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臉上一熱,顯然對付祖安那樣的垃圾都失手,實在是太丟人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剛才小腹忽然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只能說那家伙運氣太好了。”她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折在那家伙手上了?
“那家伙運氣確實好。”梅超風悻悻然地說道,兩把從他的賭坊贏750萬兩,運氣能不好么?
女人果然靠不住,平日里眼高于頂,一副牛逼轟轟的模樣,結果一出手便壞了事。
哼,早知道這樣,之前就不該答應寫下那750萬兩的欠條。
之前若非因為相信有雪兒在,可以輕松從祖安手里將欠條拿回來,他又豈會那么容易服軟?結果現在留了一副爛攤子給我。
“看來我要親自出手了!”梅超風眼中精光閃爍,那750萬兩欠條仿佛一個魔咒一般,不停地纏繞在他心頭,他擔心多一天便多了變數,在祖安手里自然不用怕,但萬一落到其他人手里了呢?
雪兒急忙說道:“你千萬不要沖動,經過這幾次的事情,楚家一定會加強守衛,不出意料的話會給他配幾個貼身侍衛,要想對付他恐怕不像之前那樣容易了。”
“那該怎么辦!”梅超風惱了,都是這個女人打草驚蛇,“在楚家沒法動他,在學院更不敢動,我甚至懷疑,梅花十二不明不白死在外面,就是學院的人出的手。”
他聯想到當初梅花十三見到祖安和商留魚在涼亭中相談甚歡的情形,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這個廢物到底何德何能,能有這么多貴人相助?
雪兒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放心吧,我會馬上著手安排,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逐出學院。”
梅超風知道她是公子派來的特使,在城里能動用的資源很多,倒也沒有懷疑她話中的可信度。
“好,只要他被逐出學院,我就親自出手,滅了這個廢物!”經歷了這么多事情,梅超風也不敢再讓手下去辦了,決定親自出手。
雪兒也松了一口氣:“有幫主親自出手,那家伙必死無疑!”
其實她自己出手也沒問題,但之前被那莫名其妙的腹痛弄得有些怕了,擔心再來一次,所以由梅超風出手,那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第二天一早,祖安醒過來后看到成守瓶頂著兩個叉燒包發髻笑容滿面地守在床前,不由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成守瓶樂呵呵地說道:“姑爺,老爺夫人讓我通知你,今天不用去上學了,在家好好養傷。”
祖安哦了一聲:“就因為這個你在這里傻樂成這樣?”
“我是替姑爺高興啊,現在老爺夫人越來越重視你了,甚至還專門派護衛守在門外,這待遇連小姐都沒有呢。”
成守瓶尋思著姑爺在楚家的地位越來越高,那自己豈不是也水漲船高?光明的前途正等著我啊,以后我在家丁圈子里豈不是也會成為紅人,那樣后院里那些丫鬟肯定要巴結我,連雪兒……
想到雪兒他笑容一僵,忍不住問道:“姑爺,昨晚真的是雪兒把你傷成這樣么?實在難以想象,那么嬌柔可愛的女孩子,會這么兇悍。”
祖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怎么,難道本姑爺還會騙你不成?老爺和大小姐不也調查清楚了么,那家伙留在楚家明顯是包藏禍心,也不知道她后臺是誰,咦,你不會和她有什么關系吧?”
成守瓶神情一肅,馬上擺手道:“姑爺莫要誤會,我和雪兒一丁點關系都沒有,以前我就覺得這丫頭不像好人,明明是個丫鬟,卻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個大小姐一樣,脾氣又還暴躁,果不其然真是個奸細,以后我見到她,一定把她抓來讓姑爺您發落。”
見他翻臉比翻書還快,祖安眼睛都直了,心想真碰上雪兒,人家一根辮子就能吊打你,你還抓來邀功?
“咳咳”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輕咳,祖安抬頭望去,發現楚初顏正站在門口,不由喜出望外:“果然還是老婆最心疼我,是這府上第一個跑來看我的。”
一旁的成守瓶面露幽怨之色,心想我不是人么?但他絲毫不敢和大小姐爭寵,急忙讓開身為:“大小姐請!”
