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王座身在半空的許悠然,神威凜凜、氣勢恢宏,四只白銀魔猿的死亡,其中有三只死在他的手中。
下方的十幾只白銀魔猿怒發欲狂,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兇狠的呲著獠牙恨不得將許悠然碎尸萬段。
一只實在按捺不住怒火的魔猿,“吱”一聲悲鳴,揮舞著雙爪跳起來迎擊正在下落的許悠然。
許悠然用力一腳踩在那只魔猿的臉上,“刺啦、刺啦”魔猿的雙爪抓著許悠然的小腿,卻只能在冰甲上劃出深深的抓痕。
“咔嚓”那只魔猿的鼻梁卻被許悠然重重一腳,蹬了個粉碎,魔猿血流滿面,張牙舞爪的跌入魔猿群中。
又一只魔猿跳了起來撲向許悠然,他偷眼一看張天兵正在不遠處,立刻一聲大吼:“張天兵!”
大大小小配合了幾十場戰斗,三人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許悠然這一聲呼喚,張天兵立刻反應了過來,抬手對著剛剛躍起的那只魔猿,一聲大喝:“定!”
那只倒霉的魔猿,瞬間感受了一次毀滅者小隊的神奇配合,正在瘋狂上升的身體,突然之間卡頓了一瞬。
許悠然要的就是這一瞬的僵直狀態,下墜的身形直接踩在那只魔猿的肩頭,手中長劍向下直插至柄。
“噗呲”好似串糖葫蘆一樣,長劍如切朽木一般,直接將這只魔猿從天靈蓋穿了個通透。
這只倒霉的魔猿,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身在半空已然斃命。
“轟”許悠然重重的砸在魔猿群中,長劍抽出順勢畫了個圈,逼退了一眾魔猿。
被穿透那只魔猿,天靈蓋上的傷口處,巨大的體內壓力將鮮血、腦漿,噴了許悠然一身一臉。
許悠然隨意的用左手抹了一把臉,帶著一身鮮血和無窮殺氣,好似來自地獄的魔神一般,再次撲向了魔猿。
戰斗時間雖然不長,卻已經有五只白銀級魔猿被擊殺當場,其中四只死在許悠然手中。
盛名之下無虛士,毀滅者勇冠三軍的名號,是血淋淋的戰績殺出來的。
之前很多戰士、很多覺醒者聽到過毀滅者的名頭,雖然很多人看過毀滅者戰斗的視頻,但是普遍認為是三人小隊的完美配合,才會有那么彪炳的戰績。
現在正在向全體人民直播的視頻,用實實在在的戰斗,讓所有覺醒者都清醒了過來。
短短十幾分鐘,單人擊殺五只白銀級魔猿,這種戰力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說他是四次覺醒者,大家都相信,可軍部的公布的四次覺醒者只有兩個。
這兩個四次覺醒者,都是軍部的上將,一個是守望者軍團的元帥聶狂瀾,一個是覺醒者評議會的第一議長葉云滅。
而這個青狼從身形到體態,甚至包括說話的聲音,明顯是個年輕人,肯定不會是四次覺醒者。
可如果是三次覺醒者的話,為什么其他三次覺醒者的戰力跟他差距那么大?
這種差距至少是三次覺醒和四次覺醒之間的差距,是碾壓式的差距。
還有這個青狼的覺醒技,大家甚至無法確定他身上那猙獰的戰甲,是覺醒技還是未知文明科技產物。
他左手的白銀獨角劍,早就在戰斗中被打飛了,現在只有右手的黃金品質長劍。
那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輝的長劍,也讓無數的覺醒者為之迷惑,那是覺醒技還是裝備?
如果說他的戰甲和長劍,都是覺醒技,可在已知的記錄中,看不到任何類似的覺醒技。
如果說他的戰甲和長劍,都是裝備,那么很多人就有了其他的猜想。
這個年輕人到底什么來歷?
到底哪里來的裝備?
戴上面具是為了掩飾什么?
我拿到這套裝備,是不是也可以那么強大?
