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那種詭異悚然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是擬鱗死亡蠕蟲身上的鎧甲刮過砂石的聲音。
于此同時,祖安感覺到一股陰寒至極的神念掃過周圍,顯然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他很清楚,以那擬鱗死亡蠕蟲的實力,再加上在土中來去如風,自己哪怕拼盡全力,估計很快也會被它抓住。
唯有像之前那般直接瞬移到很遠的地方才能甩開對方。
他想再次施展鍵來,可惜神魂一陣痛楚,顯然剛剛連續兩次施展,已經讓他神魂透支得太厲害,這時候強行發動,估計不用等那死亡蠕蟲殺他,他就已經形神俱滅了。
怎么辦,怎么辦……
祖安這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越到緊急關頭越鎮定,思維甚至比平日里還要靈光幾分。
他馬上想到一個辦法,催促玉煙蘿道:“快,你進入自己的千里山海圖!”
琉璃寶珠之類的儲物空間沒法裝人,但是玉煙蘿的這個法器卻是自成空間,他以前就被裝進去過。
玉煙蘿心中疑惑,她大致猜到對方是什么打算,可惜就算能將兩人收進去,但是這山海圖還是會留在原地。
也許瞞得過一般的死亡蠕蟲,但是這個實力強大的母蟲肯定能感知到她在畫里的,到時候隨口一吞,整個畫中世界也是天崩地裂的滅世景象,藏在里面的人自然也只有死亡一途。
不過她也知道此時時間緊急,來不及詢問,但還是毫無保留地相信了他,直接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被收入了畫中。
她正要設法將祖安也攝進來,誰知道對方已經將整個畫卷卷了起來。
“哎?”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沒法這么輕易動她的畫卷。
祖安來動,她沒有發動任何反擊的力量,就這樣被順利地卷了起來。
“阿祖,你干什么?”玉煙蘿急了,擔心對方為了救她干出什么自我犧牲的傻事。
“噓,噤聲!”說話間祖安將畫卷收入懷中,同時取下了手上的夜明珠,然后立馬發動了之前抽到的技能:黑暗隱身!
幾乎是同時,那死亡蠕蟲的的大嘴已經沖了進來,一口咬在了剛剛兩人所在的地方。
咔嚓一聲巨響,兩根巨大的口器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死亡蠕蟲有些疑惑地豎起一小截身子,它自然清楚剛剛沒有咬中,正在四處張望著周圍環境,尋找著目標的蹤影。
說是張望也不對,因為它沒有眼睛,憑借口器周圍六根觸須感知周圍空氣任何細小的震動,同時它還有發達的嗅覺,以及堪比大宗師的神念,因此周圍雖然一片漆黑,但是對它來說并沒有任何影響。
可偏偏感知了一圈,竟然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它張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顯然心情十分郁悶。
今天好幾次獵物都在它面前突然消失,連它都搞不清楚原理。
有些不甘心,它繼續在周圍游弋尋找著。
祖安躲在不遠處一處黑暗之中,如此近距離觀察方才能感受到對方的可怕。
它渾身的威壓甚至比之前大宗師的領域還要恐怖,也許是生物的本能,也許是想到一不小心淪為食物的悲慘,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開始還有些擔心會不會被對方發現,畢竟對方實力太過恐怖。
可過了一陣,發現對方就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轉,根本找不到他的所在,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鍵盤提供的技能還是靠得住啊。
確定了安全,祖安看著遠處游動的蟲身,心中有些躍躍欲試。
這時候自己如果給它來一擊必死匕首,有沒有可能直接反殺它?
