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宋末  第六百九十五、秦 晉之好

類別: 歷史軍事 | 種田 | 升級 | 爽文 | 私生子 | 縱橫宋末 | 宋魂   作者:宋魂  書名:縱橫宋末  更新時間:2022-07-24
 
王大娘姐弟頭暈,兩個轉動之人更是頭暈。

他們要拼命控制戰馬,速度,角度,還要防護對方隨時可能進攻。

別人是看著眼花繚亂之痛苦,他們兩人是痛苦之中在煎熬,在煎熬之中咬牙堅持。

看著兩人不停轉圈圈,廓地冷冷一笑。

他雖然不如對方靈活,但是的兵器比對方長。

放著優勢不用,豈能跟著對方轉圈圈。

他決定冒險一試,手里的徑直向著正在轉圈圈的何思安刺去。

看到廓地長矛向著何思安刺來,王大娘再也忍不住心里恐懼,忍不住尖叫起來。

“當當”一聲,現場拼殺傳過來兵器交錯的聲音。

何思安手里的殺胡刀沒有躲避,此時與對方廓地的長矛終于交手。

王大娘聽到何思安并沒有刺中,心里松了口氣。

但是她很快又擔心起來,何思安手里彎刀較短,廓地的長矛很長,何思安顯然要吃虧。

當當,這是金屬之類物事掉在地面的聲音。

王大娘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又尖叫起來,難道何思安的又薄又長被對方打斷了?

聽到這個聲音,熊虎與徐洪松了口氣。

他們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當廓地的長矛刺過去的,何思安手里的殺胡刀后發先至。

何思安轉圈圈的目的,就是消耗對方優勢。

他經過三場大戰,體力遠遠不如對方,兵器也不如對方。

他聽說小圣人太極之論,決定試試。

沒有料到,對方在他的太極圈子里面,不但優勢盡失,而且心焦氣燥。

何思安一邊轉圈圈,一邊眼睛也不眨望著對方,沒有放過廓地的一絲一毫。

看到廓地把長矛伸過來,他用盡全力,瞄準位置,一刀砍去。

這個銅皮包裹著的長矛,頓時從脖子之處斷成兩截。

副百夫長才旦本來要歡呼,看到結果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百夫長明明要贏得勝利,卻偏偏被對方把長矛從脖子砍成兩截。

才旦尚且如此,作為當事人廓地更是不可思議,頓時目怔口呆。

看到廓地的表情,何思安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一拉馬韁退后,淡淡打量廓地。

廓地目瞪口呆之后,不敢相信看了看手里半截長矛,臉色漲得通紅。

不過由于他本人皮膚較黑,看起來黑紅黑紅的。

他突然扔掉半截長矛,拔出腰間的寶劍,一邊指著何思安,一邊喊道:“此事還沒有完。”

王大娘喜極而泣:“廓地,你輸了,你輸了。”

“廓地,你輸了,你輸了。”王大郎跟著姐姐一起大喊。

雖然兩人拼命大喊,但是廓地充耳不聞。

他一邊接著馬韁,一邊揮舞寶劍。

他大吼一聲,“看劍,”就向著何思安砍去。

“來得好。”這次何思安并沒有退讓,也揮舞手里的殺胡刀,迎上前去。

兩邊揮舞寶劍寶刀,就在夕陽西下互相砍了起來。

兩把刀劍,在夕陽之下閃閃發光對砍,顯得特別恐怖嚇人。

廓地雖然被何思安砍斷長矛,但是對著戰勝何思安還是有把握的。

他已經看出何思安打了三場惡戰之后,力氣還沒有恢復過來。

剛才又是一場惡戰,何思安又消耗不少力氣,更是不如他多多。

雖然何思安手里是一把寶刀,但是廓地拿著也是百煉精鋼的寶劍。

按照常理,他被對方砍斷兵器,只有認輸一份。

但是他不顧臉面,就是想憑著自己寶劍加上力氣份上,擊敗對方贏得勝利。

看到對方沒有退卻,他心里大喜。

如果何思安又如剛才一樣轉圈圈,廓地拿著他還沒有法子。

現在雙方硬拼,除了比兵器,更是比力氣。

他的力氣遠遠超過對方,因為他已經看見何思安不但喘氣,而且額頭上面大汗淋漓。

他雖然有些喘氣,也有些汗水,但是沒有對方那么明顯。

想到這里,他不禁大喜,大喊一聲,用盡全力,向著何思安砍去。

他的力氣之大,不但何思安能夠感應到,就是何思安的戰馬也感應到。

戰馬受到何思安傳過來的巨大的力量,不停移動馬蹄,抵消廓地的砍殺。

何思安確實在苦苦堅持,他一邊拼命抵擋對方的砍殺,一邊數數。

何思安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大,覺得汗水幾乎打濕了眼簾,手里殺胡刀越來越沉重。

