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滿西山  第四十一章 無畏的少數【四】

類別: 奇幻玄幻 | 非套路劇情流 | 俠膽酒心 | 權謀心術 | 金戈鐵馬 | 邊月滿西山 | 奕辰辰   作者:奕辰辰  書名:邊月滿西山  更新時間:2023-01-18
 
伴隨著雨聲。

門口走進來三位蓑衣客。

在這個年頭,穿蓑衣的人卻是極為罕見了……

除了那些上了年紀的船家以及釣叟之外,平日里在街上很難看到有人身穿蓑衣。

尤其是在震北王域。

許多人甚至寧愿浪費時間在檐下躲雨,卻是都不愿意撐一把傘。

畢竟這北方雨水還是少得多。

“客官幾位?”

那伙計迎上去問道。

三人濕漉漉的走進來并不言語。

伙計看到他們腳上竟然穿的是草鞋,頓時便有了些鄙夷的神色。

臉上那份笑意也收斂的平淡無奇。

“哐當”

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卻是讓本來單調的雨夜豐富了幾分。

三人把身上的蓑衣脫下,扔在了門口。

靖瑤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三件蓑衣。

掌柜的也不例外。

普通的蓑衣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動靜?

蓑衣雖然防雨,但卻是極為輕便。

而這三件蓑衣怕是每一件都有幾十斤重。

“這三人可是來頭不小……”

高仁勁氣傳音對靖瑤說道。

“你認識?”

靖瑤反問道。

“不認識。”

但他并沒有搖頭。

因為這話旁人本就聽不到。

若是他無端搖頭,倒是顯得頗為突兀。

“不認識你怎么知道他們來頭不小?”

“他們穿的蓑衣都是鐵質的……普通人別說穿在身上趕路避雨了,就是拿都拿不起來。”

靖瑤定睛一看,發現這所以的確是有些不同。

雖然草原沒有蓑衣。

但是他為這次潛入震北王域劫奪餉銀,著實下了一番死功夫。

把五大王域的山川地貌,風土人情,全都通覽了一遍。

因此這蓑衣他也是知道的。

若是普通的蓑衣被雨淋濕,仍在地下。

定然不會如此堅挺。

而方才落在地下的聲音卻也是證明了這一點。

“鐵質的蓑衣……他們就不怕生銹嗎?”

“是鐵當然就會生銹,因此才會在鐵蓑衣的外面刷了一層桐油。這不就起到了防銹的作用?”

靖瑤看到那鐵蓑衣上果然有一顆顆水珠正在來回滾動。

鐵器的表面是沒有這么光滑的。

高仁說的果然不錯。

“他們會不會是夏彤鎮的那一伙強人?”

雖然他了解了不少常識。

但書里的東西畢竟都是干巴巴的陳述。

想要學以致用,非得親眼看看,親身體驗一番才行。

“你真是高估震北王域的強人了……若是他們有這般能耐,能穿的住如此鐵蓑衣的人,到哪里不能有一口好飯吃?卻是非要做這把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營生?”

高仁譏笑的說道。

靖瑤倒很是隨意。

這本就是一家客棧。

他們能來,別人也能來。

只不過在掌柜的口中,夏彤鎮已經很是沒落了。

怎么今晚卻是接二連三的來了這么許多?

除去靖瑤自己這一行劫奪了邊軍餉銀的要犯以外。

還有一位籃子里裝著人頭。

幾碗就醉,半刻酒醒的小姑娘。

現在卻是又多了三個身穿鐵蓑衣的外來客。

三人找了一副空座頭坐下。

卻是有意的離靖瑤一行人很遠。

那位小姑娘卻是又醉了。

正趴在桌子上小憩。

只不過她這次醉的時間,卻是和那三位蓑衣客進門的時間一樣。

她的頭磕在桌子上的聲音,剛好被鐵蓑衣落地的聲音遮擋住了。

三位蓑衣客居中的那位,抬眼看了看靖瑤。

但目光卻是始終停留在那位醉酒的小姑娘身上。

其余兩人,則是看著小姑娘的籃子發呆。

一下雨,外面泥土跟河水的味道翻涌而起。

倒是把籃子里那顆死人頭的腥臭掩蓋的結結實實。

桌上本來的血跡也早已被伙計擦拭干凈。

現在從外面看上去,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籃子而已。

卻是無論如何也犯不著讓這兩位蓑衣客如此關注。

靖瑤看了一眼高仁。

眼中滿是無奈。

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是總是會出現意外。

這三人明顯是沖著這位小姑娘而來的。

但這位小姑娘卻是現在又和自己等人同桌把盞。

三位蓑衣客想來必是把自己等人和小姑娘算成了一丘之貉。

待會兒還不知道會有什么變數。

靖瑤歪著頭看了看正在酣睡的小姑娘。

他覺得這王域中人,的確是心眼太多……

這小姑娘一定知道身后有人還在跟著自己。

她拎著酒壇子坐過來時,心里恐怕早就做好了這般打算。

“可有什么吃的?”

