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知,生命從何而來,迄今為止,都還是個秘密。”
生命之樹下的貝拉,微笑著說。
陽光透過枝葉,照射在他的臉上和身上。斑駁陸離的光影搖曳著,仿佛為他罩上了一層浮動的面紗。
和尚低頭吟道:“阿彌陀佛!”
蒂芙尼表情嚴肅的仰頭望著大樹。
我微笑著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地球上的生命來自哪里,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
即使是目前被大眾所接受的自然化學起源說,也仍然不斷的被質疑。畢竟,大自然不是化學家。
從第一粒自然合成的無機小分子轉變為有機分子,直到第一個氨基酸的誕生。
從第一個蛋白質和第一個核酸的相遇,到經過復雜而難以置信的碰撞出單細胞生命。
再到無數的單細胞生物在短暫而燦爛的相互融合之中,相互妥協而又相互兼容的產生出最初的植物和動物。
一直到形成我們這個光怪陸離,包容萬千的生命星球。
這中間的偶然性和復雜程度,迄今為止都不是能夠人為解釋的。
所以,古老的蘇美爾人說:神用了七天,創造出了世界。
“這棵樹存在了多少年,我們并不清楚。我們只知道當我們的祖先發現這個洞穴的時候,它就在里面。”
“它被無數的冰塊所包圍,直到太陽出現。”
“在太陽的照耀之下,冰塊融化了,冰水形成的涓涓細流灌溉了大地,從而形成了這個生機勃勃的地下世界。”
“與這個世界同時生成的,還有一個人。他稱自己為:牧羊人。”
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貝拉看著我,笑著繼續說道:“牧羊人教會了我的祖先很多技能,包括建房、種植和畜牧。他也教會了我們建造神廟,并在這個無邊無際的地下世界建立起城鎮。”
蒂芙尼緩緩的說道:“然后牧羊人告訴你們只有躲在地下才能逃避滅頂之災。之后就離開了?”
我轉頭望著蒂芙尼,她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所以,你的祖先,就是蘇美爾人,你們并沒有消失,而是躲到了地下。”
貝拉笑了笑,說道:“不是你們認為的蘇美爾人,你們知道的蘇美爾人,只是在滅世之后,重新回到地面上的那些人。但是他們仍然沒有逃過神的預言。”
我笑了笑,說道:“蒂芙尼,別打岔,這故事挺不錯的。”
貝拉笑著繼續說到:“殿下很有耐心。”接著便繼續講述起來。
牧羊人走了,但是他留下了預言。
第一個預言:每隔一段時間,神便會降臨,湮滅萬物。因為重生,是對世界最好的褒獎;
第二個預言:即使神不降臨,滅世也會發生。因為自然會修復一切,包括整個世界;
第三個預言:有一天,有個被稱為神選之人的帶刀之人會到達這里,那個時候,才是你們回到地面的時候,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是滅亡。
講完預言,貝拉笑著看著我說道:“聽說殿下在神境,被稱為:神選之人?”
我無語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蒂芙尼卻冷笑著說道:“故事編的挺好。”
貝拉沒有理她,只是靜靜的望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笑著對蒂芙尼說道:“是不是真的,我上樹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未等貝拉回答,拔地而起。
如同在中央森林一樣,穿過層層的枝葉,任由如玉的碎片陽光撒在我的身上。這一次,我甚至沒有停歇,如同一支穿云箭,直向上空射去。
當再一次的穿過樹冠,懸停在大樹的上方,我不由得愣住了。
小木屋再一次出現在了樹頂。
降落在木屋前,我心情復雜的伸手推開了木門。
老頭果然如同上次一樣,躺在躺椅上吃葡萄。
我走過去,在他旁邊的躺椅上躺下,伸手從桌上拽下一顆葡萄扔進嘴里。
老頭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我咽下葡萄,仰起頭“撲”的一聲把葡萄籽吐出去。
接著又拽下一顆葡萄扔進嘴里,“啪嘰啪嘰”的嚼著。
老頭直起身,看著我說道:“你什么意思?”
我沒有理他,又拽下一顆葡萄,扔進嘴里,“啪嘰”的聲音更大了。
老頭惱怒的拿過盤子,抱在懷里,說道:“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會來?又不是我做的預言。”
我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老頭怒道:“那是上上上上上代神子說的話,關我屁事。”
我繼續望著天花板,悠悠的說道:“至少你知道這個地方,也知道所有的事,牧羊人。”
老頭放下盤子,復又躺下,好整以暇的說道:“我怎么知道這些事是不是真的,我又不是神。”
我直起身,一只腳踏在躺椅上,半側著身體說道:“這顆和那顆有什么不同?”
老頭斜著眼睛看著我說道:“據說,這顆是那顆的復制品。”
我呵呵一笑,說道:“為什么不是那顆是這顆的復制品?畢竟這顆能產生生命。”
老頭哈哈哈的笑起來,說道:“這顆能產生生命,那顆也能。只是那顆懶一點而已,我這么說你相信嗎?”
“它到底是什么?”我沒有理他的反問,而是繼續追問道。
“我不知道。反正是高于我們的存在。”
“那就是神?”
“你不是不相信神嗎?”
