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夭  第二十六章 成功男人孫悟空(三)

類別: 奇幻玄幻 | 劍與元素 | 熱血 | 現實與幻想 | 魔幻主義 | 陵夭 | 霄韓   作者:霄韓  書名:陵夭  更新時間:2021-04-15
 
男人洗澡的速度確實要比女人快不少,大概只有七八分鐘,以辰就出來了,短袖和短褲,頭發也沒吹,拿一條干的白毛巾擦著。

路璇還是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茶幾上方是方形虛擬投影,左半邊是豌豆芽口中的木頭人,右半邊是由藍色線條在黑色背景上勾勒出的莊園立體圖。

那座莊園以辰不陌生,正是查里的豪華莊園。

“那晚的調查結果出來了,與黑暗元素有關。”路璇對格子抬了下手,“開始吧。”

聽到“黑暗元素”四個字,以辰立時精神抖擻,他對黑暗元素有著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其中蘊藏的特性力量,興趣更大。

“通過對現場部分人的詢問,發現黑暗元素能極大程度地麻痹人的間接感知,也就是視覺、聽覺和嗅覺。換句話說,在黑暗中你不僅看不到,也聽不到、聞不到。”格子溫文爾雅,看向以辰,“不過此信息需要向黑暗之主你求證。”

“你不求證我也要說的。”以辰斟酌措辭,“我覺得用麻痹來形容是不正確的,應該是剝奪,黑暗元素剝奪感知。而且我有預感,當黑暗元素濃郁到一定程度,被剝奪的就不只是間接感知了,還有直接感知,比如味覺和觸覺。”

這是以辰的推測,通過現有認知對黑暗元素的推測。

蓮睡對他了解黑暗元素起了不小的作用,可惜他蓮睡效果一直不好,不然現在他應該已經有明確的答案了。

“信息很重要,我會錄入你的音頻發送給質門。”話語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再重大的事都影響不到格子的語氣。

“你怎么不早說?”路璇瞪著他,美眸中有著一絲不忿。

她要是早知道的話,當時肯定第一時間扔出風影碟,也就不會被黑暗困住了,那種感知消失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你也沒問我啊。”以辰靠著墻,一臉無辜,“還以為格子能說些有用的呢,結果還不如我知道的多。”

“比你多。”格子說著實話,聽起來卻像是慪氣。

生怕以辰把話題帶偏,路璇趕緊示意格子繼續。

也好在格子沒有感性邏輯思維,任由以辰做鬼臉都不為所動。

“現場所有人都被黑暗籠罩過,事后也都產生了一種虛弱感,仿佛處在黑暗中,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失。經過對莊園的全面檢測,發現整座莊園的生命能量都有所下降,紅色部分尤為顯著。”格子指著莊園立體圖中被紅色填充的部分——白色宮殿和后園,“所謂生命能量,實際就是指生命體的生命力。生命能量下降意味著生命體的生命力在流失,生命力一旦流失,想要補充幾乎是不可能的。”

“生命力流失!”以辰下意識地看向路璇。

路璇昨天的狀態可是很不好,生命力必定流失了,雖然暗王才是兇手,但源頭卻是他,想到這,愧疚瞬間充斥以辰的內心。

對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路璇說:“收起那副表情,是我自己要去的,與你無關,更何況你還救了我。雖然欠你一條命,但我不會以身相許,所以不要多想,沒戲。”

詼諧幽默的一句話令沉重下來的氣氛輕快了不少,但卻沒有沖淡以辰心中的慚愧和不安。

格子磁性的聲音適時出現:“生命能量的下降更多的表現在草枯和蟲亡,而且都是一些生命力偏弱的小草和小蟲。單看整體,生命能量的確十分龐大,但一均分,流失的生命力其實近占了人體很小一部分,只要生命力不再流失,不會有任何影響。”

“上帝都在幫我,你注定是要失去這個以身相許的機會了。”以辰揶揄路璇,換來的卻是當頭砸來的一本書,還好他反應快,及時躲開了,“《傲慢與偏見》?你是傲慢還是對我有偏見?”

回答他的卻是格子盡職盡責的闡述:“質門根據檢測結果推測,能使生命力流失就是黑暗元素中蘊藏力量的特性,暫時稱之為流失之力。初步判斷,流失之力針對的是生命能量,但不排除針對其他能量的可能。”

毛巾搭在脖子上,以辰一手抓著一邊皺眉思索,流失之力?能使生命力流失,那其他能量呢?能使之流失嗎?黑暗元素中蘊藏的真的是流失之力嗎?

