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然并不想跟徐雅產生過多的交集,跟她碰了下杯后,只輕抿了一小口紅酒,很是平淡的說道:“你也少喝點,女生在外面要學會保護自己,一會早點回家吧。”
其實蘇浩然的態度很明確,可徐雅理解錯了,她覺得蘇浩然對她還有余情,讓她早點回家是蘇浩然對她的關心。
于是徐雅一仰頭,直接將杯中啤酒干了。
由于喝得太急,啤酒從她嘴角涌了出來,水流快速滑過她尖尖的小下巴,順著白皙嬌嫩的脖子滾入領口。
坦率的說,徐雅算不上是絕世美女,但五官極為端正,尤其是打扮得十分簡單,馬尾辮配著清新的淡妝,給人一種單純質樸、清新脫俗的感覺。
可能是酒喝得太快,徐雅放下杯子后,雙手捂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蘇浩然微微皺眉,站起身來禮貌性的拍了拍徐雅的后背,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都告訴你了,讓你少喝一點,你怎么不聽話?”
明明是一句埋怨,卻再次讓徐雅會錯了意。
他是在關心我嗎?是的,他真的非常在乎我!
徐雅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浩然,質樸端莊的臉蛋兒上,浮起一絲酒醉的羞紅。
恰好蘇浩然低著頭,二人四目相對間,蘇浩然那張棱角分明的帥氣臉龐,配著一抹威嚴而不失男性痞氣的目光,有如一顆火種,將徐雅心中那壇深藏著青春回憶的烈酒點燃。
蘇浩然的手掌,再次輕拍在徐雅的后背上。
也不是徐雅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撲進了蘇浩然的懷里。
“哇!我就說過吧,舊情復燃了哈。”藺南看熱鬧不怕事大,竟然舉起酒杯大聲起哄。
趙重新今晚也像打了雞血一樣,跟著大喊:“親一個,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隨即,其他男同學們也跟著歡呼了起來。
相反,大多單身女同學們此時心都碎了,如果她們早知道蘇浩然的身份如此尊貴,恐怕早就撲上來了,哪輪得到徐雅跟他舊情復燃。
聽著大家的起哄聲,蘇浩然多少有些無奈,心中暗道:看來男人真的不能過分優秀,否則太招風了。
而徐雅卻被起哄聲鼓起了勇氣,她快速踮起腳尖,在蘇浩然的臉頰上淺嘗輒止的親了一小下。
蘇浩然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徐雅已經羞怯的跑開了。
“死胖子亂起哄!”
蘇浩然瞥了藺南一眼,無奈的重新坐了下來。
隨后,這場老同學聚會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大家回憶曾經、感慨當下、展望未來,推杯換盞中再次拉進了同學們之間的距離。
有些男同學不敢主動來跟蘇浩然攀關系,便主動去給藺南敬酒。還有些女生嫉妒徐雅,也在不停的灌她。
陸鼎文一直等了十幾分鐘,看沒人再來給蘇浩然敬酒,這才重新端起酒杯,用請示領導的口氣說道:“老同學,你看在我態度誠懇的份上,別跟我一般見識了,讓我敬你一杯吧。”
蘇浩然頭也沒抬,一邊吃著遼參一邊說道:“如果你只是針對過我,現在又向我道歉了,我一定不會讓你沒面子,我蘇浩然有這個度量。但是,你在徐雅父親住院的情況下還拖欠人家工程款,借機想占女同學的便宜,你這種垃圾人品就不在我交友的序列之中,懂?”
蘇浩然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清晰,而且在他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會自覺的安靜下來,因此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陸鼎文用力握緊酒杯,羞恥、屈辱的情緒在心中沸騰,他不斷的問自己,為什么要過來像狗一樣巴結蘇浩然?就為了當眾自取其辱嗎?
而這時,趙重新突然起身,毫不客氣的說道:“陸鼎文,回你自己的千萬桌自己喝去吧,別用你那喝過痰桶的嘴跟浩然說話,人家看你都惡心,你感覺不到嗎?”
唔嘔!
一提起喝痰桶的事,好多女生又被惡心吐了。
“班長,滾回你自己的千萬桌吧,像你這種人,在怕在會學狗叫,浩然都不會要的!”
“姓陸的,我要是你的話,現在都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怎么還好意思站在那不動呢?”
“陸鼎文,請你遠離我的男神,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回望兩個小時前,陸鼎文剛進娛.樂城時,絕大多數老同學都在巴結他。他剛跟蘇浩然杠上時,所有人幾乎一面倒的聲討蘇浩然,可是現在的情況徹底反轉了。
喝過酒的老同學們,譴責陸鼎文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氣得陸鼎文狠狠的摔碎了手中的酒杯,轉身就走。
可是!
當陸鼎文剛走到電梯前的時候,兩名服務生竟然把他攔住了。
“干什么?”
陸鼎文大聲吼道:“你們兩個臭服務生也敢看不起我?我要走你們管得著?”
“對不起,陸先生,我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今晚轟趴館是你包的,你還沒結賬呢。”
“先生,這是賬單,請你核對一下,你是現金還是刷卡?”