居中的那位蓑衣客開口問道。

嗓音嘶啞。

這是長途趕路導致的。

人若是消耗超過了自身的極限,那喉頭必然會充血。

繼而便是雙目赤紅。

這三人的雙眼此刻還是一片澄澈。

但這沙啞的嗓音,卻是已經暴露了他們卻是有些體力不支……

“只有面餅了!”

掌柜的說道。

居中那位蓑衣客聽后皺了皺眉頭。

他看了看靖瑤等人桌上的魚肉青菜,又看了看掌柜的。

似是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是今日最后的存貨了……幾位若是要打尖的話,卻是只有面餅。”

掌柜的說道。

他也是很是無奈。

這三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但開店就得迎八方賓客。

就是個叫花子只要能付得起酒錢,你也得讓他進店坐下,再恭恭敬敬的道一句客官。

居中的蓑衣客聽后卻是對身邊一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起身便朝著后堂走去。

伙計想要上前去阻止。

卻是被老板擺了擺手攔住了。

和氣生財。

后堂又不是什么險要絕地。

別人想看就讓他去看。

何況掌柜的說的也是實話。

給靖瑤等人的菜品,的確是用完了今日最后一點的庫存。

多的,只有那個大鐵盆下面的面團了。

這位蓑衣客走進了后堂,看到黃衣廚娘正在揉面。

他出手迅疾。

想要揭開那鐵盆看看。

畢竟他卻是不知道那鐵盆下只有一個面團。

還以為是掌柜的故意有所隱瞞。

黃衣廚娘對這蓑衣客的動作,卻是不管不顧。

那大鐵盆在他身后半丈左右的位置。

只見她身形一閃。

整個身子便倒退了數步。

蓑衣客只覺得眼前恍然一片,盡皆是黃色。

回過神來一看,那個大鐵盆卻是已經換了地方。

正好擺在黃衣廚娘揉面案板的右邊。

蓑衣客有些不解。

伸手便要再探。

這次他出手卻是很慢。

同時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黃衣廚娘的身形。

“要吃得等半個時辰!”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及到那大鐵盆時,黃衣廚娘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蓑衣客被這句話一驚。

竟是又把手往前送了少許。

堪堪搭在了大鐵盆的邊沿。

黃衣廚娘手上的面餅霎時脫手,摔落在案板上。

面餅已然成型。

唯獨欠缺一些配料而已。

這面餅的形狀倒是頗為獨特。

中間凹陷,只有薄薄一層。

而周圍的一圈邊沿卻是顯得極為厚實。

這樣奇特的面餅,蓑衣客沒有見過。

不過他的手卻是還打在那個大鐵盆上,正準備解開。

黃衣廚娘拿起案板錢的一碗白芝麻。

看樣子是要灑在這面餅上。

只不過她卻只用指甲輕輕捏起了一粒。

而后屈指一彈。

這粒白芝麻便朝著蓑衣客的那只正要解開大鐵盆的手而去。

“啊!”

后堂中傳來一聲慘叫。

那一粒芝麻竟然如同一顆鋼釘般,將那蓑衣客的手掌擊穿。

傷口雖然極小。

但仍舊有鮮血緩緩滲出。

慢慢的,填滿了手掌上的每一道縫隙。

繼而在掌邊凝聚,最后滴落下來。

就在那一滴鮮血要落在那蓋在面團上的大鐵盆時。

那鐵盆卻是又悄然無息的朝旁邊挪動了幾寸。

其余的兩位蓑衣客聽到后堂中的慘叫,頓時起身奔去。

“怎么回事?”

居中的那位蓑衣客問道。

“這……這廚房有鬼!”

手掌流血的蓑衣客伸出手來說道。

“鬼?”