“你怎么看?”路璇打開冰箱,拿出兩瓶牛奶,朝身后扔了一瓶。

易碎的玻璃瓶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拋物線,被以辰勉強接住。

擰開瓶蓋,奶香四溢,喝了一口,又舔舔嘴唇,他才說:“沒看法,‘一千個假設,比不上一個事實’,荷蘭諺語。”

“適可而止吧,不自信的人通常才會言行做作。”路璇收好腕環,“詳細內容自己回去看,上去坐坐。”

“亡靈蟲洞馬上就要形成了。”

“又沒讓你回去,你覺得兩個殿侍的破壞力很大嗎?還是說你對自己的破壞力很有信心?連奧義都沒領悟的黑暗之主。”

“可是……已經晚了。”

順著以辰手指的方向,路璇看到了模糊的冰箱,不是冰箱模糊了,而是冰箱前的空間產生了波動,導致視線受到了影響。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路璇雙眉顰蹙,略有無奈。

“我覺得還好,萬一我們坐上電梯,這東西忽然出現——我承認電梯空間不小,但貼臉式戰斗確實很尬,而且電梯打斗是很危險的。”以辰啰嗦著后退。

嗡鳴聲響起,就好像萬籟俱寂時敲擊西藏頌缽,深沉的鏗鏘聲讓人身心舒緩。

波動變大,空間扭曲,形成如同腸胃般緩慢蠕動的亡靈蟲洞。

“不知道角落的躲閃空間最小嗎?還是你打算讓我上?”路璇盯著已經后退到墻角的以辰,冷冷地說。

以辰灰溜溜地跑出墻角,右手從側面抹了一下頭,昂首挺胸:“當然是我上,這種粗活就不勞煩老師出馬了,學生今天就一雪前恥。”

兩道令人心神恍惚的黑光從蟲洞中涌出,落在嚴陣以待的以辰前三米處。

以辰嘴角直抽,這個距離可不夠友好。

黑光消失,顯露出兩個高大的殿侍,身穿古銅色流云甲胄、手持三尺長暗金長劍。

與黑光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化為黑點的亡靈蟲洞。

“交出道劍·夜束,你,可活。”沙啞的聲音仿佛來自遠古的呼喚。

以辰全身亮起黑色劍息,從口袋里摸出道劍·夜束,朝身后喊:“他們只會這一句?沒有嘴也能說話,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天然語言嗎?”

路璇單腿靠墻,雙手抱胸,注視著殿侍。

她眼神板滯,似乎是在發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任憑以辰怎么喊都沒有反應。

道劍·夜束蘇醒!

地下室的光線迅速暗淡了下來,昏暗的燈光僅能保證地下室不被黑暗吞沒,無法再為光明多做出一點貢獻。

“殺!”冷漠的聲音夾雜著殺意,暗金長劍豎在胸前,沉重的步子邁下,一塊塊地板龜裂,殿侍向以辰沖去。

眨眼間,殿侍就沖到了以辰面前,兩把暗金長劍一左一右朝他劈下。

若是被劈中,以辰毫不懷疑一雙臂膀會和自己的身體分家。

頭腦靈活的他在危機關頭身體一側,兩把長劍從他身前和身后劃過。

寒芒從眼前閃過,左邊長劍劈中茶幾,玻璃茶幾轟然破碎,碎片遍地;涼風從后背拂過,右邊長劍劈中地板,光亮地板一分兩半,裂痕遍布。

以辰呼出一口氣,鋌而走險非他所愿,實在是沒有辦法。

以他的速度后退根本撤不出長劍的攻擊范圍,向左向右更是躲不開,很可能被一劍劈成兩半,唯一的辦法就是側身躲避。

還沒來得及多休息一秒,殿侍又向以辰發動了攻勢。

左邊長劍高高舉起,從上往下斜劈而來,右邊長劍沿著地板,由下往上斜劈而來。

鐺的一聲,兩把長劍碰撞在一起,劇烈的碰撞甚至產生了一絲火花,只是本該位于兩把長劍之間的以辰卻不見了。

早在長劍劈來之前,以辰就用兩個殿侍之間的空隙穿了過去。

到了殿侍身后,以辰前臂內旋,立劍,切刃劍尖由前向后轉動而出,后穿劍!

道劍·夜束輕而易舉刺破流云甲胄,整個劍身刺入一個殿侍體內。

下一刻,殿侍化為一團黑色霧氣,詭異地消散。

解決一個殿侍,以辰離開拉開距離,避開了另一個殿侍向身后橫掃的長劍。

經過短暫的交手,以辰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安德烈說得沒錯,殿侍思維單一,動作笨拙,確實不難對付。

雙手緊握烏黑色圓狀劍把,以辰眼睛微瞇,面對再度沖來的殿侍,由右下向左上奮力一揮,一道細長的黑色劍光劈出。

地下室一暗又一亮,劍光就沒入了殿侍體內。

狹長豎眼中的猩紅之色緩緩褪去,一聲脆響,流云甲胄裂開,殿侍化為黑色霧氣逐漸消散。

“搞定,是不是很帥?”以辰依舊保持著最后的動作,自認為霸氣得不行。

身后傳來腳步聲,卻沒有說話聲,以辰回頭看去,只見路璇凝視著他,美眸中有濃濃的不悅,身上更散發陣陣冷意。

察覺到路璇異樣的情緒,又見她向自己走來,還拿起了玻璃碎片中的細長鐵劍,以辰頓時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而且感覺十分強烈。

不給以辰說話的機會,路璇單腳一跺,身體騰空,鐵劍揮起,毫無技巧可言,就是基礎劍法,簡單粗暴的劈劍。

瞳孔放大,以辰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架劍抵擋。

“面對攻擊首先就想著躲嗎?”

