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聞言轉身,說話那人正是風烈。
“原來是風兄,怎么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風烈則是輕輕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慢慢說吧。”
聽著風烈的語氣,林岐便感覺有一點不妙。
“怎么此事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你跟我來吧,我們慢慢說。”說罷風烈便是帶著林岐離去。
跟著風烈走了一段時間,便又來到了那間酒樓所在。
兩人還是在那個雅間,風烈點了一點酒菜,等酒菜上桌兩人吃了一點后,林岐又才問道。
“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了吧。”
風烈仰頭飲盡一杯酒,他才帶著愧疚之色說道:“說來慚愧,你拜托我要找的魂修,我可能無能為力了。”
一聽風烈如此說林岐也詫異起來。
“怎么說?難道皇城之內一個魂修的消息都沒有?”
對此風烈再喝幾杯酒,面路苦色他壓低聲音說道:“對于追查魂修這件事,我不去問還不知道,我前幾日去拜托我一個皇城之中當巡官的好友問了,他卻是讓我不要去問這些問題,不然會有殺身之禍!”
一聽風烈如此說,林岐便是明白,一定是彘牙老下的命令,如此看來當初那個魂修應還未與彘牙老接觸。
說著風烈又壓低一點聲音,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才說道。
“但我那朋友在我的追問之下還是給我講了一點這方面的事,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透露出去啊!”
“我林岐非是那種不義的小人。”
聽林岐如此說,風烈便給林岐倒滿了酒,他舉起酒碗道。
“我知道兄弟你不是那種人,來干。”
林岐便是仰頭飲盡烈酒,風烈這才喃喃道來。
“我那朋友給我說,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接到一項命令,便是要調查城中所有的魂修,以及所有魂修的蹤跡,而且這道命令不是來自于圣皇宮,也不是來自與三尊殿,他的長官也沒和他提起過到底是誰交代的這項命令。”
聽到這里林岐心中怒火漸起,他知道這下令之人一定是彘牙老。
“而且這個命令雖然是調查與追蹤,但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指令,暗中他們長官明確告訴他們,遇見魂修格殺勿論,而且成者賞靈石十萬。”
一聽到這個賞賜林岐也為之一震。
“十萬?”
風烈點頭回道:“十萬,但是這十萬不是這么好拿的。”
林岐露出思索之色回答:“這個之中有什么貓膩。”
“按照我那朋友的說法,這十萬只是誘餌,上面那個長官只是想要找魂修的蹤跡,所以這十萬恐怕沒有人能活著帶走。”
風烈說著他面色慢慢凝重,而后他在壓低一些聲音問道。
“令楓,你為何要找魂修?難道你知道內中的隱情?”
所聞風烈如此一問林岐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實不相瞞,我也是受人委托我礙于情面為他一問,卻沒想到牽扯這種事情。”
聽了林岐的回答風烈也喝了一大口酒小聲的勸告林岐。
“令兄,聽我的,無論是誰拜托你查這件事都不要在繼續了,這之中的水太深了。”
林岐也舉杯敬了風烈一杯道:“多謝風兄警醒,不然兄弟我可要受莫名之罪了,不過之前兄弟說那十萬沒人能拿走,不會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風烈此時在喝幾杯之后話也說得更開了。
“聽我師兄提起,就在幾日之前,西皇城的一個巡官在巡查時意外抓到了一個魂修,他當時還很神氣的說著要發達了,他要用這筆靈石逍遙快活幾年。”
“但是他將魂修抓去之后,此人便再沒出現過,有傳言稱他已經死在皇城的某個角落里了。”
風烈說著不住的搖頭,他仰頭一連灌下幾杯,雙眼也慢慢開始泛紅色。
“唉要我說,都是貪,那人要是不貪那十萬靈石多少還是一個結丹修士,在外界怎能不能活得滋潤,唉,在皇城中哪里都好,就是一個不小心便要掉腦袋,令兄弟,你可不要在去打聽關于魂修的事。”
聽著風烈說的話,他心中也有了一點頭緒,便是說道。
“多謝風兄弟驚醒,不然我還要陷入危機之中,來我們喝,今天喝個痛快。”
兩人說著便喝了起來。
如此林岐與風烈又是大喝一場,不出所料的是,風烈再此被喝倒了桌下。
林岐叫來店家安頓好風烈,便是獨自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回到園中已是日暮西沉,他坐在院中的池塘邊,看著眼前暮光粼粼的水塘,他的眼中卻滿是思索之色。
“全城搜捕魂修,一定是彘牙老所為,看來那個魂修并不是彘牙老能控制的棋子,只是如此的話我要如何才能找到那個魂修。”
如此局面使得林岐非常被動,他是要等到悲念回來再考慮下一步還是?
