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想到的事情,何靈秀等一眾高層也已經想到了,他們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李幽鵲的身上。
他現在正在練習的那種野球拳,豈不是很像濕婆所說的那種恒一法?
不過不同的是,濕婆所說的這種恒一法是用于這種具有隱藏模式的npc的進階,但按照他們的所見,李幽鵲正在練習的這種野球拳卻似乎來自于另外一個未完成的世界的設定。
那這兩種設定之中恐怕有相同之處,是基于同種類型的元氣法則?
那這密言法?
讀出某種密言的真意?
王離和呂神靚等人的目光隨即落在了索爾的身上。
呂神靚也沒有多余的廢話,她看著索爾道:“你跟著我念,一個字都不要錯。”
“什么?”異雷山的人都精神一震。
所有異雷山的修士都不是笨蛋,所有人瞬間都將這和密言法聯系在了一起。
索爾自然也是一驚,但他馬上點了點頭。
“不管我念什么,你聽明白了,也要跟著念,一個字都不要錯。”呂神靚道。
索爾道:“是。”
艾瑞斯等人有些疑惑,這呂神靚之前最為干脆果斷,怎么這個時候反而要多說幾句廢話,難道索爾還會不明白?
但呂神靚這一開口,他們卻是瞬間懵了。
呂神靚開口第一句道:“俺沒有文化。”
索爾愣了,這是開始了?
看到呂神靚異常肯定的眼神,索爾才猶豫的說道:“俺沒有文化。”
呂神靚道:“俺智商很低。”
異雷山一群修士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難道傳說中的玄天宗自爆小天王腦子又秀逗了?
索爾硬著頭皮跟了下去,“俺智商很低。”
“.…..!”濕婆也是徹底的懵了,這是弄啥咧。
“要問我是誰,我是大蠢驢,俺是驢,俺是蠢驢,俺是大蠢驢。”
“要問我是誰,我是大蠢驢,俺是驢,俺是蠢驢,俺是大蠢驢。”
雖說呂神靚有言在先,但跟著念這些話的時候,別說異雷山的這群修士聽得目瞪口呆,就連索爾面色都極其古怪起來。
“這難道是密言?這不是搞笑么?”等到呂神靚念完,濕婆覺得她簡直是腦子有問題,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再次讓尸鯤上掀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索爾的身周虛空出現了奇異的震動。
虛空之中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奇異輝光,晶瑩的光線奇妙的扭曲,纏繞在一起,隨著若有若無的音樂聲,晶瑩的光線形成了一頭咧嘴揚蹄的驢。
這頭由光線形成的驢咧著嘴的神色很夸張,看起來就是一臉嘲諷的模樣。
“昂……”
它突然仰頭大叫了一聲,接著一路往上方的天空歡快的狂奔,它的腳下出現了一連串的光暈,接著它便和這些光暈一起消失了。
索爾的身上出現了一些奇妙的光輝,他的整個人都散發出莫名的神韻,整個人都似乎在升華。
“居然真的是密言法?”濕婆張大了嘴,露出了深邃的喉嚨,“那些俺是大蠢驢居然是密言?”
“泥馬!”王離瘋狂的翻著白眼,雖說他十分清楚這種密言也就只是來自原先的設定,但關鍵在于,設定這種密言的人也實在是有夠惡趣味。
“虛幻的世界變成了真實。”包括孔雀法王在內的數名佛宗大能都是異常的感慨。
他們心中五味雜陳。
越是明白這種密言只是人為的設定,甚至只是來自于某些人的惡搞,他們就越發明白這個世界甚至只是建立在少數人游戲的基礎上,那么他們之前奉為神圣的有些經文,有些玄理,恐怕也只是某些人興之所至的玩笑而已。
“索爾,你感覺怎么樣?”艾瑞斯看著索爾身上泛起的神性光芒,忍不住問道。
索爾此時一臉呆滯,看上去真像是一頭蠢驢。
聽到艾瑞斯的聲音,他才像是徹底回過神來一般,道:“我沒事,真的進階了。”
“這么說那家伙說的完全是真的?”濕婆此時也是一臉便秘般的表情,很明顯這密言法進階真的存在,但接下來一剎那,他真的恨不得四只手輪流狂抽自己嘴巴子,自己真的是給自己找事,給自己落井下石啊。
自己就像是直接將這嫉妒之神送到了第二序列神格,簡直是自己給自己送上了絞索架。
“完全沒有任何副作用的感覺。”這個時候索爾已經恢復正常,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艾瑞斯和呂神靚說道。
呂神靚很平靜的說道:“那是因為這密言翻譯的一字不差,理解的完美,所以你的進階自然就完美。”
“干得漂亮啊!”王離看著濕婆越看越順眼,“怕我兩套方案還不夠,又給我一套更保險方案啊。”
“顏道友,這下不怕出什么意外了。”一群異雷山的修士也紛紛對著呂神靚告喜。
濕婆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徹底的蔫了,不過看著王離和呂神靚他還只能強顏歡笑,“既然我將功抵過,那應該就可以放過我了吧?”
