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冷意襲來,寒冷覆蓋,通過背脊傷口傳遍全身。
程櫻失去了聲音,終止了動作,先是寂靜數秒,下一刻,女殺手身體搖晃,搖晃中口噴血液,猛然噴出一大口赤紅獻血!
鮮血噴了對面錢學玲一身,而錢學玲也和空靈一樣發現了程櫻異狀,從而導致她忘記疼痛呆愣當場,她想說些什么,可惜她全身無力甚至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哪怕確認程櫻中刀,錢學玲也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是看著,只能用絕望目光眼睜睜看著,看著對方口噴鮮血,看著女生緩緩倒下,倒進自己懷中。
恍惚間,空間好似靜止,時間仿佛變慢,在錢學玲不言不語的目光注視下,在空靈瑕疵欲裂的表情注視中,程櫻感覺到了,察覺到了,感覺到冷意覆蓋,察覺到力氣消失,隨著寒冷襲來力氣消失,她不受控制栽進了錢學玲胸前,僅僅數秒,口中鮮血便徹底染紅了對方胸前衣物。
這一刻,錢學玲眼眶盡是淚水,她正痛苦嗚咽著,絕望難過著,淚水就這樣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滴落于女生臉龐,不斷消弭于血液,她,哭泣不止,她,無聲流淚,她想挽救對方,恨不得立刻抱起程櫻趕往醫院搶救,但問題是,她沒有力氣,完全無力的身體與近乎昏厥的精神共同限制著她,導致她無法事實腦海想法,導致無數念頭僅僅只存在于腦海,至此成為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至于程櫻……
攜帶著后背那深插入柄的赤紅匕首,她就這樣趴在了同伴身上,栽進錢學玲懷中,不知是傷勢過于嚴重導致連痛覺都已失去,看其模樣,會發現女生表情并不痛苦,整體反應并不難受,唯一存在的只有平靜,目睹著血液流淌,感受著冷意增加,女生身體微微抽搐,抽搐期間嘴唇微動,正以旁人完全聽不到的聲音正頻頻念叨著什么,重復低語著什么,就這樣自顧自低聲呢喃著,靠近細聽,才可勉強聽到兩個字:
“何飛……”
呢喃之間,淚水流淌,一行清澈淚水沿女生眼眶緩緩流出。
我的世界里空無一物,我的腦海里只有任務,只有那一次次不斷重復的殺人委托,是的,我殺過太多人,所以我看淡了死亡,看淡他人生死,看淡自身生死,正因如此,我養成了冷漠性格,冷漠的我忽略了人類感情,無視了世間精彩,原以為我的一生會就此度過,豈料世事無常,我不小心踏進了地獄,地獄雖是恐怖,但我卻在地獄中認識了你,漸漸的,你走進了我的心中,在不知不覺間悄然入住就此滯留,至此,你成為了唯一一個能在我個人世界中留有一席之地者。
只可惜,你雖入住,世界卻已走到盡頭,我的世界即將崩塌,我的生命即將消失。
我有遺憾,我有不甘,而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在離開前最后看你一眼。
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
做這種決定,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你說愛像云,要自在飄浮才美麗,我終于相信,分手的理由有時候很動聽。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卻發現愛一定要有回應。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原來緣份是用來說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歌曲名:《一直很安靜》,我喜歡的一首歌,一首自從我認識你以來才慢慢喜歡上一首歌,我發現我和你之間就像那歌詞所描寫的那樣,我,一直很安靜,我從未干擾過你,從未抒發過我的感情,我只是默默陪伴著你,我不需要回應,只需像天空一朵云彩那樣輕盈存在即可,我早習慣了寂寞孤單,所以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么,只希望你能如當初所承諾的那樣繼續走下去,一直前進下去,至于我,我會繼續陪伴著你,哪怕我失去了身體,我的靈魂依舊會陪在你身邊。
可是,我還是有一個不算遺憾的遺憾,一個貌似無法實現的遺憾,我,沒有在最后時刻在見你一面。
好可惜啊,好可惜不能像葉微姐那樣擁有最為完美的人生終點,算了,沒關系,只要你能活下去,告別什么的并不重要。
何飛,我要走了,就如同當初我安安靜靜登上列車那樣,這次,我依舊會安安靜靜離開,悄無聲息離開,最后化作一顆夜空中不甚明亮的星星默默注視著你。
殘月當空,烏云密布,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顆星星掙脫了烏云遮擋,在那本該漆黑死寂的夜空中留下一絲微弱亮光。
星光下方,兩條手電光柱正在小鎮某街道中不停擺動,單從光柱來看可以預見有人奔跑,至少有兩人在快速移動,猜測如此,真實情況同樣如此,目前背著陳逍遙的何飛以及李天恒兩人正雙雙跑動著,在何飛的帶領下集體趕往某個地方。
二人行色匆匆神情凝重,警惕之心良久高懸,好在期間安全無事,自始至終未曾發生變故,何飛預料之中的女螝追擊也沒有發生,如不出意外的話,相信無需太久幾人即可抵達終點,只是……
時間緩慢流逝,移動繼續進行,又過了大概半分鐘,原本還正常奔跑的何飛卻莫名其妙出現一絲異常,導致其大感不解驚愕狐疑。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怎么的,正賣力奔跑的何飛心臟先是猛然一陣抽搐,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慌張感突然席卷青年全身!