楚初顏神色復雜,回想剛剛這家伙說的話,心想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書童。
她并沒有進來,而是開口緩緩說道:“等會兒紀神醫會過來給你治療,此人性格古怪,本事又大得很,所以特意過來提醒你一下,主要按捺住性子,莫要沖撞了他。”
從這段時間相處來看,這家伙簡直是個惹禍精,嘴也相當毒,最擅長惹人生氣,紀神醫身份比較特殊,擔心他吃什么虧,所以提前來提醒一下。
“紀神醫?太好了。”祖安先是一愣,繼而大喜,原本他尋思著今天找機會出去找找紀神醫,詢問一下關于自己小兄弟的治療方案,但因為楚家給他安排了幾個護衛形影不離,他又很難找到理由外出,正頭疼這事兒呢,哪知道對方將他請過來了。
楚初顏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哦,我都差點忘了,你和紀小希認識,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學院那邊發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祖安急忙說道:“我和紀小希是純潔的朋友關系,老婆你千萬別生氣。”
“我生氣,為什么?”楚初顏有些不解。
“你也不必不承認啦,”祖安哈哈一笑,“像我這樣拉轟的男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吸引很多女人的注意,但老婆你不必吃醋,我發四,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絕不會做對不起老婆的事情。”
楚初顏:“……”
成守瓶:“……”
“對了老婆,今天紀神醫是你特意為我請來的么?我實在太感動了。”祖安說著掙扎著起來趁機去握她的手。
最終楚初顏一頭黑線地離開了,暗暗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過來。
一旁的成守瓶則是神色復雜地望著祖安:“姑爺,我終于明白了你為什么能娶到大小姐了。”
祖安哼了一聲:“這還用說?當然是因為我的英俊帥氣了。”
成守瓶搖了搖頭:“不,是因為姑爺臉皮夠厚。”
祖安眼神一瞇:“昨晚你的家法抄完了沒有啊?”
成守瓶臉色瞬間變了,諂媚地笑道:“那個……還沒有,我先休息一下。”
“休息個屁,早點去抄完!”祖安哼了一聲,“我可是把經費給你了,是你自己太摳舍不得請人。”
“我這就去這就去……”成守瓶心想姑爺不禁臉皮厚,還相當小心眼,以后要注意了,千萬不能得罪他。
他嘀嘀咕咕走后沒多久,管家洪忠便領著紀登徒過來了。
“紀神醫,這邊請!”
洪忠平日里為人方正,再加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身上衣服從來沒有半點褶皺,所以整個人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此時他語氣謙和,顯得態度相當尊敬。
祖安暗暗心驚,前有楚初顏特地來叮囑,現在又有洪忠這般態度,看來這個好色大夫倒是真有些本事。
“姑爺,這位是城里的紀神醫,醫術通神,你可不要冒犯到他。”洪忠為祖安介紹到,“紀神醫,這位是我們楚家的姑爺祖安,昨晚被一個五品高手襲擊受到了重傷,之前已經經過府上的治療,現在再請您過來看看。”
“哦”紀神醫隨意應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顯得態度略微有些傲慢,不過當他看清床上祖安,表情一瞬間變得相當精彩。
一旁的洪忠一怔,急忙問道:“怎么了紀神醫,有什么問題么?”
紀神醫咳嗽一聲掩飾掉表情變化:“那個,我要單獨給他號脈,無關人員都出去吧。”
“那您慢慢看,我們就在外面,有事喊一聲便是。”洪忠倒也沒有異議,早就知道紀神醫看病諸多規矩,他并沒有反駁,招了招手把其他的家丁都帶了出去。
待他們離開后,紀神醫直接在床邊坐下,往他腿上一拍:“可以呀,你小子竟然能從五品高手的手底逃生,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被他這一拍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祖安疼地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家伙多半是故意的,不就是上次賺了你女兒一百多兩銀子么,用得著這樣么?
“只是僥幸而已,府上的高手聞訊趕來,她擔心被抓住,倉皇而逃才讓我保住了一條性命。”祖安半真半假地說道,那些技能是他的保命底牌,他又豈會讓別人知道。
紀神醫這才釋然:“林蛋大畢竟是八品,那刺客忌憚他也正常。”
祖安尋思著他一口一個林蛋大,不會是和楚中天有什么過節吧?結合他上次那變態的要求,莫非……莫非他早年也追求過秦晚如,結果被楚中天捷足先登?
不過也不對啊,這樣楚家又怎么會請他上門診治。
算了,他們的陳年宿怨關我什么事,當務之急還是問問那件事。
“紀神醫,你找到治療之法沒有?”
“你也不打聽打聽,怎么可能有我不會治的病?”紀神醫哼了一聲,顯然他清楚對方問的絕不是今天身上的傷勢,“不過我之前提的條件你做到沒有?”
“放心,我已經弄來了。”祖安往門外望了望,隱隱能看到洪管家和那些護衛的身影在不遠處,不禁欲言又止。
紀神醫直接說道:“放心吧,有我在這里他們聽不到我們說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搞感冒了,經常打噴嚏,清鼻涕一直流,感覺身體虛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