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年紀輕輕命喪黃泉,陳逍遙可謂拼了老命瘋狂賭博,在認清自己絕難逃脫死亡追殺的情況下將心一橫釋放道術,將近期剛剛學會甚至連實驗都未曾實驗的五行遁術用了出來,利用身邊到處都是的樹木就地取材釋放木遁,用木遁強行攻擊無臉男,結果,僥幸成功。
話歸正題,別看以上描述頗多,但事實上從陳逍遙釋放木遁困住男人到摔落地面哀嚎逃跑,整個過程皆在短短5秒以內,趁此機會,陳逍遙果斷逃跑,瘋狂遠離,很快便隱沒于遠方夜幕之中。
至于無臉男……
他,沒有動作,沒有掙扎,從始至終未曾動過一下,而是任憑諸多密集如雨的枝條緊緊纏繞著他,看似儼然受困無法移動,實則以上種種僅為表面。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聲音開始加大,雜音逐漸增幅。
是的,就在樹枝藤蔓纏繞身軀之際,那一直環繞于男人周遭的刺耳雜音亦剎那間加大音量,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大,發展到最后竟導致周遭空氣出現波紋,以肉眼可見狀衍生于類似于重影的怪異畫面,這是震蕩,屬于因電波過強而最終展現在外的空氣震蕩!
且更為可怕的是,由于震蕩頻率實在太強,加之波及范圍越來越廣,方圓半里統統受到影響,一時間,大量昆蟲爆體而亡,無數花草徑直枯萎,就連恰好飛掠此處的幾只烏鴉都在電波影響下瞬間死亡,紛紛在發出凄厲悲鳴后七孔流血跌落地面!!!
然而,哪怕是這樣,異變仍未結束,恐怖遠非如此。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雜音越來越滲人,越來越凄厲,直至到達最終頂點,然后……
足以將任何人包括執行者在內統統肝膽俱裂的一幕發生了:
嘩!!!
消失了,所有事物盡數消失。
在雜音達到物質所承受臨界點的那一刻,只聽嘩啦一聲悅耳脆響,那原本纏繞于男人身體的無數密枝藤蔓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粉碎,在過于龐大的音波震蕩下瞬間化為粉末散落地面,不單纏身樹枝化為齏粉,就連距離男人較近的附近樹木亦受到波及,紛紛在震蕩籠罩下自行解體化為粉末,無論大樹小樹,哪怕是其中一棵體積龐大參天巨數亦在音波籠罩下轟然倒塌,旋即分解成滿地顆粒,物質的坍塌引發環境改變,導致現場則出現了真空地帶,一個以無臉男為中心的圓形空白,空白區域長達百米!百米之內萬物皆為粉末,百米之內生命盡數死絕!!!
但是,音波仍未消散,那震耳欲聾的恐怖雜音依舊響側現象,雜音響側下,無臉男動了,在滿是空氣波紋的重影中晃動腦袋側身回頭,回頭看向遠方黑暗,回頭過程中,男人身軀開始模糊,像極了電視因突遭信號干擾而屏幕充斥密集雪花般不斷模糊,不斷重影,直至成為雪花世界。
雪花維持了大概秒后,男人在模糊中消失身影,連同一起的,還有刺耳雜音。
環境恢復沉寂,現場重回正常,最后僅剩下一片長寬百米空白地面,以及另一段雖無法聽到但早已將整片森林盡數覆的低頻電波。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靈異任務第三天,凌晨1點30分,黑色森林某區域。
沙沙沙,沙沙沙……
撥開植被輕盈移動,而后穿梭于諸多大樹之間,殘月映照下,光滑的腦袋隱隱反光。
夜幕中,彭虎正邊持手電邊以漫步方式在森林中踱步前行,表面看來速度還行,事實上相比于幾小時前,他慢了很多,遠遠不及最初速度。
因為,他累了。
確實累了,從開始進入森林到如今徹底迷路,期間彭虎經歷了很多,嘗試了很多,而提到經歷就不得不談初進森林時所遇到的怪事,也就是當初那揭掉卡牌人群便瞬間分散的熟悉怪事,為何非要在怪事前加上‘熟悉’二字?