居中的那位蓑衣客詫異的問道。

鬼神之說自古有之。

這世上不能用常理解釋,揣度之事甚多。

不過要說誰真撞過鬼,見過神,怕是也沒有……

“真的!方才那大鐵盆本事在這個位置……但不知為何!卻是忽然就挪動了。然后我正準備打開這大鐵盆看看究竟時,手就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東西叮了一口似的,刺痛難忍……低頭一看,才發現竟是貫穿了我的手掌!”

這位蓑衣客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

給那二人展示自己手背和手掌處的傷口。

不過那位居中的蓑衣客卻是更為仔細。

他看到地上一個小紅點,隨即就撿了起來。

那是一粒紅色的芝麻。

芝麻有白的,有黑的。

卻是從來沒聽說過有紅的!

居中的蓑衣客把這粒紅色芝麻放倒了嘴里。

隨即呸的一聲吐了出去。

“后堂里做如此腌臜的事,就不怕我用尿給你們和面嗎?”

黃衣廚娘背對著三人說道。

居中的那位蓑衣客循聲抬頭,看到了黃衣廚娘面前的擺著的一碗白芝麻。

居中的蓑衣客面上不動聲色。

但他的心中卻是大為訝異……

隨即,竟也伸出一只手。

暗地里朝那黃衣廚娘的腰間摸去。

可是黃衣廚娘卻依舊冷若冰霜,沉寂如山。

一張面餅的芝麻已經撒完。

她提溜著面餅的邊沿。

宛如一團松垮的棉花似的,高高拋起。

本是輕薄蓬松的面餅,驟然間變得如同泰山壓頂般,朝著三人的頭頂上徑直蓋了下來。

居中的那位蓑衣客橫臂當頭,已做好抵擋之姿。

但這面餅卻是從他們頭頂處悠然而過,甩到了旁邊烤爐的內壁上。

爐火通紅。

面餅一和烤爐的內壁接觸,便發出一陣滋滋聲響。

繼而僅僅的貼合在一起。

發出了一陣焦香。

居中的蓑衣客脖頸后面,滲除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聞著傳來的香味,深深的吸了口起,繼而緩緩吐出。

“是在下冒犯了……還望見諒!”

居中的蓑衣客說道。

隨即從腰間拿出一方手絹。

把先前自己吐在地上的芝麻和唾沫仔仔細細的擦干凈。

拱了拱手,轉身準備離開后堂。

就在他一只腳剛踏出門口時,身后傳來了一聲響動。

居中的蓑衣客回眸一看,卻是那大鐵盆被打開了。

露出了本來被改在下面的面團。

“多謝!”

蓑衣客微微頷首說道。

帶著其余二人老老實實的回到了桌邊坐下。

這二人想不通為何自己的老大卻是對那廚娘如此謙卑客氣。

但他們卻是也不敢多問。

只有居中的那位蓑衣客自己才知道。

方才那一張面餅飛過自己頭頂時,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此刻他的心卻是在悸動不已,仍未完全平息下來。

隨后,吩咐一人,把原先放在門口的三件所以拿來。

居中的蓑衣客拎著自己的這件鐵蓑衣輕輕抖了抖,讓雨水盡皆滴拉干凈便穿在了身上。

屋內又沒有雨。

四周的墻壁除了門窗以外也足以擋風。

為何還要穿上鐵蓑衣?

但三人卻是認認真真的把這鐵蓑衣穿戴整齊。

就連胸前的系掛的一根鏈子,也扣的很是嚴密。

“你怎么想?”

高仁對這靖瑤傳音問道。

“我需要想什么?”

他本意今晚是要少喝酒的。

但不知不覺,卻是又喝了許多。

“他們準備動手了。”

“我沒有你那般本事,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

靖瑤喝著酒說道。

“他們也一樣。人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片面。現在這世道,早就沒人去追究那前因后果了。”

“我看他們只是穿上了那鐵蓑衣,沒有動手。”

靖瑤說道。

“他們也只看到這小姑娘坐在你對面,覺得咱們和她是一伙的。”

靖瑤放下酒杯笑出了聲。

雖然高仁瘋癲的時刻常有。

但很多真話,實話,正常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瘋子卻能毫無顧忌的,信口開河。

他們只說自己最真實的感覺和判斷。

從來不加以修飾。

就好像白描一般。

只有最簡單的線條來表現物象。

不設色,也不暈染。

雖然聽上去有些呆板。

但實際上卻是最深刻的保留了質感。

使得物象更具神采。

高仁的每一句話,便都是如此白描。

除了他不想說的以外。

只要開口,必然是敞開心扉,直抒胸臆。

方才靖瑤大笑,便是覺得這高仁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你問我要怎么做,那你是卻是如何想法?”

