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掏!鬼刀一開,看不見。走位、走位、手里干!
出自另一個時空,一款著名的游戲,一個主播在直播時絲血反殺逃跑的片段。
一個射手最需要注意的是什么?
第一、是在安全的距離下,找機會輸出。
第二、走位、走位、走位,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第三、活著,收割。
三者缺一不可。為何?
因為,活著才有輸出。假如,你一下子就被人干死了,那么,就算你輸出再高,也等于是零輸出。
當然,一味的想活著,一直走位閃避,不敢輸出,也是不行的。因為這樣,你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
此時,周儼忽然就動手了,來的突然,來的意想不到。
其實,早在楊延風與朱祖兵對決之間,他就想動手了。
他沒直接動手的原因,是他想再借用他的朱老弟一身無敵的硬功來多消耗會這個捕神。
他做事前總是精于算計,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
——說白了,就是怕死。
盡管他周儼實戰經驗豐富,頭腦精明,身懷絕技。但在這位名滿天下的夜鴉捕神面前,還是相當憚忌,有些畏懼的。
但他不能停下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因為他已說出了那句話——他在邀請群雄和他一起截殺楊延風
他覺得,在這筆巨大的財富面前,必定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或者,那些和楊延風有仇有怨的,肯定會和他一起聯手,拿下捕神。
只要,形成多打一的局面,他楊延風必死無疑。
可是,他周儼失算了。事情可并沒有朝他希望的那樣發展。
但是,一切已來不及了。他周大堡主既然已經站出來了,再退回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在江湖之中,名聲可是很重要的。
尤其像他這種成名已久的武林上層人物,一方宗主。亦是位聲名顯赫的絕頂高手,威震八方。
若是今天他退回去。那明天,整個江湖就會傳出,他周儼怕他楊延風。圍殺個小輩還得聯合外人——說真的,那他從此也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以后也別在這江湖混了。
盡管,他心里巴不得群豪能和他一起上去,將楊捕神給活活撕碎。
像現在這件事:他一個武林前輩,出手對付一個小輩,本身在道理上就站不住腳。而且,因為畏懼這個小輩手中的武器,甚至想聯合眾人群毆與他。
這種人,說白了就一句話:“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他的武功其實很好,很高。甚至,要比那位朱老弟還要強上好幾個級別。說真的,真打起來,楊延風不是他的對手。
他成名已久。但,恰恰就是名聲,讓他產生了心結。
是以,現在的他,只知道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規避風險,對武功遜于他的對手都很小心謹慎。
殺人和打斗,能免則免。他早已過了快意恩仇,沖冠一怒就拔刀的年紀。
他時刻地提醒自己,任何時候不要沖動,不要失去理智。
除了萬不得已,非動手不可的情況之外,他一直奉行能走就走,能避就避,能免則免。
可是現在,他能有什么辦法?他已經站出來了。
他又有什么選擇?非動手不可了。
一個人,越身處高位,名氣越大,也愈危險,一招不慎,全盤皆輸。萬一有個好歹,動搖一世英名。
現在,這位玄蒼堡的堡主,葬魂殺手組的老大,只能動手了。既然決定要殺人,那出手絕對不能糾纏,一出手就得是殺招。
他楊延風竟敢殺老夫的親弟和義弟!
他楊狗子竟敢綁架我敖州名人年掌柜?
每個人出手,都要有一個理由,一個借口!
古代,兩軍交戰也講究個師出有名不是?
但是,說穿了,就是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對的一邊。
人從出生開始,用自己的雙眼看世界,用自己的耳朵傾聽世界,用自己的內心感受世界,用自己的思想來判斷世界。
與其說是多元的世界,不如說是我們理解下的世界。每個人,從出生起,自然而然就認為自己是對的。
人類,很難接受與自己想法相違背的事情。
就在這一剎間,周儼陡地右手掣劍而來,卷起青色的劍影如魅隨行,破空聲“錚”的一響,劈掃向楊延風脖子!
玄峰蒼云劍,玄峰而行,紫濤蒼云。走橫掃斬龍勢。人未至,劍風已經激起了楊延風身上的披風。
也在同一剎間,楊延風也動了,他急退,急退的同時,按了背上的另一機匣,掣弩在手。連弩——碎宇沉星
他一后退,周儼的劍就到了。
倏忽間,楊延風繞著周儼疾風般行走畫圓,手影翻飛,剎那間填充了十三枚綠瑩瑩地氣箭。于行進間,對著周儼連射八箭。
周儼只覺東、南、西、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均發出了箭矢的呼嘯之聲,而且,箭上自帶罡氣,毒氣,陰勁。當下心中一凜,大感失算:“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連弩?這下——”
周儼怪叫一聲,右手中長劍立刻變招,劍招變為瘞戰八方,返而護身。走破氣化箭勢,連續斬落六箭。而余下的六箭被他借勢一轉,原路返還。
他的左手背在身后,偷偷捏著成訣,開始隱介藏形,準備厚積薄發。
楊延風他望定了被反彈回來的氣箭,手一揮,箭氣重新鉆入碎宇沉星內。同時,他順勢往懷里一掏,左手出手,中食無名指拇指各一彈,三道精光,后發先制。
周儼一愕,在這一愣之間,三枚小霹靂彈就跟周大堡主打個照面。
楊延風凌空打了個響指,周儼一驚,急忙舞出無數劍花格擋。但是,并無異狀。
“叮叮叮”三聲清響,三枚霹靂彈掉落在地上。
周儼再不放過時機,猛然聚起畢生功力,挾劍向楊延風沖去。
楊延風則臉色一冷,披風一甩,內中炸出銀色光輝,散發著星星點點,尖嘯聲不斷。只見,九十七枚銀針,向著周儼,飛射過來。
周儼望定楊延風。既不躲,也不避,更不閃。他徒然運祭的起內功,得意道:“呵呵,姓楊的小子,竟然敢使用飛針?你——死定了。”
飛針。作為很傳統的暗器在暗器界存在了很長遠的時間,雖然隱蔽性好,不需要太大的動作。但是,細小的飛針,有個很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殺傷力小。
看到周儼的得意勁,楊延風微微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
驟然之間,但見,周儼身上開始流出淡金色的光芒。他周大堡主使用的,赫然是已經死去的朱祖兵得意伎倆——不滅金身?
這一下,連楊延風也頓感判斷失誤。他周儼竟會使用朱祖兵的橫練功夫?
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只見,銀針已經覆蓋了周儼全身,一撞上了金光,便紛紛掉落。
“姓楊的,受死吧!”周儼哈哈大笑道,迎著飛針,閃到楊延風的身前,一劍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