注意,以上感覺并非恐懼,而是一種既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奇怪感覺,可也正因說不清道不明,一時間,奔跑中的何飛就這樣被那突如其來的慌張感覺強行包裹乃至促使下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由于青年突兀停止,連帶著尾隨其后的李天恒也一起被迫停步中斷奔跑,此刻,注視著對方緊張表情,李天恒不禁好奇,當即面露疑惑張口詢問道:“怎么了何飛?”
聆聽毛刺青年好奇詢問,何飛沒有立即回答對方,他只是眉頭緊皺默然不語,沉默期間,下意識抬手摸向胸口,摸向心臟位置,此時此刻,他的心臟正劇烈狂跳著,高速跳動著!
這是何飛打從進入詛咒以來首次經歷莫名心慌,首次在全無發現的情況下心臟自行狂跳加速,毫無征兆莫名緊張。
“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的心臟跳的好厲害,同時夾雜著一股沒來由心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是的,這便是沉默許久后何飛所給予的回答,結果可想而知,對于這種回答李天恒哪肯滿意?不僅沒有解惑反倒令其愈發不解起來,聽罷此言,原本的他正打算繼續詢問深入試探,不過,當他注意到何飛那眉頭緊鎖的難看表情后,莫名之間,似乎從對方表情中聯想到某些往事的毛刺青年竟自行閉嘴放棄追問,其后就這樣同何飛一樣陷入沉默,低頭不語,良久才重新抬頭回歸思緒,最后以復雜語氣向何飛說了件事,一件對李天恒而言記憶猶新的早年往事:
“那個,我曾聽說過一件事,不,也不能算聽說,嚴格來講應該是我一位親戚的親身經歷,真實性頗高,事情是這樣的……”
在著重強調過事件真實性后,不管對方愿不愿聽,李天恒順勢開講繼續訴說:“記得在我小時候,我的大表舅是一名長途貨車司機,屬于那種經常不在家的東奔西跑職業,有天夜里他前往外地開車送貨,原本這只是件在正常不過的運輸送貨,可那晚半夜時分我那位在家睡覺的表舅媽卻莫名其妙醒了過來,屬于猛然驚醒,就這樣沒來由自行醒來,不僅如此,自醒來后表舅媽就一直處于說不清道不明心慌意亂狀態,思考半天想不出緣由,最終表舅媽摸出手機給我大表舅打去電話,結果無人接聽,任憑如何打結果總是一樣。”
此刻,李天恒神情復雜默默敘述著,何飛則站立一旁靜靜傾聽著,傾聽過程中表情逐步緊張,尤其當李天恒敘述至事件末尾時,心有所悟的他更是下意識目光凝結,死死盯著對方臉孔,似乎很在意結果,在意事情最終結果。
至于結果……
“第二天凌晨,醫院便傳來了我大表舅車禍身亡的消息!事實上昨晚不單我表舅媽心慌意亂,就連我媽媽昨晚也同樣曾莫名奇妙睡不著覺,何飛,你,你目前的這種古怪反應和我媽以及表舅媽的當時反應……很像。”
咯噔!
心臟徒然高懸,冷汗隨之涌現!
李天恒敘述剛一結束,甚至都不等他繼續說些什么,忽然,何飛竟剎那間面色大變!旋即猛然抬手看向戒指,是的,何飛驚慌失措,在聽過李天恒的故事后沒來由舉起左手看向那代表隊長身份的藍寶石戒指,他,冷汗直冒,他,身體微抖,就好像即將失去某個對他而言極其寶貴的事物那般心驚膽寒,由于過度緊張,緊張之下何飛居然連詛咒規則都顧不得了,就這樣毫不猶豫抬起左手,旋即面朝戒指放聲大吼起來:
“我是何飛!誰!是誰出事了?告訴我!誰能告訴我!?”
