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熊熊的篝火旁,尤拉拉
不,是那個疑似獸族的叫“謎影”的不明生物,已經沉沉睡去。
尤炳坤也扶著腦袋打著瞌睡。
望著劈啪作響的篝火,我陷入了沉思。
她說他們進攻了一個小世界。是的,他們把仙神界叫做“飛地”的,和三界一樣的人界視界以外的這些地方,叫做“小世界”。
這倒是和佛教的說法類似。
佛經有云:百億須彌山,百億日月,名為三千大千世界。
又說一千個小世界組成一個小千世界;一千個小千世界組成一個中千世界;一千個中千世界組成一個大千世界。
當然,這里面的數量都可以忽略不計,那是極多的意思。
這樣類比的話,仙神界、希拉飛地、東極王所去的不明飛地,以及我們所處的三界,都是小世界之一咯?
那這人界視界以外的地方,是否是按照佛教模型設計的呢?如果真是這樣,那須彌山這個佛教號稱的每個小世界的中心,又在哪里呢?
不,不對!我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佛教所說的每一小世界,其形式皆同,中央有須彌山,透過大海,矗立在地輪上,地輪之下為金輪,再下為水輪,再下為風輪,風輪之外便是虛空。
即使是這樣的模型,也與我所知道的“小世界”大相徑庭,更不用說還有什么四大部洲、七山七海、色欲十八天了。
“不過都是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罷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出山洞,卻發現天已經亮了。
回身叫起尤炳坤,卻發現那個叫“謎影”的,早已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好了。
我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笑著對她說道:“那么,你怎么才肯離開尤拉拉呢?”
她用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笑了笑,說道:“我如果說要到底線山才行,你肯定不干,要不咱們就在這里等等吧。”
尤炳坤一聽這話,立馬走出洞去,隔了一會,他又回來說道:“我們被包圍了。”
謎影笑著對我說道:“你剛才放開我,表現出了你的善意,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我呵呵一笑,說道:“昨晚上就不想綁著你來著,畢竟你又打不過我。但我想著你這不是俘虜么?俘虜得有俘虜的覺悟。”
頓了頓,我又笑道:“不過你好像還沒覺悟啊!”
她頓了頓,繼而又笑著說道:“難道你想殺了尤拉拉?”
我笑著說道:“有什么不可以?我跟她又不熟。”
她嘿嘿一笑,說道:“可是我從她的記憶里,我是說,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記憶片段里,看到了她和你在人界的一些事情”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微微一怔。
尼瑪,什么情況?尤拉拉?我確定我不認識她啊。
難道又是一個青玉?這怎么可能?畢竟能夠控制自己的量子化記憶粒子的“神”,至今我也就只見過繆敏一個。
那是仙人?奪舍?
這些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逝。
隨即我又一笑,面不改色的說道:“和我有關系的女人多了去了,多一個少一個又打什么緊?”
這次輪到她一怔,隨即我聽到兩個聲音一起說道:“渣男!”
是的,另一個聲音是尤炳坤,他正恨恨的盯著我。
我哈哈一笑,說道:“渣男就渣男吧,反正這個稱謂我已經習慣了。我說,我們大家都不要在這里扯淡了,還是一起出去,先把外面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和兩人一起走出半山腰的山洞,登上這座長滿大樹的只有數百米高的小山丘,我極目一望,果然,山丘周圍圍滿了拿著大刀長矛的獸人,中間還夾雜著一些人族和神族。
“那是尼族,也就是你們說的鐵帳族。”
謎影看著我的神色,笑著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尼族、神族、獸族,唯獨沒有人族。”
“本來有來著,可惜他們身體太脆弱,在穿越通道的時候死掉了。”
謎影笑著說道。
我一驚,死掉了?
看著她狡黠的目光,瞬間明白這個死人頭又在誆我。
當即呵呵一笑,說道:“那好吧,高貴的神族小姐,請出您的真身吧。”
她奇怪的望著我,半晌才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神族?還是個女的呢?”
我哈哈大笑著說道:“神、尼、獸三族中,以神族為尊嘛,在小世界中不都是一樣的么?至于你是女的么”
我頓了頓,將嘴湊到她耳邊說道:“剛才不是告訴你我閱女無數了么?你都叫過我渣男了啊!”
