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我不會認輸的,除非你打服我。”李松雙臂展開,氣息再度拔高。
在蘇浩然天眼通的視角下,看到他的龍王甲胄竟然隱放毫光,使他的戰力也獲得高額提升。
與此同時,蘇浩然的右拳握起。
從他的右手上,一道金色龍紋浮現,如水般漫延向整條小臂。
“神藏嘛,你當我沒有?”
蘇浩然的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微笑,道:“我的金龍玉臂無堅不摧,看能不能破你的龍王甲胄!”
天臺整體震動,頂樓大平層內的江雪,都能聽到轟的一聲劇響,好似地震了一樣。
“咦,有人跳樓?!”
江雪猛然一瞥,看到有人從天臺上墜落,恰好經過自家的落地窗。
她趕緊跑到窗前向下觀望,然后歪著小腦瓜嘀咕道:“這個自殺的人,看起來怎么像我老公……我老公?”
原本江雪只是震驚有人跳樓自殺,可是一聯想到李松,又想到李松和蘇浩然在天臺上比武,隨即瞬間張大了小嘴。
當她拉開飄窗,想向下看個究竟時,一只大手從下方探出,扒在了窗臺邊。
“鬼啊!”
江雪嚇得魂不附體,操起一旁的花盆向下就砸。
只是,當她砸下花盆的同時,也看清了那張帥到完美的立體臉龐,同時驚呼道:“老公,對不起!”
“尼瑪……”
李松只來得及暴了個粗口,花盆便在他的臉上炸成一朵泥土煙花。
正當李松將要二次墜樓的危機時刻,一道矯健如神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手抓住窗臺的外沿,一手抓住了李松的手腕。
“浩然,你怎么下來了?”
驚魂未定的李松,看著救下自己的蘇浩然,無比震驚的說道:“這是古京大廈,足有六十九層高,你特么想死啊?”
蘇浩然的嘴角挑起一抹從容的微笑,甩手將李松扔進飄窗,然后自己有如靈活的貍貓一樣躍入室內。
“瘋了,你特么瘋了。”李松坐在安全的地板上,大聲朝蘇浩然吼道:“如果因為救我,你要摔死了怎么辦?我怎么跟你的兩個老婆交代?”
蘇浩然一臉平靜,用說教的口吻道:“我們是兄弟,哪怕你的面前是粉身碎骨懸崖,我也會拼命把你拉回來。松哥,跟我去軍隊吧,如果面對真正的戰爭,我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給你,因為我知道,你和我的選擇一樣,會有身體幫我擋住射向我后心的子彈。”
說話間,蘇浩然俯身,朝著李松伸出了右手。
李松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握住了蘇浩然的手。
從地板上站起來后,李松拍了下蘇浩然的肩膀,甩頭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
兩兄弟轉身朝門口走去,一個半小時后,二人進入一片開放式的旅游公墓。
一束白花,被李松放在一塊刻著‘烈士張建功’的墓碑前。
蘇浩然看到,在這里有數十塊墓碑,右上角上都刻著一個紅色的盾牌。
李松道:“長眠在這里的人,都是出生在北方四省,擁有超級軍功的烈士。就像他,張建功,十三年前,我還是個少年的時候,被卷入了西北動.亂,是他救的我。”
蘇浩然認真的聽著,同時立正,朝張建功的墓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李松繼續說道:“當年張建功頂著數十名雇傭兵的火力,把我抱了出來,而他的后背足足被打出九個血洞。”
“可敬。”蘇浩然由衷的吐出了兩個字。
“我永遠記著一段話,張建功臨死前對我說的話。”
李松嚴肅的說道:“他跟我說,太平盛世是烈士們用鮮血換來的,和諧社會是戰士們用雙肩扛起來的,你這么小就看到了這個世界最殘酷的一面,希望你不要留下心理陰影。如果你將來愿意當兵,希望你也可以為身后的家國無怨無悔的戰斗,但是……”
說到這里,李松仰起頭,眼淚竟然流了出來。
他抬手捂臉,緩了好一會,才把悲痛的情緒壓住,低聲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害怕面對最殘酷的世界,如果你覺得扛不起軍人的責任,你就當個普通人,永遠別穿軍裝,不要褻瀆了軍裝。”
蘇浩然微微點頭,道:“松哥,我懂了,我不逼你。”
李松搖頭,似乎還想說什么,可就在這時,一小截煙頭,啪的一聲彈在了旁邊一塊烈士墓碑上。
蘇浩然和李松,同時扭頭看去。
五個穿著筆挺西裝的漢子,站在不過處給一塊墓碑獻花擺祭。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的漢子,站在同伴們的外圍,煙頭就是他扔過來的。
更可恨的是,這醉漢看著這邊一塊塊刻著紅色盾牌的墓碑,一邊解褲子一邊說道:“麻痹的,喝多也,尿急。”
尿急?
李松指著醉漢罵道:“把你的臟東西收回去,烈士不容褻瀆!”
“我去尼瑪德,我就在這尿,關你屁事?”
