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草尼瑪的!你……”
待煙塵消散,看著面前之人,注視著那近在咫尺的青年,現已和對方一樣吸入不少白色粉末的瓦希德當場大怒,當場滿臉猙獰,一邊手指對方一邊因過于惱怒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至于陳逍遙……
注視著面前瓦希德那張因過于憤怒而逐漸扭曲的臉,青年笑了,嘴角高高揚起,直接朝對方露出一副極為欠打的賤笑。
有備無患,方知其安。
聰明人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亦不會毫無后手。
不錯,因深知對方心狠手辣,陳逍遙從始至終就沒相信過瓦希德,不單未曾相信,自打對方答應愿意交出解藥起青年更是將警惕心提高數倍,不否認他很想獲得解藥,更不否認當瓦希德掏出小瓶時他也確實曾一時激動過,但不管怎么說陳逍遙并非笨蛋,激動之余,對那瓶裝有白色粉末的瓶子亦隱隱心存懷疑。
由于不確定為那玩意到底是不是解藥,甚至還曾猜測小瓶會不會是險境,于是,為了預防萬一,靠近對方過程中陳逍遙便快速轉動大腦急速思考對策,直到他猛然回想一事,回想起當初置身教室時因謹慎而刻意留下的某一后手。
接下來,意外終究發生,提防中的變故還是以無可挽回的態勢最終發生。
瓦希德在欺騙自己,手中小瓶也果真不是解藥,而是一個任誰都沒有料到的陰毒險境!
說句實話,誠然早有警惕,然事實上陳逍遙也確實沒預料到瓦希德會摔碎瓶子,從而憑借粉末擴散覆蓋,是的,由于太過突然,當瓦希德將瓶子毫無征兆瞬間摔碎起他便已失去躲避機會,就這么無可奈何的被那突兀擴散的白色煙塵覆蓋其中。
好在有備無患!
早前說過,因時刻擔心對方逃跑,當初在教室同瓦希德首次交手時陳逍遙就曾耍過花招,就在瓦希德搞突襲甩蝎子的同時青年亦曾在對方轉身逃跑時甩過東西,在無人察覺情況下將兩張黃色道符偷偷擲向對方繼而貼至男人雙腿。
追蹤符。
茅山派獨有術法,一種能釋放信號的定位型符咒,雖無驅魔能力可卻能在對方發現后立即自燃從而短時間限制其移動的追蹤道具。
萬萬沒想到,當初被他偷偷甩至對方雙腿的追蹤符竟會這么快派上用場,如上所言,這玩意原本只是用來追蹤瓦希德行跡所用,算是一個后手,結果……
結果竟當真在關鍵時刻阻撓了對方逃跑!
最終,他成功了,在自己踏進了陷阱的同時將瓦希德一起拖下水。
簡單來講可理解為:
瓦希德奸計得逞,男人成功利用白色粉末讓陳逍遙中招,可惜期間出現變故,粉塵覆蓋對方的同時瓦希德亦因那兩張道符干擾失去逃跑機會,導致自身一起中招,一起中毒,真正做到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教學樓5樓,走廊拐角。
待煙塵散去,待深知自己也一樣百分之百中毒后,瓦希德憤怒了!
過度憤怒導致他滿臉扭曲,就這樣指著對方鼻子破口大罵,可惜這沒什么卵用,罵到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也只能用惡毒目光死死盯著對方,盯著那滿臉賤笑的陳逍遙。
當然,瓦希德畢竟不是一般人,當意識到如今自己做什么都于事無補后,過了大約半分鐘,原本憤怒的臉重新轉為陰寒,不過,隨著恢復冷靜,下一刻,瓦希德亦如忽然察覺到了某件事情般神色再次轉變,就這么用滿含震驚的表情與目光盯著對方,盯著青年,略一遲疑,繼而用試探性口吻蹦出一句話:“你剛剛用的那個是……茅山術吧?”
聽著對方質問,陳逍遙沒有隱瞞,直接微微一笑坦然承認道:“嘿!有見識,沒想到你這貨竟能單憑兩張黃紙就看出那是道門術法,嘖嘖,看來你也并非如想象中那樣無知嘛,不錯,你說對了,本人便是一名正統茅山道士!”
咯噔!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類似電流穿身,在得到對方那無比裝逼的答復后,一時間,瓦希德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茅山道士,怎么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消瘦男做夢都沒想到之前一直和自己對峙的青年除是執行者外,竟還是一名真正道士,更是一名道門體系里最善玄門術法的茅山道士,是的,之所以刻意加上‘真正’二字亦是有其原因,原因很簡單,雖然茅山道術與巫蠱之術在世間都非常有名,但自打z國經歷過xx后,那傳承數千多年的華夏道統便急速衰落,尤其在那段xx時期道門更是被世俗力量消滅的一干二凈,也就是說自那以后真正道門已然滅絕,同理,道門滅絕那么作為道門分支的茅山派亦自然而然隨之消亡,原本對z國文化有些研究的瓦希德最初曾認為這里已不存在茅山道術,而這也是為何他會選擇將z國作為實驗場所的原因所在。
在一個完全沒有自身玄門力量的空白國家,瓦希德自然是有恃無恐,肆無忌憚,就這樣在無須擔心本土術士報復的情況喪心病狂殘害無辜。
說句實話,假如z國國內茅山道門不滅,除非他想自殺,那么無論如何他都不敢在這里用巫蠱之術胡作非為,可……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現實會如此超出預料?而眼前這名看起來頂多20歲出頭的年輕人便恰恰是一名能使用茅山術法的道士!
嚴格來講茅山道術并不一定就比巫蠱之術強,畢竟茅山術本就是一種大多針對靈體的玄門術法,而巫蠱之術則屬于針對活人的巫門邪術,二者原本就沒啥可比性,不過……
饒是如此,事實上他瓦希德仍清楚的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茅山道門除正統茅山術外,內中還隱藏著一種見不得光的黑暗分支……
茅山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