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姆蒂蒂伯爵向著飛船主控室的方向走去。
“跟我來!”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背叛銀月陛下的,投靠你這個陰險的家伙的!”
“呵呵,如果你不是貪心,想要瞞著銀月陛下獨吞我的東西,又怎么會陷入這種狀況!”
“就算這樣,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投靠你!”
即使是在銀月大公手下,她也是頗受器重的親信護衛,平時哪怕是對上那些戰爭堡壘內的羅族統領和公候也不曾露過怯,讓她就這樣被烏姆蒂蒂伯爵俘虜,心高氣傲的她一時之間哪里肯就這樣屈服。
“你叫什么名字?”
“音菱。”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殺了你!”
烏姆蒂蒂伯爵進步靠近趴在地上的護衛音菱,手中的大劍毫無留情之意,作勢便要了結她的性命。
“等等……!”
“你既然打算殺了我,為什么還問我的名字!”
烏姆蒂蒂伯爵知道她其實并不想死,根本不如她剛剛假裝表現的那么生死無畏,收起劍,答道:“你讓我受了傷,值得我記住你的名字。但既然你不肯背叛銀月大公,那么我只好送你下地獄了!”
“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
烏姆蒂蒂伯爵大人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既然她不肯順從于自己,那么對于他而言那就毫無價值了。
“誰!”
就在烏姆蒂蒂伯爵和那位名叫音菱的護衛對話之時,一顆原能子彈悄無聲息的從他的背后飛射而來,剛好打在了之前烏姆蒂蒂伯爵大人肩上的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沒有讓他身體發出任何的顫抖,反倒是讓他迅速清醒過來,跳入身旁剛剛離開的臥室之中。
子彈接二連三的追隨著他移動的軌跡,顯然對方早就已經洞察了他可能移動的方向。
好在子彈的威力被他身上的盔甲卸去了大半,再加上相對較長的距離,子彈的力量也不足之前被護衛音菱狙擊時那么強大,即使堪堪破掉他身上盔甲的防護,也只能將將刮破他身上角質外皮。
來敵的實力不高,應該不如他和護衛音菱,但是槍法奇準無比,勝出尋常羅族一大截,難道是那名不知所蹤的人族間諜?烏姆蒂蒂伯爵躲在臥室內,沒有露頭,思維迅速的悅動著,尋找對付敵人的方法。
通道一段,云笑天收起手上端著的原能狙擊槍,毫無表情,心中卻是有些苦澀。雖然已經是他能夠買到的最好的原能槍狙擊槍了,可它的威力用于對付像烏姆蒂蒂伯爵這樣實力高強的羅族還是差點意思。
方才,在烏姆蒂蒂伯爵大人和那名護衛發生沖突的時候,他就已經摸到這里偷偷隱藏,等待解決烏姆蒂蒂伯爵的機會。
他的目標最后雖然是這艘戰艦,但是他明白烏姆蒂蒂伯爵大人同樣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他不清楚,烏姆蒂蒂伯爵大人知不知道他的打算。
可無論如何,在這里,誰都不會束手就擒,贏家注定只能有一個。
護衛音菱、烏姆蒂蒂伯爵大人以及他,只有最后的勝者才能接管這艘戰艦的一切。
云笑天靠在墻角,沒有繼續攻擊此時正在被淵噬迷蟲折磨的羅族護衛音菱,在這場爭奪之中,在城中其他的羅族趕來之前,她基本上已經完全出局了。
至于烏姆蒂蒂伯爵大人,他原本也挺擔心如何戰勝他,可現在反倒是放心了。
他暫時需要的做的,便是等待!
“雜種……!”
“你竟然在子彈上淬了毒!”
烏姆蒂蒂伯爵大人的怒吼聲在戰艦內的通道中回蕩,卻是無法激起云笑天任何的情緒反應。
他就那樣靠在金屬墻壁上,雙眼警惕的不停掃視周圍的一舉一動。
既然他可以埋伏烏姆蒂蒂伯爵,那么誰又知道會不會有誰在暗中埋伏他呢?