原因在于他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身為一名與何飛基本同時期的元老資深者,他彭虎別的沒有,任務經驗那可叫一個豐富,可以這么說,自打他進入詛咒空間以來,無論是該遇到的還是不該遇到的,他統統遭遇一遍乃至數遍,各類螝怪各種靈體亦頻頻刷新他的個人世界觀,俗話說經歷多了見怪不怪,面對諸多怪事,光頭男鎮定的多,冷靜的多,對怪事的理解能力也同樣比后來加入成員高出不少,而其中自然就包括他最不愿碰到甚至連聽不愿聽的……
空間能力!
是的,空間能力是包括彭虎在內所有執行者最為恐懼害怕的能力,大有談虎色之感,理由不言而喻,事實上當發現自己莫名昏厥且醒來便獨自身在森林某未知區域時,彭虎就當場被嚇了個汗毛倒豎,潛意識以為自己被螝用空間能力傳送走,不過,伴隨著時間流逝,待恢復鎮定后,抖了抖臉暇橫肉,光頭男很快便推翻了初始想法,最后將空間傳送定義為卡牌機關,一種十有八九出自詛咒之手的陽謀陷阱,簡單來講可理解為卡牌確實為真,但卻不能揭離樹身,一旦將卡牌揭離樹身,屆時便會瞬間觸發機關,一個暗藏空間傳送的卑鄙機關,機關雖不具備傷害能力,但卻能將陷阱范圍內所有執行者盡數拆散,將所有人隨機傳送進森林深處,至此各自失聯各自為戰!
于是……
“馬勒戈壁的。”
這是想通事情緣由后光頭男最先蹦出的語言評價,是在嘴角抽搐半天后彭虎對陷阱事件發自內心的評價,但是他不后悔,并不后悔趙平揭下卡牌,畢竟他們這伙人來森林的目的就是收集卡牌,除非你有種把整棵貼有卡牌的樹連根拔起扛在肩上,否則你就只能揭掉卡牌,然后在揭掉卡牌剎那間觸發機關,接著被瞬間移走。
這是個陽謀,一個你明知是坑仍要硬著頭皮往下跳的無恥陽謀!
至于嘗試?
沒用,還真被何飛說對了,這片森林果然有古怪,原本在農場平原甚至在森林邊緣都能正常使用的通訊設備,來到森林后直接成了擺設,手機沒有信號,通訊器等同報廢,且更為可怕的是,森林面積龐大,內部錯綜復雜,不算你走到呢里,內部給你的感覺永遠都差不多,加之環境漆黑,想不迷路都不行!
所以很自然的,待確信自己短時間別想走出森林后,彭虎只能放棄脫離森林想法,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在尋找隊友與收集卡牌,好在來時帶了不少飲水,省著點吃倒也能勉強堅持個三四天。
食物問題倒是解決了,只不過……
走走停停一天過去了,任憑期間如何東張西望認真尋找,結果卻毫無所獲!?
移動期間既沒碰到隊友亦沒發現卡牌。
漸漸的,彭虎感覺到不對勁了,至于不對勁在哪他個人也說不出來,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行走,再次如之前那樣像一只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
思緒重返現實,目光打量不休,借助貓眼手眼邊走邊看。
噠噠噠,噠噠噠。
此刻,感受著周遭刺骨寒風,裹了裹大衣外套,光頭男前進不休,不知又走了多場時間,很快,彭虎發現自己來到一片密集草叢附近。
許是走了太久體能逐漸不支又或是困意萌生內心想要休息,眼見草叢近在咫尺,待掃了眼左右兩側后,彭虎動了,直接大步流星走向草叢。
來到草叢定睛尋找,不多久便發現一處既隱蔽又適合休息的好窩,見狀,光頭男咧嘴一笑喃喃自語道:“嘿,這地不錯啊,老子終于能歇會了。”
如上所言,為了盡可能讓自己舒服些,彭虎果斷選擇了草叢最優位置,旋即一個健步踏至終點,然后,異變突發!
