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狗曰的,你不是狂嘛?你他嗎不是要把我打成終身住院嗎?怎么現在不說話了?啊?咋如今又變成啞巴了?”
“說話,你他嗎給老子說話!”
碰咚!碰咚!碰咚!
狠狠踢了數腳,在度罵了幾句,許是毆打一個半死不活之人導致其本身提不起樂趣,不消片刻,青年放棄毆打,然后猛然轉身,猛然回返,待跑至兩女身前剎那間伸出雙臂展開擁抱,就這樣將兩人一胳膊一個雙雙攬于自身懷中!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舉動堪稱過分,動作清晰猥瑣,輕薄之意明顯至極,但讓人震驚乃至超出預料的是……
黑衣美女未曾反抗,白衣美女未曾抗拒。
青年動作雖是輕浮,對方舉動雖是猥褻,可被其攬于懷中的兩女卻完全沒有一絲抗拒動作,僅僅只是在互視了一眼后雙雙面露無奈,各自搖頭不語,就好像早已習慣了青年舉動般不予抗拒,以至連掙扎都不掙扎。
暫且不談這兩女為何如此乖順,身前,感受著玉體在懷,輕嗅著撲鼻體香,恰克青年滿臉自得,一邊用貪婪目光掃視兩女雙峰一邊用滿含感慨的語氣嘖嘖稱贊道:“嘿嘿,你倆還真是厲害啊,厲害的都不像人類了,不愧為刺客世家出身,有你倆在身邊充當保鏢,從今往后我他嗎就算到處惹事生非也不用害怕了,哈哈哈哈!”
言至此處,笑聲驟停,青年先是一頓,旋即表情轉變,不知為何,青年剛剛還滿是婬笑的臉就這樣驟然變冷,瞬間轉轉變為一副全然不同的陰毒笑容,維持著陰冷笑意,青年在度開口,說出一句話,一段若有所指的淡定宣言:
“當然以上這些皆非重點,重點是我仍舊活著,依舊存在,只要我董邪活著,那我們第2執行團隊便會永遠長存!嘿嘿嘿……”
肆無忌憚,得意洋洋,就在董邪帶著兩名美女在酒吧尋釁滋事之際,同一時時間,畫面轉移,越過數條街區,直至進入某棟四星級賓館。
賓館5樓。
寂靜的樓層走廊非常搭配外界夜色,以目前時間段而言,除少數人仍滯留房間外,賓館住客們大多在外逛著夜市,畢竟泰國本就旅游業興盛,而芭提雅市則恰恰屬于客流較多城市之一,當然,作為一家具備較高服務水準的高星級賓館,縱使部分人滯留賓館未曾出門,住客們仍舊舒適愜意,可惜凡事無絕對,如進一步切換視角,放眼觀察,在一間標有507的客房內,內中一群人卻過的并不愜意,不,比不愜意還要糟糕,甚至用惶惶不可終日來形容亦無絲毫過分。
視野穿過房門進入客房,就見豪華客廳內有幾名男女在頻頻爭論著什么,他們表情各異,神態緊張,總體面色蒼白,貌似正集體處于不安狀態,如仔細觀察,還能進一步發現某些不同之處,比如最明顯標志便是現場之人皆清一色白種人面孔。
雖說現場個個白人,但嚴格來講幾人與尋常歐洲人外貌仍存細微不同,靠近打量,會發現幾人頰骨相較于歐洲人略微突出,頗有北極圈人種特征。
客廳三男一女,其中兩名男子正和女人匯聚一處激烈討論著什么,至于最后一名未曾參與討論的男子則是一名大胡子男人,男人嘴唇留有兩撇左右略翹分叉胡,分叉胡同臉暇以及下巴濃郁胡子組合起來甚至已蓋住整張臉三分之一,飽經滄桑的樣貌看起來年約50歲左右,穿著一身既不落伍也不時髦的普通灰色外套,此刻,胡子男就這樣獨自坐于一張單人沙發,他,整體維持沉默,半天不言不語,只是偶爾用復雜目光掃視幾眼對面,掃視著客廳中央兩男一女。
“塞格娜,你是新人,你根本不知道咱們隊伍的隊長屬于何種貨色,那姓董的小子雖然聰明可一旦發生危險卻向來只顧自己!哦,對了,自打上一場任務來了兩名他的同族女人后,這混蛋別提多高興了,任務執行期間亦曾刻意保護著那倆女人安全,然而遺憾的是這家伙僅僅只在意那倆女人,依然毫不在乎其他隊友死活,我說了這么多,你難道還不懂嗎?”
