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匆匆,時光無情。
巴山戰亂,四大宗門聯手圍攻紫冥一族,在不絕的戰火之中已然過去一年時間。
一年之中,巴山數次集結精銳強攻紫冥城。
紫冥一脈實力不如巴山四宗聯合,但卻是每一次都擊退聯軍的進攻,更是一次次打的聯軍潰退千里。
其中鬼尊手持元骸圣刀戰無不勝,甚至與五大化神修士多次聯手都無法戰勝。而玄尊用兵入神,進退有序且清楚的掌握巴山聯軍的弱點,一次次在玄尊的計謀下,紫冥一脈的占區不斷擴大。
而到了如今,紫冥一族的陣地赫然已經逼近龍虎山的地界了,但在這樣的時刻,雙方一年中從未停歇的戰斗停止了。
突然的安靜,任何人心中都沒有底。
在一年的戰斗中,巴山聯軍損失很大,其中關是隕落的元嬰修士便達到了十幾人。之下的結丹修士更是損失了百余人,而更低階的弟子已經無法知道具體的數量了。
只是每一日從戰場上運下來大量的無主法器可以猜個大概。
今日,了塵真人召集幾大化神修士齊聚一堂,在龍虎山中舉行會議。
了塵真人坐在上位,他面色陰沉蒼老的面容之上是屬于一個合體修士少見的疲憊,他默默的翻看著手中的報告沒有說話。
下方是五大化神修士,前兩位是了宗上人與了戒上人。而后依次是無常山尊、劍藏山尊與龍虎山尊。
在會議桌的最后還有一些頗具聲望的元嬰修士,其中孤獨寂赫然在列。
會場之中氛圍沉悶,都在等待了塵真人開口。
不多時,了塵真人放下報告緩緩說道。
“與紫冥魔族開戰一來,一年時間以四宗聯合力量,卻生生無法攻破那道城門。反而節節敗退如今,紫冥魔族已經快要鄰近龍虎山。還好目前紫冥魔族停止了攻勢,不然后果難想。”
龍虎山尊此時卻是惱怒道:“四大宗門聯合,卻是不敵那紫冥魔族,以我之見乃是某些人為了一己私利,不肯出動宗門實力。我龍虎山自開戰一來便是損失最大者,除去低階弟子的損失,就連元嬰修士都損失了四名了。找我看打完這杖無論輸贏巴山五宗都沒我龍虎山的位置了。”
聽了陳義的話劍藏門主劍辰子也是一拍桌子說道:“陳小子,就你龍虎山的損失算損失嗎?我劍藏門也隕落五名元嬰長老了。要哭損失自己回去對著你祖宗靈位哭去,還一己私利我看你這話別有用心。”
陳義聞言勃然一怒,他捏緊拳頭,渾身一股沛然氣勢散開。
“劍老兒,休要血口噴人,紫冥魔族又不是兵臨劍藏門,若不然我看你還說風涼話!”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了戒上人怒斥道:“聒噪!要吵下去慢慢吵,現在是會議期間,若是在犯逐出會議!”
了戒上人怒斥之后陳義與劍辰子沉下怒火,在如何還是要給了塵真人一點面子。
而后了塵真人緩緩說道:“誅魔戰役,各方皆有損失,無有哪一方占的好處之言。龍虎山面臨困局,巴傳山定要整合戰力相諸,且巴山五宗乃是巴山根本在如何也不能更替的。”
了塵真人說完之后陳義的怒氣也松了兩分。
而后了塵真人問道:“誅魔戰役連番失利,在座諸位可有想法,為何我們總是不堪一擊?”
面對了塵真人的詢問場中一時默然,直到一盞茶時間之后無常宗宗主任南平慢慢道。
“誅魔戰役不利,我倒是有幾個看法,只是怕講出來多有不妥之處。”
了塵真人抬手示意道:“任宗主請講,無需顧忌。”
隨即任南平輕咳兩聲說道:“依我之間,我們聯軍屢戰屢敗至少有四點。”
“說出來大家聽聽。”了塵真人雙目一亮道。
任南平隨即開始羅列。
“第一點,也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便是巴山聯軍軍心不齊。雖同時巴山修士,但分屬各個宗門,臨戰之時即便再有規劃也難免出現偏差。這一點上比之進退有序的紫冥魔族便差之不少,此乃低階修士損失慘重的主要原因。”
“任宗主,你莫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陳義意味深長的說著。
了塵真人卻是說道:“這一點本座認為說的很好,巴山聯軍比之紫冥魔族確實不夠凝聚,但這個問題也不是能快能夠解決的。”
任南平繼續道“的確,但還是有緩解方法,便是在編制上盡量使得一宗弟子為一個編隊,而后編隊協同進攻其效果會好一些。”
“不錯的提意。”了宗上人也點頭說道。
任南平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便是計謀之差,紫冥魔族玄尊用兵入神,每一次都能預料我們的進攻方式。且他所布置方擊手段等等也是高明,如現在他們大舉得勝且畢竟龍虎山邊緣卻停止攻擊,這便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哼,那是怕了我龍虎山舉宗之力。”陳義自得道。