“將功抵過?”王離還沒有說話,一群異雷山的修士已經哄堂大笑。之前濕婆表現得太過賤格,實在是讓人恨得牙癢,現在人人都想通打落水狗,“顏道友的雙重人格又沒有徹底解除,你哪里來的將功抵過,更不用說你只是透露了一個密言法,這嫉妒之神又不是你找來的,他的進階密言也不是你解讀的,你哪里來的可以抵過的功勞?”
“我…”濕婆哭喪了臉,他現在一個人都不敢得罪,只是道:“那若是解除了她的雙重人格,就應該可以放我一條生路了吧?”
“要么除非你是自己付出代價去和那個什么第七號當鋪簽訂契約,搞卻這樁麻煩事。”異雷山又是一群修士哄笑道。
“那我到時候試試要付出什么代價。”濕婆訕訕的說道。
“二貨!”王離轉頭看著索爾,“你和艾瑞斯他們怎么不是一系的神格么,怎么有這樣的差別?”
“我不能確定。”索爾自身也是很迷茫,忍不住搖了搖頭,道:“我之前是馬戲團的馴獸師,在我之前的記憶里面,我是來自西方的一個普通小鎮,而且本身也沒有什么特長,是受雇到了馬戲團之后,學不會別的本事,但在馴獸方面還可以才成為了馴獸師。”
“那他這密言法進階的神格到底屬于哪一系列的神格你知道么?”王離問濕婆。
濕婆搖頭,道:“當時我沒有什么興趣,那個人也沒有說。”
“你說那人是素盞嗚尊一個系的神格,那人叫什么,他在哪里?”呂神靚問道。
“這人原本叫馮健,是一個開茶葉店的,茶葉店在草間鎮。”濕婆馬上精神一振,覺得自己又來了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在神格覺醒之后,叫做風間藏月,的確只要找到他,他肯定知道這嫉妒之神是屬于哪一系的。”
“草間鎮,在哪里?”何靈秀皺了皺眉頭,她對這一帶的交易集鎮都了如指掌,但很顯然這不在她的認知范圍之中。
“這是凡夫俗子的集鎮,在云林溫泉的南邊峽谷,屬于秋山國,秋山國國都之中的富人在夏季都會去草間鎮旅居度假。”呂神靚直接說道。
“不錯,就在那里!”濕婆也是驚了,他沒有想到呂神靚居然連這種凡夫俗子的小鎮都知道。
但他隨即又馬上搖頭道,“不過我現在也不能確保他到底在不在那里,因為我覺得他恐怕不會再停留在那個小鎮。”
“為什么?”呂神靚問道。
“因為他和素盞嗚尊截然不同,素盞嗚尊即便在最后臨陣退縮,但他骨子里還是覺得要遵守自己的神性使命,但這個風間藏月卻不想去尋覓世界之樹,他似乎對這個使命本身已經就產生了懷疑。或者他根本想不明白這個牢牢盤踞他意識的使命到底來自哪里,所以我聽他的意思是他也希望素盞嗚尊去思索,當時素盞嗚尊回答他,如果不遵循使命,可能會遭受神罰,而我聽他閃爍其詞,言辭間隱約是想先逃避和藏匿再說。”
“那說個錘子,你這不是死無對證么?”異雷山一群修士頓時叫出了聲來。
濕婆欲言又止。
“說。”呂神靚異常干脆的說道。
濕婆一凜,目光不由得落在姜雪璃身上,道:“要是一定想找,你們也不難找,因為之前素盞嗚尊和他對話時,按照素盞嗚尊的說法,其實他想藏也根本藏不住,因為就像是他們能夠尋覓世界之樹的氣息一樣,而世界之樹稍微成長,就能感應他們的氣息。所以按照素盞嗚尊的說法,就算他們不找上世界之樹,世界之樹遲早也會找到他,而按照素盞嗚尊的認知,他覺得按照神性使命主動找上世界之樹會有莫大的好處,而世界之樹反過來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倒霉了。”
“又一個突破原有設定的npc。”王離和呂神靚互望了一眼,意見瞬間達成了統一。
這人違反原有設定,不肯接受先天程度的安排,如果說有反噬,那也應該來自給他做出這樣的設定的存在。
“等去過了第七號當鋪再設法找這個人。”呂神靚拿主意。
尸鯤沒有改變航線,繼續朝著風波集的方位進發。
“王山主,對付這種邪惡造物主,你們有什么辦法么?”
艾瑞斯看著王離問道。
現在顏嫣的問題雖然沒有徹底解決,但至少暫時應該可以保證不會出現什么難以接受的事件,那現在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對付位列七絕神的折磨王了。
一個無論是肉體層面還是精神層面都沒有時間概念存在的神靈,那是多么可怕
他可以無視時間的流逝,永無休止的折磨和糾纏,這樣的對手如果沒有解決的辦法,那真的是沒辦法想象。
王離眼珠子一轉,道:“要和他對耗倒是也不怎么難,關鍵怎么要讓這個人服輸倒是要想想辦法。”
“不怎么難…服輸?”這樣的字眼頓時讓濕婆的眼睛都瞪圓了,對付七絕神,都有這樣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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