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狩魔山外。
那座道場中。
伴隨著一陣空間波動,兩個仙君人物憑空出現。
這一幕,讓在場那些仙王都不禁愣住。
天狩大會才剛開始不到兩個時辰,就有人被淘汰了?
“掌教,荊峰師兄被殺了!”
一個仙君悲慟大叫。
荊峰,就是那個在巖漿大湖之畔死在蘇奕手底下的藍衫男子。
“什么?”
全場騷動,天狩大會剛開始,就有人死了?
“誰做的?”
一個威猛中年鐵青著臉問道。
“若我沒猜錯,那家伙是沈牧!”
一位仙君咬牙切齒說道。
沈牧!
這個名字,讓在場大多數人一頭霧水,因為以前時候,根本就沒聽說過在仙界有這么一號仙君。
湯靈啟眼皮一跳,心中暗自苦笑,蘇道友這也太猛了吧?
“勝王敗寇,在天狩大會上,技不如人,死亡也不可避免,難道你們兩個還想報復不成?”
湯靈啟沉聲開口。
不少仙王都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無規矩不成方圓,若隨便誰死在天狩魔山中,就嚷嚷著要進行報復,那早就亂了套。
很快,又是一陣空間波動泛起,馬昆等一眾仙君出現,每個人都遭受重創,狼狽凄慘。
這樣一幕,讓全場又是一陣騷動。
怎么又有人被淘汰了?
并且還一下子淘汰了足足七人!
“馬昆,這是怎么回事?”
太清教的一位仙王沉聲開口。
他一身蟒袍,威儀十足,名叫武凌空。
“回稟師伯,我們都是被那個沈牧害了!此人手段極為歹毒,一言不合就下死手,若非我等逃得快,差點就殞命!”
馬昆滿臉的憤恨。
又是那個沈牧!
一時間,在場那些仙王都不禁驚詫。
一個人而已,在如此短時間內,就淘汰掉這么多人,還殺了一個,這可不簡單啊!
“湯道兄,據我所知,那沈牧參與此次天狩大會,是你們湯家給的名額吧?”
太清教仙王武凌空,看向了高坐主位上的湯金虹。
湯金虹。
湯家一位輩分極高的老古董,之前的歲月中一直在閉關,曾經歷仙隕時代的浩劫。
此次湯家舉辦天狩大會,直接把這位老古董搬了出來鎮場子。
“不錯。”
湯金虹神色不動,淡淡說道,“這沈牧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絕才,實力本就不遜色于絕世仙君,敗在他手底下,不虧。”
場中震動,不遜色于絕世仙君!?
這樣的真相,大大出乎在場人們的意料。
一位仙王感慨道:“你們湯家可隱藏的太深了,若早知道這沈牧不簡單,在猜誰能成為此次天狩大會魁首時,我一定也押他一注!”
也有仙王好奇道:“這么說,那沈牧已被你們湯家招攬了?”
湯金虹搖頭,無奈道:“我湯家倒是想這么做,可惜,那沈牧志存高遠,不可能為我湯家所用。”
一番話,讓那些仙王都不禁驚訝,神色各異。
那沈牧,竟然拒絕了湯家的招攬?
唯有湯靈啟神色
古怪,金虹老祖那番話說的倒也沒錯。
不過,不是蘇奕拒絕他們湯家,而是他們湯家根本不敢這么做!
在如今的湯家,只有他和金虹老祖知曉沈牧的真正身份,同樣,也只有他們清楚,一旦讓人知道沈牧就是蘇奕,僅僅在場那些仙王,恐怕都會忍不住找上門去!
“這樣的天狩大會才有意思,我倒是巴不得多出現一些和沈牧一樣的黑馬,讓此次的天狩大會充滿變數!”
有仙王笑道,“如此一來,咱們之間的對賭,自然也就多了許多變數,其樂無窮!”
頓時,場中一片歡笑聲。
而馬昆和那些被蘇奕淘汰的仙君,全都傻眼了。
被淘汰不說,他們反倒像小丑一般淪為陪襯,讓那沈牧成功引起了在場那些仙王的注意力!
恥辱啊!
天狩魔山。
蘇奕離開了那片巖漿大湖,再次上路。
“這一株幽火冰蓮倒是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待我證道虛境后,足可用來鞏固一身道行。”
蘇奕手中,在把玩一顆僅僅杏仁大小的魔核。
這是從那一條黑蛇體內取出,看似不起眼,可這魔核內卻蘊積著一股純凈的巴蛇真血!
價值之大,遠不是他之前搜集的那兩塊魔核可比!
“這塊魔核,可以用來淬煉氣血和體魄,同樣可以在我證道虛境時派上用場。”
蘇奕翻手收起那塊魔核,負手于背,一邊感應著天地間的氣息,一邊朝前行去。
半個時辰后。
轟隆!