當右腳最先踏至絕佳位置剎那間,光頭男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腳底觸感極其柔軟,除柔軟外,那隱隱突起的黑色事物更時刻證明著他踩到東西了!
(嗯?)
這是察覺有異后彭虎腦海唯一來得及涌現冒出的疑惑性字符,因為,說時遲,那時快,大腳剛一踏下,不等彭虎分析細想,零點五秒后,一聲滿是驚恐的凄厲尖叫便剎那間響側耳膜回蕩現場,連同一起的自然還有光頭男自己!
“啊啊啊啊!!!”
“哇啊!”
呼啦,噗通!
腳底黑影尖叫連連,就這樣在大叫踩踏下猛然起身旋即尖叫,尖叫期間拔腿就跑,而同樣的,被黑影這么一嚇,剛剛還高興于找到好窩的彭虎亦登時笑容凝固現場狂抖,被嚇了個頭皮發炸魂不附體,抖動期間扯嗓大叫,其后更是被腳下突兀起身的黑影頂翻在地,還別說,光頭男不愧為元老資深者,雖身體倒地仰面側翻,可他還是在倒地剎那間順勢滾動遠離現場,滾動期間穩住身形,最后竟直接離地跳起隨即狂奔,一時間,古怪的一幕發生了……
森林某草叢中,一條中等黑影和另一條魁梧身影就這樣在接觸后集體尖叫,集體大驚,旋即如說好了般雙雙逃跑,各自朝遠離對方的相反方向死命狂奔,一個尖叫不休踉蹌奔跑,一個連滾帶爬冷汗滿頭。
只是……
跑著跑著,待跑了大概10米左右,不知為何,彭虎速度放緩,越來越慢,最后干脆不跑了。
原因在于,他剛剛聽出味來了,或者說他突然發現身后叫聲有些耳熟,貌似在哪聽過。
(這聲音是……難,難不成……)
(靠!)
終于,當徹底回神,在徹底琢磨出事情原委后,心中暗罵一句,光頭男瞬間回頭,旋即朝來時草叢大步折返,瘋狂急奔,一邊狂奔一邊呼喊:“站住!別跑了,喂,李天恒你別跑了!我是彭虎!”
噠噠噠噠噠!
先不談彭虎如何回過味來折返追趕,事實上男人猜對了,而此刻正拔腿狂奔尖叫逃跑的也確實不是別人,正是那留有一頭雜亂毛刺的李天恒!
事情經過很簡單,和彭虎或其他執行者一樣,自打被卡牌機關隨機傳走后,李天恒就一直處于膽寒狀態,很明顯,由于登車較晚加之經驗淺薄,不同于資深者大多有能力憑借經驗猜出答案,首次遭遇空間傳送的毛刺青年被當場嚇傻,褲襠更是在發現周圍空無一人僅剩自己時濕了大半,當然尿褲襠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度過那陣短暫昏迷后,身邊沒人了?除原本聚集身邊的趙平等人盡數消失外,環境也從最初森林邊緣轉變為樹林深處,顧不得理會褲襠液體,剛一清醒,李天恒趕忙呼喊,呼喊無果拿出手機,手機無效則翻出通訊器,結局可以預料,在確認無論是高聲呼喊還是通訊設備統統聯系不到隊友后,不愿一人落單的他自是強忍懼已開始尋找,試圖用實際行動找到隊友,找到誰都行,哪怕是他向來討厭的空靈都沒關系,至少比獨自一人要強啊!
娘啊,這里是哪啊?