說出以上言論者是一名身穿藍色外套白人青年,名叫克拉索夫,乃第二執行團隊一名資深者,此人雖看起來同董邪年紀差不多,不過從其剛剛話語中卻能明顯感覺到青年對他們這位隊長很是不滿,克拉索夫資歷不淺,他經歷過5場靈異任務,誠然有所資歷,但可惜的是縱使他資歷頗深,不料那名叫董邪的混蛋卻比他資歷更深,對方進入詛咒空間時間比他長,或者說早在他進入地獄列車前對方就已經坐上了隊長位置,面對如此結果,一開始克拉索夫還曾納悶不解,納悶于整體為白人的隊伍里為何會有東方人,不解于那東方人竟還擔任了團隊隊長?
答案很快揭曉,而答案亦恰恰來自于任務經歷。
隨著加入團隊執行任務,待僥幸活過其個人首場任務后,他,明白了,至此才終于明白為何詛咒會讓這名叫董邪的東方青年擔任隊長,是的,在那場難度等級為中上級的靈異任務中,螝物肆意屠殺,針對執行者展開了一場完全找不到反制方式的詭異屠戮,時間一天天過去,幾乎每天都有同伴莫名其妙慘死被殺,整個隊伍損失慘重,甚至曾一度瀕臨團滅,最后,他們找到了生路,破解了謎團,就此完成了任務,不過那原本高達11人的隊伍亦至此大幅減員,僅剩4人回歸列車,余者盡數斃命,且更加難以置信的是……
眾人之所以僥幸存活,居然全是靠董協一人,全部靠任務末尾青年找到了生路!
是的,任務末尾,就在螝即將對殘存4人展開殺戮之際,任務期間始終淡定如斯的董邪說出了答案,說出了生路,以風輕云淡的語氣用一句話中止了靈體殺戮,利用任務規則就此屏蔽了螝物攻擊,就此讓螝物再也感知不到殘存4人。
這意味著什么?又代表著什么?
意味著對方智商超群,對方能力出眾,對方有能力完成隊長考核任務,從而最終獲得詛咒認可!
就比如此刻,別看現場爭論不休,實際上現場除本次剛剛登車的女性新人塞格娜外,其余三人統統被董協救過,常言道救命之恩大于天,按理說目前凡置身于此者總會或多或少對青年心存感激,不料現實卻與想象中截然相反,或者說越是這樣部分人就越存另類心思,其中又以為人向來多疑的克拉索夫最為明顯,他,越發不信任董邪,越發警惕此人!
理由很簡單,而理由亦同樣來自于那場中上級任務。
記憶中對方在執行任務期間全程淡定全程灑脫,隊友一個個慘死,可董邪卻從頭到尾沒有害怕過,直到團隊成員損失大半,直到螝物試圖一口氣將剩余4人盡數屠滅時,對方才搶在最后一刻淡然說出生路,看其淡定模樣,就好像早就獲知了生路所在,既然如此,董邪為何早不說?為何非要等到人幾乎快死光時才說?
雖然他也曾想過對方或許屬于直到最后才猛然想到,但從對方那終日溢于言表的猥瑣笑意和回歸列車后的拒絕解釋來看,漸漸的,克拉索夫愈發懷疑,愈發認為那是董邪有意而為之!
基于以上坎坷,基于種種懷疑,于是自打那場任務過后白人青年便一直提防著董邪,一直警惕著董邪,除個人警惕外,他還在列車中有意無意暗示過另外兩名幸存隊友,暗示過同樣僥幸存活的阿納斯與拖奇兩人,還別說,得到暗示后沒想到兩人想法居然和他一樣,結果可想而知,有了共同目標,三人一拍即合,很快,一個以反董邪為宗旨的隱秘聯盟就此組成,隨后日子里,經過克拉索夫隨一番開導,最終三人決定在上一場靈異任務里合伙除掉董協,合伙將這名坑害隊友的瘋子隊長殺死。
如上所言,假如期間不出意外的話,以上策略注定成功,不否認董邪聰明,可對方終究只有一人,終究只是名沒啥武力的普通青年,對方過人之處也僅限于頭腦靈光,一旦三人共同攻擊,屆時殺死對方可謂板上釘釘。
計劃周密,殺意彌漫,然而……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上一場任務即將開始之際,變故發生了,新人登車那天,這輛平時只會有白人登車的列車竟在度出現東方面孔,繼董邪自后又一次來了兩名東方人,且還是兩名身手極好甚至每個都能輕易以一打十的神秘女人,面對于此結果,克拉索夫慌了,萬般無奈的他只好放棄謀殺計劃轉而靜待時機,最后他選擇了一個穩妥方法,那便是每當有新人登車,他就會背地里向新人宣傳隊長董協的狠毒殘忍從而盡可能將新人拉到自己這邊,畢竟大伙兒都是白種人,對方則是東方人,利用白人之間民族認同感以及意識形態相近等方面盡可能壯大自己一方,盡可能讓自己一方占據優勢,長此以往,克拉索夫相信就算董協有那倆東方女人保護,但占據人數優勢的他們這邊也總有一天能利用團隊合作想辦法搞死那混蛋!
