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咚,啪……
由于聲音實在太響,響到比手雷爆炸還要劇烈十倍,音波沖走了一切,巨響卷走了所有,這一刻,車廂變成了暴風地獄,在變態音波和極致狂風的雙重影響下,陳逍遙、程櫻、陳水宏連同湯萌在內的所有人統統被卷往半空,紛紛如失去根基的樹葉般不受控制漫天飛舞,和那些因自重較輕的行李等旅行物品一起在充斥狂風的車廂里東飛西撞,是的,除了因螺絲固定而不受影響的客椅外,不論是生是死,不管是人是物,所有事物集體騰空,同時過于劇烈的音波亦輕易震碎了巴士車窗,成片成片的玻璃在狂風沖擊下瞬間爆碎化為殘渣,繼而迸射窗外飛往夜空,至于被少女鎖定的人頭螝則更是被肉眼可見的螺旋音波徑直命中!
如上所言,因音波威力實在太大,剛一命中,人頭螝瞬間爆炸了,連頭顱帶脖子外加手臂等等肢體當場無一例外化為粉末,就連因腦袋爆炸而彈射周遭的數百顆眼球都紛紛在音波席卷中化為齏粉!
然而……
饒是場景現已震撼到極致,實則僅僅只是開始,或者說更為震撼的還在后面。
咯啦,咯啦,咯啦啦。
音波沖擊下,車廂空間出現裂紋,繼那條不久前浮現半空的裂紋后,現場再次出現一條條外形相近的空間裂紋!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這些如玻璃裂紋般毫無規則的破損紋路就這樣在音波持續下不斷增加,不斷延伸,統統以憑空冒出的方式鋪滿僅有空氣的車廂半空,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直至將整個車廂充斥填滿,然后……
嘩啦啦!!!
伴隨著一道清脆刺耳的玻璃脆響,下一刻,空間破碎了,爬滿空間的無數裂紋至此在愈演愈烈的音波震蕩下支撐不住徹底崩塌,旋即化為一塊塊形如玻璃的碎片徹底散落!.
與此同時,當空間完全碎裂化為碎片時,空靈的吼叫也剛好結束,或許是逆天吼叫耗盡她的能量之故,吼叫剛一停止,少女便兩眼一閉徹底不動了,以極似沉睡的方式垂著腦袋失去動靜,接著便身體變淡直至消失,就好像不久前憑空出現那樣再次憑空消失。
這一幕陳逍遙沒有看到,身受重傷的他早已在剛剛的凌空亂飛中失去知覺,和肚皮破裂的陳水宏一起雙雙腦袋側歪不省人事,他倆雖未看到,但這并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看到,沒有目睹,這一幕被程櫻看到了,被湯萌看到了,是的,當空間在音波沖擊下化為碎片盡數跌落的那一刻,兩女共同看到了一幕從未見過的神奇畫面:
聆聽著耳旁破碎聲響,注視著碎片紛紛跌落,透過碎片看往外界,映入眼簾的是另一處車廂,一處和眼前車廂一模一樣但場景卻大不相同的巴士車廂。
之所以用大不相同來形容,原因在于碎片后面的車廂是安靜的,是完好的,是沒有被音波損毀過的完好車廂,除此以外,那里還存在著很多人,很多或坐或躺但又集體沒有動靜的巴士乘客,而其中就包括橫躺地面的何飛與側靠客椅的趙平,除以上兩人外,彭虎、李天恒以及蔣麗晴等人亦統統在場。
目睹此景,程櫻先是一愣,旋即心臟狂跳眉宇變色,整張臉盡數被驚駭填滿。
沒有錯,她懂了,通過觀察瞬間明白了,明白眼前場景意味著什么了!
(難,難不成,幻象空間已經被……)
幻象空間破碎了,被少女靈魂用暴力手段強行擊碎了,在維持了大概9分鐘后提前結束,同時少女靈魂亦在幻象解除的剎那間重歸沉寂,陷入休眠。
這是程櫻在目睹完眼前場景后腦海最先冒出的念頭,最早得出的結論,隨著幻象提前結束,此刻,她和陳逍遙等人現已回歸真實,回到了那最為真實的現實世界,而證據則無疑是顯露視野的平靜車廂,一處完好無損的公交巴士,除車廂完好無損外,這里還有同伴,有隊友,反觀人頭螝卻早已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接下來……
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待確認完眼前已經是真到不能在真的現實空間后,程櫻愣住了,就這么和同樣驚呆的湯萌一起雙雙趴扶地面不言不語,個個如塑像般凝固原地久久無聲,唯獨眼睛在失神片刻后重新凝聚,繼而下意識調轉方向看向某人,看向那名正趴在彭虎懷里呼呼大睡的可愛少女。
“嗚……”
失神沒有維持太久,過了片刻,伴隨著一聲痛苦悶哼,程櫻被斷臂劇痛拉回現實,疼的她冷汗直冒臉色煞白,忙用僅剩左手捂住傷口,拼命阻止血液流失。
“啊!程櫻你堅持住,我這就幫你包扎!”果然,眼見程櫻劇痛冷汗流淌,湯萌亦隨之回神有了動作,別說,作為一名醫生,湯萌是合格的,剛一回神,女人便在撂下句話后手腳并用倉皇起身,先是從包里翻出藥品繃帶,然后以嫻熟手法替程櫻處理傷口緊急包扎,就在湯萌聚精會神忙碌不休之際,過程中程櫻也沒閑著,強忍著右肩劇痛,女生再度觀察起車廂,掃視起環境,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本就慘白的臉竟進一步顏色褪卻,就這么頃刻間化為比紙還要白上三分的極致純白!
