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然微笑著翻開底牌,很隨意的向桌上一摔,道:“你搏不搏得出豹子我不知道,但我又是豹子。”
“我的天哪!”
楚鈺瞪大了雙眼驚叫出聲,隨即趕緊捂住小嘴,掩飾自己失態的樣子。
呵呵,哈哈哈!
蛇姐笑了,笑得花枝亂顫,抬手捻起自己的底牌,用拍摔在賭桌上,“我都說了,老天都在幫我!豹子遇豹子,你說巧不巧?不過我的豹子是三個6,穩壓你的三張小2哦!”
安靜!
隔斷內瞬間陷入了安靜。
楚鈺看了看蘇浩然,又看了看蛇姐,似乎腦子里有一萬個問號。
蘇浩然靠坐在椅背上,盯著蛇姐笑而不語。
一旁伺候賭局的兩名服務生,此時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蛇姐見蘇浩然不吱聲,繼續揶揄道:“蘇先生,你還能笑得出來啊?好不容易贏的一千萬,被我一把翻盤,你是想用笑容來掩飾內心的不甘嗎?”
“我笑的是,老天好像幫的不是你。”蘇浩然朝著蛇姐面前的的三張牌指了指。
“我的豹子……”蛇姐低頭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崩潰。
這怎么可能啊?
蛇姐感覺趕緊揉了揉眼睛,然后看了又看。
她敢確定,自己的牌肯定是三個6,她對自己的千術擁有絕對自信,可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卻是兩個6加一張7。
蘇浩然瀟灑的將面前的兩千萬籌碼摟到自己面前,很不厚道的嘲諷道:“人哪,沒腦子沒關系,但至少不能眼瞎。蛇姐,我說的對不?”
蛇姐瞪了蘇浩然一眼,扭頭看向兩名服務生,握著一雙小拳頭問道:“你們看清沒有,剛才我翻開底牌時,是6還是7?”
“蛇姐,是7。”
“對,是紅桃7,剛才我們想提醒你的,可你一直在說話,我們不敢插嘴啊!”
兩名服務生的回答,讓蛇姐臉色越來越黑,胸脯的起伏也越發劇烈。
做為超級老千,蛇姐在第一次洗牌時,就用特殊的技巧將這副撲克牌做了記號。輸了第一把后,她又用切牌的機會,切出最有利于她的牌型,本是穩妥的三張6,最后怎么能出了一個7?
“你出老千!”蛇姐盯著蘇浩然的雙眼,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蘇浩然一邊洗牌一邊說道:“你有證據嗎?如果你抓到我出千的證據,我的雙手你隨便剁。”
證據?
蛇姐已經積蓄起來的氣勢瞬間就萎了,她是先出千的人,不但千術被人破了,而對面蘇浩然是如何換了她的底牌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人家出千的證據!
見蛇姐沒吭聲,蘇浩然把洗好的牌又放在了二人中間,輕輕敲了敲桌子道:“切牌。”
蛇姐抬起右手,慢慢伸到撲克牌的上方。
猶豫了再三,蛇姐還是沒能把手落下去。
“怎么,不敢繼續賭了?”蘇浩然此時臉色漸冷,語氣也如刺骨的寒風。
蛇姐用力扁了下嘴,低聲道:“蘇先生,我得罪過您嗎?”
蘇浩然沒回答蛇姐的問話,而是各說各話的問道:“你既然不敢賭了,我也該說說你的事了。你們賭場抓到老千要剁人雙手,那么你,做為賭場的首席執牌官,你跟我對局出千,如果被我叫破,你又當怎樣?”
“如果你能叫破我的千術,身為賭場的主事人,我自然也要付出雙手……”
說到這里,蛇姐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之色,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看出了什么?說來聽聽。”
楚鈺也看向蘇浩然,賭局對她來說本就是新鮮的東西,千術在她看來更是只存在于電影中的東西,所以她更加好奇。
蘇浩然伸出右手,屈指一彈,賭桌中間撲克牌唰的一下展開一條浪麥。
隨后,蘇浩然把浪麥中的第一張牌抽出,道:“你第一把做莊,連洗三遍牌。你洗一把牌時,利用千術飛汗技巧,在所有人牌的牌角留下汗濕。”
說話間,蘇浩然立起撲克,在棚頂柔和的燈光照射下,雪白的牌角的確有那么一點點的濕黑。
蛇姐面無表情的聽著,可眼神卻有些閃爍,顯然是在故做鎮定。
一旁的兩名服務生,竟然探著脖子也向前看了一下,同時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
蘇浩然接著說道:“你在洗第二把牌時,將所有的黑桃和梅花牌的邊側,留下了極細的指甲劃痕。梅花留一道痕、黑桃留兩道痕,這得益于你的一手漂亮美甲。”
美甲!
