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中央,胡不歸和吳痕間對立而站,為防意外,西夏大夢站在一旁,而云笑天等人圍坐在墻角,等待著他們之間的戰斗。
“開始吧!”
西夏大夢走開,留出地方,讓他們開始。
等待著胡不歸先動手,吳痕間單手背劍,伸手示意胡不歸進攻,擺出一副瀟灑悠然的模樣,就差手上在拿一本書,就又可以愉快的裝逼了。
對他而言,時刻表現出優雅從容的姿態,才是最重要的。
胡不歸,沒有和吳痕間客氣,沉重的無鋒木劍,被他使得獵獵生風,大開大合之間,不斷地封死吳痕間身周的退路。
他的劍招,勢大力沉,一被它碰到,沉重的沖擊力之下,即使是沒有開鋒的木劍,也絕不會好受。
但吳痕間,也并非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除了不斷地閃躲之外,靈活的,不斷地尋找胡不歸的空當。
時不時刺出一招冷劍,直取胡不歸的要害面門,逼得他不得不收手回救。
倉庫的中央,有來有回的,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云笑天看不出來,平時懶散愛裝逼的吳痕間,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直到現在,完全沒有落在下風。
月凝沝,緊緊地盯著戰斗在一起的兩人,但是卻不停地給吳痕間加油,就連傻子也看得出她的想法,倉庫內的眾人,當然也是心知肚明。
月凝沝沒有加油還好,她越是加油,吳痕間卻越是不濟,越是落到了下風。一點也沒有因為月凝沝的加油,收到什么好處。
本就稍稍弱于胡不歸,被月凝沝一加油,反而分了神慢慢的抵擋不住了胡不歸的進攻,越來越沒有章法,步法散亂,吃力的不停格擋回救,狼狽不已,不復一開始的瀟灑從容。
胡不歸的木劍和吳痕間的木劍相交,單論力道而言,自然是胡不歸更勝一籌,所以每每兩人對拼一記,都是吳痕間吃虧。
越大越亂的吳痕間,終于被胡不歸抓住了機會,回救下身之后,已經沒有時間回劍防守。
被直取他面部的胡不歸,重重的,用木劍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清脆,在倉庫內回蕩著。
即使不是自己,坐在墻角的眾人也能夠想象,這一劍,絕對是真的痛。
吳痕間很痛。
云笑天很開心,很是解氣,猶如夏日里吃冰一般的舒暢。
自從第一天訓練開始,對這個整天愛裝逼的吳痕間,他一直都非常的看不順眼。
吳痕間捂著臉,顯然是生氣了,沒有平時的風度,指著胡不歸,狠狠地大聲說道:“我草,你居然打臉!咱們走著瞧!”
胡不歸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機會難得,誰家吳痕間一直防守的滴水不漏,好不容易抓住了這么大的一個空當,他下意識的沒有想太多。
只好對著胡不歸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凝沝插嘴,怪聲怪氣的,小聲嘟囔道:“不是故意的,那難道是特意的咯?”
“你閉嘴,關你什么事!”
吳痕間對這個月凝沝有意見很久了。
相比起對胡不歸的是一時激起憤怒,對月凝沝則是長久以來累積起來的厭煩,接著此時的怒意,毫不客氣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和厭惡。
被吳痕間訓斥后的月凝沝,委屈的哽咽道:“對不起嘛!我錯了,還不成嗎?”
吳痕間對此毫無辦法,激怒退去后,淡淡的說道:“是我技不如人,不管你事。”
月凝沝怕他還生著氣,仍是委屈的問道:“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吳痕間哪敢說不。
他要是敢說,月凝沝就絕對敢在這里哭出來,到時候,吃虧還是他。
極其怕麻煩的他,只好違心的,敷衍回答道:“沒有,從來沒有,只是生我自己的氣而已。”
坐在一旁的云笑天,沒有半點同情心,吳痕間越是難堪難受,他就越是舒爽,津津有味的看著他的笑話。
同時,想象著他此時到底有多苦悶難受,明明討厭的不得了,還得小心翼翼的哄著月凝沝。
只能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西夏大夢,對于這些小孩子的情愛恩怨,沒有任何八卦的興趣。
他只是想賺錢而已。
把他們教好,也是為了以后好打招牌,更好的賺錢。
其他的東西,他才懶得管。
“下一個,葉冰月。”
由于其他的人實力都不如胡不歸,對他而言,最好的訓練方式,就是車輪戰,一點點的消耗他,才能最他有最大化的提升。
他是西夏大夢打招牌的重點所在。
因此,西夏大夢還是很舍得在他身上花力氣。
葉冰月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向倉庫的中央,對胡不歸說道:“我可打不過你,你下手可輕一點,千萬別打臉啊。”
“姓吳的臉皮厚,被打也沒關系,我可沒得罪你啊。”
西夏大夢見葉冰月說個不停,催促道:“開始吧!”