自從來到豐林星以后,他的神經一直處于高度的緊張狀態,很少出聲,臉上更沒有什么情緒情感,本就性情安靜的他,現在越發的變得陰沉默然,仿佛深澗潭水之中一塊能夠吸走所有光芒黑油油的巖石一般。
烏姆蒂蒂伯爵大人瘋狂的呼喊聲漸漸變小,顫抖的聲音中透露出虛弱之感。
云笑天全副武裝,他換下了身上的生物偽裝戰甲,取而代之的則是在燚焰星舟中憑借所有戰功和此次任何特殊條件下兌換的高階防護戰甲。
哪怕通道另外一頭的兩名羅族高手已經中毒,基本失去了戰斗力,他還是竭盡所能的做好一切準備。
隨著他一點點的靠近,羅族護衛音菱也看清了他的外形外貌,訝然出聲道:“你竟然是人族!”
也許無關種族,但凡承擔生育的女性毫無營養的廢話好像總是比較多一些,看起來云笑天沒有和她對話的想法,跳起來,一腳狠狠的把她踹飛,直直奔向藏著烏姆蒂蒂伯爵的臥室門口。
云笑天仍然在試探對方,左手拿著原能槍,右手中握著劍,謹慎的一點一點靠近。
“你們全都是瘋子!”那名女性羅族護衛摔倒在地,瘋狂掙扎嘶喊著!
她的瘋狂和憤怒并沒有讓云笑天稍稍注意,此時他正看著同樣倒在地上虛弱的顫抖著的烏姆蒂蒂伯爵大人,一時間反倒是有些五味雜陳。
云笑天還記得剛炸毀大壩不久后,在四子小鎮中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氣勢威嚴的烏姆蒂蒂伯爵大人,可現在再也無法把他和現在眼前蜷縮發抖的老邁羅族聯系到一起。
來到這處艦長的臥室之中,沒有讓云笑天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反撲,烏姆蒂蒂伯爵就這樣被他解決了。
生死之機的轉換,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恰好和簡單。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則是需要云笑天從頭到尾的小心謹慎,當然同樣缺少不了的還有剛剛好的運氣。如果不是護衛音菱已經提前打傷了烏姆蒂蒂伯爵大人,如果不是烏姆蒂蒂伯爵大人在和她對話的時候提醒了云笑天在子彈上涂上劇毒,他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的。
烏姆蒂蒂伯爵大人抬著頭,這時反倒沒有了方才的歇斯底里,而是安靜的看著云笑天這名人族奸細。
云笑天所用的毒不如淵噬迷蟲那般可怕,但也足以讓他這時渾身乏力。
“原來真的是你!”
烏姆蒂蒂伯爵靠在金屬墻壁上,一手撐地,一手指著他。
云笑天點了點頭,從空間吊墜之中取出了兩把和西夏大夢抓捕潛入星都的蟲族戰士一樣的電子鎖鏈,分別甩向了烏姆蒂蒂伯爵和護衛音菱。
特殊合金制成的電子鎖鏈迅速的爬上兩名羅族的軀體,長長的鏈條瞬時伸出無數的金屬倒刺,尋找盔甲的薄弱處生生刺入他們體內,藍色的電光雀躍,自覺地爬滿了他們身上的各處關節,讓他們立即動彈不得。
面對這樣的疼痛折磨,兩名羅族即使難耐,仍舊悶著不出聲。
“說罷,你想我們做什么?”
“如果我想的不錯,你是需要我幫你掌控駕駛這艘戰艦吧!”
云笑天沒有直接動手把他們殺了,那么肯定不是良心發現了,還要送他們到人族的軍事法庭上審判一番,一定是他們還有什么利用價值。綜合考慮這名人族奸細的處境,以及之前和他的接觸,烏姆蒂蒂伯爵大人得出這個結論,心中也是相當的篤定。
對方是那種人狠話不多的人,絕不會好端端的留下他們給自己制造麻煩。
云笑天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他的揣測。
“你這人族,難道不會說我們羅族的語言嗎?”被晾在一邊的羅族女性護衛音菱,等到疼痛感沒那么強烈后,見縫插針的開口問道。
云笑天難得的向她搖了搖頭,仍舊沒有開口。
“那你怎么一直點頭搖頭的,不說話,像一個悶葫蘆一樣難看無趣!”