這個念頭一起,他就有些躍躍欲試,悄悄的取出了匕里有毒。
誰知道那死亡蠕蟲下意識回過頭來“望”向他所在的方向,嚇得他急忙將匕首收了回去。
那死亡蠕蟲游弋過來,在附近轉悠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樣,方才鉆入地下消失不見。
祖安這才發現渾身的衣裳都濕透了,看來以那死亡蠕蟲的實力,自己稍微露出點殺心就會被它察覺啊。
他記起了黑暗隱身的技能說明,一旦自己要攻擊,隱身的效果就會瞬間消失。
以那死亡蠕蟲的恐怖實力,肯定瞬間就反應過來了。m.81ZW.ćőm
他一邊思考著如何才能對付對方的問題,一邊將玉煙蘿放了出來。
“阿祖,你怎么做到的?”玉煙蘿震驚無比,因為在她看來,兩人一直在這里,那死亡蠕蟲數次經過周圍,卻仿佛沒有發現他們一樣。
“我有一門可以隱匿氣息身形的法門。”祖安大致解釋了一番,“先去和云教主、燕觀主匯合吧。”
很快兩人來到了之前分開的那片水潭之中。
感知到水潭中水泡安然無恙,祖安松了一口氣,萬一回來發現兩女被什么怪獸吞了,那真是悲劇了。
云間月和燕雪痕正在水泡中調息打坐,感知到水泡緩緩升起,兩人紛紛睜開了眼睛。
看到祖安平安歸來,云間月眼中都露出一絲歡喜之意,連燕雪痕冰冷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不過當看到他身后走出來的玉煙蘿以后,兩人瞬間收起了笑容。
“見過燕觀主,云教主!對兩位神交已久,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玉煙蘿倒是落落大方,很自然地和兩人見禮。
她的修為雖然不如二人,但是也不低,再加上玉家之主,還有在天下的名聲,也是絲毫不弱于兩女的,自然沒必要太過低聲下氣。
燕雪痕臉色有些不自然,畢竟前不久自己還在追殺對方。
對方和顏悅色,再加上祖安的緣故,云間月倒也沒有冷臉相向:“久聞京城第一美人兒的大名,今日一見,當真是我見可憐。”
其實兩人并非第一次見了,只不過如此面對面的交流,確實還是第一次。
玉煙蘿抿嘴一笑:“云教主謬贊了,論美貌教主尚在小妹之上。”
明知道她說的是恭維話,云間月心中還是一陣舒坦,畢竟對方可是公認的第一美人兒。
忍不住得意地看了一旁的燕雪痕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說:“看到沒有,她夸我比她漂亮,卻沒夸你,顯然輪容貌你輸了。”
燕雪痕和她當了這么多年對手,又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直接別過臉去,沒有搭理她無聊的攀比。
一旁的祖安輕咳一聲:“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商業互吹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對付那條擬鱗死亡蠕蟲。”
說著將之前從那棵火樹銀花那里得到的信息大致講了一遍。
聽完過后,燕雪痕和云間月神色凝重:
“這種擬鱗死亡蠕蟲以前確實從來沒聽過。”
“看來果然是異世界過來的。”
祖安說道:“我想盡早消滅隱患,兩位意下如何?”
燕雪痕點了點頭:“除魔衛道,本就是我輩責任,自然責無旁貸。”
她暗暗點頭,這家伙雖然好色了點,平日里也無恥了點,但關鍵時刻還是于大節無虧的。
一旁的云間月不滿了:“什么除魔衛道,不過是排除異己罷了。像我雖然被你們成為魔道,但這件事也算我一份,我也不想看到生靈涂炭的。”
玉煙蘿鄭重地向兩人行了一禮:“我在這里代替云中郡的百姓,多謝二位援手。”
云間月戲謔一笑:“現在我們一個妖,一個魔,平日里被正道的人喊打喊殺,關鍵時候卻義無反顧地維護世界和平,某些名門正派的人物,怎么評價啊?”
燕雪痕皺了皺眉,卻破天荒沒有反駁,尋思著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非黑即白了些。
見她沉默,云間月也覺得有些沒勁:“不過現在有個問題啊,之前我和冰石女決斗得太狠了,傷了根基,如今雖然得到丹藥調戲恢復了一定的行動力,但是還遠遠達不到能對付那條死亡蠕蟲的水平。”
“不錯,以我們如今的狀態,就算四人一起聯手,也絕非那條死亡蠕蟲的對手。”燕雪痕眉宇間多了一絲憂色。
說完狠狠瞪了云間月一眼,都是這瘋女人非要和自己決斗,搞得她們兩個堂堂的頂尖高手,如今卻淪落到如此窘境。
云間月立馬來了火氣:“冰石女,要不是你嘴賤,非要說殺了祖安,能有這么多破事么!”
祖安一愣,心想原來兩人打起來是為了我啊。
玉煙蘿神情頓時古怪起來,她是萬萬沒想到,這樣兩個傳說中的女人,竟然會為了祖安打起來。
再聯想到燕雪痕之前將那么貴重的丹藥給了祖安……
她頓時嚇了一跳,這兩女人該不會是自己情敵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