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暗夜殺組織的密室太過黑暗,根本看不清楚來人的長相,任小荷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到底來的人是誰。
就在兩人閃過燈光的一剎那,她看到是任不能和任不滅兩人,瞬間站了起來,狠狠地望向趙武的方向。
“侄女不知是大伯和二伯來此,失了禮數,還請見諒!”任小荷恭敬的抱拳低頭客氣的說道。
“無妨,你本來就是暗夜殺組織的尊主,與我們本就是平起平坐,沒有失了禮數,不要自責。不對,你是暗夜殺組織的尊主,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今日來此嗎?不是你請我們過來的嗎?”任不能疑惑的看向任小荷,并且心中質疑聲更加迷惑。
“那個,我...說來話長。大伯、二伯,我向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們暗夜殺組織的新任尊主—趙武,我想你們應該認識他。”任小荷尷尬的表情掩飾不住內心的波瀾,但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新任尊主,趙武,你們是拿我們兩個老家伙開玩笑吧,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是吧小荷。”任不滅打趣的回駁道。
此時任不能和任不滅兩人互相看著,對于著突如其來的消息,內心無比震驚。因為饒是他們經歷了幾十年的光陰,仍然無法相信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在沒有任何背景的前提下,竟然光明正大的繼任了暗夜殺組織的尊主。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心中震驚不已,而且不相信事情的真實性。
趙武對于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畢竟任誰都不會相信他現在就是暗夜殺組織的尊主,而且還是奪得了任氏宗派的繼任者的位置。
“兩位宗主肯定有許多問題想要詢問,因為時間緊迫,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告訴兩位事情的經過與結果。”趙武不想耽誤時間,直接講述繼任尊主的前后經過與因果。
趙武讓兩位宗主坐下之后,他就從任老祖宗的古墓說起,一直講到了冷夜寺對決,中間省略了不必要說的一些事情。他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終于將整件事粗略講述了一遍。
趙武說完之后,喝了口茶,潤潤喉嚨,然后沒有發言,而是讓兩位宗主消化著剛才講述的事情。
差不多一刻鐘之后,他們兩個嘰里呱啦的討論聲才算停止,明顯達成了一致,只等最后的確認事情的真偽性。
“對于此類事的真偽性,我們還存有疑惑,可否讓我們聽取任老祖宗的靈信,并且讓我們看看暗夜殺令牌,這件事我們必須親自確認之后,才能做出判斷。”任不能說出心中的疑惑,并且要求趙武提供證據。
“那是當然,這是那封靈信,還有就是暗夜殺令牌,請過目。”趙武明白他們的心情,并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將靈信和令牌交到他們手中,以此確保他們得出好的判斷結果。
任不能和任不滅再次回到座位上,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
在這個過程中,任小荷一言不發,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端坐在座位上。她知道現在說什么都無濟于事,只能讓他們親自確認之后,才能相信事情的真實性。
趙武時不時看向任小荷的方向,想要得到回應。但是對方似乎早都料到他會有這種想法,根本不搭理,看都不看一眼,讓趙武有些急躁,生怕惹對方生氣。
兩位宗主這一討論又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趙武和任小荷只能硬著頭皮等下去,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吃唄!
這一等又是一刻鐘的時間,兩位宗主似乎沒完沒了,討論的時間已經讓趙武腎上腺素提升,這會真想罵人的節奏。
就在趙武準備詢問他們是否討論出結果之時,兩位宗主停止了討論,直接拿著靈信和令牌交到了趙武的手上,而且眼中閃現出尊敬的光芒。
“不知兩位宗主是否得出結論,可否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趙武收起東西之后,直截了當的問結果,他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趙武小弟給出回答,這樣我們才能得出結論。”任不滅信誓旦旦的說道。
趙武心想,這兩位又在賣什么關子,難道還不相信他,但是面對兩人的詢問,只能答應,“請問,我必當如實回答。”
任不滅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后輕聲笑道:“請問你是不是已經達到八級將師巔峰的實力?”
“是。”
“請問前些天的三名七級將師和兩名六級將師是不是你殺的?”
“是。”
“請問楊氏宗派的楊少光之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是。”
“請問斗武場中的四次元唐璜選手是不是就是你?”