“但是你相信嘛,我勉為其難的幫你問一次。”
“你個無賴。”老頭罵道。
我開心的笑了起來。
老頭躺在椅子上,伸手跩過一顆葡萄扔進嘴里,眼睛望著屋頂,像是賭氣似得使勁嚼著。
我也躺下來,望著屋頂。
半晌,我說道:“這是真實的世界嗎?”
老頭說道:“那誰知道?”
“可是很多事情確實不符合常理啊。”我悠悠的說道。
“你想知道真相,跳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跳出哪里?”
“三界外嘛,你們華族不是有句話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嗎?”
“怎么才能跳出去呢?”
“這誰知道。”
“那你這說的完全徹底的就是廢話。”
木屋中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老頭又說道:“想知道神之冰的冰從哪里來的嗎?”
“不想知道。”我邊吃葡萄邊說道。
“別吃了,你吃的夠多了。”老頭又把盤子搶過去抱在懷里。
我呵呵呵的笑起來,說道:“你個吝嗇鬼。等我出去了,送十卡車給你。”
老頭卻別過話頭說道:“別裝,我知道你猜到了冰從哪里來的。”
我看著屋頂,半晌才說道:“最后一次冰河紀大約是在一萬八千年前。可是仙神界的戰爭打了超過一萬年了。”
老頭卻說道:“時間么,在這里有概念,在其它地方,就不一定有概念了哦。”
我坐起身說道:“別欺負我沒讀過書,四維空間?四維空間中時間是有形的。”
“多維空間都有可能是個偽命題,你拿什么證明時間是有形的?”老頭好整以暇的說道,葡萄的汁水粘在了他的胡子上,讓一縷胡子凝結在了一起。
我又笑了起來。
“你猜到了什么?畢竟你以前是寫的,思維比較發達。”老頭邊嚼邊說道。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能猜到什么?我猜這個世界是個游戲,人類都是BUG,而你是NPC。”
老頭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也許不是游戲,而是夢境呢?家不是都喜歡瞎編嗎?在夢里瞎編,很正常的。”
我正要出言反擊,卻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得冷靜了下來,反身繼續躺下。
過了一會,老頭見我不說話,說道:“你不會真懷疑自己在夢境中吧?”說完笑著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懷疑我現在正在望月峰的后山做夢。”
老頭無語的看著我,說道:“望月峰?望月仙門?”
我笑了笑,說道:“你不信?你怕我夢一醒,你就不存在了?”
老頭笑著說道:“我怕什么?既然原來就不存在,那也不不怕不存在了。”
我呵呵笑著說道:“那你閉上眼睛,看能不能想起我的樣子?”
老頭笑了起來,說道:“小孩子的無聊游戲嘛。”
我笑著繼續說道:“我在望月峰的時候,一個仙人教我辨別現實還是夢境的辦法。”
老頭將信將疑的閉上眼,過了一會,又睜開眼,說道:“你的樣子很清晰。”
我無語的抬頭繼續望著屋頂。
老頭說道:“還有什么辦法?”
我說道:“那就只有從提問中找出破綻了。”
老頭笑著說道:“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我說道:“當然是我問你了,如果真在夢境里,那肯定是在我的夢境里啊。要不我怎么會產生懷疑呢?”
老頭笑著說道:“那可不一定哦。”
我煩躁的起身就要走。
老頭卻說道:“行啦行啦,你問吧。”
我呵呵一笑,說道:“牧羊人是什么意思?”
老頭斜著眼睛說道:“小子,你詐我?”
我笑著說道:“好吧,換個說法,牧羊人的任務是什么?”
老頭想了想,說道:“根據我接收的信息,牧羊人即使牧的不是羊,也要守住阿爾卑斯山的神之秘境。”
“守什么?”我追問道。
“當然是羊啊。”老頭笑著說道。
我閉上眼,想了想,又問道:“教會在阿爾卑斯山防守的地獄入口,是什么情況?”
老頭微微一笑,說道:“你這思維,嘖嘖嘖。”
我看著他的眼睛,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半晌,老頭無奈的說道:“那里連接著一個和我們完全不同的空間,我懷疑從那里出去,能夠到達真正的宇宙。地獄入口,即是蟲洞。”
我坐起身,說道:“尼人跟那里有沒有關系?”
老頭笑著說道:“應該沒有,那個空間里只有人族。”
我微閉著眼睛,繼續問道:“這棵樹為什么能生出人?”
老頭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大樹哪里能生出人,這棵樹,不過是將一些生物工程的方法教給了他們而已。”
我呵呵一笑,說道:“但是他們信誓旦旦的說大樹能造人,連阿法芙自己也說自己就是從樹上長出來的。”
老頭吃吃吃的笑著說道:“又不是人參果,從樹上長出來。嘖嘖嘖。”
我說道:“那下面的幾個小孩怎么解釋?”
老頭頭也不抬的說道:“基因工程嘛,用基因造人,克隆而已。”
我無語的說道:“大樹怎么儲存知識?”
老頭說道:“這個真不知道,但是異能者能夠接收到知識,這個是真的。你看我就是天生異能者,從小就被大樹在耳邊不停的嗡嗡嗡,煩死了。”
我站起身走到門口,又轉身對老頭說道:“如果真有神的話,那我只相信你,你就是神。”
說罷沒有管老頭的反應,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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