常言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提心吊膽穿梭于黑暗森林,走了許久,找了許久,甚至可以說整整一白天他都處于奔波尋找狀態,結果啥都沒有,別說隊友了,就連森林中最為常見的烏鴉都沒看到幾只,面對如此結果,尋常人早就放棄尋找隨遇而安了,多數人也一定會優先休息恢復體能,不料李天恒卻恰恰是個異類,屬于那種一旦倔脾氣上來便不管不顧類型,明明汗流浹背累的要命,可李天恒硬是不休息,依舊在森林里到處尋找四處奔波,直到天色漸黑夜晚降臨,直至體能不支徹底虛脫。
也是直到此時,虛脫感才終于蓋過固執順帶讓李天恒清醒過來,可惜,現在清醒已然太遲,他,累到極致,累到頂點,累到幾近昏厥,無奈之下,青年只好隨便找了片草叢躺下休息,其實他的本意只是想短暫休息片刻,不曾想這一躺竟直接睡了過去!
時間悄然流逝,從夜晚進入深夜,又從深夜步入凌晨,然后……
他被踩醒了!
正當李天恒呼呼大睡之際,一直突然落下的大腳就這樣直接猜中了青年小腹,疼痛當場將李天恒弄醒,且剛一醒來便看到一條魁梧黑影正站立身側!
尖叫在剎那間響側云霄,恐懼在轉瞬間席卷大腦,受此刺激,李天恒猛然起身拔腿就跑,然而,正當他火急火燎逃命奔跑時,他聽到了聲響,親耳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對方追來了,那魁梧影子果然來追自己了!!!
“不!救命,救命啊!”
這是在發現對方追擊自己時李天恒本能冒出的聲音,那一刻,他認為自己完了,認為自己鐵定要死在當場,想是這么想,實則卻整了大烏龍,不消片刻,一段熟悉至極的粗獷嗓音傳入耳中:
“站住!別跑了,喂,李天恒你別跑了!我是彭虎!”
“草!還跑?還他媽跑是吧?你他媽要是再敢跑信不信我揍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你!?”
5分鐘后。
涼風陣陣吹拂,薄霧彌漫四周。
“……額,我的經歷差不多就是這樣,一整天基本都在森林里東奔西跑了,累急了躺進草叢,結果竟不小心睡著,直到被彭哥你一腳踩醒。”
揉了揉有些烏黑發青的左側眼圈,似乎剛剛被某人用老拳教育過的李天恒正如實敘述,如實回答,在彭虎仍顯惱怒的目光注視中將個人遭遇盡數告知。
說實話,其實無論是李天恒還是彭虎,雙方任誰都沒有想到尋找一天都蹤跡全無的隊友會以這種機緣巧合的方式偶然相遇,剛一相遇雙方亦將各自經歷告知對方,也是直到此時,李天恒才堪堪從彭虎那得知卡牌陷阱,知曉卡牌揭下即瞬間觸發空間傳送的驚駭答案,卡牌答案倒是明了,可惜僅此而已了,除各自近乎相同尋找經歷外,其余啥都沒有,二人誰都沒有在落單期間碰到過其他人,別說人了,連卡牌都沒看到過一張。
樹下,兩人席地而坐狼吞吞咽,趁李天恒大口咀嚼面包時,彭虎順勢低頭沉思,以資深者獨有邏輯思維對一天來所見所聞展開思考,誠然光頭男自認其個人分析能力比不上何飛或趙平,但也要看和誰比,雖比不過何飛這個分析天才與趙平那位算計專家,可他自認不輸于團隊其他人,加之經歷頗多,對于眼前問題他終究能猜個大概,比如……
從自己和李天恒的早前經歷中,他首先排除了陷阱問題,也就是除卡牌外,森林里沒有其他陷阱,否則一天時間自己又為何啥都沒有遇到?這是其一,至于第二點,來源于森林是否危險,或者說森林本身是否如當初陳逍遙所斷定的那樣一定有螝!?
