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轎車在千人的簇擁下終于進入了王宮,之后一路順暢,沿著王宮三丈高圍墻隔出來的道路向前行進。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后,靈力轎車停在了一個中等寢殿前面,門上的牌匾寫著“瑩妃殿”寢殿呈現正方形,長約五十米,寬約三十米,高約十米,只有一層,上面綠色琉璃瓦片閃爍著光芒,甚是好看。
“到了,趙醫生!”望月姣提醒著趙武已經來到了她母妃的寢宮,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趙武點了點頭,然后在望月姣眼神的引領下向著靈力轎車外面走去。
“恭迎公主殿下!”外面千人士兵整齊排列在寢宮外面,異口同聲的高喊著。
“所有人駐扎在瑩妃殿周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闖入者格殺勿論!”望月姣生怕有人偷聽或著擾亂他們給母妃看病,所以提前做好防御準備。
“是,公主殿下!”一千人迅速將瑩妃殿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就算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趙醫生,請!”望月姣很有禮貌的將趙武迎進了寢宮之內。
寢宮內裝修的非常典雅高貴,清一色使用了皇家綠來點綴,亭臺樓閣應有盡有,而且還種植著名貴草藥和樹木,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煉藥基地。
周圍走廊里一個個丫鬟侍女低頭排列著,迎接著望月姣和趙武的到來,因為地位卑微,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如有違者會被處于鞭刑。
趙武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為自己能夠找尋一個可以出去的安全通道,他時不時還用意念探查著周圍,防止在暗處隱藏實力強大的人。
經過一番探查和觀察,他終于摸清了瑩妃殿的建筑格局以及人員布置,并且里面還隱藏著十名一級將師高手,看來這次得從長計議。
幾分鐘的時間,望月姣帶著趙武就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里,房間不大,十米見方,由會客廳和寢室構成,但里面擺設非常考究,桌椅茶具一應俱全,似乎這里經常有人來作客。
“趙醫生,請在此等候,我去寢室向母妃請安!”望月姣說著就將趙武留在會客廳,她自己進了寢室。
趙武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后喝著侍女端過來的茶水,等候著。
時間不長,望月姣開心的走了出來,她直接站在趙武跟前,彎腰屈躬對著趙武說道:“趙醫生,我已向母妃說明一切,她請您進去。”
趙武并沒有說話,而是連連點頭,站起身直接向著寢室里面走去,他看著不大的寢室里面,就放了一張兩米長寬的床,用蕾絲花色圍布順著支架裹著,里面躺著一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閉著眼睛,整個身體被蕾絲被蓋著,只有頭露了出來,長發散落在枕頭上,臉色看著非常憔悴。
“母妃,這位就是我請來的趙武醫生,專門過來為你治病,他的醫術非常高明,還請母妃不要有什么顧慮和排斥!”望月姣對著床上的中年女人說道,想打消對方的陌生念想。
“有勞趙醫生了,我這副半死軀體已經沒什么用了,你就放心大膽治療,早晚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樣,如果能夠茍活一日也算是我的命數!”中年女人沙啞的聲音讓人憐憫,而且對自己的命早已看淡,是死是活都是一樣,心里面早已放棄了活的希望。
“瑩妃客氣了,既然我答應了公主殿下,來到這里就一定會給出您滿意的結果,否則我就不會來了,不過我要是治好了瑩妃的病,還請瑩妃和公主殿下許諾我一件事!”趙武有備而來,既然能夠有把握將瑩妃的毒去除,那么他就要要點東西,否則說不過去。
望月姣斜躺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這一路說的她口干舌燥,本以為一路暢通的事卻搞出這么多花樣,難道自己的為人真不好嗎?