廓地看到對方反擊越來越弱小,不由得大喜。

他越來越用力,只要再堅持砍殺幾下,對方就可能無法招架。

“六十,六十一.........七十。”突然聽到咣啷一聲,有刀具折斷的聲音傳過來。

廓地突然覺得手里一輕,當當聲音之中接著是鐵器咣啷掉落地面的聲音,不禁一愣。

他仔細打量手里的寶劍,原來已經只有半截。

何思安頓時精神大振,仿佛渾身又是力氣。

這次他并沒有退卻,而是用著殺胡刀指著對方,淡淡說道:“你還是輸了。”

他說完,不停用左手擦拭額頭汗水。

他心里暗自僥幸,如果對方寶劍不被他砍斷,他真的可能要被對方擊敗。

現在他確實沒有力氣,手里的殺胡刀已經有些顫抖。

這個顫抖不是興奮而顫抖,而是力氣即將衰竭的象征。

“我不服,你不過是兵器厲害吧了。”廓地看著手里半截寶刀,表情沮喪之極,但是依然還不服氣。

廓地只談自己劣勢,不談對方的劣勢。

他不但使用了兩種兵器,而且還占了以逸待勞的強大的優勢。

何思安并沒有計較這些,反正對方被擊敗了再次。

他一邊擦拭額頭不停冒出的汗水,一邊淡淡說道:“確實如此,但是這無法改變你失敗的命運。”

此時熊虎騎上另外一匹戰馬,來到兩人旁邊。

他打量廓地手里半截寶劍,搖搖頭,讓廓地莫名其妙。

“廓地,子平對你的絕對是公平,因為他沒有使用更加厲害的兵器。”熊虎對著廓地淡淡說道。

廓地揚了揚手里半截寶劍,打量何思安手里殺胡刀一眼,一臉苦笑:“熊主簿,他寶刀削鐵如泥,我的寶劍吃了大虧。”

說完,他望著熊虎,希望他幫助自己說一句安慰話。

吐蕃與胡人果然都是化外蠻夷,畏威而不懷德。

“因為子平沒有把更加厲害的兵器與你比拭。”熊虎冷冷一笑,拿出手持床弩,對著旁邊一顆大樹射去。

這一棵大樹極大,幾乎要一個人雙手才能抱住。

廓地看出他掏出這個像似床弩又不像床弩的物事,不禁愕然,這是什么兵器?

就在他思考之中,只見熊虎扣動扳機,噗噗一聲,信佛閃電一樣,弩箭向著五步之外那一顆大樹飛去。

在噗噗聲音之中,那弩箭幾乎全部射進,只留下尾羽部分。

廓地一看,不禁臉色蒼白。

如果對方使用這個兵器,他使用長矛,不知能否抵擋。

突然廓地眼睛一閃,望著熊虎:“熊主簿這個能夠射出幾次?”

在他看來,胡人雖然有弓騎,但是張弓搭箭極其消耗力氣與時間。

遮莫這個也是與長弓差不多,只是樣子嚇人而已。

“只是能夠連續射出,里面可以裝多支弩箭。”熊虎哪里不知對方所想,廓地顯然還不死心。

說完,他輕輕一拉,弩箭自動上來,接著手里扳動扳機,整個時間不過十息。

“噗噗”一聲,又是一支弩箭射進剛才那一個大樹,穩穩當當,沒有絲毫搖晃。

看到熊虎動作如行云流水,廓地感覺幾乎絲毫不費力氣。

吐蕃可以打敗胡人普通騎兵,但是遇到胡人弓騎,他們不敢出擊。

幸運的是,吐蕃到處都是高山,加上他們有堅固山莊及城堡,胡人傷亡慘重,才不得不退后。

即使這樣,吐蕃傷亡也不小,其中大部分都是傷亡胡人弓騎之下。

胡人弓騎厲害,但是比起眼前手持床弩存在諸多不足。

其一,它的威力遠遠不如手持床弩,一般讓人輕傷,只有射中要害部位才能愛重傷,而弩箭幾乎支支讓你受重傷。

其二,它的速度不如手持床弩。弓騎速度要一百息左右才能完成,而手持床弩只有十息可以完成,速度幾乎是弓騎十倍。

想到這里,廓地臉色蒼白,精神有些恍惚。

看到熊虎嘲笑的表情,廓地強打精神問道:“胡人就是這樣被你們擊敗嗎?”

既然知道胡人被擊敗,那就更好說話了。

“胡人及大論,在保安團都是失敗一方。”熊虎說出此話,要打斷對方僥幸心理。

聽到此話,廓地有些沮喪,自己確實有些自不量力。

對方兵器比自己厲害,但是打了三場惡戰的疲憊身體,那是事實。

這一點廓地不難看出,何思安身上還有帶著血腥味黑色血跡,臉上明顯帶著疲倦神色。

即使自己使用兩種兵器,沒有料到結果還是一輸再輸。

但是想到胡人與大論都失敗,廓地心理沒有剛才那么難受。

“廓地,那今天你是輸還是贏了?”熊虎目光炯炯望著對方,逼著他表態。

廓地此時心理極為難受,只得低頭,小聲說道:“本少莊主輸了。”

“大聲點,你說什么,吾沒有聽清楚。”熊虎瞪了他一眼,沉聲問道。

廓地臉一紅,變得黑紅黑紅的,只得咬牙回答:“熊主簿,本少莊主輸了。”