這句話卻是開口說的。

沒有再用勁氣傳音。

“早就說好都聽你的,你怎么想,我便怎么做。”

高仁隨意的說道。

靖瑤嘆了口氣。

這句話他問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調侃。

而是真心想聽聽高仁的意見。

不過高仁說的也的確沒錯。

二人之間早就有了協議。

這一路上,在抵達礦場之前,都由靖瑤說了算。

既然有人動腦子,有人擔責任。

高仁還不如就此好好喝酒,認真吃菜。

何必去為這些事情操勞?

擺在靖瑤面前的無疑是兩條路。

打或退。

打自然是不怕的。

只是靖瑤并不想動手。

因為一旦動手,難免就會讓人看出端倪,走了風聲。

這夏彤鎮已經夠慘的了。

難道還要再把這里血洗一番不成?

可是退,靖瑤一時半會兒卻是又想不出來一個萬全之策。

還不等他思量完畢。

那兩位蓑衣客便縱身躍起,一左一右朝著靖瑤這邊襲來。

長劍從袖中脫出,握在手上。

二人配合嚴密。

進退有法。

刺向靖瑤的一人一劍,多做稍慢。

這卻是為了防止靖瑤有所變招。

有時候快能在一瞬間決定生死。

慢也可以。

一劍擊出,想要再凌空變招,著實困難。

但若是速度足夠慢,那就能給自己反應和應對的時間。

也能看清對方的身形變化。

況且這第一劍只是試探。

他們也看到了靖瑤腰間橫跨的彎刀。

這種樣式的刀就和那位黃衣廚娘做的面餅一樣。

都是極為奇特的。

奇特雖然不是絕無僅有,但也一定是少數。

而少數則意味著刁鉆,古怪,出其不意。

但另外一位蓑衣客卻是截然相反……

他的劍迅疾若奔雷。

鼓蕩的陣勢極為磅礴浩渺。

竟是想要一劍取了那尚未醒酒的小姑娘的性命。

這二人如此一快一慢,一張一弛。

端的是天衣無縫。

靖瑤余光察覺側面有寒星浮動。

彎刀颯沓出鞘。

他倒提著彎刀。

用彎刀高高翹起的刀尖,朝著那蓑衣客的長劍勾去。

蓑衣客雖然劍招極慢。

但他卻也對如此怪異的彎刀和出刀方式心驚不已。

可是眼下想要回劍卻是絕不可能。

只能如此的一往無前,或許才有些許希望。

本也沒有指望這一劍能夠有所建樹。

但若是就被這般逼了回去,卻是也讓他顏面盡失。

靖瑤的彎刀側立。

閃過一陣青光。

待那蓑衣客反應過來時,自己手中的長劍已經被靖瑤彎刀的刀劍勾住,壓在桌上,進退不得。

而刺向那位醉酒小姑娘的的一劍。

眼看就要穿透脖頸,鮮血飚射。

但最終卻也刺在了桌上的酒碗里。

酒碗應聲碎成了七八塊。

小姑娘卻是在劍鋒抵達之前醒了過來。んΤτΡ://ωω.ǒΝyùΕ捌.℃óm/

如此妙若顛毫的閃躲。

沒有人會相信只是巧合。

但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不過我每天只能喝三次。第四次就會一直睡過去,有時卻是能睡一個對時。”

小姑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看了看桌上碎裂的酒碗和長劍。

抬頭對著靖瑤微微一笑說道。

居中的那位蓑衣客看到這二人竟然全都失手,且又受制于人……

不得以,只得自己拍案而起。

身上的鐵蓑衣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像極了剛添入新柴的篝火,也像極了五大王域中節慶時燃放的爆竹。

不過同樣的聲音,在柜臺處卻是也有。

但卻是遠遠比不上此間的雄壯罷了……

“精細骨瓷碗一只,三兩。楠木桌案一套,五十五兩。”

在那兩位蓑衣客起身出劍之時,這位掌柜的便回到了自己的柜臺之后。

此刻正在不住的撥弄著算盤,計算著雙方爭斗的損耗。

只不過明明是一只陳舊的粗瓷碗,卻被掌柜的說成精細骨瓷。

明明是普通的木質桌椅。

卻記做了名貴的楠木。

真是無奸不商。

只要在這所酒肆客棧中發生的事情,怕是都逃不過掌柜的手中的這一把算盤。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大神奕辰辰的邊月滿西山

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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