因為……
入目所及,映入眼簾的是尸體,遍布車廂的死人尸體!!!
放眼整個車廂,目前除位于巴士車尾的執行者以及不遠處看似無傷的約翰外,余者集體倒地,那些早先還殘存未死的前排乘客如今已然死亡,全部死亡,而能夠代表死亡的最佳證據則赫然是鋪滿身體的血漬和痛苦猙獰的表情,無論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是幼,但凡身體沾血者皆清一色雙目圓睜嘴巴大張,儼然一副死不瞑目痛苦表情,不,不單殘余乘客集體死亡,就連一直在車頭負責駕駛的司機都側翻地面失去聲息,整個人被血色包裹,那最具標志性的鴨舌帽亦在尸體倒地后脫離腦袋掉落一旁,另外那名叫格麗斯的女性警查也一樣失去聲息,此刻,金發女警正平躺地面雅雀無聲,死在了仍仰靠客椅的約翰身邊。
可以這么說,此時此刻,除約翰外,劇情人物統統死亡,徹底死光,徹底死絕!
同樣的,由于司機死亡,早先還一直前進的巴士亦不知何時停止行駛,就此停滯于公路中間。
說句實話,對于殺人無數的程櫻而言,她不可能害怕尸體,不可能畏懼死人,然饒是如此,當親眼目睹完車廂那鋪滿尸體的場景后,女生還是被驚了面色巨變,除身體顫抖四肢冰涼外,冷汗亦如不受控制的溪流般爬滿額頭浸濕內衣,毫無疑問,她被眼前這等同全滅的場景嚇到了,而導致她如此恐懼的根源并非尸體,而是某股隱藏在尸體背后的死亡危機……
人頭螝!
那只不死不滅的螝越來越瘋狂了,殺人數量越來越恐怖了,沒想到這波攻擊竟直接把本就所剩無多的殘存乘客盡數滅光了!把包括司機在內的所有劇情人物一股腦拽進幻象空間屠戮殺死,當然其中也囊括了部分執行者,要不是自己和陳逍遙等人拼命反抗,想必這些尸體中也肯定少不了他們幾個。
可以這么說,隨著劇情人物全軍覆滅,目前還存在于巴士的活人就只剩下執行者以及約翰這唯一一名劇情人物了。
這是個心驚膽寒的結果,更是個毛骨悚然的現實!
透過這一現實,程櫻從中嗅到了危機,甚至以隱隱預料到某種結局……
如果,如果執行者在不趕緊找到生路,那么當人頭再次發動攻擊,屆時執行者一個都活不了,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統統要死。
原因?
原因很簡單,在接連遭受數次螝物攻擊后,誠然多數執行者勉強堅持至今,可事實上呢?事實上大伙兒已瀕臨極限了,部分人則干脆重傷昏迷,可以想象,以隊伍目前狀態,如果螝再來一次幻象攻擊,那么將鐵定會把所有人囊括在內,而一旦將所有人囊括,屆時后果將不堪設想,別人暫且不提,至少何飛連同陳逍遙等幾個重傷昏迷的將百分之百死定了,而體能枯竭身受重傷的自己也同樣沒能力撐過下一波幻象攻擊,最終結局依舊會死。
至于空靈?
至于那名可以在幻象空間里壓制人頭螝,甚至能強行破除幻象空間的昏迷少女?
不好意思,空靈依舊會死,和其他執行者一樣注定必死,邏輯同樣簡單,隨著隊友死光死絕,巴士便無人駕駛,而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又如何能繼續前進?如何能搶在時限到達前抵達終點?縱使人頭螝殺不了空靈,縱使空靈也確實是唯一不懼幻象空間的人,可一旦隊友死光,一直昏迷不醒的她早晚也會因任務超時走向滅亡,直至被規則強行抹殺,然后……
團滅!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程櫻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以團隊目前狀態,只要人頭螝在發動哪怕一波幻象攻擊,屆時就能把除空靈以外的所有人盡數屠滅在幻象空間里。
10分鐘后。
在一條因黑夜環繞而看不清實際概況的荒野公路中,一輛巴士正停靠路面無聲無息,放眼望去沒有異常,但若透過車廂靠近觀察的話,映入眼簾的是尸體,赫然是幾十具鋪滿車廂的乘客尸體!