陸鼎文氣得右手劇烈的顫抖著,平復了好半天的情緒才慢慢摸出自己的信用卡,幾乎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刷卡!”
付完錢后,陸鼎文這才被允許離開。
“蘇浩然,你給老子等著。”
出了東山溫泉娛.樂城之后,陸鼎文扶著自己的賓利添越,惡狠狠的說道:“今天你給我的恥辱,我一定加倍奉還,我們走著瞧。還有馬得志,你這個畜生把我害得這么慘,咱們以后事兒上見。”
來時前呼后擁,走時無人相送,陸鼎文獨自開車離開時,耳邊還回響著老同學們嘲笑他的幻聽聲。
晚上八點左右,同學聚會正式結束。
老同學們簇擁著蘇浩然走出娛.樂城,因為大家知道蘇浩然和藺南是打車來的,有兩個開車來的女同學,竟然主動要求送蘇浩然回家。
尤其是一個小名叫樂樂的女生,家里的條件好一些,竟然把自己的寶馬3系開到了蘇浩然的面前,一個勁的招呼蘇浩然上車。
可就在這時,兩道熾亮的車燈,將娛.樂城正門前照亮。
所有人瞇著眼看去,一輛掛著五個9牌照的蘭博基屁U乳s,緩緩開到了蘇浩然面前,恰好與寶馬3系相對停了下來。
湛藍的車身,在娛.樂城霓虹燈的照耀下,流動著醉人的嫵媚線條,看得好多女生眼中不停的閃著小星星。
馮文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用雙手捧著車鑰匙,恭恭敬敬的遞向蘇浩然,“蘇先生,您的車已經修好了,新換的車玻璃都空運到寧州的原廠件。”
所有老同學再度被蘇浩然給震撼到了,他戲耍陸鼎文時,證明了自己的個人實力;他吃飯時娛.樂城給他設專座外加鄭軍山敬酒,那是證明了他的身份地位;可蘇浩然到底有多少錢?到底有什么能證明雄厚身家的實物?恐怕任何人都心存好奇。
可這輛豪華大牛的出現,算是給蘇浩然的真實身家,提供了最堅實的證據。
尤其是那五個9的牌照,配著蘭博的大牛車標,將蘇浩然的身份地位再次抬高數個層次。
剛才還招呼蘇浩然上寶馬的樂樂,目光已經在面前這輛大牛上挪不開了,跟這輛蘭博U乳s相比,寶馬3系就如同自行車一樣簡陋。
“老馮,辛苦你了。”蘇浩然隨意的道了聲辛苦,馮文立即被感動得心潮澎湃。
難怪楚鈺覺得蘇浩然擁有極高的馭下手段,他不是刻意的駕馭手下,而是達到了讓人仰望的高度后,卻從來不把手下人看低。
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能對身邊的士衛道聲辛苦,士衛自然榮幸萬分愿肝腦涂地。單憑他的氣度和格局,就足以讓手下人對他發自真心的崇敬了。
“兄弟,上車!”蘇浩然接過車鑰匙,朝著藺南招了下手。
“我就別上了,浩然,你把她送家去吧。”
藺南扶著已經走路不穩的徐雅,走到蘇浩然的車旁,還擠眉弄眼道:“今晚兄弟允許你放飛自我,我絕對不跟雨彤說。”
“別胡說八道。”蘇浩然本想拒絕送徐雅回家,可藺南已經把徐雅推上了車。
趙重新開著一輛豐田車,也擠了過來,還朝著蘇浩然擺手道:“浩然,我拉胖子回去,你先走吧,晚上玩得開心點。”
“行了,大家都喝酒了,誰也不準自己開車,趕緊叫代駕哈。”
蘇浩然懶得多做解釋,扔下一句善意的提醒后,留下一片羨慕的目光,駕著大牛駛離了娛.樂城。
不過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后,蘇浩然在路邊又停了下來。
他將左手伸出車窗外,小指向下一豎,一道散發著濃烈酒精氣味的水線,從他指端少沖穴涌出。
蘇浩然這是利用九轉金身的強大體術,將有害于身體的酒精排出體外。前兩天他在斗酒中擊敗李松,其實也是偷偷用了這一招。
在逼出酒精的同時,蘇浩然的目光瞄在了后視鏡,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然后對徐雅說道:“你家在哪?趕緊指下路。”
然而徐雅沒有半點回應,竟然醉得睡著了。
“暈!”
蘇浩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后一腳油門到底,車子再次沖了出去。
隨后,一輛黑色本田車快速跟了上來。
某醫院病房內,丁老五接到了一條信息,瞇著雙眼說道:“從邊境過來的兩個黑拳手,已經跟上蘇浩然了,這二百萬沒白花。”
丁老五的老婆張彩蘭更狠,她坐在病床邊,立刻慫恿道:“老公,把你手下小弟們都召集起來,反正今晚蘇浩然死定了,我現在帶人去把吉祥齋飯店搶回來。”
“好!屬于我的東西,今晚全拿回來。”丁老五也心中發狠,立刻編輯信息群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