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就比如此刻,克拉索夫便趁董協不在之際展開宣傳,不停對這名為塞格娜的女性新人賣力宣傳著。
“首先你要明白,你是白人,我也是白人,在場所有人統統是白人,而那姓董的一伙卻個個是東方人,對此誰更可信難道你心里還不明白嗎?還是說你真以為對方比我們可信?”
客廳內,聆聽著對方賣力解釋,又見克拉索夫神情鄭重,不知為何,女人頓感茫然,作為新人,許是對團隊內部不甚了解,聽過對方解釋,這名相貌一般年約三十出頭且被克拉索夫稱之為塞格娜的女人就這樣當場愣住,愣了片刻,女人才面露狐疑繼而用不確定語氣回復道:“不會吧?那名叫董協的年輕人不是咱們的隊長嗎?雖是東方人,可……可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克拉索夫先生你說的那樣吧?”
“啥?不太像我說的那樣?好,既然你想聽,那我就把那混蛋以往曾做過的好事統統告訴你。”
見塞格娜那依舊狐疑參半,克拉索夫登時急了,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白人青年展開敘述,一邊敘述實情一邊添油加醋增加污點,說了片刻,見女人半晌不語,略一琢磨,克拉索夫沒有繼續描述繼續抹黑,而是徑直將目光轉向身側,看向另一名男子,而一直站在克拉索夫身旁的男子亦自然同為白人,乃一名肥胖男子,定睛看去,就見此人身材不高,模樣臃腫,身著寬松外套,整體感覺比較忠厚,說是如此,但此刻胖子那看似忠厚的臉卻從始至終蘊含著不安,目光迷離,飄忽不定,不僅如此,單從那明明房間安有空調可額頭仍隱隱冒汗的模樣即可一眼看出胖子很是緊張,目前正處于一種惶恐不安狀態。
他,慌張已久,坎坷已久,直到發現克拉索夫投來目光,胖子才勉強反應過來,繼而用一副深以為然的語氣替對方證明道:“啊,對,對,克拉索夫說的全部是事實,而咱們的隊長也確實為一個腹黑混蛋,我甚至一度懷疑早先死去的隊友統統為此人害死,我阿納斯沒有說謊,我以上帝名義起誓,如果我說謊那就讓螝把我殺死好了!”
賭咒發誓,神情凝重,為了盡可能予以配合,自稱阿納斯的胖子直接以賭咒方式加以證明,果然,胖子回答顯然讓克拉索夫非常滿意,畢竟對方連賭咒發誓都用出來了,所以很自然的,待阿納斯證明過后,克拉索夫在度轉移,轉身將目光投向客廳角落,看向那一直端坐沙發不言不語的大胡子男人……
之前說過,胡子男雖久無言語,然其雙眼卻始終關注著客廳局勢,不出所料,察覺到白人青年所投來目光,類似于阿納斯,胡子男亦緊隨其后予以配合,從而盡可能對塞格娜證明克拉索夫此言非虛,唯一奇怪的是,同不惜用賭咒發誓來支持克拉索夫言論的阿納斯不同,胡子男惜字如金,僅僅只是用一句簡短詞匯加以附和:“對,他說的沒錯。”
當然,話多話少克拉索夫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效果,注重的僅有拉攏,其個人意圖也只是希望借用三人一致態度令塞格娜相信,從而加入己方團體。
至于塞格娜……
還別說,經克拉索夫一通言辭拉攏,外加阿納斯和胡子男一通先后附和,三人言罷,這名早先還猶豫狐疑的女性新人不覺表情變換,逐漸褪去疑慮,她貌似信了幾分,然后皺著眉頭詢問道:“既然你們統統認為隊長不是好人,那我……”
啪嗒。
現場瞬間漆黑,燈光驟然熄滅!
沒有原因,沒有預兆,就在塞格娜打算表明立場的那一刻,變故突發,頃刻間,電燈熄滅,整個房間就這樣陷入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郁漆黑!
然后……
“啊!”