看到這里部分人可能會疑惑,繼而提出不解,那就是,既然連精通玄門靈異的陳道士都斷定森林陰氣沖天,內中必有螝怪,那么你彭虎又憑啥懷疑對方所言有誤呢?
憑啥?
就憑一天時間他沒遭遇過任何危險!
不錯,一天了,從昨天晌午到此刻凌晨,就算湊不齊24小時也相差個八九不離十了,一天時間里,自己做了很多,主要還是尋找隊友搜索卡牌,尋找的同時個人亦提心吊膽亦步亦趨,唯恐踏進陷阱或倒霉遇螝,可結果呢?結果是整整一天過了,除遍布周遭的樹木植被外,自己再無發現,至于陳逍遙口中所提到的靈體螝物則從頭到尾不見蹤影。
當然了,不遇螝自然是好事,不過在這之前首先你要有肯定答案,有足夠證明森林絕對安全的證據理由,假如你在沒得到肯定證據的前提下子便我認為森林沒螝,那么你離死就不遠了,畢竟過往經驗擺在那,有些時候任務里也確實會偶爾出現那種喜歡隱藏身形的螝,先隱藏身形等待時機,接著趁執行者麻痹大意時突然現身,瞬間給予斃命一擊,讓你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作為元老資深者,這種事彭虎經歷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很自然的,在發現森林長期平靜久無異常后,本該神情放松的彭虎反倒更加不安了,思考期間眉頭緊皺,表情逐漸陰沉。
(詛咒你這個雜碎到底在搞什么螝?把人坑進森林也就罷了,可你為何又拆散隊伍?就算隊伍分散導致執行者散落各處,那卡牌呢?本該存在于森林內部的數字卡牌呢?找了一天全無發現,還有那不知存在與否的螝物靈體……)
“喂,彭哥你怎么了?”
同一時間,彭虎眉頭緊鎖思考問題時,許是面包下肚基本已飽,待喝過水后,身側,李天恒終于有時間看向男人,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才發現光頭男跟本沒吃,手里的面包一口未動,身側可樂亦同樣維持著出廠原裝,見狀,毛刺青年不免好奇,故而好奇詢問,在抬手碰了下對方后繼續詢問道:“你咋不吃飯?還是說之前你吃過了?”
“吃個屁啊,你以為老子像你那只顧著吃?問題沒搞清楚前,我他媽沒有食欲!”
“咦?”
面對光頭男明顯滿含煩躁隨口回答,李天恒微微一愣,良久才撓著腦袋不解追問道:“問題?什么問題?咱們之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嗎?等吃完飯咱倆就動身離開尋找卡牌,其實你之前說的也對,反正都已經在森林里迷路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棄尋找出口,直接專注于尋找卡牌算了,只要湊齊8張,到時不用離開森林,咱們就會自動被……”
“彭哥,喂喂喂,彭哥!”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正當李天恒如一只蒼蠅般在光頭男身邊絮叨廢話之際,不知為何,青年停住了,除莫名終止了早先言論外,愣了愣,隨后便再次抬起手肘猛戳身側,同時目露好奇出言提醒。
“我草,你小子別戳我了,最好把你的嘴也給我閉上,你沒看我正在想事情嗎?”
“不是不是,彭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我剛剛聽到了聲音。”
“聲音?聲音在哪?”
“具體我也說不清,你仔細聽聽就只知道了,咦,好像越來越清晰了。”
果然,被李天恒這么一通解釋,剛剛還滿臉煩躁的彭虎頓時面露詫異,旋即在青年示意下豎耳傾聽,結果竟當真聽到了聲音!不單聽到了聲音,隨著時間流逝,聲音還越來越響,愈發清晰,不多久,一串既不知從冒出又類似信號雜音的古怪響動就這樣回蕩于現場,傳遞于耳膜: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