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咚!!!
然,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石火間,就在麗莎如失魂般踏足臥室且即將靠近中央床鋪之際,巨響發出,撞擊涌現,伴隨著一道突如其來撞擊巨響,客廳那原本上鎖緊閉的房門竟被人兇狠踹開,門鎖翻飛之際,下一刻,一名亞裔青年沖入房中,攜帶著滿身雨水魚貫而入。
放眼看去,就見青年身著便裝通體盡濕,神情倉促,舉止慌張,不錯,來者非是他人,正是那一直和時間賽跑的何飛!
過程無需贅述,期間唯有疾馳,在何飛的頻繁催促下,司機不敢怠慢,忙加大油門冒雨穿行,出租汽車接連加速,尾部濃煙滾滾升騰,一路疾馳,直至抵達終點,不僅如此,汽車剛一抵達霍非公寓樓下,未等司機說話,大學生便推開車門火速狂奔,就這樣在司機不明所以的驚愕注視中視中拔腿就跑,以一種堪比投胎的瘋狂速度瘋鉆入樓道。
值得慶幸的是,何飛及時趕到,一路頂風冒雨,堪堪搶在麗莎即將死亡最后一刻踹開房門沖入民宅!
“啊!你,你是誰?”
果不其然,響動如此之大,在加之隨后又闖入一名陌生青年,麗薩被嚇的不輕,剛剛還神情恍惚仿若呆滯的她當場驚醒凜然尖叫,顧不得靠近臥床,忙倉促回神看向客廳,一邊驚叫一邊詢問著對方是誰,至于何飛?氣喘吁吁的他可沒有那時間和女人閑聊,抹了把額前汗水,見女人仍舊活著,心中自是楚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的他并未理會對方問題,而是徑直向前,三步并作兩步一下子竄到麗莎面前伸出要抓對方手臂,很明顯,家中極度危險,他目前所要做的無疑是帶走對方,盡快將麗莎帶離公寓,可……
就好像人世間很多事大多不盡人意那樣,倉惶靠近,正欲伸手,或者說就在何飛即將抓住麗莎的那一刻,他,表情變了,剛剛還滿是緊張的臉孔竟驟然轉變,瞬間由緊張演化為駭然,驚得他汗毛倒豎,嚇得他幾近昏厥!
因視角之故,正置身門面朝客廳的麗莎不可能看到臥室方向,女人雖無看到,但剛好面朝臥室的何飛卻清晰看到一幕畫,一幕當場導致他雙目圓睜瑕疵欲裂的駭人畫面:
轟隆隆!
如上所言,就在大學生打算拉住麗莎奔離房間之際,閃電恰好劃過,借助短暫光亮,他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頭發花白,身著黑裙,就這樣莫名其妙突兀顯現,以無視任何障礙遮擋的詭異方式從床單內緩緩飄出,由于臥室電燈一直關閉,昏暗中看不清女人臉龐,但這并非關鍵,關鍵是女人身軀并非實體,而是忽存忽消經久變換,長久維持著眨眼消失又眨眼顯現的往復循環,無論是一開始悄然鉆出又或現如今漂浮半空,過程中女人就這樣在憑空消失與憑空顯現間切換不止,搭配著忽明忽暗雷鳴電閃,場景可謂驚駭,足以將任何膽小者活活嚇死,沒有人知這是怎么回事,甚至報飽經歷練的何飛都抗不住那油然頓生冷冽驚恐!
恍惚間,時間流淌貌似變慢,身體感知貌似衰減,隨著黑裙女人突兀出現,門前,何飛感覺到了,感覺自己那一直前沖移動的身體瞬間延緩,就這樣在這似真似假的古怪環境中驟然延遲莫名減速,如同身體套了件重型盔甲般舉步維艱,無論是手臂前伸還是雙腿動作,種種一切全部變慢,赫然比之前慢上數倍!!!
暴雨之夜,冷意森然,何飛緊趕慢趕抵達公寓,堪堪搶在麗莎即將如原劇情那樣踏入死路前破門而入,正想拉其逃離公寓,不料事與愿違,緊要關頭,就在他即將抓住對方拉扯對方之際,臥室出現了女人,一個滿頭白發身穿黑裙的女人。
何飛清楚這種時候出現黑裙女人意味著什么,所以他動了,右手前伸,閃電抓向麗莎,左手則以相等速度伸向衣兜!
毋庸置疑,他要取出道具,畢竟他清楚女螝能力,曾看過《死寂》電影的他知道這只叫瑪麗肖的女螝是擁有物理攻擊能力的,只要女螝愿意,那么‘她’完全可以一瞬間殺死任何想殺之人,而自己此次所來目的就是為了護住麗莎保其性命,既然麗莎還活著,那么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阻止麗莎如原電影那樣被害死亡。
如何阻止?能制約靈體限制螝物的驅魔道具無疑是最佳選擇!