是驚叫,是顫抖,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把首次執行任務的新人塞格娜嚇得失聲尖叫,不,不單塞格娜一人,眼見電燈熄滅,事實上三名男性亦同樣被嚇的不輕,同樣在熄燈剎那間面色大變,汗毛倒豎,不否認他們皆非新人,更不否認幾人以往任務中亦曾經歷過類似變故,但,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害怕,越驚慌,因為他們是資深者,而但凡資深者又有哪個不了解螝物可怕?是的,他們知道,深知螝物乃人類無法對抗的存在,遭遇詭異現象時立即逃離才是最好出路,所以……
電光石火間,房間燈光剛一熄滅,克拉索夫動了,阿納斯動了,胡子男動了,三人當場狂奔,如同說好了般幾乎同時拔腿前沖,紛紛在未曾確認燈光因何熄滅的情況下不管不顧一心逃命,動作倉促宛如驚弓之鳥,就這樣紛紛朝房門所在位置狂奔而去!
很顯然,但凡能存活至今者沒有傻瓜,而此刻三人唯有一要做的便是逃跑,搶在危險來臨前遠遠逃離!
哐當!
噠噠噠噠噠!
徑直撞開房門,旋即魚貫而出,以克拉索夫為首的三人就這樣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急速沖出房間,果斷奔至走廊,其后沿走廊馬不停蹄繼續奔跑,越跑越遠,直至隱沒于樓梯拐角。
“啊,你們,你們要去哪?不要走啊!我一個人好怕!不要丟下我啊!”
“不要走啊,克拉索夫先生你們在哪?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加入你們,屆時你們就會保護我嗎?”
房間內,黑暗中,塞格娜被嚇傻了,一邊癱坐地面一邊無助呼喊,而這一切的一切統統來自于環境改變視野漆黑,作為一名新人,由于從未接觸過靈異任務,在突如其來的詭異變故前她被當場嚇懵,當場嚇傻,她失去了逃跑勇氣,整個人腿腳發軟癱倒在地。
她被拋棄了。
在危險來臨時被她的同伴隊友們果斷拋棄。
此刻,感受著房間黑暗,又聆聽著門外那漸行漸遠奔跑腳步,首次遭遇此類狀況的塞格娜被硬生生嚇成半死,女人淚流滿面哭泣不休,只能用滿含無助的哭聲尋求幫助,希望隊友們能良心發現折返而回,回來帶自己一起跑,可惜……
這顯然既不現實也不可能,此刻,正在黑暗中狂奔不休的克拉索夫只顧奔跑,他滿臉驚慌冷汗遍布,哪還有之前信誓旦旦模樣?早先曾對塞格納多番提及的保護承諾則更是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如今的他只是在跑,和阿納爾連同胡子男一起趕往樓下。
是的,克拉索夫毫不在意,開玩笑,在這一不小心就會死亡的任務世界中承諾值幾個錢?這種時候只有自身性命才最為重要!
同一時間,伴隨著一通倉惶奔跑,克拉索夫猜對了,停電并非來源于機械故障,而是實打實屬靈異力量作祟,否則又為何單單5樓停電而其余樓層卻依舊燈光通明?就比如此刻,待三人逃離5樓抵達4樓后,映入眼簾的依舊為光亮遍布燈光耀眼。
“嗯?”
目睹環境正常,白人青年速度有所放緩,放緩之余本能側頭,待和阿納爾連同胡子男對視一眼后,漸漸的,三人停止奔跑。
如上所言,確認周遭暫無危險,三人中止逃竄,旋即如三只剛剛逃過野貓追捕的老鼠般心懷坎坷看向身后,看向來時道路,很明顯,基于環境恢復,恐懼有所減弱,減弱之際,思緒在度活絡,繼而在克拉索夫的示意下邁動腳步試探回返,試圖回返5樓查看情況,可……
誰曾想,才剛一轉身,剛一回頭,甚至都不等走上幾步,兩秒后,異變再生!
啪嗒!
脆響發出,黑暗襲來,類似于5樓,就見早先還通亮無比的4樓走廊竟也緊隨其后瞬間熄滅!
感受著環境漆黑,包括克拉索夫在內,三人神情巨變,繼而隱隱意識到什么……
憑借以往經驗,借助資深者獨有邏輯思維,幾人意識到停電很有可能存在某種規律,乃由高到低層層遞進,而一旦某一樓層停電,屆時停電樓層必將陷入危險,甚至被靈異力量掌控!
想到這里……
“快!”
噠噠噠噠噠!
克拉索夫發出咆哮,在搶先想通事態嚴重的下一刻干脆果決在度奔跑,其余二人緊隨其后,一時間,恐懼就此增幅,寒意瞬間激增,壓迫著三人脆弱神經,就這樣催促著三人連滾帶爬逃往樓梯,趕往樓下,徑直趕往賓館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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