云笑天無法理解對方的思維方式,難道她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她應該考慮的難道不該是等下如何從他手中逃生,或者怎樣死得痛快一點嗎?為什么這名女性羅族護衛,看起來實力也不差,直到這時候還在關心他為什么總是點頭和搖頭呢?所以,他選擇繼續的無視她。
云笑天開口向烏姆蒂蒂伯爵詢問道:“你有什么條件?”
烏姆蒂蒂伯爵大人這時仍然勉強的露出笑意,自嘲道:“果然是一名狡猾聰明又直接的人族,拋開種族不談,我還是喜歡和你們這樣的聰明人合作打交道!當然,如果是作為敵人對手,老夫自然不希望碰上像你這樣的人。”
云笑天沒有因為烏姆蒂蒂伯爵大人的贊嘆而絲毫動搖,站在兩名被鎖鏈纏繞得羅族中間,面不改色,一動不動。
烏姆蒂蒂伯爵大人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指著護衛音菱繼續開口道:“我的條件是,我還有她都能活著離開這艘戰艦。”
他盯著云笑天戰甲頭盔內的面部表情看,希望從中多少解讀出一些信息,同樣也做好了繼續和對方討價還價的準備。
然而,云笑天竟然直接點頭答應了他。
烏姆蒂蒂伯爵怔在原地,不知道對方這名人族奸細究竟在打什么注意,難道是打算利用完他們之后再直接解決他們?以人族的無恥和言而無信,這是很有可能的。至少這在羅族之中,這倒是是家常便飯的事。
而一旁的護衛音菱更是被他們的決定嚇到了,原本以為她在這種情況下必死無疑,因此行事自然是肆無忌憚,這時得知自己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反而是愈發的謹慎心虛。
云笑天利用頭盔內的控制系統減弱了鎖鏈上的電流強度,示意兩名羅族俘虜跟著他一起去戰艦的主控室。
兩名羅族各自心懷鬼胎,不過仍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前一后的跟在這名人族奸細身后。
哪怕他們不怕死,也犯不著現在就違逆對方的去找死。
此時在豐林星的另一個地方,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之上,黑夜仍舊籠罩著大地,并且愈發的深沉。
張誥中將大喝一聲,道:“撤陣,全都跟在我身后!”
這一人族軍隊精銳中精銳,哪怕臨時組建不久,頓時整齊劃一的行動起來,防御陣型改變,但手中持有盾牌的戰士仍舊以菱形方陣包圍在戰隊的外圍。
“殺啊……!”
張誥中將手中的原能大劍揮舞,一道道暗紅色的炙熱原能席卷身前的草地,野草被攔腰齊整的斬斷,斷裂的邊緣處還冒騰著焦灼的火星。
前方的敵人被整個的暴露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羅族戰士,前排的已經壓了上來,后排仍由精通射擊的羅族士兵跪地向他們發動最后一輪的射擊。
林虎全副武裝的跟在隊伍的中間,望著眼前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來的羅族士兵,臉上毫無畏懼,反倒是好像有一股埋藏在血脈深處的躁動和熱血在不斷地激蕩醞釀。
他們的目標是首先沖破羅族的包圍圈,然后在反過來絞殺了一只相比他們龐大得多的羅族部隊。
一路逃竄不是上策,在對方的地盤上如果一直被墜在身后的追殺,他們根本無法逃脫。
羅族的戰艦想必在此時已經向著他們所在這個方位匯聚了,如果不能迅速的快刀斬亂麻般的解決已經圍上來的羅族戰士,他們將要面臨的會是真正無窮無盡的羅族士兵。即使羅族追兵之中的高端戰力不出手,他們最后也會不可避免的力竭而死。
張誥中將一馬當先,頓時沖散了羅族的包圍圈,為他身后的戰士撕開了一個口子。
對方羅族的指揮官無法預料他們突圍選擇的方向,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半支隊伍就已經沖出了包圍圈。
“追上去,別讓這些人族的崽子們跑了!”羅族指揮官在黑夜中的大草原中扯著嗓門大聲呼和著。
但也許是被張誥中將的神勇所懾服,在那名羅族指揮官大喝之后,一時之間反倒是竟然沒有羅族戰士敢繼續上前。
“一群飯桶!廢物!”