(能贏,一定能賭贏這局,女螝遠在臥室,而我則和麗莎近在咫尺,更何況即將掏出道具,只要道具出現,屆時任憑女螝在強都不可能對麗莎構成威脅,我勝利了,就要成功改寫劇情改變歷史了,我……嗯?這,這是怎么回事?)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何飛本以為自己動作夠快必將成功,豈料關鍵時刻異變突發,一件令他肝膽俱裂的可怕變故發生了:
房門前,正當他手伸衣兜且剛剛握住達摩珠的那一刻,何飛動作大幅變慢,竟剎那間轉為龜速!
沒有理由,毫無征兆,何飛突然感覺速度變慢,動作減緩,就如同身體被瞬間套了件純鐵打造的重型盔甲般沉重無比,先不提沉重感源于何故,唯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隨著沉重籠罩壓力頓增,大學生力不從心,整個人動作變慢,掏出道具的動作比以往足足慢了好幾倍!!!
(可惡啊!快!快啊!)
“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同一時間,就在何飛察覺異狀瘋狂掙扎時,一直面朝青年背對臥室的麗莎卻猛然發出尖叫,看到這里或許有人疑惑,疑惑于麗莎明明背對女螝未曾看到,為何面色大變突兀驚叫?原因很簡單,原因來自于女螝,何飛深陷龜速之際,門后,一條驚人長舌就這樣從女螝嘴里伸出,瞬間延伸閃電環繞,當場纏住麗莎腰間,旋即不管不顧強行拉扯,徑直將麗莎拉往臥室拽向臥床!
“啊,救我,救我啊!!!”
恐懼源于未知,未知更為駭人,麗莎雖沒看到背后女螝,同樣不知道是何東西拉扯自己,可這突如其來拉扯變故還是令女人下意識爆發尖展開掙扎,本能告訴她背后有危險,有足以致其死命的恐怖存在,出于求生本能,除驚恐尖叫外,女人亦條件反射伸出右手,她想抓住青年,想抓距離最近的何飛,然而讓她絕望的是……
對方咬牙切齒腦門冒筋,似乎很想救自己,單從青年那同樣奮力前伸的右手便能一眼看出,可,可是,對方速度也太慢了!!!
沒有錯,麗莎被長舌拖拽高聲呼救時,何飛亦面色驚變狂增速度,雖左手探兜欲拿道具,右手則同樣未曾空閑,而是如最初所描述那樣死命前伸抓向女人,試圖阻止麗莎退進臥室,他,牙關緊咬,青筋畢露,模樣堪稱猙獰,力度以達極致,雙方間距不足半米,按理說眨眼極致,然詭異的是,也恰恰是這區區半米卻儼然成為一道不可逾越天鑒鴻溝,任憑何飛如何前沖,結果終究徒勞,由于全身被一股沉重壓力覆蓋,青年速度變慢,動作減緩,如非要用語言加以形容,如今的他可謂像極了一名因按下慢進按鈕而隨之動作減緩的電影角色般緩慢無比,任憑他鉚足力氣拼勁全力,甚至連吃奶勁都用上,其整體動作仍比尋常時慢了至少四倍左右,速度之慢等同烏龜,動作之緩類似蝸牛!
“啊啊啊啊啊!”
女人尖叫撕心裂肺,絕望哀嚎響側震天,一切都太慢了,一切都太遲了,受限于動作緩慢,門前,何飛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看著近在咫尺的麗莎被那條女螝長舌頭拽往后方拉進臥室,于此同時,床上那原本覆蓋人偶的白色床單則也在此刻莫名彈起,憑空漂浮,在女螝猙獰笑容中如活物般擴展張開,當場把退至床前的麗莎當頭包裹籠罩其中,床單覆蓋之際,麗莎那持續不休的尖叫亦至此達到極致!
“麗莎!不要叫!不要尖叫!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當一件事無法做到完美時,人們便習慣于退而求其次,比如一家學校試圖招收滿分學員,最后卻發現報名者無一滿分,面對這種結果,很明顯,除非學校不想盈利,否則必然會改變意圖從而將95或90分以上者劃歸為招生范疇,是啊,就算非滿分學員整體質量不如滿分學員,可終究比不招要強,以上雖是舉例,但道理是相通的,就比如此刻,何飛本意是帶著麗莎逃出公寓遠遠離開,不曾想女螝的適時出現卻打碎了其美好幻想,而如今麗莎即將死亡,即將像原電影那樣慘死當場,見狀,大學生臨時改變主意,放棄逃走計劃,轉而以保住目標性命為最低條件,于是乎,雖身體受限無法救援可好歹聲音不受限制的他還是在床單蓋住女人時匆忙大吼,當即給了個提醒警告,提醒對方趕緊閉嘴,警告女人不要出聲!