萬萬沒想到何飛不僅違反規則使用了不受靈異干擾的心靈鏈接不說,甚至還使用了全員通訊!果不其然,大學生話音剛落,腦海便當即傳來懲罰通知,經過評判,詛咒將其被判定為嚴重違規,當場就被扣除了5點生存值,然而,縱使懲罰扣分,對于目前的何飛而言卻統統不在重要,他無視了詛咒懲罰,忽略了分數扣除,他,心慌至極,他迫切想要知曉答案!
是誰?
團隊里到底是誰出事了!!!
時間重回至5分鐘前,奧爾莊園中央別墅。
“櫻姐姐!”
一道滿是凄厲的尖叫在別墅內徑直響起,這是空靈的尖叫,是少女在目睹完程櫻現狀后所不受控制的絕望吶喊,此時此刻,望著身旁那趴在錢學玲懷中的程櫻,空靈瑕疵欲裂,她震驚到了極點,絕望到了極點,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不,為什么?為何匕首都插進后腦了那艾拉居然還沒死?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甚至突然到當她反應過來時候艾拉就已偷襲成功,已經將匕首反過來插進程櫻身體之中!
為什么?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蠢貨!我本來就是個死人,一具尸體,對于一具早已死去的尸體而言斃命攻擊有意義嗎?”
空靈很是不解,但很快便獲得了答案,從對面偷襲得手的艾拉口中獲得了準確答案,金發女人用滿是用嘲諷語氣回答了空靈腦海疑惑,看似回答期間狂笑得意,事實上艾拉卻吸取了教訓,至此真正意義上警惕起來,隨著笑聲終止回答結束,女人神情轉變,再次轉變為最初的扭曲猙獰,很明顯,艾拉回歸憤怒,在經歷過剛剛那場偷襲后被徹底激怒,誠然她通過裝死方式反過來報復了對方,趁對方救治同伴時拔出匕首插進那陌生護士身體,可單單這樣卻依舊無法平息她的怒火。
要盡快殺死眼前3人,以免夜長夢多!
于是,待嘲諷完對面3人后,接下來,維持著警惕,艾拉躬身彎腰重新撿起地面利斧,而后不加遲疑抬腳靠近,一邊維持扭曲笑容一邊朝對面3人大步走去,雙方距離現已不足兩米,可以預料,用不了幾秒,無論是錢學玲還是程櫻亦或是空靈,3女必死,必將被這具早已失去人性的完美人偶用斧頭活活剁碎,剁成一堆殘尸肉塊!
“你們3個都給我去死吧!!!”
眼見艾拉走至身前,眼見對方再次舉起手中利斧,就在這時,目視著斧刃光芒閃過眼簾,原本淚眼婆娑的錢學玲突兀回神,在斧刃反光刺激下瞬間掙脫呆滯,隨著掙脫呆滯重回現實,錢學玲還額外想到一個東西,一個記憶中那人曾親手交給自己的東西!
(那個東西,對!那東西或許能救下我們的命!!!)
“唔,嗚……嗚啊!”
想到就做,容不得半分遲疑,電光石火間,就在利斧即將劈落乃至已經下落的最后一刻,伴隨著一道突如其來猙獰吼叫,早先還身體無力虛脫半死的錢學玲竟掙扎動作死命動彈,將全身力氣集中至僅剩左手,最后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枚通體渾圓赤紅珠子,同一時間,就在空靈陷入絕望,正當少女亦眼睜睜看著斧頭朝她當頭劈下之際,錢學玲即時丟掉了珠子,在斧刃已隱隱接觸到少女發絲的那一刻拼盡全力將圓珠狠狠丟至地面!
啪嗒!
接下來……
是震撼,是紅光,是似曾相似的璀璨奇跡!
