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忽忽間距離靈豐界擊退靈裕界入侵已過了三年之久。
這方世界自晉升靈界成功以來,三年的時間足以令其發生滄海桑田一般的變化。
如今這座州域雖仍被稱之為“交州”,然而已然與三年前靈豐界剛剛晉升之時大為不同。
當是時,三位六階真人破開天幕一路大戰,整個交州地域山河破碎,變得支離破碎。
這三年以來,隨著靈豐界世界本源反哺,以及位面世界的自行修復,交州只從州域面積上來講,較之三年之前仿佛還要擴增了不少,然而其惡劣的環境和詭異的氣候,還是令這里變成了人煙稀少之地。
盡管如此,這三年來隨著籠罩著整個州域的恐怖氣息日漸削弱,還是有著不少從前逃離的生靈開始陸陸續續返回交州境內,尤其是一些中低階的武者以及更多數量的普通人,他們對于籠罩交州州域內的恐怖氣息更是沒有任何察知。
這也是令靈豐界不少中低階武者最為感興趣的地方,交州這處州域當中存在的恐怖氣息,似乎僅僅只是針對四階以上的高階武者或者異獸,對于三階以下的生靈影響便不太大。
這也使得交州籠罩上了一層神秘色彩的同時,也吸引了不少高階武者通過各種手段冒險進入交州,試圖搞清楚位面世界晉升之后交州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秘密。
而隨著交州境內的恐怖氣息不斷削弱,越來越多的武者開始將目光盯在了交州中央地域的那一片廣闊的沼澤當中。
那片沼澤被不少進入交州冒險的武者稱之為“雙虛澤”,至于名稱的由來卻已經說不清楚,至于為什么叫這個名字,那就更不清楚了。
在靈裕界被擊退一年之后,這片沼澤便已經被冒險進入交州的武者發現,但那個時候卻無人敢輕易涉足其中。
除去這片廣闊的沼澤當中遍布深坑、地縫,隨時可能吞噬低階武者的性命之外,這里的不少地方還存在著許多扭曲的虛空、空間裂縫之類令人防不勝防的危險,稍有不慎便是支離破碎或者尸骨無存的下場。
但也有一些膽大心細運氣好的武者,在這片沼澤當中尋到機緣,隨即武道修為一飛沖天,于是又給這片沼澤之地添上了幾分神秘而令人垂涎的色彩。
在靈豐界晉升成功過去兩年之后,這片沼澤已經漸漸開始有三階武者涉足其中,偶爾甚至有封印了修為四階武者冒險深入。
于是在這片覆蓋了交州中央方圓三千里的廣闊沼澤之地中央,居然發現了一片高達而奇異的山嶺。
這片高聳的山嶺占地約五十里方圓,外圍是武道長短不一,高低卻大致相當的山嶺,這五道山嶺的山脊看上去就像是五根斜插于地底的柱子,與當中的一座高山相連,因為又被形象的稱之為“五柱嶺”。
若是此時站在五柱嶺下再向上仰望的話,那么就能夠看到被五柱嶺環繞的高山看上去更為奇異,圓形而略顯扁山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圓柱,可偏偏山體又仿佛清晰的分作上下兩層,當中甚至還有清晰的分界線,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盤巨大的石磨一般,因此又被稱作“磨盤山”。
而在這磨盤山的山頂之上,原本是一座較為平坦而廣闊的石臺,可當武者踏上山頂之后,就會發現在山頂平臺的中央三座頂部聚攏在一起的青綠石峰,故而又被稱之為“三足峰”。
五柱嶺和磨盤山,因為山體巨大,武者在靈豐界晉升兩年之后穿過沼澤便已經能夠遠遠望到。
但三足峰的發現則是在靈豐界晉升三年過后,那一股籠罩交州的恐怖氣息再次被削弱,就連四階武者都開始在交州暢行無阻之后,才在成功登頂磨盤山之后見到的。
不過當這些武者試圖攀登三足峰的時候,卻發現竟然無一人能夠登頂成功,甚至想要沿著三根青綠石峰攀升三丈都不可得。
直到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機敏的武者察覺到異狀,猜測到這里定然并非無主之地,而且再聯想到自交州可以自行出入這三年以來,雖吸引了大批武者進入尋找機緣,甚至不乏中高階武者的身影,然而這些人當中卻鮮有那些圣地宗門的武者,尤其是四大洞天宗門和通幽學院的武者,更是一個也無。
能夠想到這些的武者,暗中都已經開始打了退堂鼓,雖不至于就此離開交州,但至少遠離了沼澤中央的這片山嶺之地。
但磨盤山頂上那座不可攀登的三足峰,卻仍舊吸引了不少武者前仆后繼的前來嘗試攀登,而且隨著消息越傳越廣,還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不明底細的武者前來一探究竟,甚至漸漸的開始有傳言說三足峰上定然存在著天大的機緣,誰能登上三足峰便能夠將這份機緣收入囊中,到時候進階五重天不在話下,便是一窺六重天成就武虛境真人也是不在話下。
這一日,在星皋鼎中閉關了三年之久的商夏,忽然從深沉入定當中清醒過來。
“當初只覺得機緣已至,便從兩位六階真人手中討了這個鎮壓獨孤遠山的差事,不曾想這一蹉跎便是三年時光,如今回想起來怎么都覺得當初是被寇、劉兩位真人給坑了!”
“六重天武者的神魂意志,又豈是那么容易便能夠泯滅的,整整三年時光,倒有大半的精力用在了這上面,但不管怎么說總算也是成功了。”
商夏的無奈的從星皋鼎當中起身,周身的氣機迸發,整座本源圣器都跟著響應,劇烈的震顫擴散開來,卻帶起了一大片嘈雜的驚呼聲響起。
“怎么?”
商夏目光當中閃過一抹迷離,神意感知隨即向著星皋鼎之外放出,片刻之后便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是……雙虛澤、五柱嶺、磨盤山、三足峰……”
商夏摩挲著下巴,思忖道:“有意思,這是將這里當成了機緣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