云層之上,忽地掠出一群通體銀色的蝙蝠,密密麻麻,成千上萬,像一片銀色的風暴般,朝蘇奕席卷而來。
這些銀蝙蝠青面獠牙,渾身盡是血腥煞氣,兇厲可怖。
它們唇中發出的嘯音,形成如排山倒海般的音波漣漪,足可輕易震碎仙君人物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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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不閃不避,主動迎了上去。
劍氣縱橫,閃耀九天。
璀璨凌厲的劍意,貫沖山河之間,每一劍斬落,必有成群的銀色蝙蝠斃命當場。
遠遠望去,蘇奕一個人而已,卻似風卷殘云,殺得那銀色蝙蝠大軍七零八落,血雨如瀑般傾灑。
片刻后。
蘇奕收手。
虛空中血腥彌漫,大地上盡是銀色蝙蝠的尸骸。
最后,讓蘇奕從戰場中找到三十九顆魔核,品相只能算普通,遠不如那塊蘊積巴蛇真血的魔核。
“這外圍地帶的妖魔,終究太不堪了一些。”
蘇奕意識到,或許只有進入天狩魔山核心腹地,才能獲得更多的魔核,并且品相也會更高。
接下來的路上,蘇奕不曾停下腳步,偶爾遇到妖獸侵襲,便直接殺過去,渾然沒有退避的意思。
這一路上,他也遇到其他一些仙君人物,但可惜的是,一直沒能沒有碰到弓南風和褚霸天。
一天后。
蘇奕在一片黑霧彌漫的山谷前佇足。
到了此時,他終于意識到一件事,在自己憑借那塊秘符前往和湯雨煙匯合時,這女人同樣也在趕路,在朝天狩魔山深處行去!
“她這是在找什么機緣嗎,竟都不曾停下過腳步。”
蘇奕眉頭微皺。
想了想,他繼續朝前行去。
反正都是前往天狩大山深處,倒也沒什么。
穿過那一片黑霧彌漫的峽谷,眼前視野豁然開朗,出現一片綿延起伏的丘陵。
而后,蘇奕看到了一幕古怪的畫面。
一個身著僧衣,面容俊秀,風姿出塵的和尚,站在一座丘陵前,一手托著缽盂,一手拎著一塊四四方方的寶印。
在這和尚前方,一群仙君人物戰戰兢兢地立在那,每個人神色間都寫滿了忐忑和不安。
“我佛慈悲,我心向善,不忍殺生,往常時候,就是腳下路過一只螻蟻,貧僧都不忍踩踏,諸位自然也無須害怕。”
那僧人開口,他面容俊秀如青年,一派寶相莊嚴、悲天憫人的神色。
一個仙君結結巴巴道:“拙云佛子,你既心存良善,為何……為何卻要施展大神通,將我等困在此地?”
拙云!
佛門巨頭勢力蓮華寺的一位絕世仙君,天生慧根,天下佛門公認的佛子,身懷大氣運,一身道行已臻至圣境登峰造極的地步。
此時,拙云神色悲憫道:“諸位誤會了,貧僧之所以留下各位,是想和各位化緣,懇請各位將身上的魔核施舍給貧僧。”
眾人:“……”
當即,一個仙君怒道:“他媽的,打劫就打劫,還化緣?你這禿驢也太……”
拙云拎著那塊四四方方的寶印,砸在了那仙君身上,后者一個趔趄,噗通跌坐在地,眼前直冒金星,額頭都腫起一個大包,發出痛苦的嚎叫。
眾人驚悚。
這拙云和尚清秀和善,滿臉悲憫,誰能想象,下起手來竟如此狠?
簡直就像世俗中拎著搬磚砸人的流氓般,手法那叫一個干脆利索。
蘇奕都不禁怔了一下。
這和尚……手很黑啊!
拙云邁步來到那挨了一記的仙君身前,溫聲道:“施主,還請發發慈悲,將魔核施舍給貧僧吧。”
說著,遞出手中的缽盂。
那仙君渾身哆嗦,可最終頹然,乖乖地將身上的魔核拿出,放在了缽盂中。
拙云頓時滿意,口宣佛號,“善哉無量佛,道友宅心仁厚,慷慨無私,以后必有福報。”
那仙君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善你娘的哉,慷你娘的慨,福你娘的報!
這他娘也是佛門巨頭勢力蓮華寺的佛子?
活脫脫一個假慈悲的敗類!
“這位施主,該你了。”
拙云目光看向下一個仙君。
很快,那些仙君都陸續認慫,老老實實把身上的魔核交了出來。
其中,一個仙君只交出身上的一部分魔核,自以為可以蒙混過關,結果被拙云一眼識破,直接一寶印呼在身上,砸得頭破血流,哭爹喊娘,最終老老實實交出了全部的魔核。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蘇奕總算看出,這拙云和尚絕對是佛門中的一個另類,不僅下手狠,還不要臉!
剛想到這,蘇奕忽地注意到,遠處的拙云將目光看向了自己這邊!
“相見就是有緣,這位施主請留步!”
拙云說著,似唯恐蘇奕逃走般,一步邁出,腳下生蓮,瞬息就來到蘇奕身前。
那清秀的臉龐上盡是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