“這是誰教你的?”

“我教的都忘了?”

細長鐵劍與道劍·夜束碰撞一次,路璇訓斥以辰一聲。

三次碰撞,三次訓斥。

每碰撞一次,鐵劍的劍身就斷去一截;每訓斥一聲,以辰的自得就減少一分。

三次之后,鐵劍的劍身斷成三截,以辰的自得也蕩然無存。

“把我的話說一遍!”路璇扔掉只剩下了劍柄的鐵劍,生氣令得她呼吸有些急促,飽滿的酥胸上下起伏。

反觀以辰,大氣不敢出,誠惶誠恐地說:“說,我說。面對攻擊首先就是躲嗎?這是誰教你的?我教的——”

“把我教的說一遍,不是讓你重復我剛才的話!”路璇大喊,明顯被氣得不輕。

為自己的愚笨感到無地自容,以辰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先攻者無防,硬接可奪勢;先防者難攻,久磨可守勢。”

“我們貌似不該出來。”莫凱澤一身青色劍服,背靠打開的密室門,在他旁邊還探著一個腦袋。

“真實得過分,比現場直播精彩多了。早知道有好戲看,就該帶桶爆米花,奶油味的,再有一杯可樂就更好了。”安德烈咂嘴,顯然他們看了全過程。

莫凱澤面無表情:“條件允許,說不定你還能戴上3d眼鏡。”

安德烈連連點頭:“如此最好,我非常贊同你的想法。”

心情剛有所緩解的路璇被兩人調侃的話語重新激起了火氣,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冰冷:“你們是想看熱鬧還是想和我打一架?”

“你態度很不友好,我們沒有惡意,就是單純地活躍一下氛——”話還沒說完,莫凱澤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拉回磨劍室。

為了保住自己的辦公室,安德烈竭力補救,賠笑說:“學生不學無術,老師耳提面命,我們只看到了這些,其他什么都沒看到。”

“回去!”冷漠到可怕的眼神加上簡單的兩個字,路璇直接逼迫得安德烈把頭縮了回去。

密室門關上,路璇臉色稍緩,看向仗馬寒蟬的以辰:“我說過,面對攻擊不要總想著躲,剛剛你只要隨便移向一側架劍抵擋,就能立刻進行反擊。通往勝利的路有很多條,我不否認鋌而走險是捷徑,但卻是一條隨時都會付出慘重代價的捷徑。捷徑看的不只是距離,還有質量,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崎嶇的山路還是平坦的馬路。”

“我明白了。”以辰積極吸取教訓,只是被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女孩訓誡,多少有點別扭,雖然他早就習慣了。

“這種情況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學而不做不如不學,既然學了就要做到最好。真正的博弈,只要走錯一步,就是滿盤皆輸。另外,你的保證沒錯,這的確是一臺新戲,但卻讓我對戲的質量產生了懷疑。”路璇強調,“你的所有保證。”

以辰摸了摸鼻子,用極低的聲音說:“你這是以偏概全。”

“如果不是,那就證明給我看。回去吧,今晚你可以提前休息。”

“噢。”以辰再一次見識到了路璇敏銳的聽覺,匆忙地回更衣室換好衣服,道了一聲晚安,灰頭土臉地離開。

等以辰走后,路璇走到被暗金長劍劈成兩半的地板前,撫摸著上面的裂痕,若有所思。

磨劍室,同樣是一身青色劍服的安德烈,對莫凱澤豎起大拇指:“初生牛犢不怕虎,乖學生,我佩服你,老師不敢惹的人,你敢惹。”

“是你了,還是我莽了?”莫凱澤問,到現在要是再反應不過來他就真成傻子了。

直覺告訴他,后種可能性比較大,外面的女孩很可能不是普通角色。

其實從剛才劈劍的力度他就看出了路璇不簡單,最起碼身手不凡,那一連三劈震得以辰險些握不住劍柄。

“不怪你,你不了解情況,回去讓豌豆芽和你好好說說。”安德烈拍著他的肩膀,心說還好我聰明,要不然辦公室又不保了。

莫凱澤撥開安德烈的手,撿起地上的細長鐵劍,與其在這里廢話他還不如去練劍。

自從知道黑暗王殿出現了之后,他每天都有一種緊張感,黑暗王殿剛找到宿主就敢出現,那已經逃脫了兩個月之久的風王殿呢?

兩個月都不出現,風王殿是在恢復力量還是在圖謀著什么?是想在關鍵時刻給他致命一擊嗎?

扭頭看著密室門,安德烈皺起眉頭。

他總感覺路璇最近不太對勁,和以前的小魔女不太一樣,不會是又冒出來一種性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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