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謝家姐妹回到家。
謝婷婷主動跑來廚房,幫陳文做晚飯。
5點多,開飯。
謝甜甜問:“為什么這么早開飯?”
陳文說:“一會我要去機場接個人。”
謝甜甜追問:“華夏過來的?”
陳文嗯了一聲:“滬市來的朋友,女的,大美女,特別漂亮的美女,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謝甜甜嘁了一聲,居然被陳文無賴的表情給逗笑了。
旁邊的謝婷婷也笑了。
陳文說道:“好,你倆今天能笑,看來有救。”
吃完飯,陳文領著西蒙尼,駕車前往戴高樂國際機場。
洗完碗,謝婷婷拉著謝甜甜回到了二樓臥室。
謝婷婷拿出陳文昨晚交給她的20萬美刀支票,給妹妹觀看。
謝甜甜驚呼:“哇!這么多錢!哪來的啊?”
謝婷婷說:“陳文給的,其實不止這些,以前他還給了10萬美刀。”
謝婷婷連忙追問詳情。
謝婷婷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給妹妹聽,從她在里斯本假扮妹妹做陳文的留學女友,到她昨晚以自己的身份,再次把她自己給“賣”了一次,全說了。
說完過程,謝婷婷又把自己這樣做的理由也解釋了:“甜甜啊,你是妹妹,我是姐姐,做姐姐的就要護著妹妹。姐姐想啊,給陳文做留學女友,就讓我一個人去做,你留著清白身子,將來還要嫁人的。”
謝甜甜說:“姐姐啊,其實我很喜歡陳文,給他做留學女友,我也是可以的。”
謝婷婷摸著妹妹的臉:“別傻了,他不會娶你的,也不會娶我,不管是我還是你,跟他都不會有結果的。反正呢,你聽好了,委屈就讓姐姐一個人去受,你躲著離他遠遠的,知道嗎!”
謝甜甜把腦袋扎進謝婷婷懷里:“姐姐,對不起,家里的事情讓你受這么大委屈。”
謝婷婷說道:“其實也不算委屈,我也很喜歡陳文。再者說,我和陳文這件事情,將來我不說,你不說,陳文也不說,那么我也是可以假裝清白地去嫁人啊,什么也不耽誤的。”
謝甜甜說道:“我肯定不會跟別人說的!”
謝婷婷笑道:“30萬美刀啊,我們兩個的學費這下子全都解決了,爸爸治病的錢也有了,家里房子抵押的欠
款也可以還上了,我們兩個只需要打工掙生活費就好。你看,姐姐和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睡幾次,我們家所有困難都解決了,很好的啊!”
謝甜甜抱住謝婷婷的腰:“姐姐啊,以后我再也不和你頂嘴了,我一定聽你的話!”
陳文這邊晚飯前,華夏帝都發生著一件事。
楊玉瑩去了機場趕飛機,沒讓唐瑾送。
唐瑾今晚有個約會。
不是跟男人約會,而是跟一幫子女人聚會。
聚會的地點是陳文在后海的那間酒吧。
唐瑾是東道主,那瑛、田振、宋祖瑛和陳曉藝參加。
今晚這次聚會有一個主題——1993年央媽春晚,這四個女人全都被導演組選中了,節目過了初選,等待復審。
田振、宋祖瑛憑的是陳文寫的歌,那瑛是參加多人聯唱。
陳曉藝的節目是川劇《射雕》,他父親是成都一家話劇團的副團長,她本人以前也學過川劇。
聚會是前天約好的,原本是慶祝陳文的四個姐姐一齊入圍春晚,但話題沒控制好,吵起來了。
那瑛現在挺不順,陳文寫了3首歌給她,但因為田振的《執著》太火了,迫使那瑛所在的唱片公司暫時只發布了《霧里看花》這一首單曲,剩下的兩首明年再看行情。
田振近期風頭極其猛,中日邦交正常化20周年巡演以來,各種晚會她跑不完,各地的拼臺演唱會她基本上壟斷了壓大軸的曲目,票房號召力僅次于楊玉瑩。
過去兩天楊玉瑩住在溫馨小院,原本唐瑾也想拉楊玉瑩來參加聚會。
但楊玉瑩說了一句:“她們幾個都是上春晚的人,我就不去添尷尬了。”
今晚在后海酒吧,5個女人見到一起,沒說幾句話,那瑛開始不冷靜了。
冷靜不下來。
那瑛說:“我現在就是被人欺負的可憐人。夏天一場演唱會,他們讓我唱第一個,現在都踏馬變成行規了,只要是我去,第一個出場的就是我。哎,田振你說你,憑什么這個禮拜兩場演唱會你是最后一個唱,我踏馬全是第一個唱啊!”
