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防御大陣被破,天靈宗眾弟子頓時陷入了慌亂,而在花葉玄境入口不遠的地方,靈鸞更是臉色一白:“糟糕……外面的防御大陣被他們破了。”
“姓楚的幾個老兒,再不出來,我將你宗里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殺盡!”
恐怖的聲音回蕩在整座靈山,玄境里面,楚天青和四位長老均已是冷汗涔涔,現在外面的防御大陣已經被破了,但是陰山鬼主和玄冥女主想要闖進花葉玄境卻并非一件易事,所以此刻,他們的目的是要逼楚天青等人出去,讓靈力連接修復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
“未央姑娘,你堅持住!”
此時此刻,他們五人豈能出去,便是外面天塌下來了,他們也不能出去,否則今日靈力修復失敗不說,花未央也必將身受重創。
“姓楚的幾人不肯出來,先將凌云谷那四人逼出來再說。”
半空中,玄冥幽姬雙眼精光閃爍,她心知肚明,若不阻止靈山的靈力修復,一旦等靈力修復完成,到那時不可能再拿下天靈宗,而要他們闖進花葉玄境,除非先將不動如山四人逼出,否則有那四人在凌云谷布陣,他們萬難攻得過去。
陰山鬼主亦是十分清楚這一點,手一伸:“給我殺!”
一聲令下,下邊無數陰山宗門人頓時有如潮水一般沖了上來,玄冥幽姬向遠處幾名門人遞去眼色,那幾個女子也帶著人從各處山崖下沖了上來。
靈山大陣被破,再無任何防御可言,天靈宗弟子只能分散開來,去抵擋各個地方沖上來的強敵,霎時間,整座靈山變得殺聲震天,刀劍交接之聲不絕于耳,空氣里逐漸彌漫了一層濃濃的血腥之氣。
然而這一次,陰山宗與玄冥山幾乎是傾巢而出,其勢猛如潮水,不可阻擋,很快,天靈宗便已支撐不住。
就在這危急時刻,凌云谷方向忽有一道千丈青芒劍氣飛斬而來,“轟隆”一聲巨響,頓時將一大片陰山宗門人斬飛了出去,情勢這才得以緩解。
“是不動如山四位長老!”
看見凌云谷那邊極速而來的四道劍光,眾弟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動如山四位長老隱居凌云谷,上次出來還是三百多年前,這一次天靈宗遭受強敵入侵,他們不出來也不行了。
很快,四位長老已飛至山前,只見四人仙風道骨,衣袖飄飄,宛若神仙一般凝立空中。
青龍長老目光凜冽,冷冷道:“陰山鬼主,莫非你已忘了三百年前的斷臂之痛,再不退下,今日非教你斃命四靈劍陣之下!”
“哈哈!”
陰山鬼主仰頭一笑,一下撕開了身上的斗袍,露出了他的真身,眾天靈宗弟子不禁皆是一驚,只見他雙眼血紅,更可怕的是,那左臂非尋常之手,而是被一層血鱗覆蓋著的異手,顯得恐怖至極。
“血麟手!”
這一次,四位長老均是眼神一凝,血麟手乃是魔教極其厲害的法寶,幾百年前被血虹神教的教主所獲,然而卻在百年前,又傳出血虹神教被滅的消息……
原來如此,竟是陰山鬼主滅了血虹神教,搶了這血麟手,還煉化成了自己的左臂。
“妖邪之道,今日就再斬你一臂!”
朱雀長老眼神冰冷,凝指一劃,手中朱雀劍立時化作一道百丈朱虹飛斬了過去。
這一劍去勢甚疾,隱隱帶著朱雀嘯鳴之聲,然而陰山鬼主卻是凜然不懼,左臂血麟手一抬,“砰”的一聲疾響,竟是硬生生將朱雀劍抵擋在了半空中。
“怎么?還以為本座只是當年那個人嗎?”
陰山鬼主忽然戾氣大盛,雙眼血芒陣陣,變得異常可怕了起來,不遠處玄冥幽姬心念一轉,此處有陰山鬼主拖著,自己正好去花葉玄境那邊,等拿到花葉萬年青,剩下的事,她可就不管了。
陰山鬼主見她要走,立刻傳去一道冷冷的神念:“你慌什么?天靈宗還有人沒出來,那邊我已吩咐人去,無須你去了,先處理這四人再說!”
“呵呵……”
玄冥幽姬妖媚一笑,既然陰山鬼主這么說了,她倒也不妨留下來陪這不動如山四人玩玩。
“玄冥幽鬼!啖魂!”
一聲疾喝,那幽魂幡一下又增大許多,半空中頓時陰風煞煞,只見幽魂幡的周圍,竟出現了無數張血色臉孔,而那些臉孔,皆在拼命掙扎,卻怎樣也逃脫不了幽魂幡的束縛,一時間,半空中凄厲之聲不絕于耳,這一幕直令人頭皮發麻。
“煞煞煞!”
那十二只玄冥幽鬼一下飛了回來,張開血盆大口,竟將那些臉孔全部吞噬了進去,顯然這些臉孔都是生人的血魂。
見到十二只玄冥幽鬼頃刻間便吞食了無數生人魂魄,天靈宗眾弟子何曾見過這般可怕詭異的一幕,一時間,各人都嚇得臉色慘白,若是他們的魂魄被擒去,恐怕也逃不過被這幽鬼吞食的下場。
“孽障!”
青龍長老雙眉倒豎,一下祭出了青龍劍,盡管仙北古境不似仙元五域那樣正魔勢不兩立,但不動如山四位長老終究是一身正氣之人,豈能見得這等害人法寶出現在天靈宗。
“錚!”
一聲嘯鳴,青龍劍驟然化作一道百丈青芒飛斬了過去,玄冥幽姬雙手印訣一掐,十二只玄冥幽鬼也一下沖了上去,與青龍劍纏斗在了一起。
這邊四位長老與陰山鬼主和玄冥幽姬斗在一起,遠處天靈宗眾弟子則在抵擋四處涌上來的魔道妖人。
而在后山花葉玄境外面,靈鸞望見山前那邊劍光沖天,心知不動如山四位長老已經趕過去了,但這次陰山宗來勢洶洶,不知集結了多少魔教眾徒,光是四位長老的話,恐怕抵擋不下來。
思念及此,只見她一咬牙,往山前那邊去了,卻是想要去請祖母慕容氏出關,然而不待她跑出十里,半空中忽有一道黑風掠來,把她嚇了個踉蹌:“什么人!”
“呵呵……小姑娘,莫要怕,隨我走一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