醉漢不僅不服,還繼續向外掏著東西,罵罵咧咧道:“烈士了不起啊,老子就在這尿,我看你能怎么樣?”
“那你就是找死。”李松身如急電,剎那間撲到醉漢面前。
然而蘇浩然比李松更快,一塊翻飛的紅磚從李松耳邊飛過,啪的一聲拍在了醉漢的臉上。
這囂張醉漢,整張臉都被拍扁了,完整的一塊紅磚炸碎成數塊。
“啊,特么的,誰敢打我?”醉漢抬手捂臉,大步后退。
“大魁?”
“該死的,敢打大魁,你們是什么人?”
“不用問他們是什么人,動了我們的人,就該死!”
另外四名大漢,同時扭頭看向蘇浩然和李松。
至于那醉灑的大魁,此時雙眼通紅,鼻梁子徹底塌了下去,順著鼻孔向下淌著血。
“混蛋,你們倆是誰打的我?”
大魁指了指李松,又指了指蘇浩然,惡狠狠的說道:“有種再打我一次試試……”
緊接著又一塊板磚砸在了大魁的臉上,這一次砸得更狠,整塊紅磚幾乎炸成了飛屑,大片的磚粉灑落,拍得他張嘴噴出四五顆大牙,整個人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豈有此理!”
另外四人中,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冷著臉揮手道:“給我打。”
隨即,另外三人迅速撲向蘇浩然。
可是三人只沖出兩步,便炸響三道拳聲。
李松有如門神,將三人擋在面前,當他做出收拳的動作后,三名壯漢同時捂著肚子跪倒在地。
“好身手啊!”
那中年漢子,面帶冷意,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槍口直指李松,用高高在上的口氣說道:“老子是北方軍區,駐盛州獨立團的副統領廖野男,信不信我開槍崩了你們?”
“獨立團的副統領?”
蘇浩然點然了一支煙,向前走來,同時指著身旁的一塊塊烈士墓碑,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國家的烈士?”
“我當然知道。”廖野男歪著脖子說道。
“你身為軍人,又知道長眠在這里的人都是烈士,你看著你手下的兄弟,向烈士墓碑彈煙頭、看著他要向烈士墓碑尿尿,你不但不管,還敢對我們舉槍,你也配叫軍人?”蘇浩然問出這句話時,聲音越來越響亮,到了最后甚至有種振聾發聵的大勢。
廖野男被問得嘴角抽了抽,最后梗著脖子說道:“他喝多了,情有可原。”
蘇浩然吐了口煙霧,冷著臉道:“他喝多了情有可原是吧?那你喝多了嗎?”
“我沒喝,我今天是來給我爸掃墓,我肯定不能喝酒。”廖野男說道。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時,蘇浩然屈指一彈,半截煙有如鞭子一樣釘在了他的臉上,一片火星兒在他眼前炸起,好似小型的煙花。
“你……”廖野男又疼又驚,向后退了三步。
蘇浩然繼續邁步向前,大聲呵斥道:“你沒喝酒,又不約束喝酒的兵,那么你就有罪。”
“去尼瑪德罪,一塊墓碑而已,別說沒尿上,就算尿了又能怎樣?”
廖野男的話剛說完,就感覺一股沛然大力在自己的左臉上炸開,蘇浩然是如何到的他面前他都沒有看清,當他看到蘇浩然收回巴掌時,他已經摔倒在五步開外。
打完人后,蘇浩然冷著臉道:“普通人都知道尊重烈士,你卻不懂這個道理,我看你沒有再穿軍裝的必要了。”
“放屁,我打死你。”廖野男大怒,猛然扣動了扳機,而且是連開三槍。
但是,三聲槍響過后,蘇浩然原地未動,并且半點傷未受。
他抬起右手,三指子彈竟然夾在了他的指縫間。
廖野男如同見了鬼一樣,嚇得臉色鐵青,大聲問道:“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誰?你怎么可能接住子彈?”
蘇浩然左手一抬,昆侖戰神的勛章亮了出來。
廖野男的雙瞳瞬間放大到極限,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一個團級的副統領,敢向戰神開槍,這是死罪啊!
“把你的槍收起來。”蘇浩然背起雙手,冷冷的命令道。
廖野男立刻收槍,不敢有半分違背。
其他幾名被打倒的漢子,此時也爬回到廖野男的身旁,個個不敢抬頭。
恰在此時,一群帶著紅領巾的小學生,在幾名老師的帶領下跑進墓區,向烈士墓碑獻花,然后拿著抹布,認真的擦拭著每一塊石碑。
看到這群小學生的表現,以廖野男為首,幾名大兵倍感汗顏,全都抬不起頭來了。
蘇浩然看向李松,道:“未來,我希望自己長眠后,也能有這么多孩子來看我,你呢?”
“烈士不容褻瀆,我心里那個結解開了,我希望,將來也能和英雄們躺在一起。”李松抬手揉了揉雙眼,正色道:“我跟你去中部軍區,加入虎神特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