田振當然不能說那瑛的歌不行,因為那是好弟弟陳文給寫的,于是田振說:“你們唱片公司和經紀公司不行,灣灣人的公司,沒什么用。你看這次春晚,他們也就把你塞到一個聯唱節目,讓你跟幾個港臺歌手拼臺。”
那瑛說:“我跟你比不了啊,我
是個來帝都謀生的外來妹,你是土生土長的,你靠山硬,央媽也得給面子啊。”
田振把啤酒瓶往桌上一戳:“你什么意思,今天想挑事是不是?”
唐瑾趕忙打圓場:“你倆雙雙入圍春晚,就知足吧。陳文的那個師姐,連上央媽春晚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去參加粵省電視臺春晚。”
田振笑了一樣:“楊玉瑩他們羊城唱片已經把毛濘送進了明年春晚,導演組不可能讓他們唱片公司送兩個歌手唱兩首獨唱啊,其他公司還不得翻天。”
宋姐說:“就是這個道理嘛,這次我們團上了一個合唱,其他團的節目就讓路了。唉,曉藝,聽說你前陣子在法國見著陳文了?”
陳曉藝咧嘴笑笑:“是啊,在南特參加電影節遇到了他。”
陳曉藝心想,遇到陳文那個混蛋,雖說老娘掙了20萬塊,卻被他弄得受傷不輕,回國趴床上養了半個月,差點耽誤了《海馬》拍戲。
唐瑾是《海馬》的劇務,雖說是個掛名的,但劇組的事她消息靈通。陳曉藝因病耽誤拍戲的事,唐瑾是知道的,她總有一種感覺,陳曉藝生病可能跟陳文有關。
陳文的那些玩法,唐瑾是很清楚的。唐瑾在琢磨,下個月陳文回國以后,她該不該問問陳文,是不是跟陳曉藝有過什么事。
總之這頓聚會,5個女人各有心事,亂糟糟的。
陳文沒那么多想法,他這會只想著今晚接到秦揚以后,該怎么安排。
西蒙尼駕車,陳文坐在副駕駛,一路在回憶他和秦揚的相識經歷。
從買秦揚的認購證和股票開始回憶,第一次去秦家茶鋪享用秦揚烹茶,那驚為天人的感覺。
想著秦揚和前夫鬧離婚,以及秦揚父親得癌癥,秦家生意陷入絕境,在陳文的資助和支招下,她的生意起死回生。
陳文覺得,在他認識的所有年輕女人當中,秦揚是非常獨特的一個。
他很喜歡秦揚,但這份喜歡,與眾不同。
張娜、童顏、廖麗芳等等女孩,陳文跟她們打交道,就是奔著她們身體或才藝的某方面去的,最終也是脫了衣服。
對待秦揚,陳文卻不敢這樣去做。
在陳文的心結最重的那段日子,是秦揚用她的茶藝和無雙的讀心術,幫助陳文化解了陰郁。
那個時候陳文知道自己情緒極不穩定,在感情的事情上無所畏懼,壓抑了許多負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