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王座第二次被繩子捆住的暴猿,簡直要氣瘋了,這些螞蚱太可惡了。
看到暴猿再次被捆住,光幕前的眾人都是一陣驚呼,戰局似乎又迎來了轉機。
看到光幕中的許悠然也能飛行,而且還施展出了飛劍,殲25戰斗機上的兩位上將,直到現在嘴巴都沒合攏。
三次覺醒就能飛行,這是四次覺醒才能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截大概只有三十多厘米的飛劍,那是什么鬼?
飛劍就已經很神奇了,才三十多厘米莫非是飛行匕首?
光幕前的其他人并不清楚,三次覺醒和四次覺醒的差距。
只是看到許悠然被閃電劈了一下,不但跟暴猿一樣毫發無傷,反而更強大了。
許悠然看到被捆住的暴猿,卻沒有繼續攻擊它,神識鋪天蓋地掃蕩出去。
瞬間發現了其他幾人,竟然一個都沒死,雖然受傷都是極重。
他從腰間的夾層中,迅速拿出那塊帶有傳送功能的蒲團。
腳踩飛劍,好像穿花蝴蝶一般,幾個起落將還還有呼吸的幾個戰友,統統丟在了張天兵旁邊。
落在地上,真氣瘋狂的灌輸進入這塊蒲團,隨著真氣的涌入,許悠然身側打開了一扇光門。
這一連串的操作驚呆了所有人,這是從未有人觸及到的領域,現在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許悠然抓起一個重傷的戰友就丟向了光門,“張天兵,你們先走,我來纏住暴猿。”
張天兵也不矯情,暴猿隨時可能掙脫束縛,大家的生死都在一線之間。
他拄著一根樹干,勉強站了起來,順手還把地上郭子平拎在手中。
剛要跨過光門,想了想把手上的那塊破布和郭子平插在腰帶上的三角旗子,一起遞給了許悠然。
“兩位上將正在趕來,你拖住它就行了,別逞強……”
“放心,我心里有數。”許悠然將剩下的兩個戰友,也一一丟向光門。
他現在的真氣質量比二次覺醒的時候,強了很多很多,足以支撐他將傳送距離設置的更遠。
現在他是直接把光門開在了遠離戰場,十幾公里外的一條公路旁。
他的打算是先送走這些戰友,再由自己拖住暴猿,直到帝都趕來的那兩位上將到達戰場。
如果他也離開的話,怕這只暴猿會就此逃離此地,萬一闖入人口密集區域,造成更大的損失。
所以他只能留下來纏住暴猿,以他的實力和機動性,雖然不能擊殺暴猿,短時間纏住它應該問題不大。
看到張天兵拎著郭子平步入光門,他收回了真氣灌輸,再次將蒲團塞回了腰間的夾層。
看著漸漸掙脫束縛的暴猿,許悠然調整了一下呼吸,深吸一口氣,凌空撲向暴猿。
“嗖”飛劍再次急速射向暴猿的脖子,暴猿瞬間歪了一下頭,一道血光再次閃現在它的肩頭。
“嗷”暴猿一聲怒吼,終于掙脫了繩索。
反身抱住一顆大樹,“咔嚓”一聲粗壯的大樹竟然被它攔腰折斷。
“呼”勁風撲面,那折斷的巨樹被它,直接砸向了還在半空的許悠然。
雖然投擲來的巨樹勢大力沉,可以許悠然的機動性自然可以輕易躲避。
空中一個閃身,躲過了巨樹,許悠然正要再次催動飛劍。
忽聽身后似乎傳來勁風破空的聲音,許悠然大驚,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
已經被一只巨掌結結實實拍在后背,“咔嚓”一聲,黃金品質冰甲被拍的粉碎。
“轟”砸落地面的許悠然,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腳似的,一邊吐血,一邊瘋狂的向一旁躥了出去。
果然一只巨大的腳掌,從天而降重重踩在他剛才落地的位置。
許悠然驚出一身冷汗,這是哪里來的攻擊?
因為一直只面對暴猿一只變異獸,許悠然為了節省精力,并沒有時時刻刻放出神識進行探查。
這次吃了個大虧,他迅速將神識掃蕩了出去,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前方不遠處是一只狂怒的暴猿,身后不遠處竟然站著一只類似的暴猿。
只不過身后這只暴猿實力明顯稍差一些,而且一身的樹皮、枝條。
他瞬間醒悟過來,是他太大意了,他天真的以為暴猿和他一樣應該都是感染了乙型肝炎病毒,才導致的進化。
同樣的病毒,他跟暴猿掌握的覺醒技應該一樣才對。
他剛才查看系統,確實有一種覺醒技和暴猿是一樣的,都是見血封喉。
他就天真的認為,暴猿的另一項覺醒技應該也是恢復類的拔苗助長。
可沒想到的是,暴猿的另一項覺醒技,竟然是撒豆成兵。
撒豆成兵:木屬性覺醒技,黃金品質。用植物制造一個分身,讓它為你死戰。雖然實力稍弱,但絕對是你的神級輔助。
看到這一前一后兩只形態相近的暴猿,不只是許悠然,光幕前的所有人都暗罵了一句,MMP。
戰斗機中的楚新月緊緊皺起了眉頭,“還有多少時間到達戰場?”
駕駛員傳來回話,“報告首長,還要十五分鐘。”
姜軌不由得一聲低喝,“該死!”