“啊!格麗斯你怎么了?你,還有大伙兒怎么都……”
“為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我在做夢,我一定是在作夢,什么乘坐巴士?什么押送任務?統統都是假的,其實我一直在做夢,正深陷在一個匪夷所思的惡夢里而已,只要我能醒來,到時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此刻,看著死不瞑目的同伴尸體,又盯著那近乎躺滿車廂的乘客尸體,約翰瘋了,過度刺激讓這名往日理智鎮定的警查徹底驚慌失措,繼而在格麗斯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前抱著腦袋喃喃自語,隨后更進一步演化為語無倫次,毫無疑問,男人現已瀕臨崩潰邊緣,可惜沒人安慰他,沒人搭理他,非是無人安慰,而是其他還殘存巴士的活人早已顧不得這些小事了,或者說同約翰類似,他們也早已被眼前場景嚇到膽寒,驚到腿軟,一個個渾身顫抖茫然無措,只是用近乎呆滯的目光盯著對面正認真忙碌的湯萌,忙著給陳水宏縫補那缺口頗大的渾圓肚皮。
至于陳逍遙?
由于失血量實在太過嚴重,嚴重到必須立即輸血且不得耽誤哪怕一分半秒的地步,本著聽天由命的念頭,早在5分鐘前,李天恒就已經自告奮勇將自身血液貢獻出來,繼而在湯萌的抽取下將血液一管管送進陳逍遙身體,至于為何這次不匹配血型又或是不拉出約翰予以輸血?理由很簡單,那是因為湯萌以明確表示陳逍遙失血過于嚴重,縱使約翰是萬能o血型也不一定能救下陳逍遙,相反還會讓本就因被抽過一次血的約翰直接斃命,也就是說以目前陳逍遙傷勢,血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即輸血,無論如何都要優先提供血液保住性命,至少要先把傷勢穩住。
至于因血型不匹配所帶來的后遺癥狀?不重要了,畢竟后遺癥最快也要在10小時后才能出現,先不說10小時后任務必然結束,單說以如今態勢,眾人也很難活過那綿延漫長的10小時了!
于是,在湯萌的如實陳訴下,除陳逍遙因李天恒供血及時而暫時保住性命外,約翰亦僥幸逃過一劫,避免了被程櫻抓來強制抽血的死亡結局。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事實上現場誰都知道約翰活不了多久,陳逍遙同樣活不了多久,和所有置身巴士的執行者一樣,眾人的結局早晚要死,直白來講可理解為,隨后時間里只要人頭螝再發動哪怕一次攻擊,屆時巴士就將徹底成為一輛僅有尸體的死亡客車。
所以……
愣了片刻,彭虎率先回神,宛如從惡夢中突兀驚醒般身體一抖看向程櫻,旋即兩眼圓睜,一邊手指懷中空靈一邊用難以置信的語氣愕然詢問道:“你,你剛剛說啥?你說你和陳逍遙他們之所以能活下來全靠空靈?靠這丫頭的靈魂擊碎了幻象空間?”
不錯,正如光頭男上面所言,自打10分鐘前也就是當他和趙平、李天恒以及蔣麗晴先后從昏睡中蘇醒,映入眼簾的便赫然是一幕讓幾人既暗呼慶幸又心驚膽寒的場景,慶幸當然是指早先被拉進幻象空間的程櫻幾人活了下來,雖說個個傷勢嚴重,大多半死不活,但好在沒有人真正死亡,程櫻的斷臂纏滿繃帶,傷勢較重的陳逍遙和陳水宏亦雙雙在湯萌的隨后救治下勉強穩定,至于震驚,震驚則包括兩個方面,第一無疑是車廂乘客盡數死光,第二則是程櫻那毫不廢話的早先敘訴,是的,幾人剛一蘇醒,根本無需刻意詢問,程櫻便主動將早前經歷如實告知。
聽罷敘訴,除蔣麗晴仍抖如糠塞懵懵懂懂外,其余人紛紛愕然,集體如木偶般呆滯當場失去動靜,很明顯,和當初曾親眼目睹過少女變化的程櫻類似,他們同樣被空靈在幻象空間的種種舉動驚到了,由其在得知少女最后竟強行擊碎了幻象空間后,不論是誰,所有人目瞪口呆,誰都沒想到眼前這看似可愛的女孩會厲害到這種程度,就算他們早已知曉少女靈魂特殊,特殊到強度驚人,可他們還是沒料到其靈魂竟可以在幻象空間里壓制人頭螝,臨了更是一嗓子將幻象空間強行震碎!