一直沒有露頭的羅族指揮官雙手揮舞著巨斧,跳到追擊的羅族戰士最前面。
而這時,張誥中將已經把隊伍拉出了對方的包圍之中,并且調轉槍頭,虎視眈眈的對準眼前一片黑壓壓的羅族戰士。
這時他們方才看清楚敵人的數量,竟然有超過十倍于他們的追兵,并且在更遠處也許還隱藏著更多看不見的敵人。
這支羅族士兵的指揮官,一手舉起巨斧,指著張誥中將麾下的林虎等人,喝道:“你們這些人族的奸細,受死吧!”
張誥中將不屑,輕蔑道:“我呸!哪里來這么多屁話,難道是知道自己今天必定會葬身于此,想在這個世界上多留些遺言?哈哈……,哈哈哈……!”
“我人族的大好兒郎們,隨老子把這些丑八怪一個個全都剁成肉醬!”
即便人少,張誥中將等人族一時間在氣勢上卻是不輸給對方的羅族追兵,并且反客為主帥先沖殺了上去。
張誥中將的對手,自然是那名跳出來手握雙斧的羅族指揮官,手中的原能大劍與對方的大斧子不斷地碰撞,分開,在碰撞。
即便是他們交手時散逸而出的原能,竟然也強大到讓其他的人族或是羅族不敢隨便接近。
身邊的大草原因為被火屬性的原能焦灼后,而變得干燥,然后演變成一場滔天的大火,瞬間淹沒周圍的一切。
林虎和朱焱煙五人始終緊緊靠在一起,圍成一個小圈子,不斷絞殺著蜂擁而來的羅族戰士。
對方雖然數量不少,可越是交手,林虎他們越是發現龐大的羅族追兵數量之中,真正能夠給他們造成威脅的卻是不算多。再加上偶爾有羅晉教官和西夏大夢老師的救援,他們一直都還是算有驚無險。
然而隨著戰斗進行,除了林虎這個家伙仍舊精力旺盛,其他四人都感到有些疲憊。
大火的炙烤,讓本就身穿戰甲的他們十分的悶熱難受。
即便戰甲采用的是防火材料,并且擁有一定調節溫度的能力,但是在這種長時間的火焰炙烤之下,也只是杯水車薪。
他們不好受,對方的羅族士兵那就更加不好改過了,雖然羅族本身比人族更加喜熱耐熱,可不斷的被火焰發出的熱浪炙烤,顯然還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能夠承受的極限。
雙方其實都在下意識的往已經燒過的布滿草木灰的地帶靠,灰色或是黑色的碳灰漫天飛舞,把他們籠罩其間,然后再被刀劍劃拉出的傷口噴涌出的鮮血裹挾著混雜著墜落地面。
這幾乎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不斷有羅族士兵殘缺的尸體倒在地上,并且越壘越高。
無論是武器還是個體實力,這一只人族潛入的精銳特種戰士都要大大超過對方,這樣的結果,雖然超出了這些羅族追兵的預料,但其實也是正常。
即便這些羅族士兵都是銀月大公麾下經歷過戰火洗禮的精銳,但這種層次的戰斗中,他們其實也不過是羅族指揮官和高層用來消耗對方力量,拖住張誥中將一行人逃竄步伐的炮灰罷了!
那名與張誥中將交手的羅族指揮官見勢想要逃跑,一個越步向著火海蔓延的方向竄去。
叮當一聲,手持雙斧的他竟然被擋住了去勢,西夏大夢手中握著的長劍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總是巧之又巧的出現在對方想要逃脫的方位。
“干得好!”
