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正當眼鏡男和矮個青年雙雙用驚愕額目光盯向葉薇時,稍喘幾口氣,葉薇搶在二人前反應過來,看到對面二人,許是急于去做某件事情,不等對方出言詢問,臉孔盡是焦急的女隊長就已朝二人吩咐道:“快!你們快去找繃帶和止血藥物!”
不錯,葉薇利用光芒傳送卷軸通過瞬移方式僥幸避過血螝斃命一擊,瞬移并逃出被封禁房間,話雖如此,可她畢竟親眼目睹了程櫻傷勢,很明顯,就如同何飛了解她那般,葉薇也同樣了解何飛,她知道大學生有一枚鎮魂鐲更堅信何飛一定有辦法帶領大家逃出封禁房間,真正讓她不安的反倒是程櫻。
吩咐過后,葉薇不加遲疑奔回樓房。
噠噠噠!
似乎從葉薇剛剛反應中明白了事情大概,趙平不敢怠慢,先是回頭瞥了身后仍顫抖不停的魏建勇一眼,旋即眼鏡男也和葉薇一樣重新跑進樓房,不同的是他的前進方向并非2樓,而是1樓右側某處房間,而那房間正是梅爾侯爵一家所住的房間,是的,這里雖是17世紀但趙平相信偌大的侯爵府不可能沒有存放藥物之地,他不知道侯爵府藥房在哪,既然如此,去找莊園主人詢問便是唯一辦法。
“啊!等等……等等我啊!”
果不其然,見女隊長和眼鏡男一前一后跑進樓內,雖說極度害怕重返這棟鬧螝樓房可也同樣不敢一個人待在外面的魏建勇當即懼意襲來,喊了一句,拔腿去追眼鏡男。
哈爾頓莊園,2樓走廊。
目前程櫻可謂虛弱至極,不過……待看到身旁何飛那副緊張表情和關切目光后,面色雖是慘白,程櫻竟對其勉強微微一笑,他沒有說話……亦或是說這種傷勢已導致他如今說話都有些困難。
不管程櫻是何反應,現已將所有精力集中于懷中之人傷勢上的何飛可沒那個心情說什么安慰話,青年眉頭緊鎖,目光始終緊盯對方腹部,注視著那仍不斷流血的傷口,何飛心急如焚,額頭冷汗如雨水般不斷滴落。
(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回來?找血止血工具有那么麻煩嗎!?)
何飛雖在腦海狐疑于彭虎遲遲未歸,但以目前情況而言他卻是等不下去了,最終,何飛有了動作,先是將自身外套快速脫下,接著便伸手去脫程櫻衣服,意圖很明顯,那就是在止血工具送來前先暫時用衣物替對方包扎,然而……
就在伸手抓住程櫻衣服上并打算幫其脫掉時,一只沾滿血跡的纖細手掌卻一把抓住了青年手腕。
“不要………”
程櫻阻止了青年動作,微弱聲一起響起,見對方拒絕,何飛一愣,他很疑惑,疑惑于對方為何如此反應,難道對方不知道自己脫他衣服是為了包扎止血嗎?
說來也巧,正當何飛狐疑不解之際,附近傳來腳步聲,兩串腳步聲自不同方向響起,很快,原本消失不見的葉薇通過右側樓梯從1樓跑來,與此同時,后方樓梯口,梅爾侯爵一家也恰好從3樓抵達2樓。
“啊!你們,你們這……這是……”
不出所料,先不談梅爾侯爵和其妻女以及老管家與衛隊隊長拉姆5人去三樓做什么,回到樓下,待看清2樓走廊一幕后,本就面色蒼白的梅爾侯爵當場被嚇了一大跳,然驚訝歸驚訝,可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名帶過兵打過仗的軍官,見有一名公主侍衛鮮血橫流,恍然回神,加之救人要緊,梅爾侯爵不敢怠慢,當即朝身旁拉姆吩咐道:“快!快帶他去3樓藥房!然后把克爾醫生……額……”
后面的話梅爾侯爵沒有說完,因為他剛剛想起來,早在莊園發生異變之初擔任侯爵府醫師的克爾醫生就是最早失蹤人員之一。
也就是說目前侯爵府雖有充足醫療器械和救治藥物但唯獨沒有了醫生。
與此同時,見葉薇趕來,喘息間,看了眼葉薇,程櫻用虛弱聲音朝何飛說道:“呼,呼,讓……讓葉薇姐為我治傷吧……我本身對人體就有一定了解,只要有充足治療藥品即可,放心,以前更重的傷我都受過,這種程度的傷勢我還死不了。”
事態緊急,已容不得多加耽誤,加之程櫻本人亦有此意愿,程櫻言罷,葉薇沒有遲疑,快速將程櫻從何飛懷中抱起,旋即便和負責引路的衛隊隊長拉姆一起匆匆奔向上方3樓。
直到此時何飛才恍然大悟,難怪光頭男半天不回來,原來侯爵府藥房竟是和蠟像室一樣位于3樓,彭虎跑去一樓能找到藥房才怪!
言歸正傳,待葉薇抱著程櫻隨拉姆趕往3樓后,2樓走廊便只剩下侯爵一家以及何飛、王慧芳和仍昏迷不醒的姚付江幾人。
之前說過,梅爾侯爵是聰明人,否則也不可能把老侯爵留下的偌大家業打理的井井有條,不久前他和妻女以及僅剩的兩位仆人之所以去3樓其目的就是要去蠟像室確認下如今莊園還剩多少活人,此刻,走廊內,琳達夫人和女兒麗莎緊緊靠在一起,梅爾侯爵則和身旁老管家多姆斯對視一眼,略一遲疑,梅爾侯爵才率先朝面前剛剛起身的何飛詢問道:“你們……難道說你們剛剛遭遇了……”
非常明顯,單從這些東方人如今一副狼狽相便可一眼看出對方不久前一定遭遇了某種不測,而梅爾侯爵之所以僅用‘不測’來形容,主要原因在于……這些東方人居然沒死!?
這很不可思議!畢竟數天的可怕經歷早已讓侯爵一家清楚莊園發生了什么,那只隱藏于莊園里的惡靈只要襲擊人那么被襲擊者就沒有不死的,更沒有一個不變蠟像的,只是……為什么,遭到襲擊后這些東方人除一人身體受傷外,對方竟無一人變成蠟像?
梅爾侯爵倒是面露驚訝提出問題,可惜何飛沒有回答,反而在低頭看了眼地面仍毫無反應的姚付江一眼后陷入沉默,過了良久,長呼一口氣,青年才抬頭朝梅爾侯爵提出問題,一個新問題,一個經歷完剛剛那番險死還生后所突然想到的問題,同樣也是一個令梅爾侯爵乃至在場所有人皆萬分意外的問題:
“侯爵閣下,我想請教您一件事,您既然是莊園主人,那么……我想知道,您的家族在入住這里前,這座哈爾頓莊園的過去您是否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