紅色圓珠剛一落地,呼嘯響起,地面,原本滾動著不止的圓珠突兀閃動起來,猶如夜光珠明亮,宛如水晶石剔透,擴散而出的紅光環繞球體,不斷涌現陣陣光亮,僅僅眨眼間,本就刺眼奪目的紅色光亮進一步猛烈暴增,幾何式暴增,暴增無數倍,僅僅轉眼間,一大片耀眼奪目的紅光就這樣從圓珠內迸射而出,迸射四面八方,以錢學玲為中心猛然向上方射出了一道極為耀眼的巨型紅色光柱!紅光耀眼璀璨,光芒瘋狂擴散,以至于連使用者錢學玲本身連同身邊空靈都被強光刺到睜不開眼睛,現場雖在別墅,屬于室內,但奪目紅光仍舊穿透別墅屋頂徑直延伸天空,紅光是那么的妖異美麗,場面是那么的動人心魄,且讓人更為驚訝是,巨大光芒自出現起便良久維持,始終不曾消失!
10米,紅光籠罩范圍足足擴展了10米!
璀璨珠!
正是璀璨珠,同時亦是最初錢學玲與趙平在莊園見面時男人臨走前偷偷塞給她的奇跡之珠,一枚擁有最強防御稱號的特殊型靈異道具!
此時此刻,這道由璀璨珠釋放而出,直徑約10米左右的巨形光柱就這樣如飛龍騰空穿透屋頂直沖天際,至此將錢學玲程櫻以及空靈3女包裹其中!
“嗚啊啊啊!”
與此同時,光柱出現剎那間,慘叫亦隨之而來,聲音來自于艾拉,慘叫源自于痛苦,透過光壁向外看去,就見剛剛還持斧下劈乃至即將把空靈分立兩半的艾拉竟當場被光柱彈飛,在接觸到紅色光壁剎那間如一枚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徑直倒飛,不知是光壁威力太大還是紅光本身克制女人,艾拉飛了很遠,最后撞至墻壁,足足飛了十幾米才堪堪在墻壁阻擋下撲通倒地,而身后遭受撞擊的墻壁竟也清晰碎裂布滿裂紋!
墻壁被硬生生撞出裂紋,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沒想到僅僅觸碰一下紅色光避就已經給艾拉造成了巨大傷害,巨大大足以讓普通人當場斃命的撞擊傷害,此等傷害下,人類必死,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犀牛大象亦免不了丟掉半條命。
只可惜……
艾拉不是人類,甚至連生物都算不上,她是另類存在,一種既非人類又非螝物的活尸體,一具能像人類那樣思考動作的完美人偶,對于一具根本沒有痛覺的尸體來說極致撞擊不算什么,幾乎沒有影響,就好像剛剛的程櫻偷襲那樣沒有絲毫效果,果不其然,僅僅過了兩秒時間,剛剛還趴伏地面看似斃命的艾拉又重新站了起來,在身體明顯沒有任何損傷的情況下毫發無損爬離地面。
(剛剛發生了什么?我為何不受控制騰空倒飛,怎么回事?額,那,那是什么?)
心懷驚疑抬頭看去,才發現視野最前方竟莫名其妙出現了一道直沖天際粗大光柱,光柱擁有近10米直徑范圍,如今更是將那3個活人完整包裹徹底籠罩,不錯,是光柱,剛剛就是那條巨大光柱將自己幾近無堅不摧的身體彈飛,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由于完美人偶保留了生前靈魂,所以艾拉擁有和活人一樣的智慧思維,擁有智慧代表意識清醒,意識清醒代表行事謹慎,至少不會盲目硬上,果然,嘗試過光柱威力,這一次艾拉倒沒有像最初那樣不管不顧拔腿就沖,而是眉頭緊皺定睛觀察,一邊持斧戒備一邊上下打量,過了大約兩分鐘,艾拉動了,維持警惕緩慢抬腳,抬腳朝紅色光壁緩緩靠近著,直到抵達光壁邊緣,女人才試探性伸出右手,而后朝面前光壁緩緩伸去……
結果……
仿佛觸碰空氣,類似觸摸虛無,手臂暢通無阻穿透光壁!!!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艾拉的試探性觸摸竟成功伸進了光壁之中,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最初的反彈撞擊沒有再次發生!
見此情景,先不談是何緣由,單單這幅畫面就當場把光壁里的錢學玲與空靈給嚇得集體汗毛倒豎,雙雙大驚失色,怎么回事?明明光壁出現時曾彈飛過對方,為何這次艾拉卻輕易穿透了光壁?
答案?
答案其實并不復雜,如果說第一次看到璀璨珠效果的空靈還暫時搞不清其中緣由,那么作為資深者,作為已然了解并親眼目睹過璀璨珠威力的錢學玲卻在片刻間想通了問題關鍵,明白了艾拉為何能輕易穿透璀璨洙防護光壁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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