“是。”
任不能和任不滅詢問了四個問題之后,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們眼中呈現出激動和興奮,整個臉色都從剛才的疑惑變成了亢奮的笑容。
“我們兩個還有最后一個關鍵的問題,需要得到你的確切回答,這個問題關系到我們任氏宗派的命運,所以請你慎重回答。”任不能嚴肅的說道。
“我趙武發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說之言完全真實。”趙武起誓道。
“你是不是劉氏門派劉航收養的孤兒,他讓你報仇。”
趙武疑惑的看向任不能,因為這是自己的秘密,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報仇之事,“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我記得從未向人提起過。”
任不能早已按難不住內心的激動,趕緊走上前去跪在趙武的面前,“少主,我們終于等到你了,這一別就是十一年,我們一直尋找你的下落,今日總算見到本人啊!”
趙武一臉懵逼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就連任小荷都傻傻的站在原地,被大伯的這一舉動嚇懵了,這是什么操作呀。
趙武愣了一下之后,趕緊扶起任不能,因為他心中的疑問比他們看還要多。
“任宗主,咱們坐下來說,你剛才叫我少主,不知是何意。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我的身世,是否能給予解答?”趙武回過神來,只想知道任不能知道的一切有關自己身世的消息,至于圍殺計劃早都拋之腦后。
“這是任老祖宗命令我們這么叫的,具體原因我們也沒有問。要說出你的身世,我還真不知道。十一年前,你還是嬰兒,我們和任老祖宗奉命保護你的安慰,而且對方下的死命令,就算是死也要護你性命。所以才發生了后來的事情。”任不能簡單說了一下,而他卻是越說越讓人糊涂。
“不知任宗主能否具體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對于自己的身世完全不知。”趙武有些急切的問道,好不容易知道些消息,一定要問個清楚。
“這就要從十一年前說起,曾經暗夜殺組織一直靠著暗殺活躍在地幔世界中,但是殺的人多了,任老祖宗心中也會有所愧疚。于是他就開始接保護人的活,一是用來贖罪,二是可以庇佑子孫后代。有一天任老祖宗的師傅風天陽帶著一名嬰兒和劉航來到了營西鎮暗夜殺組織的總部,看樣子應該是逃離到這里。”
“風天陽師祖想讓任老祖宗保護他們兩個周全,一定要將嬰兒撫養成人,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護他的安全。本來事情已經談妥了,可誰想殺手一路追隨到了這里,只能再次逃離。”
“師祖為了保護他們能夠安全逃走,一個人阻攔住十個人級靈師殺手,最后才確保任老祖宗他們逃離此地。那場高手之間的對決直接將幾十里之外的幾座山頭夷為平地,霸天滅地的力量至今仍讓我們心有余悸。誰讓任老祖宗和我們的實力太弱,只能眼睜睜看著師祖被他們殺死,但同時也讓他們付出了代價,十個殺手被殺死了九個,最后一個重傷恨走。”
“任老祖宗看到師祖被殺,心中愧疚不已,傷痛久久無法抹平,整日郁郁寡歡。為了能夠從中解脫出來,他做了初步安排,讓劉航帶著嬰兒逃離出走,他則尋找最后一名殺手,為師祖報仇雪恨,以解心中愧疚。”
“這一去就是永遠的告別。雖然我們有心殺敵,但是無殺敵之力,只好安定下來,將任氏宗派和暗夜殺組織的眾人保護了起來,不讓任何人牽涉其中。”
“后面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整個營西鎮其實都在被監視中,我們一直低調處事,為的就是不想做出出格的事被盯上,反而害了所有人的性命。”
“當初劉航帶著嬰兒逃離回老家之后,就再無音信,我們為了確保嬰兒能夠在穩定安全的環境中成長,從未有過尋找或者暴露,只能等待他能夠長大,自己找尋自己的身世。”
“這個嬰兒,我想你到現在應該清楚了,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任不滅將埋藏在自己內心十幾年的秘密說了出來,也算是給自己和當初保護他的所有人一個交代。
聽到此處,趙武的內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激情澎湃、翻漿倒滾的不斷攪動著。他在密室中來回走動,防止自己暴躁,發泄著內心的怒火。
“也許知道你身世的人,凡是暴露在外的都被屠戮殆盡。除非有一些隱藏起來的人,在某處黑暗中伺機待動,等待著你的出世,來將這個世界攪動的天翻地覆。”任不能雖有不甘的說道。
趙武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隱秘的事件,也許查查劉航前輩以前的經歷應該會有所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