然而這一切也不過一剎那時間,張誥中將就已經從后面追了上來,準備和西夏大夢聯手把這名實力不俗的羅族統領留下來。
剛剛在戰斗的局勢緩解之后,西夏大夢便趁機隱藏到了在張誥中將和那名羅族統領戰斗圈的外圍,準備趁機偷襲對方,見到他有想要逃跑的意思,于是一早便見機提前闖進火海攔截。
單論絕對的實力,西夏大夢絕對不是那名手持雙斧的羅族指揮官的對手,然而在他遠超常人猶如鬼斧神工般的劍術之下,對方想要從他手中脫身也絕非易事。
烈火熊熊,張誥中將和西夏大夢一人一劍,不斷撕扯著對方身上的甲胄,在那名羅族指揮官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深淺不一的傷口。
形勢危急下,那名羅族指揮官大聲呼喝道:“魚拓救我!”
可惜他所期望的救兵并沒有出現,反倒是提醒到張誥中將和西夏大夢加快手中的攻勢。
既然羅族追兵之中可能還有高手埋伏未出,他們這時當然要快刀斬亂麻,以防不測。
西夏大夢一招挑劍式卸去對方一只手上的斧頭,張誥中將趁勢大喝一聲,手中的原能大劍頓時聚集起驚人的火屬性的原能,如同餓狼撲食一般刺上那名羅族指揮官的胸腹處。熾熱的能量融化甲胄,甲胄化成金黃色的金屬液體在他身體上跳躍流動,順著劍刃刺進去的細縫流入。
這支追兵的羅族指揮官眼前一黑,頓時感到自己的生命漸漸的在流逝,只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麻木的刺激著他僅剩不多的意識。
這種無法抵擋的邁入死亡的折磨,無論如何都談不上是一種多么舒服的死法,雖然也許在無數羅族中他是英勇的戰死在了與異族的戰斗之中了。
然而,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結局。
這與他一開始與同僚商量的完全不同,他的同族戰友并沒有如他期待的出手相救,反倒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被人族高手圍攻而死。
出于尊重,張誥中將順手割下了對方的首級,不給這位實力不俗的羅族統領級的高手留下任何存活的可能性。
而在戰場的另一端,林虎幾人背靠著背,守望相助的苦苦支撐著。
除了身穿家族秘甲的林虎,其他四人或多或少身上的戰甲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受傷既然是難免的。
人族軀體脆弱,和異族作戰時,如果失去戰甲的保護,特別是像他們這種低層次的原能戰士往往受不了幾次沖撞就會失去大部分的戰斗力。這是種族發展方向和天賦的不同所導致的,因此人族也只好在科技和功法上花功夫,采用取巧的方法拉近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
雖然有羅晉教官時不時的暗中幫忙,可即便如此,如果不是林虎越戰越勇,身上穿著讓周圍羅族戰士都無可奈何地超出常理的戰甲橫沖直撞,哪怕是連這樣的局面都不會有。
林虎手中的戰斧不停的滴落羅族士兵身上殘留的鮮血,雖然經歷了連番大戰,卻沒有在斧刃斧身上留下任何的劃痕。
在這場戰斗之中的林虎,就像一個渾身是刺的烏龜殼,無論他靠近哪里,哪里的羅族戰士便會像是被血腥的絞肉機撕得粉碎。
他就像是一個聞道腥味的貓咪一般,在這場戰斗中不知疲憊,反倒是越發的興奮狡猾嗜血而殘忍,如魚得水的好像他天生便是應該沖殺在這樣慘烈的戰場之中一般。反倒是好像這里的戰場太小,舞臺太小,讓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今晚林虎的表現徹底的改變同行其他人對他的看法,一個其貌不揚剛剛從星府別院畢業沒多久的新兵,怎么可能第一次參加這樣激烈混亂的種族戰斗就能表現得比一個經年老兵還要自在!
哪怕是憑借了武器裝備的優勢,可那股從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殺意凜然以及瘋狂勁,卻是十分罕見并且做不得假的。
不談目瞪口呆的朱焱煙、夏夢雪、月星寒以及葉冰月四人,即便是遠在另一邊的西夏大夢和張誥中將留意后也像是重新認識了這么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