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間月渾身一下子緊繃起來,剛剛和祖安一場大戰,她之前勉強壓制的傷勢又爆發了,此時的她頂多相當于一些初級修行者,真和這些如狼似虎的侍衛沖突起來,自己就算借助高了無數個境界的眼力和技巧,也很難逃脫。
更何況還容易引來其他的侍衛,到時候整個皇宮的高手追殺她,她就死定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現在只有依靠這個男人了。
感覺到那隊侍衛戒備地往這邊走來,聽到那靠近的腳步聲,云間月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自從她修為大成以來,已經多久沒有這種害怕的體驗了?
就在這時,忽然兩只貓跳了出去,喵喵地沖著那些侍衛叫喚了幾聲。
其中那母貓的叫聲尤為凄厲,讓人心頭有些發毛。
那隊侍衛哈哈笑了起來:“原來是母貓發春了,正找了個公貓在辦事呢。”
“你剛剛一聲吼恐怕壞了它們的好事,小心它晚上來找你。”
“切,要是個妖族貓娘我倒是很歡迎啊。”
一群人有說有笑地離去,顯然只當剛剛這邊的聲響是這兩只貓搞出來的,于是去別的地方巡邏了。
云間月卻是臉色鐵青,因為他現在就和一個男人摟在一起,那些人的話聽起來總像在說他一樣。
“那貓是你弄的?”待那些人走了過后,她沒好氣地問道。
“嗯。”祖安看了看手上的玉琮印記,這玩意雖然沒啥戰斗能力,但輔助真的很有用啊,用來控制兩只貓吸引那些巡邏侍衛的注意力,并不是很難。
“那為何要特意用一公一母?”云間月皺眉道。
“呃,剛好附近有兩只,想著一支可能動靜不夠。”祖安有些驚訝,這女人關注點有點奇怪啊,不應該關注我為什么能差遣這些貓么,本來他還在想借口呢,現在倒是省事了。
說完后他忽然愣住了,之前一直緊繃著腦子里那根弦還沒意識到,現在危機一過去,他愕然發現胸前好軟。
果然不愧是師父啊,極品御姐的身體成熟柔軟,就猶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鼻尖還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幽香,對方出來執行刺殺,肯定不會涂香粉,這應該就是她自帶的體香。
不像前世那種化妝品腌入味的偽體香,而是實打實的身體發出來的幽香。
這是一個修行的世界,修行到一定程度,體內雜
質早就被淬煉干凈,而且可以做到纖塵不染,哪怕一個月不洗澡都干干凈凈的。
當然大多數修行者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高品修行者,前面那些年依然是普通人,會沐浴更衣,形成了習慣之后,哪怕日后修為高了,也依然會本能地保留這些。
“你抱夠沒有?”這時云間月冷冷的聲音傳來。
祖安訕訕一笑,急忙松開了手:“之前沒有認出你,冒犯之處,還望姐姐見諒。”
“姐姐?”云間月表情有些古怪,“紅淚喊本座師父,你又是紅淚的朋友,算起來我也是你的長輩,喊一聲前輩不吃虧。”
祖安哈哈一笑:“紅淚喊你師父,我喊你姐姐又沒沖突,以后我們各論各的。”
云間月:“……”
她懶得和他糾纏這點,緩緩往外走出去,這狹小的空間近在咫尺的男子氣息讓她有些不自在。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剛剛被對方抱著還有支撐物,現在獨自行走,剛邁出腳步,她便覺得頭中一陣發暈,腳下發軟,不禁往旁邊跌倒。
“小心!”祖安急忙去扶住她。
“謝謝!”云間月倒也灑脫,并沒有因為對方扶她一下碰到了她的身體就害羞惱怒什么的。
“你的傷這么嚴重了么?”祖安有些擔憂地問道。
“本來還好,但剛才和你一陣交手,牽動了傷勢,再也壓制不住了。”云間月在順勢靠在一旁假山之上,臉色有些蒼白。
因為面紗上有些血漬她很不舒服,隨手便摘了下來。
祖安兩只眼睛瞬間張得老大,雖然之前見過她的絕代風華,猜測她面紗之下應該也會很好看,但是沒想到這么好看。
她臉上沒有少女的青澀,反而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正是一個女人最迷人的狀態。
本以為她身為魔教教主,一定會是那種霸氣側漏,稍微偏男性陽剛氣質的長相。
但實際上卻完全不是,相反,她的長相生得極為柔美艷麗,水潤的紅嘴,修長白皙的玉頸,高挺脹鼓鼓的胸部隨著急促的呼吸,形成最完美的輕顫幅度,足以勾動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沖動。
哪怕穿著夜行衣也能明顯感覺到的纖柔彈力的腰肢,豐腴性感的臀部,整個人仿佛成熟得要滴出水來,無一處不具有誘惑力。
人間富貴花!
祖安腦中忽然閃過這五個字,她生得實在太美艷了,就猶如牡丹一般雍容華貴。
可偏偏她又有一雙出塵的眸子,她的眼神極為清澈深邃,仿佛天上的明月一般,雖然美麗無疇,卻在云端俯視人間,有一種虛無縹緲的疏離感。
按理說兩種氣質截然不同,但是在她身上卻完美地交織在一起,少了清冷的眼眸,大家會覺得她是一個人間的尤物,完美的床伴,一下子拉低了她的格調;
但若少了那份美艷成熟,她整個人又顯得太過虛無縹緲,不近人情。
“若非你是紅淚的朋友,平日里敢這樣看本座的男人,眼睛早就被挖掉了。”云間月仿佛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美艷絕倫的臉上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凜然之意。
祖安忍不住咕噥一聲:“你現在又打不過我。”
“你說什么?”云間月眉毛一揚,眼神變得有些危險。
祖安馬上改口道:“我是在替那些當年被你挖掉眼睛的同胞喊冤啊,人家看著你未必是因為心存不軌,而是因為姐姐你太漂亮了,連我這樣見慣美色的奇男子都難以移開目光,更何況其他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家伙呢。他們明明在欣賞這集天地靈氣于一身的藝術品,卻被挖了眼睛,未免太可憐了。”
“你在教本座做事?”云間月面無表情。
“呃,”祖安一時語塞,有些跟不上她的腦回路,“難道你聽不出我是在拐彎抹角稱贊你的美貌么?”
“既然你都說了他們欣賞到了集天地靈氣于一身的藝術品,那他們這輩子也值了,何必還留著眼睛去看其他丑陋的東西呢。”云間月淡淡地說道。
祖安頓時目瞪口呆:“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像你這般油嘴滑舌的繡衣使者本座還是第一次見,”云間月頓了段,忽然問道,“你就是用這些花言巧語騙了紅淚的么?”
祖安嘆了一口氣:“姐姐未免也對自己的徒弟太沒信心了,紅淚是那種會被花言巧語騙的人么?”
云間月看了他一眼:“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是,本座才耐著性子和你說了這么多話。”
祖安:“……”
大姐,你這樣聊天很容易沒朋友的。
于是他索性也不開口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云間月終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難道你就打算和我在這里一直干站著?如果本座所料不差,很快又會有侍衛巡邏過來了。”
祖安笑道:“關我何事?反正又不是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