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經過之前假瑤池仙桃的事情,趙睿智都對追求長生有些失望了,不過如今再看到,他再次來了精神。
他急忙回看之前那幾句話的意思,“紛吾乘玄云,廣開兮天門”,應該是乘著黑云,天門大開的意思。
他想到了前不久天崩地裂,乾坤倒置的時候,到處都是閃電浮現的黑云,后來三座仙山浮現,應該描述的就是當時的情形。
不過后面那幾句“天日回金闕,南星繞玉衡;華蓋以就紫,雅音而入鄭;誰人識得破,結發受長生”到底什么意思呢?
他依稀記得在古籍上看到過玉衡之類的字眼,好像是某顆星星的名字,其他幾句內容雖然不太懂,但推測這幾句話應該是描述著某種星象。
難道是要滿足對應的星象才能得到長生?
趙睿智臉色數變,他自忖無敵于天下,不管任何難事他都有把握做到,哪怕之前天崩地裂他都很淡定,可如今他真的有些絕望了。
要特定的星象相對,他又哪里有這個能力影響天上的星星?
據他所知,某些特定的星象往往很多年才會出現一次,短則數十年,長則數千上萬年,絕非人力所能控制。
正在天花板上堵窟窿的何勵感受到一股狂暴的氣息四散開來,顯然是皇帝的情緒不太穩定,他頓時大驚,心思活絡的他馬上說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趙睿智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何喜之有?”
被他視線掃過,何勵頓時感覺到整個人如陷冰窖之中,他絲毫不懷疑,自己若是不能說出什么名堂來,對方轉眼就會滅了他。
他咽了咽口水,急忙說道:“這秘境在國立學院后山這么多年都沒有絲毫異常,結果皇上一來便乾坤倒置,新秘境浮現,顯然皇上就是這新秘境等的有緣人啊,‘紛吾乘玄云,廣開兮天門’不正是形容的我們之前經歷的事情么,既然前面印證了,后面那些星象多半也會一一驗證,皇上您來得正是時候,顯然這長生之道正等著皇上呢。”
剛剛他聽到了趙睿智嘴里念的那些碑文,身為九品巔峰高手,他自然是不是蠢人,稍加分析便知道了碑文中的大意,雖然不明白該如何解密,但用來拍馬屁已經足夠了。
聽完他的話,趙睿智不禁大喜,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這幾句話描述的星象多半就是指現在,哈哈哈……”
天花板上的何勵一邊賠笑,心中卻格外冷冽,星象雖然印證了,但到底誰是有緣人還不一定呢,要知道
我們這么多人一起進來了,哼,我說不定能找到機會得到那長生之法,到時候身上那詭異的花朵,還有皇帝算個屁啊。
趙睿智精神振奮:“好,既然這里的秘密我們已經探知,那繼續出發!”
說完當先出了古城遺址,回到沙漠上方,他遠遠望向另一邊,心想也不知道祖安和碧玲瓏現在到底在干什么?
哼,多半是被那怨靈還有各種機關陷阱弄死了吧,也算便宜他們了。
此時另一邊祖安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甚至不知道干還是不干。
碧玲瓏像個發情的小貓兒一般,不停地親吻著他的臉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祖安覺得渾身都快炸開了。
不過如今他并不是那種沒什么經驗的初哥了,雖然身體反應很誠實,但心中卻有些疑慮,他急忙求助地望向一旁的羋驪:“皇后師父,快幫我看看,她是不是有問題?”
原本一直裝作查看廟中線索實際卻豎著耳朵偷聽的羋驪唇角微微有些上揚,不過很快被掩飾過去:“嘖嘖嘖,你直到現在才看出她有問題么?”
“到底怎么回事?”祖安一邊艱難地將懷中的佳人稍稍推開,一邊望向羋驪,可入手處盡是溫香軟玉,好幾次都差點讓他理智崩潰。
羋驪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看她的情況應該是中毒了,你因為修煉了《鴻蒙元始經》,如今已經百毒不侵,所以才沒事。”
“中毒?”祖安回憶剛剛進了廟中過后,似乎沒動什么東西啊,怎么會中毒?
等等!
他忽然心頭一亮,抬頭望向了兩邊柱子上那些火把燭臺,只見那些燃燒的燭臺隱隱散發著一絲絲半透明的青煙。
剛剛進來后因為里面光線太暗,他施展火焰刀點燃了這些燭臺,當時還在感嘆這廟都要破敗了,這些燭臺的火油竟然還能用。
現在意識到問題多半就出在這里,于是急忙抱著碧玲瓏沖天而起,直接沖破屋頂飛到了外面。
這時候四周又傳來了陣陣猶如鬼哭的聲音,聽著極為瘆人。
“到底何人在裝神弄鬼?”祖安暴喝一聲,掃視四周,可惜除了那些隨風搖擺的雜草之外,并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他眉頭一皺,直接施展玉琮的能力,試圖控制周圍的小動物幫忙一起搜尋查找一下。
可惜他非常愕然的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任何小動物!
莫說小鳥老鼠之類,甚至連昆蟲都沒有。
想到這里,他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剛剛那片沼澤有很多怨靈沒有什么動物很正常,但這片地方植物這么繁茂,竟然沒有一個活物,實在是太詭異了。
“怎么到外面來了?”外面新鮮的冷空氣一吹,再加上祖安忽然的暴喝,原本正在他懷里扭來扭去的碧玲瓏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眼神中露出幾絲茫然。
祖安趁機拿出清心靜氣丹給她服下,一邊祝她化開藥力,一邊解釋道:“剛剛在廟中你中了毒。”
藥性漸漸散開,碧玲瓏眼眸中多了一絲清明:“中毒?”
因為剛剛一番動作,她一張小臉本來就嫣紅一片,如今回過神來,更是燙得厲害。
她剛剛雖然中了毒,但并沒有喪失記憶,想到自己剛剛在他懷里各種風騷地引誘他,碧玲瓏便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
“不知羞恥,不知羞恥啊?”她極度抓狂,恨不得伸手揉亂頭發,不過理智制止了她。
她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說道:“剛剛中毒后發生了什么?我……沒做什么吧?”
祖安知道她素來的性子,要是知道后多半要羞愧得自盡,哪敢告訴她真相,急忙答道:“沒什么,我意識到你中毒后就馬上跑出來了。”
一旁倚在屋頂吃瓜看戲的羋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女人真會演戲。”
“什么意思?”祖安一愣。
羋驪笑瞇瞇地說道:“她要是真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第一反應應該是問你有沒有對她做什么,結果她偏偏問的是她有沒有做什么,有趣。”
祖安:“……”
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約會騙人啊,而且最懂漂亮女人的永遠也是漂亮的女人。
就在這時,周圍空氣傳來的鬼哭之聲越來越響,甚至隱約能聽到人聲。
“死……全都要死……桀桀桀桀……”
聲音極為艱澀,仿佛很多年都沒和人說過話了,很多發音也古怪,若非祖安反應很快,甚至聽不懂在說什么。
隨著這段話語剛落,地面上那些左右搖擺的雜草忽然見風就長,原本只有一人高,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長到了廟頂,仿佛無數章魚觸手一般往空中兩人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