴聲,三絕師太立時抬頭望向天邊,顯出焦急之色,嘟囔一聲“不好”,拉開門道:“進來!”等秦逍進去之后,迅速關門,轉身便走。
秦逍有些奇怪,不知三絕師太為何看到變天就會如此反應。
江南的天氣變化極快,也許先前還艷陽高照,但轉瞬間就可能陰云密布,南方人對此習以為常,三絕師太在杭州居住多年,應該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況,如此反應倒是讓人好奇。
眼瞧見三絕師太向后跑,秦逍詫異之余,聽的天邊隱雷陣陣,天上眨眼間便已經是陰云密布。
三絕師太眨眼間就跑的沒了蹤跡,秦逍心下奇怪,走進道觀殿內,扭頭向左首看過去,之前陳曦就是被安置在偏堂,見得那里房門關上,正想過去瞧瞧情況,忽聽得身后腳步聲響,立刻回轉身,只見一身青衣道袍的洛月道姑從一間屋里出來,衣著和之前并無太大區別,顯得也有些倉促,剛好看到秦逍,怔了一下,卻也沒多說什么,扭身便往后面跑過去。
也便在此時,一道閃電劃過,外面瞬間就落下雨滴來。
方才三絕師太就匆匆往后跑,這時候洛月道姑也往后跑,秦逍大感驚訝,不自禁跟在洛月道姑身后,也向后面過去,想瞧瞧后面到底發生何事。
他與洛月道姑不過數步之遙,這時候跟在身后,發現洛月道姑的背影當真是美妙絕倫,跑動之間,道袍飄忽,也許是沒有想到突然有人進來,再加上天氣炎熱,洛月道姑的衣衫不厚,道袍也十分輕薄,在那道袍飄動之間,卻依稀可以看到洛月道姑的身形輪廓,當真是曲線起伏,巧奪天工,特別是那兩瓣渾圓的臀兒,圓滾飽滿,蜜桃一般,跑動之間,左右扭動,勾人心魄。
她的氣質清雅脫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姑,可是那玲瓏浮凸的柔美身段,卻與她脫俗的氣質完全不同,隱約之間,泛著讓人心潮悸動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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