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半晌都沒有緩過來,實在沒法將剛剛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和眼前這個花癡聯系起來,話說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個女扮男裝的家伙?
又或者知道?
咦,怎么忽然有些橘里橘氣的了。不過兩個都這么美型,這對cp倒是很好磕啊。
楚幼昭本來還想替慕容清河出頭,不過看到是祖安,她臉色也變得極為精彩:“原來是你啊。”
祖安點了點頭:“當然是我了,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受女人歡迎。”
楚幼昭當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她急忙跑過來將祖安拉到一旁,小聲地說道:“不許透露我的身份!”
這下輪到祖安吃驚了,敢情人家真當你是男的啊,沒記錯的話慕容家族是你外婆的家族吧,難道連他們都不知道內情么。
不過事關楚家的爵位,可謂是楚家最大的機密了,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就是可憐人家慕容姑娘了,一腔情絲注定付錯了。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啊,人的審美實在不能以常理揣度,你說慕容清河多英武的一個女漢子啊,竟然會喜歡上楚幼昭這種小白臉。
楚幼昭身上有法寶遮蔽,掩蓋了一些女人的特征,雖然長得很俊秀,但是整體還是那種偏娘一點的,結果慕容清河喜歡這種?
“憑什么?”祖安覺得現在的情況相當好玩。
楚幼昭咬了咬嘴唇,如果以為她是男的,會覺得這動作有點惡心心,但一旦知道她是女的,不得不說這動作還是蠻誘人的,不得不說,顏值高就是這么任性啊。
“憑你是我姐夫啊,你又怎么能泄露楚家的秘密呢。”
祖安眉毛一揚,這聲姐夫顯然讓他極為受用:“不是淫賊了?”
楚幼昭啐了一口:“你明明是我姐夫,卻摸小姨子那里,你不是淫賊誰是?”
其實一開始被傳言所誤,以為自己那神仙般的姐姐找了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家伙,她自然不會認可,同時更加心痛姐姐一生的幸福。
不過昨晚親眼目睹了他舉重若輕地滅掉了幾個實力遠勝她的刺客,不得不承認,當時的他還是挺帥的。
可惜這家伙好死不死竟然碰到了她那里,當時的她真是羞憤交加,不過經過一晚上過后,她也慢慢冷靜了下來,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殺了他吧,畢竟是姐夫,更何況也打不過他……
哎,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沒被外人摸去了。
祖安:“……”
“我那時候是為了救你好不好!誰知道你是……哼。”
楚幼昭小巧的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都多了幾絲笑意:“總之你就是摸了我,大不了我告訴姐姐,看她怎么說。”
祖安頓時蛋疼起來,要知道自己前腳才和楚初顏的閨蜜搞到一起了,當時因為自己生死未卜,她也顧不得生氣,如今風頭過了,她說不定也會想起來這茬,再讓她知道自己這樣對她妹妹,形象真的要徹底崩盤啊。
看到他齜牙咧嘴的表情,楚幼昭一陣暗爽,本來覺得有些吃虧了,現在確實念頭通達:“怎么樣,你替我保密,我也替你保密。”
“總覺得有點不公平,”祖安猶豫不已,“再叫幾聲姐夫來聽聽?”
“我呸!”楚幼昭惱了,“那我告訴姐姐了。”
“你們在干什么?”一旁的慕容清河看到兩人躲在一旁竊竊私語,一時間驚奇無比。
“呃,這家伙竟然敢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楚幼昭回頭應了一聲,然后一彎胳膊勾住了祖安的肩膀,“給個面子,配合一下啦。”
祖安神情古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這樣勾肩搭背,我可什么都感受到了啊,昨天那是無意,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動的啊。
楚幼昭馬上也反應過來了,脖子后面的肌膚都紅透了,直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淫賊!”她原本只是打算做做樣子打的,結果這一拳當真是沒有留手。
祖安頓時慘叫一聲,急忙壓低聲音喝道:“你來真的啊!”
“誰讓你占我便宜!”
“……大小姐,你自己湊上來的好不好。”
“還說!”
“啊!”
這下倒是輪到慕容清河不好意思了,急忙過來相勸:“楚哥哥,差不多就行了。”
他們畢竟還是一家人,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鬧得他們決裂,今后自己怎么好嫁入楚家呢,嚶嚶嚶……
楚幼昭這才順勢將祖安推開,小臉紅撲撲的:“好吧,看在清河妹妹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
“妹妹?”祖安看了看慕容清河,楚幼昭已經夠小的了,她竟然更小?看這身高和發育不像啊。
慕容清河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想到將來還要在一個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也只能將氣咽下去了。
哼,看在楚哥哥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
這時楚幼昭對祖安招了招手:“姐……咳咳,我外公請你進去。”
祖安點了點頭,他有些好奇初顏的外公,傳說中的軍方第一人到底怎么樣的。
一行人往里走的時候,楚幼昭詢問旁邊的慕容清河:“清河,你這次是為何過來呢?”
慕容清河斜了祖安一眼:“還不都是因為他,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大發雷霆,說京城之地還會有人公然刺殺,我爺爺身為司隸校尉,本來就肩負糾察京畿治安之責,出了這么大的事爺爺當然要受到牽連,從司隸校尉被調任到閑職光祿勛了,哼哼。”
祖安啞然失笑,難怪她這么大的怨念,司隸校尉權柄極大,朝中大臣無不忌憚,有“臥虎”之稱。而光祿勛雖然是九卿之一,看似地位極高,但現在九卿有不少已經虛名化,權力被其他部門架空,光祿勛就是其中之一。
光祿勛理論上負責皇宮內的侍衛工作,但皇宮內兵權錯綜復雜互相制衡,宮門有左右衛將軍、還有驍騎將軍、游擊將軍各自統領部隊負責對應職能,另外還有朱邪赤心帶著一大批繡衣使者貼身保護,光祿勛只剩下皇帝出行儀仗之類的工作了。
“這怪我身上就過分了啊,明明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爺爺不把京城治安搞好,結果弄得我一進城就被刺殺,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祖安忍不住說道。
慕容清河小嘴兒一撅:“可是我爺爺又不具體負責京城治安,這次完全就是無妄之災,說到底還不是被你牽連的。”
祖安知道其實是皇帝故意找個正當理由將齊王派系的重臣調離這個要害部門而已,當然這話他當然不能和對方說。
楚幼昭急忙局中協調:“其實你們都是受害者,最可惡的還是那些刺客。”
她昨天就差點傷在那些刺客手中,還是姐夫救了他,咦,為什么總覺得晚上做了一個很丟人的夢呢,好像夢到姐夫在騎馬?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個書房,一個魁梧的老者看了眾人一眼,然后目光很自然地移到了慕容清河身上,眼中都多了幾分笑意:“小清河,你又過來找幼昭玩啊。”
祖安有些郁悶,這老頭故意不理他擺明了是要給他個下馬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