和吳痕間比起來,葉冰月的劍法還要顯得輕靈一些,虛虛實實,飄忽不定,略顯華麗,卻并不虛浮,非常的難纏,正是胡不歸最不習慣,最不舒服的風格。
胡不歸,并沒有因為葉冰月是女生,就讓她。
事實上,星都的女子,從來不比男子弱,甚至也許更要強,更優秀一些,僅有的差異,也是來自于先天的身體條件,使得她們在戰場和戰斗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葉冰月的木劍,猶若驚鴻長舞,在胡不歸的身周不停地跳躍,可無論從哪個方向,都找不到攻破胡不歸的辦法。
相比葉冰月他們,胡不歸的劍,既快,且充滿了力量,密不透風,幾乎毫無破綻可言。
胡不歸對葉冰月的也是毫無辦法,觸之則離,綿柔似綢,從來不和胡不歸正面碰撞,不給他發揮的機會。
兩人的比斗,漸漸演化為體力和耐心的較量,恰巧這兩樣,都不是葉冰月所擅長的。
葉冰月和胡不歸纏斗了大半個小時,雙方的體力和精力都有不小的消耗,剩下的,就是兩人意志力方面的較量。
“等一下!我沒力了,我認輸!”
葉冰月,向著站著的西夏大夢的方向退去,害怕被胡不歸給“失手”誤傷,投降誤傷。
戰斗時間,雖然和平時體能訓練的時間遠遠不能相比。
但是,二者的強度卻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此時的葉冰月,一點也不比平時在山林間做完體能訓練時輕松。
甚至,也許還要更累一些。
拖著手上的木劍,坐回墻角,疲憊的長呼一口大氣,不停地嚷嚷著。
“累死我啦!”
“該死的培訓班!該死的西夏老師!該死的假期!”
西夏大夢,也不知聽沒聽到葉冰月的抱怨,反正都一樣懶得理會,繼續喊道:“下一個,伯溫雙”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無論是伯溫雙,還是伯溫世和月凝沝,都沒有對胡不歸造成任何挑戰,都是不過百招,就被胡不歸打倒在地。
云笑天心想,如果不是在和葉冰月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氣力,也許他們連十招都撐不過。
沒有人,期待云笑天能夠創造奇跡。
云笑天,自然不會還沒有上場,就輕言放棄,強行給自己打了打氣。
可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只有真正的站在胡不歸的面前,云笑天才深切感受到了,其他人面對他時的壓力。
和平時一起的訓練時不同,此時的胡不歸,全身心的投入進戰斗的狀態,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因此,他的每一劍,都是他此時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一劍。
無論從哪個方面比較,云笑天現在和他的差距都還很大,他需要學習成長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每一劍,云笑天都已經拼盡全力,可即使如此,不到五十招,他還是被胡不歸無情的給踹飛了。
胡不歸吸取教訓,在面對像云笑天這樣實力和他相差甚遠的對手時,更傾向于選擇一腳踹飛,就是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之前和吳痕間對練時的意外。
但這一腳也不輕,云笑天重重的摔在倉庫的地面上,不止地向旁邊滑行。
教訓完云笑天他們,胡不歸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和西夏大夢點了點頭,示意他要走了。
也不理他們這群剛剛被他教訓完了的菜雞,獨自到倉庫外面的院子,繼續獨自練著劍。
從地上爬來,云笑天,不由感嘆,無怪乎人家的實力那么強,自然是天賦才情與不懈努力,缺一不可。
廢舊的倉庫內。
云笑天他們的訓練,仍舊繼續著。
被胡不歸意外教訓過后,吳痕間明顯認真了很多,也許他最想要的就是找胡不歸報仇雪恨吧?
除去葉冰月,同樣和他打得是難分難解,其他人仍舊是挨個的被他揍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云笑天覺得,吳痕間對他下手,格外的賣力,毫不留手。
今天的云笑天,不得不說是不幸的。
真的,他已經很努力。
但他還是,沒有能夠避免被其他人挨個修理一邊的結局。
只有和葉冰月對打時,算得上點到即止,沒有被揍的太慘。
月凝沝,明顯在經過吳痕間的訓斥后,心情一直不太好,抓住機會,當然是好好地發泄了一頓。
而伯溫雙和伯溫世兩兄弟,一直也是挨揍的角色。
兩人對打時,本身就已經打得不可開交,打出了真火。
遇到云笑天這個人肉沙包,再不好好地享受享受,狠狠地揍云笑天一番,找回點自信,那就真的對不住他們自己了。
所以說,云笑天,今天,很慘!很慘很慘!
哪是一個“慘”字了得!
鼻青臉腫的云笑天,回到白虎貿易有限公司,又被林虎好好地奚落了一番。
一夜無眠。
云笑天,一人獨自在院子里練劍。
這可攪了狗爺的美夢。
無奈的狗爺,只好聳拉著它的狗眼,看著云笑天粗陋稚嫩的練著劍。
心里指不定,怎么狠狠地吐槽著云笑天呢!
這么菜,還練什么劍呢?
練劍,就練劍好了。
干嘛?嘴里還哼哼哈哈、咿呀咿哦的,叫個不停。
這么晚了,還不趕快洗洗睡,吵得它也睡不了一場好覺。
白花花的美麗的母狗,還在它的夢里等著它呢!
要知道,一刻值千金。
浪費狗爺這么多睡覺的時間,你個小娃子,知不知道狗爺已經沒了一座金山了啊!
狗爺趴在他的狗窩前,眼神不善的盯著,正在練劍的云笑天。
第七十八章金色的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