這種心態只能說明,現在的許悠然還不夠強大。
他雖然已經很強大了,但是明顯還在大家可以理解的范圍內。
還沒有好像官方公布的那兩名上將一樣,強大的超出他們的想象,他們只能膜拜。
只是明顯比他們強大一些的許悠然,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羨慕和妒忌,甚至是覬覦。
這就是人性,當許悠然還在為更多人,能夠活下去而拼死戰斗時。
卻有一些人開始產生了一絲貪欲,哪怕許悠然此刻正在為他們而戰。
當然絕大多數的人還是在為他祈禱,所有認識、不認識他的人,都在祈禱他能夠再次創造奇跡。
混戰中的許悠然,再次被一只魔猿砸中了后背,“噗”一口鮮血順勢吐在一只魔猿的臉上。
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踹飛了這只魔猿,落地的時候卻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完了”他不由得心中暗呼不妙,雖然戰斗的時間不長,可他為了牽制更多的魔猿,幾乎一直在竭盡全力戰斗。
體力消耗太巨大,再不調整策略,怕是要完。
場中還剩下十七只白銀魔猿,三只青銅魔猿,絕大多數都是他殺的。
要不是其他的覺醒者戰士,為了分擔許悠然的壓力,拼命拖住幾只白銀魔猿。
恐怕所有的魔猿,此時都會來圍攻許悠然,它們對許悠然的恨意已經徹底讓它們瘋狂了。
許悠然的這一口血吐出,“啊……”光幕前的無數人都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
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億萬人的心。
可調整了策略的許悠然,卻是越戰越勇,既然已經吸引了絕大多數魔猿的火力。
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那么勇猛的剛正面,借助黃金品質冰甲的強大防御力,許悠然開始了他最擅長的放血療法。
不再以一只白銀魔猿為主要目標,而是將圍住他的所有白銀魔猿為目標,大肆施展他的群體大保健。
黃金品質的長劍,確實是放血療法的利器,游斗中不斷在那些白銀魔猿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被仇恨激怒,徹底失去理智的魔猿們,完全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還在瘋狂的噴著鮮血,依然追著許悠然不停撕咬。
這也正是許悠然想要達到的效果,受傷的魔猿越多,追著他廝殺的時間越長,他們的血流的就越多。
這樣耗下去,這十幾只白銀魔猿,早晚還是他的菜。
只是這樣無賴的打法,只有他許悠然能用的出來。
別人沒有那么鋒利的武器,也沒有那么強大的防御。
既制造不出那么多的傷口給魔猿放血,也扛不住十幾只魔猿的撕咬。
雖然場面上不是太好看,許悠然幾乎是一直被動挨打,偶爾才劃傷一只魔猿。
但是外行看熱鬧,高手看門道。
絕大多數人看到許悠然落在下風,都為他揪著心。
帝都總指揮部的兩名上將,看得是頻頻點頭,這個小子不但實力強大,而且擅于在戰斗中動腦子,不是莽夫。
以這兩名四次覺醒者的實力,自然看得出來,許悠然絕對不是四次覺醒者。
因為四次覺醒者,好像是突破了某種進化的枷鎖。
覺醒的同時會出現質變,戰斗方式和戰斗力,跟三次覺醒者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
而且他們二人感覺,這個小子甚至都不是三次覺醒者。
因為根據他們搜集的資料總結,三次覺醒者必然至少會有兩項白銀品質覺醒技,而且至少有一項提高身體素質的覺醒技。
例如東方白的鋒利,郭子平和張天兵都掌握了鐵骨。
可是許悠然除了超強的防御戰甲和鋒利的長劍,幾乎一直在使用的是自身鍛煉出來的超絕劍術和徒手格斗技藝。
這些自身鍛煉出來的技藝,跟覺醒技是完全無關的,再強大的覺醒者沒有艱苦的長年累月的鍛煉,也不可能掌握這些技藝。
所以兩名上將此刻得出的結論,這是一個掌握了,目前他們還未知的強大覺醒技的二次覺醒者。
而且為了彌補自身攻擊力不足的缺點,進行過長期艱苦的戰斗技能訓練。
這是一個好苗子,絕對值得軍部大力培養。
戰斗勇猛,還會用腦子,關鍵時刻不懼犧牲,牽制了大量魔猿,為隊友創造戰機。
這種年輕戰士,正是軍部目前最需要的人才,而且據說還是半路從軍的,沒有什么人際關系牽扯。
姜軌看了看一直在全神貫注觀察許悠然的楚新月,低聲道:“大姐,你看看戰后是不是招這個小子,來一趟帝都?”
楚新月當年曾經非常照顧姜軌和夏荒,所以他們一直對她也很尊重,聽到姜軌的話,楚新月帶著欣賞的微笑點了點頭。
“這個許悠然,不愧為全軍楷模。他的覺醒技,也值得關注,我們要多接觸一下年輕人了。”楚新月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滄桑,“世界局勢越發的詭異,我們這些老家伙也該動一動了。”
姜軌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您說的是那些突然選擇對我們靜默的基地?”
楚新月雖然還在看著光幕中的許悠然,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冰冷的殺機,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不知不覺開始彌漫。
“我們的衛星還沒有被變異獸擊落,那些基地傳回來的一些影像,好像有些不同尋常。好像許悠然這樣的好苗子,還有幾個,不如戰后我們也擴大一下戰果,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楚新月雖然年紀頗大,可是一生戎馬,乃是軍中不多見的女中豪杰。
姜軌的眼神也變得冰冷、犀利起來,“這些懦夫,拿了我們的好處,卻開始吃里扒外,確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