她將頭向后仰了仰,躲開我的口氣,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還真是個渣男啊。”
說完卻是對著山下發出了一聲唿哨,只見山下的獸群中出現了一個虎頭半獸人,肩膀上扛著一個長方形的木頭盒子,以極快的速度向山頭飛奔而來。
到了我們前面十米處,虎頭人瞪了我一眼,放下盒子,跪下對謎影行了個撫胸禮,轉身又以極快的速度下山去了。
謎影用手一指盒子,盒蓋打開,她走過去伸手進去,只見尤拉拉瞬間便癱倒在地上。
尤炳坤急忙跑過去扶住尤拉拉,卻又像見了鬼似的扶著尤拉拉跑了回來。
我雙目緊盯著地上的木盒子,嘴里說著,到樹下去。
說完上前兩步,擋在了兩人身前,手扶上了腰間的游龍刀,而背后的望月劍,隱隱發出了清脆的嘯叫聲。
幾秒鐘后,只見盒子里伸出了一只潔白的手臂,手腕上還戴著一串金銀相間的手鏈。
緊接著一個女人從盒子里坐了起來,緊接著卻是站起身,亭亭玉立在盒子里。
我看著這個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穿著黑色露肩長袍的神族女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么好看。”
我笑著說道。
是的,這個女人除了兩只尖耳朵以外,外表是典型的西方人,屬于膚白貌美大長腿類型。額頭上還戴著一個金色的王冠。
她伸手理了理卷曲的披肩長發,笑盈盈的說道:“沒想到吧!要不你跟我回底線山?我最多吃你一只手意思意思。”
我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真叫謎影?”
她呵呵一笑,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轉身從木盒里拿出一個金色的權杖,笑著說道:“好了,咱們兩清了,回見。”
我嘿嘿一笑,說道:“慢走不送。”
目視著她扭著胯,娉婷而下的背影,我不動聲色的對身后的尤炳坤和尤拉拉說道:“準備跑路。”
還迷糊著的尤拉拉疑惑的問道:“跑什么路?”
尤炳坤也說道:“她不是說不會為難我們嗎?”
我嘿嘿笑道:“女人的話能信?再加上她這么漂亮”
話音未落,只見已走到半山腰的謎影背對著我們舉起了權杖,嘴里說道:“進攻。”
聲音不大,但山下的獸族軍隊和山上的我們,剛剛能聽到。
我拔出插在一個虎頭人胸口的游龍刀,轉身劈死了一個舉著大錘,流著涎水的傻叉熊頭人,身后飛舞不止的望月劍又從幾個舉著狼牙棒的狼頭人脖頸間劃過,帶出幾股血劍。
尤炳坤扶著尤拉拉踉踉蹌蹌的跟著我,兩人不時甩出幾個小飛刀,殺掉幾個獸人,但很快又得停下來歇息一陣。
我們從那座不知名的小山丘出發,已經在獸人堆里連續砍殺了一天一夜了。
還好尤炳坤始終記著方向,指揮著我們不斷的向東拼殺。
按照他的說法,再向東五百里,應該就是仙界的地盤了。但當我問他仙界有沒有部隊守邊界的時候,他卻一怔。
我當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仙界的真仙們,都忙著修仙長生呢,連國家都懶得成立,哪里又來的地盤意識?
除非我們正好闖入了一個仙界門派的山門,也許還有的救。
尤炳坤和尤拉拉的神力,在支撐了一個白天后就告枯竭。
還好我的仙力雄厚,時不時還能由丹田下的不知名力量予以補充。饒是如此,在拼殺了一天一夜后,我也只能時不時的用出劍閣十三式,或者拂云九劍這樣純粹的劍招,這才能支撐到現在。
這些半獸人,確實比草原獸人強太多了。
他們不但力大無窮,手上的招式還會變化,時不時的還幾個人從不同方向配合著發起進攻。
遠處還有一些神族人,拿著法杖放出一些法術來,什么火球、冰箭之類的,天上還有一些尼族,也抽冷子射一些箭下來,讓人不厭其煩。
我只好用仙力形成護盾,護住我們三人,即使這樣,仙力也有些維系不上的感覺。
但是我心里明白,這已經是謎影放了我們一馬了。
因為追擊的獸人,始終在一千左右,而圍在遠處那頂富麗堂皇的華蓋旁的數百個神族人,始終都沒有投入戰斗。
又逃了一個時辰之后,天終于完全黑了下來。
我帶著兩人,在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
半獸人晚上視力不好,這在昨晚的戰斗中我們已經發現了,只有一些獸人小部隊,瞎貓撞到死耗子一樣,撞上我們的槍口。
這二月的三界,晚上幾乎沒有月亮,這讓我們可以喘息一下。
忽然,黑暗中亮起了一片光亮,瞬間將大樹周圍照成了一片白晝,一大群半獸人,正傻呆呆的盯著我。
“尼瑪!”
我大叫了一聲,猛的站起身來,拔出了游龍刀,護在二尤身前。
下一秒,我卻愣住了。
只見半獸人們愣住三秒后,忽然丟下了刀槍,吶喊著轉身逃去。
我懵懵的回過頭,不由得呆住了。
只見頭頂上,一只足有數百米長,渾身燃燒著火焰的大鳥,正對著逃跑的半獸人,噴出一股長長的烈焰,轉眼便將跑在后面的半獸人淹沒在火焰中。
而那只大鳥身后,被火光映照而出的,是一棵上看不到頂,兩邊看不到邊際的大樹。
“尼瑪,鳳起于梧,這特么真是鳳凰啊!”
我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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