“非也,紫冥一族退兵其實乃是因為戰線原因,紫冥魔族雖然單個戰斗能力很強但數量卻是不足。他們一舉擊退我們數千里,卻不再追趕乃是因為戰線段過長容易出現隊伍脫節,導致分兵太散,又被分為圍絞的危險。”
了塵真人也道“如此可見玄尊之謹慎。”
任南平繼續道:“正是因為這一點,紫冥魔族的步伐不可能完全深入我們巴山之中,他們目的應當是想要站穩腳步。在我們無法攻下他們的紫冥城之后,在來與我們談判。”
“紫冥魔族,非是同族其心必異,無談之可能。”了塵真人補充道。
任南平也繼續道:“第三點,便是鬼尊使元骸圣刀太過強大,其一人使元骸圣刀便能敵我們五人。可以如此說,元骸圣刀不除,這場戰爭我們毫無勝算。”
對于此點其他的人都無話可說,或者說在鬼尊的壓迫之下已經起了陰影。
了塵真人說道:“元骸圣刀是必須要想到解決辦法,此事本座會去想的。”
“至于最后一點,則是巴山聯軍使者缺少一個部分,便是落凰峰的支持。落凰峰實力不凡,只是他們封山而為,我看是時候派出使者請他們出山了。”
了塵真人雙目露出思索之色道:“居然如此,這件事情便交給你們無常宗去辦吧。”
任南平拱手領命,之后便是坐下。
有了任南平的幾條建議,之后的會議也圍繞著展開。
一段時間之后大會結束,任南平便是將出使落凰峰這件事交給了孤獨寂,當然其中還有一個巴傳山的使者。
孤獨寂一番思索便是回了無常宗。
此事,無常宗內宗劍堂,在劍堂秘境的閉關之地中。
應秋正在輕撫琴弦,滄瓏月明在應秋皓白的手指之下發出空靈的天籟之音,她秀美的雙瞳注視著面前一個正在舞劍的身影,情意漸濃。
舞劍之人,正是林岐。
此時的林岐默仁劍舞殘影,一道道是真是假如幻如真的劍氣流轉。那游走的劍勢如水般無孔不入,其在剛強之時釋放出一道道恐怖劍意。
舞劍片刻林岐收回劍勢,他雙目蘊神赫然將若水劍境學會了,且就連秘傳劍法也摸透了不少。
應秋此時也停下琴聲,她緩步走到林岐的身旁,抱在林岐的腰見她的臉貼在林岐的胸膛上,杏口開合那蘭麝之香便是林岐心神舒適。
“夫君的水識劍法又精進了不少,恭喜你了。”
林岐也寵溺的撫摸了一下應秋的頭道:“可惜水識劍后兩招我始終無法參透,倒是秋兒你的修為增長了不少,甚至都快到了六隙結丹了,師尊知道后一定更加高興。”
應秋莞爾一笑,與林岐相擁坐在藤條編織的躺椅上。
“都是得益于那一顆壓制血咒的丹藥,而且夫君修為也提升不少,不過一年時間將近出關之后夫君可能會被派遣到前線去。”
應秋說著不僅有些黯然,仿佛是十分害怕分別的到來。
林岐則是說道:“只要我們的寶貝秋兒平安無事便要,如今我有水識劍法在,且默仁劍劍陣也能使用部分。有這些在我自保無疑,至于秋兒你的情況想來便不會派你出去了。”
林岐說著一只手輕撫在應秋的小腹,應秋也幸福一笑伏在林岐的身上。
如此幾日之后,林岐與應秋閉關的時間到了。
出關之日孤獨寂已經等候在秘境之前,迎接兩人孤獨寂十分高興,特別是感受道應秋的氣息變化之后更是欣喜。
林岐也詢問了一些應秋如此是否可以不用派去前線,要派便派他一人便可。
孤獨寂則是笑道:“那是自然,只要應秋好好的在雅苑靜養便是了。”
而后孤獨寂也也說道:“至于你,為師也爭取不讓你上前線那邊太危險了。而且為師手中也有一個人物,便是要派人前往落凰峰當使者請落凰峰出手相助。這個任務為師想讓你去,這個任務沒有危險,且昨晚之后你也也是出了任務,之后數年都不會有你的事情了。”
有這樣的好事林岐自然是原因,便是答應了下來。
孤獨寂也給林岐講了一下同行之人,分別會是一名巴傳山的使者領隊無常宗便是南引,遙夢還有林岐幾人一同前往。
如此交代一番林岐也算是心安了。
而就在同時,紫冥城中。
浮生背負雙手,雙目遙望著遠方的巴山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時一個妙齡女子走到了他的身邊,此女身形婀娜身穿淡紫色行裝,絕好的身材展現出誘人的線條。
她一頭披肩長發泛著淡淡的紫色,面容也是極為瑰美。
她站在浮生的身旁淡淡的說道:“玄尊讓我們去一趟落凰峰,想要探查一下落凰峰的動向,你都準備好了嗎?”
浮生沒有注視她,而是看著遠方的天際說道:‘還要帶段淵此子去?”
“他是巴傳山行動的功臣,如今族中地位更是不低,你有什么疑慮嗎?”
浮生默然,不知其在想什么。
只是凝視天際的雙目好似泛著一絲的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