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敢的,我只是……”
“別找借口,找借口就是人品不行。”
“好,貧僧今天陪伴到底。”
“好,如果你能堅持一夜不破戒,我就認輸。”
一旁夏曉曉看得一愣一愣的,人家一個嫉惡如仇的大和尚,只因為腦袋不靈光,已經連破酒戒和葷戒,這還要讓人家破色戒,這樣真的好嗎?
十分鐘后,蘇浩然在烈焰紅唇會所的吧臺處,拍出兩沓紅票子,然后朝三戒的包房指了指。
會所經理瞬間會意,滿臉陪笑收了錢,然后組織十名佳麗進了包房。
晚上十一點左右,數輛警車包圍了會所。
十一點十分,七八名衣不掩體的男女,被警員銬了出來,在這其中,就有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的三戒。
“MD!老子掃黃這么多年,第一次掃出來一個和尚來,真讓人大開眼界。”
為首的一個老警員,罵罵咧咧的往外走,罵到來氣時,還抬起右手在三戒的禿頭上抽了一巴掌。
“阿彌陀佛,別動手,我是在跟昆侖戰神比定力,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三戒雖然實力深不可測,但這貨腦子太軸,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去尼瑪德,還敢玷污戰神的名頭!”
“掃黃被抓了,還敢提戰神壓我們,這種垃圾人品就是欠收拾。”
“這和尚,長得就不像好人,揍他!”
就從烈焰紅唇會所到警車停的位置,不過六七米遠,三戒至少挨了十五六拳。
當然,三戒的身體別說挨這些普通人的拳腳炮,就是讓他們架刀砍都不會受傷,只是傷害不大,侮辱性太強。
上車前,三戒還梗著脖子吼道:“你們敢打我?我實話告訴我們,我師父是神王惡僧釋如來,是龍組組長。別打我了,剛才我已經給我師父發了信息。”
遠在京都,古剎大覺寺內,一個身高足有兩米,臉上堆滿皺紋的大和尚拍案而起。
他看著手機上傳來的信息,一股滔天的兇威從大和尚的身上釋放而出。
烈焰紅唇對面的酒店套房內,坐在窗邊的蘇浩然,笑著打了個響指,道:“走了,被警車拉走了,終于把這個軸和尚甩掉了。”
“你真壞!”
站在蘇浩然身后的夏曉曉,捂著小嘴笑道:“這種損主意,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不是想出來的,人才都是被逼出來的,這和尚……”
蘇浩然正說話時,他突然面色一凝,抬手捂住胸口,同時呼吸變得極為急促。
“蘇浩然,你怎么了?”夏曉曉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我,我中毒了。”
蘇浩然抬起右手,發現自己的掌心處竟然泛起一道觸目驚心的黑線。
他想起來了,自己用右手擋過安娜的匕首,想必就是從那個時候中的毒。
他又吃力的解開胸前的扣子,看了下胸口,原本胸前中刀的位置上,竟然也出現了一道黑線。
蘇浩然是下午受的傷,半夜毒性才發作,證明這種毒極為特殊,安娜為了殺他,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夏曉曉伸手扶住蘇浩然,急切的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蘇浩然虛弱的說道:“去醫院沒用,這種毒,除了我自己別人解不了。”
說完這句話后,蘇浩然捻出幾枚金針,快速封住了自己的心脈,以免毒氣攻心。
為自己下完針后,蘇浩然閉上雙眼,以轉九轉金身功法逼毒。
可是!
蘇浩然還是低估了這種毒素的可怕,九轉金身第一轉體基境大成的功力,根本無法將劇毒逼出來,哪怕配合龍門十三針,依然不行。
二十分鐘后,蘇浩然胸口發悶,猛的咳出一口黑血,眼神開始變得渙散。
“喂,蘇浩然,你你……”
夏曉曉嚇得臉色蒼白,抬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無比驚慌道:“呼吸變得這么弱,在得不到有效救治,恐怕就要死了。你不能死啊,你可是昆侖戰神,是國家棟梁。”
做為避世妖王的女兒,皇家的公主,夏曉曉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幾分鐘后,蘇浩然再次咳血,隨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蘇浩然!”
夏曉曉再次探了一下蘇浩然的鼻息,而后輕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輕跺小腳道:“只能用皇室秘法大陰陽祭了,蘇浩然,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說完這番話后,夏曉曉不知在哪弄出三柱青香,點燃后直接插于床頭。
她將蘇浩然抱于床上,抬手關掉了室內的所有燈光。
隨后,安靜的房間內,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聲。
一抹照亮黑夜的雪白悄悄鉆入被窩,同時兩行清淚從夏曉曉的眼角劃落,“你明明不同意娶我,我卻只因為看你一眼就沉淪了,我真賤!”