原因?
原因來源于一首詩詞童謠,一首《死寂》電影里曾多次出現的隱晦暗示:
雙目瞪人瑪麗肖,傀儡為子常懷抱。
汝兒小輩需切記,夢中見她莫尖叫。
是的,童謠就是關鍵,至少是目前絕境下唯一有希望令麗莎免于死亡的保命關鍵,電影開頭當初還是名孩童的亨利就曾瀕臨險境,遭遇女螝,在瑪麗肖化身為復仇惡靈的暴雨之夜和女螝共處一室近在咫尺,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那時的瑪麗肖足以輕而易舉殺死亨利,可,結果呢?結果卻出乎任何人預料,面對女螝,小亨利沒有尖叫,沒有發聲,而是緊捂嘴巴保持沉默,從始至終不發一言,無聲狀態,女螝沒有攻擊,沒有殺人。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童謠詩詞有可能就是暗示,暗示遭遇瑪麗肖時閉嘴不語或許有希望免于被殺!
猜測如此,劇情表現亦是如此,電影里女螝每每總會選擇在獵物發出尖叫時殺死獵物,當然,任務世界終究不同于電影,而這里的瑪麗肖也同樣不見得會像電影里那樣遵循閉嘴不殺原則,但那又如何?死到臨頭終要一試,萬一有效呢?
想法永遠是美好的,然遺憾的是,現實卻永遠是殘酷的!
何飛高估了麗莎,高估了女人,慌亂中他將對方和自己擺在了同一水平,他忘記了對方只是普通人,只是名從未接觸過靈異現象的尋常女人,對方并不具備自己或其他資深者那種強悍鎮定能力,更不具備其過人反應神經,所以,他失敗了,非是他提醒不及,而是麗莎被嚇破了膽,恐懼中女人聽不到呼喊,聽不到警告,依然如最初般尖叫連連嚎啕不休,直到被拽上臥床覆蓋床單,如原電影那樣最終被雪白床單通體包裹盡數淹沒。
無可挽回,事態已成定局。
伴隨著床單通體覆蓋,尖叫戛然而止,與此同時一道略顯蒼老的女人聲音則也在此刻幽然顯現,回蕩周遭:
“麗莎,你的嗓子現在歸我了。”
以上為最后聲音,最后結局,就在蒼老女聲說罷話語時,半空中,黑裙女人瞬間消失,就如同當初突兀出現那樣,在做完一件事后再次突兀
消失隱匿蹤跡,接下來,是寂靜,沉默,鴉雀無聲。
房間恢復安靜,現場趨于無聲,而床頭被床單籠罩的麗莎亦同樣無聲無息就此沉寂。
至于何飛……
他重獲自由,早先的沉重壓力消失無蹤,也同樣是此時,恢復如初的他亦最終將達摩珠掏了出來,可惜,晚了,太遲了,達摩珠雖被拿出,但卻沒有任何反應,原因很簡單,眾所周知,除部分輔助或被動觸發型道具外,但凡能主動攻擊的驅魔類道具往往只有在附近有螝時方可發揮效果釋放威力,此刻,望著手中這串毫無反應金色佛珠,何飛心下慘然,本能嘆息。
想都不用想,達摩珠沒有反應代表著現場沒螝,意味著女螝早已離開,結束了,統統結束了……
如上所言,隨著女螝消失突兀離開,何飛頓覺身體一輕,那原本一直死死束縛并導致他行動緩慢的強大壓力就這樣無影無蹤,但,這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太遲了,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留下的只有尸體,一具如原電影那樣包裹床單失去生命的尸體,除此以外,還有人偶!
人偶面容滑稽,雙目圓睜如初,此時此刻,那具叫比利的人偶不知何時轉移了位置,就這樣莫名其妙靠坐于床邊短凳,臉孔所朝方向則也恰好正對門口,正對何飛,‘他’好像在觀察青年,一邊沉默不語一邊凝神細看,過程中,那張永恒維持滑稽笑意臉孔亦仿佛在嘲笑著對方,嘲笑何飛不自量力,嘲諷青年螳臂擋車。
你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了,在完全碾壓你的絕對實力面前,你的舉動是如此可笑,如此滑稽,就如同舞臺上的小丑表演,任你如何賣力,結局總是固定,你的表演僅僅只能逗人一笑,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寂靜中,何飛就這樣一言不發立門旁,就這樣和比利人偶互相對視著,期間面部肌肉不停抽搐,臉色難看到極點!
(混蛋!)
毫無疑問,他的拯救計劃失敗了,按理說拯救失敗的他就算懊惱其反應也不該如像目前這樣過度激烈,道理貌似無措,但請不要忽略某一細節,即,女螝是當著他的面殺死了麗莎!