蛇姐原本放松的雙手突然握了起來,可楚鈺和兩名服務生,都看到了她又長又漂亮的雪白指甲。
“你的美甲里面,還涂有白光粉,普通人很難看得出來。”
蘇浩然說到這里時,嘴角挑起一抹自信而邪魅的微笑,然后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在第三次洗牌時,用白光粉,做了點數標記,這種技巧叫劃粉。不巧的是,我也能看出劃粉做印。”
此時蛇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飽滿的胸脯也出現了劇烈起伏。
楚鈺聽得津津有味,竟然夸張的哦了一聲。
其實她雖然聽明白了,可蘇浩然指出的記號,她只看出了牌角的飛汗。
最后,蘇浩然彈了彈手中的撲克牌,從容說道:“我來猜猜這張是什么牌吧,上面有飛汗,肯定是人牌。上面有一道留痕,肯定是梅花牌。背面白光粉標了個<的符號,我猜是K。所以,這張應該是梅花K。”
吧嗒!
蘇浩然右手張開,豎在手中的撲克牌倒落在桌面上。
在這一刻,兩名服務生都看得目瞪口呆,而蛇姐用力咽了口口水,兩瓣性感紅唇竟然也在微微顫動。
“我的天哪,果然是梅花K!”
楚鈺使勁晃著蘇浩然的胳膊,急切的催促道:“那紅桃和方塊牌,她是怎么做的記號?”
蘇浩然微笑道:“蛇姐明顯沒看得起我,她一開始就沒在紅桃和方塊牌上做記號。所以我和他第一把對賭,我的底牌是方塊J,她根本就看不出來。”
聽到蘇浩然的解釋,兩名服務生竟然也哦出聲來了,他們倆這才明白,為什么賭場第一高手會輸給蘇浩然。
蘇浩然看著蛇姐,翹起二郎腿道:“蛇姐,我說得對嗎?”
“你說得對不對都不重要,因為你也說了,記號普通人看不出來,不能算做我出千的證據。”蛇姐歪了下腦瓜,來個死不認賬。
“那就說說普通人能看出來的吧。”
蘇浩然又抽出一張撲克牌,豎在了蛇姐面前,道:“這張牌的豎邊有一點小小的紅印,這是你嘴上的口紅,你無法抵賴的。你的口紅是迪奧的,我老婆也有,上面有點淡淡的巧克力香味。”
當蘇浩然說出這個證據時,蛇姐如遭雷擊,竟然出現了微微的愣怔。
“這又是什么意思?”楚鈺好奇的問道。
蘇浩然立刻給出了解釋,“第一把蛇姐輸了之后,她開始重視我了,于是利用多次切牌的機會,在紅桃和方塊牌上掛了紅。”
“真卑鄙,耍這么多的鬼把戲。”
楚鈺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蛇姐,然后繼續問蘇浩然,“既然她做下了所有記號,為什么最后還輸給你了呢?”
蘇浩然得意的說道:“因為我改了她的記號,所以她最后那把牌,明明是兩個6加一個7,但她卻覺得是三個6的豹子。”
這次蛇姐哦了一聲,她終于明白自己的底牌被換,不是輸得稀里糊涂了。
蘇浩然用玩味的目光看著蛇姐,道:“我剛才說的是文門,是你用出的千術技巧。其實你也準備用武門了,但你發現自己的千術對付不了我,所以你在猶豫,你膽怯了,不敢繼續跟我賭下去。”
蛇姐聽到武門時,光滑雪白的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藍道中人都明白,武為莊拿、文為老全。
文門千術,都是記牌和留印,很難被發現,所以比較安全。
武門千術就不一樣了,武門完全是變牌、換牌、藏牌的手法,極致的老千,在普通人面前隨意換牌,甚至換掉對方的底牌都不會被人發現。
在說到武門之時,蘇浩然突然身子前探,一把拽住了蛇姐的右手手腕。
“混蛋,你想干什么?”
蛇姐那雙月牙眼中劃過一抹殺機,左手從腰后探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劃向蘇浩然的喉嚨。
然而蘇浩然張嘴一叼,竟然將匕首咬住,同時翻開蛇姐右手,從她的旗袍小袖中拽出兩張A。
藏牌被蘇浩然當場抓了出來,蛇姐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握刀的左手也自然松開,仿佛一身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樣。
蘇浩然將咬住的匕首吐掉,舉著兩張A道:“證據確鑿!”
咣當!
同時,匕首掉落在桌面上的聲音響起,嚇得蛇姐嬌軀劇烈一顫。
“不,你不能剁我雙手,沒了雙手我就是廢人了。”蛇姐看向蘇浩然,漂亮的臉蛋變得猙獰,眼中滿是抗拒之色。
蘇浩然冷笑道:“我們剛進VIP區域時,你剁掉了那個胖老千的雙手,好像也沒顧念過他會成為廢人吧?”
“姓蘇的,你要知道這是我的地盤,這里的規矩由我定!”蛇姐惱羞成怒,猛然站起身來,語調冷冽的說道。
與此同時,七八名紋龍畫虎的壯漢沖了進來,全部站到了蛇姐的身后。
蘇浩然也站了起來,前世仙武大帝的霸道氣勢顯露無疑,帶著蔑視天下的勢態說道:“在你的地盤又怎樣?無論在任何地方,我都是規矩的代名詞。”
“好囂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蛇姐抬手小手朝著蘇浩然一指,兩瓣紅唇輕啟,優雅的吐出兩個字,“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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