說完,他不禁向著四周望去,覺得自己實在太丟人了。

但是當他望著眾人之時,只見保安團將士一片淡然,仿佛這是正常現象。

然而當他把目光掃向身后的吐蕃將士,只見他的手下個個把頭部低下,心里不禁一絲酸澀與茫然。

“爾等不必難過,其實廓地剛才表現還是不錯,打得極為勇敢與頑強。”看到吐蕃將士個個沮喪難受的表情,熊虎急忙安慰,“大論及胡人都被保安團打敗,因為保安團兵器確實遠遠在你們之上。”

他看到這些吐蕃將士,個個表情沮喪,低頭下去。

熊虎知道這些吐蕃將士的心里,先強調對方頑強勇敢,接著著重強調他們能夠戰勝胡人及大論,勝利,乃是特別厲害的兵器。

果然聽到此話,這些吐蕃將士沒有那么難受,看著熊虎也順眼得多了。

熊虎下馬,來到拉姆面前,拱手一禮,提醒說道:“莫拉啦,聘禮已經給了,現在應該把陪嫁給了吧。”

他不提賣身契,而是說陪嫁之物,就是給對方一個面子。

“扎西啦,老身過來,就是專門為此事與熊主簿商量的。”拉姆一邊還禮,一邊說道。

熊虎聽到此話,不禁眉頭一皺:“莫拉啦,小人不明白?”

對方不把賣身契給自己,難道對方想改變主意不成?

“莊主老爺,老身恭請下來。”拉姆向著山莊躬身一禮。

熊虎與徐洪互相看了一眼,不禁面面相覷,對方這是唱的那一臺戲?

拉姆看見熊虎與徐洪的表情,微微一笑,上前躬身一禮:“熊主簿,山莊嫁女,自然要莊主來主持。”

聽到此話,熊虎只得一邊還禮,一邊表示同意,只是不知這個莊主如何來主持呢?

大約一盞茶時間,下來一個相貌六十左右的穿著紅衣喇嘛。

此人面目黎黑,一臉皺紋,雖然穿著喇嘛服飾,但是并沒有大宋得道高僧那種慈眉善目,看來不是那種善良之輩。

熊虎覺得,如果對方真的有誠意嫁女,為何剛才不出來,等到這個少莊主一敗再敗,才不得不出來。

化外蠻夷,果然是畏威而不懷德之輩。

熊虎心里這樣想著,但是臉色依然是一片謙和表情。

熊虎覺得非常奇怪,這分明是喇嘛,哪里是莊主,不禁露出狐疑的目光。

拉姆目光在熊虎臉上一轉,當然看見了他的表情。

“熊主簿,莊主信奉佛祖,還在莊子樓頂修建了經樓。”她微微一變,接著解釋說道。

熊虎順著拉姆的手勢向著山莊頂樓看到,果然最高一層是經樓。

熊虎一邊看著經樓,一邊望著底樓那種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間,覺得極有諷刺意味。

吐蕃人一邊信佛,一邊把佛祖的眾生平等掛在嘴巴不停,一邊又殘酷剝削甚至殘殺奴隸。

熊虎覺得大宋寺廟才是真正做到眾生平等,大宋才真正做到平民平等。

在大宋,雖然你是一個草民,見了官家也不用下跪。

但是在這里就不一樣,農人低等工匠等低等人物,見了貴族必須下跪。

不但要下跪,而且不能抬頭看對方的臉,否則輕者要砍斷你的手腳,重者挖出你的眼睛。

至于奴隸,則下場更慘,隨時隨地都有性命之憂。

這次如果沒有何思安拯救,王大娘姐弟一個被剝皮,一個被殺死來祭祀,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

雖然說胡人野蠻,但是他們在吐蕃面前是小巫見大巫。

至少胡人還沒有聽說過,用活人來剝皮來祭祀。

大宋的偽君子,至少表面上還謙謙有禮,多多少少要受到仁義禮智信的束縛。

但是吐蕃的貴族根本就沒有仁義禮智信的束縛,對于家奴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如此做派,多么虛偽,多么諷刺。

拉姆不知熊虎所想,看到熊虎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他對吐蕃風俗不太了解的緣故。

拉姆微微一笑,向著熊虎及莊主一禮,分別進行了介紹:“莊主,這是保安團的主簿熊子彪。熊主薄,這是湟中山莊莊主丹巴。”

丹巴點點頭,望著熊虎,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對方畢竟是長輩,熊虎上前幾步,望著對方,拱手一禮:“小子熊子彪見過莊主。”

“熊主簿一表人才,不愧為儒將。”丹巴一邊還禮,一邊稱贊。

熊虎個子還沒有丹巴高,但是身材勻稱,皮膚比較白皙,又是半個文人,顯得溫文儒雅。

兩人寒喧一會兒,熊虎讓何思安及王大娘過來拜見丹巴。

看到王大娘突然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天仙似的小娘子,丹巴不禁吃驚,同時心里有些后悔。

但是他畢竟年老成精,很快就把目光放在何思安臉上。

丹巴一邊稱贊何思安,一邊說出一個讓熊虎及何思安根本沒有想到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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