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桑弘并沒有問這個問題,因為他以為真的是玉煙蘿在云中郡和蛇族之間布下了什么秘密傳送陣,這種事情比較敏感,不方便問。
裴綿曼自然沒這個顧慮,所以直接詢問。
哪料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遇到了皇帝?”裴綿曼一臉懵逼,心想那剛剛皇上為什么還開這樣一個彈劾會來審判祖安的事情?
這兩人在一起演戲么?
看到她的神情,祖安知道她想岔了,急忙解釋道:“遇到的并非皇帝本體,而是他留下的一道氣息……”
當初在那山洞之中,突然山洞深處爆發了一陣恐怖的氣息,燕雪痕嚇得急忙拉祖安逃離,因為她感知到了對方的氣息還在她巔峰之上,如今兩人都有傷在身,更不是對手了。
千萬年來大雪山各種恐怖的傳說已經深入人心,再加上不久前才遇到了一個地仙雪女,兩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不過剛跑了幾步后,祖安卻停了下來,燕雪痕看著急得不得了,以兩人的速度,全力離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但現在猶豫,恐怕連半分生機也沒有。
當然如果將祖安留下,用他拖延后面追兵,燕雪痕逃走的機會反倒大了一些。
不過就算兩人沒有那層親密的關系,以她的性子,也干不出這種事情啊。
所以有些惱怒地留了下來:“你怎么了?”
“放心,這次說不定沒什么危險,”祖安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因為他感覺到這氣息有些熟悉。”
燕雪痕本能地將手縮了回去,不過很快被后一句話吸引:“熟悉?”
如此恐怖的氣息,顯然是地仙級別才發出來的,他竟然熟悉?
到底誰是大宗師啊,說起見多識廣,自己似乎都快比不上他了。
祖安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往山洞深處走去。
燕雪痕咬了咬嘴唇,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那股氣息波動越強烈,燕雪痕甚至都產生了一種靈魂的顫栗感,她心中哀嘆:完了完了,這次估計要折在這里了。
誰知道祖安卻像一個沒事人一般,繼續往里走著。
燕雪痕畢竟也是心志堅定的大宗師,事已至此,她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強者,也算死個明白。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并沒有看到什么絕世強者,而是看到了一個類似祭臺一樣的地方,搭建得相當簡陋。
燕雪痕馬上差距到一股違和感,這并非什么祭臺,而是一個法陣,看似是一個人隨手草草搭建的,但是細節處卻充滿了道痕和天地至理,上面還刻畫著很多復雜的符文,繁奧到連她都有些看不透其中的原理。
隨手而為,竟然就代表著天道,這是何等的境界?
祖安停留在了法陣面前,緊接著法陣周圍那些符文線條亮起,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現在了法陣中央。
這么近的距離,那種恐怖的威壓感甚至讓人有一種俯首稱臣的沖動。不過燕雪痕清楚,如果真的跪下去了,那自己的道會被對方的法則影響,以后只能活在對方影子里,不可能有機會真正證道了。
可是雙方距離太近了,她不僅有傷在身,而且剛剛還發生了一輩子最刻骨銘心的事情,患得患失之下,本就是神志最脆弱的時候,整個人仿佛怒海里的一葉扁舟,隨時都要被巨浪傾覆一般。
就在這時,祖安握住了她的手,一股暖流直接輸入到她體內,她頓時感覺到神情一震,原本烏云密布的天漸漸晴朗,一輪和煦的太陽在天邊升起,暖洋洋的極為舒服。
“竟然讓他成了自己的太陽……”燕雪痕臉色微暈,剛剛那些并非實景,而是一種虛幻的感受,顯然潛意識里相當親近對方。
她急忙收斂心神,別剛剛不讓這恐怖強者影響到她的道,結果不知不覺讓祖安占了她的道。
她有些好奇,為何自己的境界都支持不住,祖安卻仿佛沒事人一樣呢?
按道理以他的境界不可能比自己更有抵抗力啊?
她再次觀看法陣上那金光燦燦的虛影,這時她漸漸也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禁臉色一變:“難道是……”
祖安點了點頭:“不錯,這就是皇帝的氣息。”
燕雪痕雖然見過皇帝,但是兩人并沒有交過手,對他真正的氣息并不是那么熟悉。
相反祖安可是在西犬丘秘境中,和皇帝的分魂生死相搏過,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剛剛那股威壓爆發過后,他便馬上回憶起來了。
皇帝如今接近天人五衰,每天躲在深宮中修行延壽,不可能外出的。
他想到之前聽燕雪痕提起過的一段往事,便心中一動,大膽地進來求證。
燕雪痕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這里確實有個絕世強者,但只是剩下了他的一道虛影而已,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留在這里。
祖安說道:“燕姐姐你還記得之前說過皇帝當年進了大雪山中,后來還受了傷逃出大雪山的么?”