漸漸,房間內傳出陣陣水潮拍岸,又優美羞人的唱詩。
為夜深藏神女夢,
愛上襄王鐵石心。
鼓奏戰曲三更色,
掌上明珠落花紅。
半小時后,蘇浩然體內的十七級搏陽術功法自動運轉,而后曲骨穴內亮了,曲河秘藏開啟。
第二十一秘藏開啟,爆發出了極為恐怖的力量,近乎澆礦鍛鐵般野蠻的淬煉著蘇浩然的四肢百骸,更將他體內的毒素快速朝體外逼迫。
如果不是蘇浩然昏了過去,光是這種淬體的力量,他都無法承受。
兩個小時后,床頭上的三柱青香同時熄滅,夏曉曉近乎脫力的尖叫一聲,而后癱倒在了蘇浩然的身旁。
次日。
昏昏沉沉的蘇浩然,被一次次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吵醒。
“誰呀?”蘇浩然慵懶的按下接聽鍵,半瞇著雙眼問道。
“浩然同學,我是何天船啊!”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非常急迫的聲音,“京都軍官學院的武道社已經到了,我哥何天帆親自帶隊,跟我們的交流步步緊逼,我都快挺不住了,你怎么還沒來啊?”
蘇浩然睡意全消,猛然坐了起來。
何天船繼續說道:“現在還沒開始武比,可光是文斗和武技表演,我們就已經被壓得抬不起頭了,你現在到底在哪?”
“半個小時后,我一定趕回去。”
蘇浩然掛斷電話,掀被起床。
然而!
當蘇浩然站起身后,腦子瞬間嗡了一聲,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
因為,此時的他竟然沒穿衣服,床邊的地面上,還有他昨天咳血后留下的黑紅色印記。
再回頭看一下床單,雪白床單中間,明顯被人剪走了一塊,可床單上的其他地方,還有些許鮮紅的血跡。
“該死的夏曉曉,簡直不知廉恥!”
緩過神的蘇浩然,恨恨的握緊雙拳道:“竟然趁我中毒昏迷之時,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皇室的公主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說完這句話后,蘇浩然快速沖進浴室。
半小時后。
盛州軍工學院的武道社內,兩方社員相對而坐,可雙方的氣勢卻極然不同。
軍工學院的社員,個個臉色難看,甚至有幾個社員耷拉著腦袋,連頭都抬不起來。反觀另一邊穿著軍官學院制服的人,個個臉上掛著得意之色。
其中一個身材中等,相貌與何天船極為相似的青年,自信的說道:“剛才我聊了鐵砂掌的精髓,現在再說說綿砂掌。武技練到至剛不易,而至柔則更難,柔中帶剛又能剛柔并濟就更是難上加難……”
他就是何天帆,何天船的親哥,也是天榜前十的存在。
說話間,何天帆,從身邊的同學手中接過一張A4紙,右手在紙面上輕輕一按。
當他抬起手時,A4紙上竟然被他的掌力按出一個透亮的掌印。
“好厲害的綿砂掌,我們社長的實力,比百分之七十的老一輩高手都強。”
“天榜前十可不是說說的,這一招綿砂掌,恐怕軍工學院又沒人能練得出來吧?”
“都不用我們社長出手,剛剛我們表演的武技,他們不照樣沒人練得好嗎?他們軍工學院武道社,跟我們軍官學院武道社,簡直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嘛。”
在何天帆出手表演時,他身邊的同學們立刻開始吹捧,甚至完全不把主場作戰的軍工學院放在眼里。
做為主場武道社社長的何天船,站起身道:“哥,綿砂掌是我們何家家傳絕技,我也會。綿砂掌真正的精髓是隔空洞棉,你按穿一張A4紙,我也能。”
說到這里,何天船也拿起一起A4紙。
可是,何天帆卻笑了,“天船,你還是太嫩了,你是什么水平,我會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用你也能表演出的武技,在人前顯擺嗎?”
何天帆右手一抿,A4紙掉落在地,可是在A4紙后面,竟然還有一張柔軟的面巾紙。
綿砂掌講究的是軟打的透勁,A4紙的紙質比較硬,打穿真不見得多厲害,可是在打穿A4紙的同時還打穿了一張面巾紙,這就有點恐怖了。
“哥!”
何天船看得面色發紅,有些惱羞成怒道:“我們兩大院校的武道社是交流活動,你處處踩著我,一點面子不給我留,你還拿我當親弟弟嗎?”
何天帆聳了聳肩膀道:“天船,別把你的面子看得太重,哥早就說過,我要踩翻大夏四大軍事院校的所有武道社團。你是我親弟弟,也不能例外。”
當何天帆說出這番話時,武道社內的氣氛一下子充滿了火藥味。
何天帆繼續說道:“看在你是我親弟弟的情份上,我也不太讓你們難堪。文斗和武技表演就到這吧,接下來武比,你們自己認個輸,我們可以不打,怎么樣?”
這一句問話,有如大山一樣,問得何天船無言以對,軍工學院的一眾社員,更無人敢發聲。
“又或者!”
何天帆一抖手上透亮的面巾紙,道:“你也能把綿砂掌練到這個境界,我可以按照原計劃,把武比放到明天,明天你再認……”
“我來晚了!”
就在何天帆囂張得意之時,左手端著一杯豆花,右手拿著兩根油條的蘇浩然跑進了武道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