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證人？
圍觀的市民們，頓時都好奇了起來。
不知道這位談大人，到底查到了什么。
人群分開。
就看十幾個人被調查團的高手們帶了上來。
所有人都朝著這些人的臉上看去。
“竟是他們？”
林北辰一看之下，心中瞬間了然。
關飛渡，木心月，吳笑方，趙舞陽……
大部分都是第三學院中的學員，還有幾名教習。
還有幾個年齡比較大，看起來眼生，隱約似乎是認識，但記不起來叫什么名字了。
“林北辰，這些人，你可認識？”
談古今盯著林北辰，語氣中帶著質問。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臉上。
林北辰毫不猶豫地道：“不認識。”
原本還無比擔心他的楚痕等人，這個時候，差點兒噴出來。
這特么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還能這么不要臉。
談古今怔了怔，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少年如此不要臉，旋即面色不善地冷笑了起來，道：“不認識？他們都是你的同學，還有戰天侯府昔日伺候你的仆人，林同學，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記錄在案，最為呈堂證供，希望你不要耍小聰明，以免自誤。”
林北辰毫無心理負擔，擲地有聲地狡辯道：“我同學幾千人，我還能都認識？至于戰天侯府的仆人，沒有一千也有三四百，我不認他們，這合情合理吧？畢竟家大業大，誰家里還不出幾個吃里扒外的賤骨頭。”
“真是牙尖嘴利。”
白海琴冷笑道：“林北辰，你在這里狡辯也沒有用，聽聽他們是怎么說的吧。”
談古今點點頭。
調查團二把手吳尚言揮手，將林北辰不認識的幾個人都推了出來。
“小人是當初為林少爺遛狗的家奴，小人可以作證，連城別苑正是當初林少爺的住所，他從出生之后，就在那座別院內起居……”
“我叫王不二，是為林少爺養鳥的仆人，我可以作證，林老頭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我是花匠一剪沒，當初連城別苑建好之后，林老侯爺請我去設計綠植，當初老侯爺親口說過，連城別苑是為林少爺建造……”
“小婦人是林少爺的乳娘，林少爺剛出生的時候，就克死了老夫人，后來老侯爺身邊的一些人，都在傳言，說小少爺身帶煞氣，是不吉之人，所以才會頻發腦疾，老侯爺大怒，親自重懲那閑言碎語的下人，后來請了一位來歷神秘的游方道人，堪輿風水之后，就修建了如今的戰天侯府，少爺的連城別苑位置，就是那位道人親自勘選和督工建造，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少爺住進了別院之后，腦疾發作的頻率，就越來越低了，也漸漸正常了起來……”
“在下楚衛，當初參與了戰天侯府的建造，但并未聽說過連城別苑地宮的事情，事實上，整個連城別苑都是另外一批人建造的，我聽一些小道消息說，這些人大概率來自于軍隊。”
“老身林二娘，在云夢城中接生也有三十多年了，是當初林少爺的接生婆之一，林少爺出聲的那天晚上啊，我記得很清楚，電閃雷鳴，從未有過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海面上卷起了數十米高的浪頭，很多漁船在那一夜沉默，港口也被沖毀，產房被一種很詭異的血紅色光芒籠罩，林夫人剛生下少爺，就難產死了……唉，真的是作孽哦，老身接生這么多次，第一次見到林夫人那樣的美人，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實在是太可惜了……”
“小女子是林少爺五歲之前的貼身大丫鬟，以前的確是發生過一些怪事，少爺離開連城別苑久了，就很容易腦疾發作，發作的時候，渾身抽搐，口鼻中會有黑氣冒出……老爺請了很多神醫，都沒有辦法醫治，后來養著養著，慢慢就好了很多，林少爺腦疾不發作的時候，非常聰明，比同齡人聰明許多，長長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到了五歲時，林少爺就……就……就已經對男女之事感興趣，經常對府里的丫鬟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雖然他還是個孩子，沒辦法真的做那種壞事，但丫鬟們也都不堪其擾，小女子忍受了一個月之后，實在是受不了，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戰天侯府，不夠老侯爺是個好人，也并沒有為難我，反而給了我一些金幣，我今天來作證，誰也不偏，說的都是事實……”
媽的！
聽到這里，林北辰也忍不住眼前一黑。
敗類。
禽獸。
不要臉。
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調戲良家婦女。
前身也太早熟了吧。
這得是有多饑渴啊。
你都沒有作案工具，你瞎嘚瑟什么啊。
不過，看這些家伙的樣子，雖然收到了驚嚇，但不是那種面目可憎之人，所說的大部分內容，也許是真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
我那便宜老爹，到底在玩什么蛇。
“呵呵，林北辰，聽到了沒有？”白海琴冷笑道：“你還想抵賴嗎？”
林北辰懶得理會他，看都不看一眼。
其他人則是都臉色變了。
凌君玄的表情復雜。
七皇子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北辰。
就連楚痕、潘巍閔等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幫林北辰反駁。
這些家仆奴婢的身份，絕對不是什么秘密，很好調查，既然行政官談古今能夠讓他們公開出來指證，那絕對是真人真事，經得住追查，否則的話，就是作繭自縛了。
而這些人的話，連在一起，證明了兩件很可怕的信息——
林北辰出聲的時候，有很多不尋常的詭異征兆，克死了母親。
下面藏著供奉天外邪魔地宮的連城北苑修好之后，林北辰的腦疾就漸漸好轉了。
這兩條信息組合在一起，無法不讓人產生更多的聯想。
比如林北辰是不是天外邪魔轉生？
戰天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真相，所以才花費這么大的力氣來遮掩。
更甚至會讓人聯想，戰天侯本人是否越是邪轉生，畢竟他一個貧民出生的家伙，竟然能夠逆天崛起，立下那么多不可思議的赫赫戰功，成就了帝國軍神的美名。
就算是腦子回路轉的比較慢的普通市民們，看向林北辰的眼神，也再度發生了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