“你是說他從這里離開的?”燕雪痕本來還有些參悟不透這法陣原理,忽然福至心靈,這不就是一個精妙絕倫的傳送陣么?
祖安回頭望了望那片元氣四溢的溫泉池:“這種寶地之前不可能沒有主人,想來是皇帝當年在大雪山中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了傷,然后來到這里療傷,趕走了這個地方的原主人。”
“也有可能就是和這里的原主人大戰受的傷。”燕雪痕分析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祖安目光落到這法陣上,“后來皇帝便制造了這個傳送法陣,應該是從這個地方離開,因為當時受傷的緣故,導致氣息外泄,所以殘留了一縷氣息在這里。”
“因為這法陣精妙,再加上山洞里靈泉元氣充裕,這縷氣息始終不散,那強大的威壓讓附近的生靈不敢靠近,所以才保住了這一方凈土。”
燕雪痕疑惑道:“以皇帝的修為,他為何不從外面離開,而是要這么麻煩來刻畫一個傳送法陣呢?”祖安沉聲道:“有可能當時外面有什么讓他忌憚的東西,讓他只能這般暗度陳倉。”
“連皇帝都忌憚的東西……”燕雪痕暗暗咂舌,實在無法想象世上有這樣的存在。
“現在我們正常來說,趕不回云中郡了,不如借助這傳送法陣試試,”祖安說著自己都有些猶豫,“可萬一傳送到皇他的閉關之所,那可就完犢子了。”
“這倒不會,我大致可以分析得出這傳送陣法應該是傳送到帝國西北的位置,不過具體在哪里我就摸不準了。”燕雪痕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祖安眼前一亮:“云中郡也在西北啊,那就可以一試。”
接著他從琉璃袋取出一堆元石給這法陣充能,燕雪痕看得眼神一凝,這家伙隨手拿出的都是極品天階元石,被玉煙蘿包養的感覺這么好么?
想到這里她心頭一跳,急忙告誡自己,他和玉煙蘿本就是情侶,關我什么事情,別搞得像我要吃醋一般。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祖安牽著,臉頰一燙,正要甩開,卻被對方拉到了法陣上:“別松手,不然等會兒不小心被傳送到兩個地方就麻煩了。”
燕雪痕自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所以為了避免分開,一般都會緊挨在一起,只不過這樣也并不是那么保險。
不過剛上去過后,便感覺被一個溫暖地懷抱從身后摟住自己,燕雪痕又羞又急,耳邊卻傳來了祖安的聲音:“只是為了預防被分開傳送。”
燕雪痕也明白這個道理,更明白對方是接著這個由頭正大光明抱她,一時間有些牙癢癢,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暫時由著他了。
想到當時燕雪痕那一張粉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的模樣,祖安情不自禁嘴角微微上揚。
“你在笑什么?”裴綿曼注意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哼了一聲,“感覺笑得有點淫賤。”
小說里倒是經常寫到巫山云雨之類的事情,可惜現實中還沒去體驗過。
最近正好在巫山,見了傳說中的神女……
一行的還有其他很多人,行程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滿滿當當一點空都沒有,甚至連晚上回去都是12點后了。
昨天那一章是在船上拿出電腦碼出來的,只不過當時一船的人,有朋友有陌生人,隔得距離又近,這樣未免有些羞恥。
偷偷告訴你們一件事,現實中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寫的啥,偷香高手這名字太羞恥,我都沒臉說,實在是社死,陸地鍵仙倒還好一些,至少名字聽起來沒那么,不過知道我寫陸地鍵仙,自然會知道之前寫了啥,還是社死,索性都不告訴了……
不過考慮到最近更新確實不穩定,讓各位讀者老爺失望了,也顧不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直接硬著頭皮寫。
中途換船游覽時也沒和同伴下船了,自己留在船上碼,最近是真熱啊,游船也坑爹,其他人走后空調全關了,烈日照射下,船里簡直比桑拿房還難受,沒看到巫山云雨,結果渾身都是云雨了。
原本想著晚上火車上再碼一章,可惜太累了,實在扛不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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