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翁印、燕無邊等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按理來說,聶虎不至于沒有看出來,只是之前實在是被怒火沖暈了頭,堆積在胸的怒火,自然得找個理由發泄出來。
至于他為什么不再繼續找燕無邊的麻煩,那自然是這個時候的燕無邊邊上,金鐘耀的身影已然浮現而出。
只能說聶虎真的是倒了血霉,先是被燕無邊橫插一手,搶了一塊即將到手的丹藥碎塊,現在又因為傳送的原因,再次與碎塊失之交臂,到了這種時候,那怕他的心性再如何的好,也不可能在保持得下去,情緒自然受到了極其強烈的影響。
“怎么?你被傳送出來還怪我咯?你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給你交待嗎?”
面對著聶虎的不善之言,騰長義臉色一凝,沒有絲毫的猶豫,毫不客氣的諷刺了一句。
傳送出來的人群,同樣望著遠方的天帝宮,一些不甘的言語隨之從數人的口中響徹而起。
“騰道友,你不說這天帝宮一個月才會將進入里面的人傳送出來嗎,我們從進入的時間算起,到現在只怕連半個月都沒有,是不是你隱瞞了什么?”
這個時候,聶虎的聲音驟然響起,其語氣中不僅充滿了怒火,更充滿了對騰長義的懷疑,顯然是認為后者之前的言語不實。
一直以來,騰長義給人的感覺都是極其和善,似乎相當好說話的樣子,如今突然有要發彪的跡象,這倒是讓眾人感到極其的意外。
不過轉而一想,眾人倒也能夠理解,畢竟騰長義修為境界可并不比聶虎弱,甚至在戰力上說不定都要比他還要強上一籌,如今都已然自天帝宮內出來了,沒有其余的危險存在,就算與對方一戰,也不會影響到他。因此,騰長義自然不可能給聶虎好臉色看了。
“我們被傳送出來,只怕也怪不到騰道友身上,也許是有人觸動了什么,或是那神藥鼎空間內的時間流速不一樣,我們看似在里面的時間不長,但在外頭已然過了不少的時日,這些都有可能是造成我們提前被傳送出來的原因。”
在場當中,自然不泛有明白之人,在聶虎還沒有繼續出聲之前,許翁印的聲音已然響了起來。
這倒是讓原本兩人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出來了!”
待傳送結束,望了下四周,燕無邊的視線便停留在了他的東邊方向,在那里,天帝宮赫然映入眼簾。
不止是他,其余的人,也在這一刻,先后出現在了附近的區域之內。
“可惡,就差一點點,東西就到手了。”
“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傳送光柱,不是說一個月之后,才會被傳送出來的嗎?”
也難怪聶虎如今怒火中燒,這一次的天帝宮之行,他的運氣并不好,收獲可謂是寥寥無幾,再加上燕無邊的原因,此刻其心情自然是糟糕之極。
特別是在被傳送出來的最后一刻,他的努力終于是有了收獲,一枚丹藥碎塊眼見著已然被其追逐到,且馬上就要收取的關鍵時候,竟然被傳送了出來,讓其再一次的功虧一簣。
盡管金鐘耀之前只是發了一劍擋下了他的攻擊,但聶虎對其卻是相當的忌憚,特別是對方還是一名通過奪舍后的人,這就更加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小視。
若是再加上燕無邊,合兩人之力,那怕是他,也斷然在他們手中討不到好。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只能轉移目標了,而騰長義雖說也不好對付,但卻是他現在唯一可以找到借口找他的麻煩。
“哼!”
見此一幕的聶虎,口中輕輕一哼,便將目光轉向他處,不再說話,似乎剛才挑釁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說話,也就默認了服軟,騰長義也隨即微微一笑,自然也不會去理會對方。就像此刻聶虎不想真的得罪一名地尊強者一樣,他自然也抱有同樣的想法,那怕他心里并無絲毫對聶虎的畏懼。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陣沉悶的轟鳴聲響猛然自遠方的虛空中傳來,緊接著,眾人便看見那座天帝宮所在區域的空間,竟然扭曲了重疊了起來。
更主要的是,整座天帝宮在這種情況之下,詭異的隱入到虛空之內,一點一點的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待得整座天帝宮徹底的從空中消失不見后,那片區域的空間也隨之恢復了原樣。
“諸位道友,此間事情已了,大家若是不著急離去的話,在下代表隱村邀請諸位到村中坐客,同時見證我們隱村重新出世的慶典。”
天帝宮才剛一消失,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騰長義的聲音卻驟然傳入了他們的耳內。
“出世?”
聞言后的眾人皆是一愣,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那就是對方之前在神藥鼎得到的令牌,顯然就是其之前所說的契約令牌。
有了這塊令牌的存在,隱村之人顯然就可以打破契約,從而離開此地,不用在受契約的束縛,一直守護在這個地方了。
“那就恭喜騰道友了,不過老夫還有事不能久留,不知騰道友是否知道離開這里的方法?”
劉豐譽之言同樣是在場其余之人所關注的,要知道,他們之前來到這里,可是被傳送過來的,四周可是一片云海,離開這里的方法,只怕是另有途徑才對。
“呵呵,隱村就有離開這里的傳送陣,不過那傳送陣一直以來都被封印著,如今得到了契約令牌,有此令牌在手,到是可以解開傳送陣上的封印了。只是這解開封印需要一點時間,大家還是可以一同前往,等待封印的解開。”
伴隨著騰長義的聲音落下,燕無邊不禁一陣無語,他不知道前者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但眼下的形勢下,顯然眾人是非得在返回那隱村不可了。
當然,聶虎的打算是激起在場其余之人同仇敵愾之心,到時自然不用他獨自面對騰長義,而是眾人圍討他一個,找個說法。
很顯然,他的打算是落空了,不說在場之人個個都是狡猾之輩,不可能被他輕易的幾句就挑起對騰長義的仇視。更何況,他找的借口,也戰不住腳,不然的話,許翁印也不會插口說了這么一句。
閱讀至尊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