這,這他嗎,空靈這丫頭太厲害了吧?雖說身體確實是個誰都打不過的弱小少女,不料其靈魂竟如此強悍,強悍到幾乎媲美巔峰級厲螝了,如若不是,那少女又如何能壓制住人頭螝這只標準厲螝呢?
“呼,是的,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搞懂空靈為何會模樣大變漂浮半空,是陳逍遙告訴我的,同樣也是陳逍遙告訴我空靈正處于靈魂狀態,不過靈魂狀的空靈貌似沒有理智意識,屬于無差別攻擊,她除了攻擊人頭螝外,同時還攻擊隊友,我這條手臂就是被這丫頭斬斷的,要不是人頭螝能無限復活從而代替我們吸引火力,想必不用人頭螝動手,我和陳逍遙他們就提前死在這丫頭手里了。”
面對彭虎那滿含震驚的詢問,強忍著右肩疼痛,喘了口氣,程櫻微微點頭肯定回答,然……
不知為何,待從程櫻那獲得肯定答案后,對面,剛剛還一臉驚駭的彭虎竟冷不丁面露喜色!由于笑容太過突兀,對面,不單程櫻一時愣住,就連早先因輸血過多一直氣喘的李天恒都登時愣住,忙強撐身體喘息詢問道:“呼,呼,彭哥你,你咋了?咋突然滿臉笑意?難不成,難不成你被嚇傻了?”
“靠!我老彭何許人也?老子可是連地縛靈都敢拿刀硬砍的存在,怎么可能會被區區一只人頭螝嚇傻?你小子不會說話就給我滾一邊去,老子之所以面露喜色那是因我剛剛想到辦法!”和以往一樣,作為一名向來膽大包天的鐵血硬漢,彭虎自是沒有認可天恒的所謂猜測,而是在呵斥了青年一句后話歸正題,直接在程櫻的狐疑注視中正式公布答案,公布了他剛剛冒出的應對辦法,某個對執行者極其有利的邏輯猜想:“既然你說這丫頭只要進幻象空間靈魂就會出來,而她的靈魂又能力壓制人頭螝,甚至還能打破幻象空間,那豈不是說只要有空靈這丫頭在,咱們就沒必要害怕那人頭螝了啊!”
還別說,被光頭男這么一提,除程櫻仍面無表情外,其余人紛紛一怔,李天恒更是在愣了幾秒后同樣面色一喜,旋即拍著腦袋點頭附和道:“我懂了,我明白彭哥的意思了,既然空靈的靈魂能壓制人頭螝,就算隨后時間里人頭螝把我們集體拉進幻象空間也沒關系,只要有空靈在,咱們就能憑借她的靈魂對付人頭螝,無論如何都能撐過10分鐘幻象時間!”
沒有錯,正如李天恒剛剛所敘訴的那樣,彭虎話音剛落,李天恒便瞬間明白了對方意思,意思很淺顯,無非是利用空靈那絕對強大的靈魂來制約人頭螝,也就是說只要人頭螝敢繼續發動幻象,那么眾人就能憑借空靈來對付人頭螝,直至撐過10分鐘幻象時間乃至強撐至巴士抵達終點!
嚴格來講這是個極其合理的辦法,同樣也是個符合邏輯的手段,如果沒有邏輯,那么程櫻幾人當初就絕不可能存活下來,只是……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在彭虎和李天恒雙雙為得出這一結論而難掩喜色之際,對面,程櫻卻沒有反應,沒有說話,更加沒有點頭附和,反而在聽完兩人那好似正確的辦法后眉頭微擰本能回頭,回頭看向對面,看向某人,看向正站立車廂中央瞭望窗外夜景的趙平。
是的,自打從昏睡中睜眼蘇醒的那一刻起,眼鏡男就一直反應古怪,在目睹完車廂乘客集體死亡且執行者亦大多身負重傷的殘酷現狀后,男人便無聲無息離開座位,其后就這么站在車門前維持凝固,期間既不參與眾人討論亦搭理任何一人,他只是瞭望著窗外夜景,凝視著無盡黑夜,沒有任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同樣無人知曉他目前心中打算,不過……
許是察覺到程櫻目光又或是聽到了剛剛彭虎等人的所謂辦法,就在程櫻看向男人的那一刻,趙平有了動作,他,轉動腦袋微微搖頭,接著說了句話,一句雖聲音不大但仍清晰傳遞至眾人耳膜的果斷否決:
“沒用的,就算空靈的靈魂確實能壓制人頭螝,實則也僅僅只有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