可這一切都被趙武看在眼里,他知道這背后一定有人出謀劃策,除了試探他的實力,同時還有其他目的,至于是什么無從得知,他現在只想趕緊進宮,該發生的自然會出現。
“公主殿下,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和你一起坐在靈力轎車里的就是上次把你打傷的人,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公主是否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見識一下他到底有多強?”華陽里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權力逼迫趙武,因為他喜歡望月姣,容不得任何人欺負她。
“華將軍,你這是何意?當初我可是說過,此事早已翻篇了,你要是還追著不放,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望月姣護著趙武,不想過早暴露趙武的身份和實力。
“公主,你就是太仁慈了,你能咽下這口氣,我咽不下這口氣,今日我一定要和他切磋一二,要不然他以為咱們好欺負!”華陽里認死理,拒不退讓,是個性情中人,但也是個愛鉆牛角尖的人。
“夠了!你要是還如此不明事理,那這份情誼不要也罷!”望月姣呵斥對方的無理狡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華陽里聽到望月姣放出狠話,他剛才還沖動的心開始了糾結,隨后起身讓開了道路,讓隊伍通過,他自知心里對望月姣的感情,不想與她劃清界限,所以還是退讓了。
趙武坐在靈力轎車里,感覺進個王宮如此曲折坎坷,看來自己平常惹得麻煩還真不少,不過這一切都是有些人咎由自取,也不能怪他,過去就過去,一切都要向前看。
“怎么了?我臉上有字嗎?尊...醫生!”望月姣還是改不過來叫趙武尊主的稱呼,有時候差點說錯話,但她知道趙武看什么。
“呵呵呵...沒想到以前的望月姣公主如此霸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趙武話里有話,酸楚的語言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你不贊成我剛才的做法?”望月姣聽出來趙武的意思,想問個明白。
“華將軍,你忘了剛才在城防守衛軍發生的是嗎?殺一個晴凱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殺一個華陽里會讓我掂量一二,畢竟咱們從小一起長大,說小了把你當哥哥,說大了把你當將軍,但要是我什么都不認了,你就是敵人,你愿意成為那種?”看來趙武的說教很奏效,望月姣現學現用,馬上就恩威并施,將權謀之術利用的恰到好處,真不愧為百理王國的公主。
“我我我...公主...我對你的情誼,你是知道的,我怎么會成為你的敵人,我只是看不慣他這種人,我只是想...”華陽里以自己對望月姣的情誼相要挾,想要以此教訓趙武,對自己的行為做著狡辯。
王宮城墻高約二十丈,寬約八丈,整個城墻將王宮合圍在中間,城墻使用堅硬的鐵質灰巖石鑄成,堅硬無比,任何利器都無法刺穿,因為里面澆灌了鐵水和銅水的混合金,軟硬兼施,互相契合,沒有絲毫縫隙。
望月姣的隊伍亮出令牌之后,浩浩蕩蕩的向著王宮進發,這時一個人影飛了下來,他半跪在前方,抱拳低頭,他就是王宮守衛軍華陽里將軍。
一刻鐘之后,趙武和望月姣回宮的隊伍已經漸漸遠去,剛才還處在吃驚和朦朧狀態的士兵迅速反應了過來,他們趕緊將晴凱的尸體收拾好,派人去給他們的將軍秦忠義匯報去了。
此時坐在靈力轎車中的趙武用眼神瞄了一眼望月姣,在其臉上沒有看出絲毫波瀾,可想而知,對方以前是有多么強勢。
“晴凱,我要是猜的沒錯,對方應該是晴氏世家的人,作為百理王國十大世家之一,雖然只是一個世家但其勢力也不容小覷,人前,你應該威而不怒,怒而不斥,用你們的皇權威壓著對方,讓對方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這樣他就不會這么猖狂和無視皇權,不僅教訓了人還拉攏了人,畢竟都是效忠你們的人,這一點,你父王可是老手,你卻一點沒有學會,情商堪憂啊!”趙武直指要點,把她錯誤的做法批判的一文不值,這樣做的目的也是想要對方能夠真正改過來,而不是壓在心底伺機爆發。
望月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非常認同趙武的說法,看見她確實改正了不少,能夠接受別人的指正就是虛心學習,心術正了做起事來才會更加順暢。
不知不覺中,隊伍已經行駛到了王宮大門處,高聳的城樓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頭,上面黑壓壓的站立著一排排士兵,大家保持著一個動作,觀察著任何風吹草動。
“不是不贊成,而是方式方法不對,你剛才的行為確實解氣,讓人看了霸氣,但在我看來就是莽撞、沖動,瞻前不顧后,這就是你最大的毛病。”趙武指出望月姣的錯誤之處,還不忘調侃一下她。
“那應該怎么做?”皺著眉頭的望月姣看著比自己小十歲的趙武,總感覺對方的城府與年齡不符,那種沉穩不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夠表現出來的。
望月姣并沒有急于走,她飛躍而起,踏著虛空俯瞰著周圍的士兵,并使用靈力大聲喊道:“我是百理王國的公主望月姣,以后再有人膽敢與我作對格殺勿論,有誰想要挑戰我們王族的權威這就是下場,不要在我面前提及王子公主與庶民同罪,在我這里,在百理王國,在趙氏帝國,沒有同罪!”
望月姣的發言震懾著所有的士兵,讓剛才還幸災樂禍的一種人都乖乖的低頭認同,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她凌厲冰冷的略帶殺氣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眾人,渾身打顫的士兵以及看熱鬧的人趕緊跪了下來。
看到自己剛才展示的權威已經奏效,她這才飛回了靈力轎車中,指揮著士兵繼續向著王宮的方向行進,對于剛才發生的事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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