如果說剛才大家還對許悠然抱有一線希望,那么未來這十五分鐘將是他的生死之局。
當然了,如果他一心想逃跑,架起飛劍,以他的速度應該可以跑得掉。
可是放走這只暴猿的后果,太嚴重了,簡直難以想象。
許悠然也很清楚自己面臨的危局,可他早已沒有退路可言。
雖然他并不知道,現在正有過億的人在看著他,可他的信念和堅持不允許他逃走。
耳機中傳來指揮部的提示,鄒軍長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小許,兩位上將還有十五分鐘達到戰場……你……還有選擇……”
他的言外之意,許悠然很清楚,可他真的還有選擇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首長,讓你看看我的選擇!”
“呀!”許悠然一聲怒吼,“嗖”飛劍以閃電般的速度射向面前的暴猿。
身體也好像炮彈一樣彈射了出去,手中長劍指向暴猿的咽喉。
“噗”飛劍的速度奇快,再次給暴猿留下一道傷口,可對于暴猿龐大的體型來說,卻影響不大。
暴猿的巨掌直接正面撞上了許悠然的長劍,“噗”又一道血花,長劍刺穿了暴猿的手掌。
許悠然卻被暴猿以傷換傷拍飛了出去,口吐鮮血的他還沒來得及調整姿勢,另一只枯木一般的巨掌又拍在他后背。
好像皮球一樣被擊飛的許悠然,全身的冰甲早已碎裂,肋骨好像也斷了兩根。
強忍住體內的劇痛,他在半空召回了飛劍,順勢一個滑翔再次撲向暴猿。
“卡啦”冰甲再次武裝,“唰”又一柄長劍凝聚在手中,給自己來了一次拔苗助長恢復了一下體力和傷勢,許悠然腳踩飛劍好像悍不畏死的螞蚱。
一直跪在街邊的東方白,看著光幕中被拍皮球一樣,在兩只暴猿之間被打來打去。
整顆心感到撕裂般的劇痛,看到他一次又一次頑強的爬起來,再次撲向暴猿,好像飛蛾撲火一般。
她的嘴唇都咬出了鮮血,通紅的眼圈,卻沒有哭。
她時時刻刻都記得,自己是一名戰士,她必須堅強,哪怕看到許悠然每時每刻都在遭受著黃金變異獸的暴擊。
她也只能選擇堅強,她會為他祈禱,她會為他擔心。
此時此刻,卻絕不會為他哭泣,因為她知道,這一幕是他身為一名戰士的選擇。
正在撤離的越來越遠的直升飛機內,被眾人牢牢捆住的李璇,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盯著光幕。
那個挽救過她好幾次生命的許悠然。
那個告訴她背靠黑暗,逐光而行的強大戰士。
那個一臉燦爛的笑容與她合影,拿來撒狗糧的心上人。
正在經受著非人的折磨,每一次撲向暴猿都是在拿生命做賭注。
迫于無奈的每一次硬剛,都讓他傷上加傷,他正在透支自己的生命進行戰斗。
她恨不得能以身相代,可惜她還是只是個弱小的一次覺醒者。
她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她輕薄的唇角溢出絲絲血跡。
可她只能看著,這一幕在不斷重演。
025基地指揮部中,鄒軍長等一眾高層指揮官,鴉雀無聲的看著光幕中發生的這一切。
鄒軍長剛才已經很明確的提示了許悠然,他可以選擇逃走,以他的速度也絕對可以逃走。
可是許悠然給他們看到了自己的選擇,義無反顧的投入了戰斗,還是生死之戰。
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兩位上將的降臨,也都在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在許悠然這個奇跡之子身上,發生過太多的奇跡了,他們堅信這次也會看到奇跡。
可戰斗中的許悠然,卻發現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在偽裝全力戰斗,擺出一副誓死擊殺暴猿的態勢,也在盡可能的傷害暴猿,吸引它的注意力,激起它的怒火。
可是暴猿的雙眼卻越來越清澈,好像越來越弱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像人類那種蘊藏著智慧的眼神。
面對著速度奇快,半空之中猶如蒼蠅一般的許悠然,暴猿也很清楚,恐怕它很難再殺死這只討厭的螞蚱了。
再次拍飛了許悠然,暴猿竟然沒有追擊,而是嘴角掛起似有似無的嘲諷笑意。
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的暴猿,或者說被那扇光門提醒了什么的暴猿,閃身向著西山島外沖去。
它竟然放棄了擊殺許悠然,準備逃走了……
這個變故讓許悠然,包括光幕前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許悠然想也沒想,手中長劍一擺,腳踏飛劍宛如流星一般刺向暴猿的后心。
正在逃竄中的暴猿,卻在此時猛的轉身,一只巨掌“嘭”的將許悠然拍飛了出去。
“咔嚓、咔嚓”長劍碎裂,冰甲碎裂,許悠然受到了開戰以來最重的一擊。
暴猿卻理也不理許悠然,再次轉身向島外飛奔。
許悠然萬般無奈之下,強撐著身體,躲過暴猿分身的一爪,再次撲向了暴猿的后背。
暴猿臉上露出詭計得逞的陰險笑容,再次回身狂毆許悠然。
這只暴猿的智力水平,簡直是駭人聽聞。
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想到了對付許悠然的辦法。
只要它做出想跑的姿態,許悠然無論如何都要阻攔它,這時它再攻擊許悠然,每每就能得逞。
這一擊真正打在了許悠然的死穴上,所有人包括許悠然,心下都是一片冰涼。
如果許悠然不能眼看著暴猿逃走,那他勢必就要沖上去阻攔,他這樣沖上去阻攔跟暴猿剛正面,無疑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再有幾次,搞不好許悠然就要被暴猿徹底打死。
許悠然再次掙扎著爬起來,急速升空,看著裝腔作勢還要逃跑的暴猿,無奈的一聲長嘆。
他知道,面對智力水平這么高,又這么強悍的暴猿,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打開通訊耳機,聲音低沉卻堅定,“首長,向我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