如果女螝屬于搶在他趕來前殺死麗莎也就罷了,如真是這樣,何飛無話可說,只能怪自己反應不及行動太慢,可事實上呢?事實上女鬼卻赫然是當著他的面殺死了麗莎,這說明什么?說明女螝根不在乎執行者插手,或干脆理解為女螝從頭到尾就沒把熟悉劇情的執行者放在眼里!
說實話,按照常規邏輯,他們這群熟悉劇情走向的執行者的確能很大程度破壞瑪麗肖計劃,對此瑪麗肖無論如何都需在意一下執行者才對,不料結果卻出乎預料,從而直接證實何飛的猜測發生偏差,實際情況是女螝并不在乎執行者是否插手干擾,是否破壞計劃,人家依舊如原電影那樣準時出現準時殺人,絲毫未曾因執行者插手而提前動手搶先殺人,為何如此?如所料不錯,答案必然是女螝能力太強,強大到足以無視一切的地步,或許在瑪麗肖眼里執行者就等同一群螻蟻般可有可無,任你如何拼命阻撓,在女螝的強悍實力面前終究是個笑話,只要瑪麗肖愿意,對方完全可以像殺死麗莎那樣輕而易舉殺死任意一名執行者。
想到此處,何飛不禁駭然,同樣這也是大學生此刻除懊惱外內心深處所最為懼怕的一點,在他看來詛咒極有可能一定程度強化了瑪麗肖,強化了女螝實力,畢竟當初觀看《死寂》時何飛并沒發現女螝擁有那種能讓人動作延緩的能力,起初他還稍顯慶幸,慶幸于自己掌握了對方能力,不曾想現實打臉竟來的如此之快,待經歷過此次事件,何飛幡然醒悟,對女螝的畏懼之心更是提升到了一個新高度,不錯,他懂得換位思考,他完全可以想象出當時女螝襲殺目標如果是自己,屆時自己又該怎么辦?
怎么辦?
很遺憾,沒有答案,沒有辦法,經過多番思考,結論是毫無辦法,自己竟無絲毫應對手段!
遇螝時自己必然要憑借道具保命,但問題是女螝的延遲能力卻徹底打碎了自己連同其余執行者的唯一對抗手段,邏輯很簡單,按照詛咒規則,絕大多數道具不可以隨意暴露于外界,唯有當自身遭遇危險時刻方能掏出使用,往常任務中大伙兒都是這么干的,不曾想……
不曾想如今卻赫然出現了一只特殊螝物,一只能力極其詭異,詭異到能使人頃刻間動作大幅延遲慢如烏龜的兇煞女螝,以女螝那種能力,也就是說一旦遭遇女螝,危急時刻執行者別說使用道具了,就連跑都做不到!
最佳例子便是自己,剛剛他就曾親身體驗過那中任你如何拼命都無法加速半分的絕望沉重感,慢,慢到極致,慢到連驅魔道具都拿不出來,所幸女螝目標不是自己,否則此刻的自己早已如麗莎那樣橫尸當場斃命多時。
“執行者何飛,私自做出一件同所賦身份無關之事,且缺乏邏輯理由,現已違反任務規則,違反程度,中,扣除生存值3點!”
思考間,冰冷聲音涌現腦海,當場宣布違規當場扣除分數,對于懲罰通告,這點倒也在何飛預料之中,畢竟他原本就是抱著違規念頭趕來此處,如今被扣分數可謂理所應當,唯一略顯意外的是……
沒想到詛咒居然將他的這次行為判定為中度違規,所扣數額比起初查閱資料是更多,上次為輕度違規扣除1點,這次竟直接扣了3點!
看來詛咒對如何扣分確實有一套嚴謹框架啊。
轟隆隆!
窗外劃過閃電,搭配陣陣雷鳴將何飛從思緒中拉回現實,恍然回神,環顧現場,先是打了個激靈,旋即脫下外套忙碌開來,一邊徐徐倒退撤往客廳一邊躬身彎腰清理痕跡,借助衣服擦拭起地面腳印,不錯,他要消除自己在房間里的一切活動過痕跡,畢竟他深知在過不久麗莎丈夫也就是主角詹米即將返回家中,稍后警方也將隨之趕來,雖說人不是自己殺的,可一旦被警方尋找到自己所留腳印的話終究不是好事,為避免惹來不必要麻煩,無論如何都要消除痕跡。
好在印象中自己僅僅只在房間留下些水漬腳印而已,指紋沒有,毛發沒有,當初被暴力踹開的房門也只需稍加擦拭重新關閉即可,何飛動作飛快,僅用一分多鐘便完成清理退出民宅,至此脫離公寓隱入黑暗。
剛一下樓,何飛馬不停蹄展開奔跑,他,越跑越遠,最終消失于街角盡頭,消失于雨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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