就在林岐苦惱的時候,他的耳邊仿佛傳來一聲極為遙遠,但又極為清晰的劍鳴!
那聲音傳入林岐的耳中,使得林岐整個人為之一震,他轉過身,院中云非青正在持劍而舞。
他遵循著水識劍法的劍路運劍,青袖劍鋒雖然犀利,但尚不能達到發出劍鳴的程度,林岐再釋放神識,他神識探知到紅憐所在,此時的紅憐也正在閨房之內修持。
所見四周并沒有人使劍林岐不由得疑惑,他站起身來,神色逐漸凝重。
他知道這劍鳴之聲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的。
就在此時,紅憐從閨房出來,她緩步走到林岐跟前問道。
“怎么突然散出神識,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林岐舉目遙望仿佛要看清什么東西一般。
“我聽到一聲劍鳴卻不知何處傳來,不知紅憐姑娘你是否聽見?”
紅憐輕搖螓首說著:“劍的聲音我倒是沒有聽見,不過令楓你聽見了嗎,好像不遠處有鑼鼓齊鳴的聲音啊。”
聽紅憐如此一說,林岐將聽覺收束一些,此時他才聽到,仿佛煮靈山莊的外面,正傳來一陣陣歡喜的鑼鼓之聲。
“的確是有鑼鼓之聲。”
紅憐嫣然一笑說道:“是不是你幻聽了將外面的鑼鼓之聲聽做了劍鳴之聲了?”
對此林岐斬釘截鐵的否認。
“不可能,我不可能聽錯劍鳴的聲音,而且我聽的那聲仿佛很遙遠的樣子,而鑼鼓之聲太近了。”
“我看納你是想太多了,我感覺你隨時都是繃著一根弦的樣子,無論是在煮靈閣的時候,還是在煮靈山莊,你都是處在極端緊張的狀態下,會不會是你太累了。”
紅憐幽幽說著雙眸之下帶著一絲柔和之色。
林岐啞然一笑打趣的說著:“與人斗其樂無窮,與天斗其樂無窮,我怎會感覺到累。”
紅憐朱唇微啟輕嘆一口氣,她眼神中一絲落寞一閃而過,隨即說道:“還是不要去想這些斗來斗去的事情了,你聽外面鑼鼓聲這么熱鬧,不如我們去看看熱鬧散散心吧。”
林岐一想自己可能的確是有些緊張了,畢竟聽到城中追絞魂修的事情后,他的心便一直不平。
“如此也好,出去看看吧,非青走我們出去看看熱鬧。”
云非青聞言一把抹去小臉上的汗水他收起寶劍,與林岐一同出了門。
三人走到煮靈山莊大門處,此時所見大門所在也赫然圍了幾十個人在張望。
林岐走過去,舉目所望,所見那門外一群人排成幾條長老,當頭的張燈結彩吹拉彈唱好不熱鬧,而在中間一個青年與中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慢慢行進。
他們的后面,乃是一排排馬車,馬車上滿是載滿的珠寶首飾,以及貴重之物顯然不是尋常人家。
“這些人是誰?好氣派啊。”紅憐所見也是輕嘆。
此時她身邊一個女弟子說道:“這是彘牙老的旁系子孫之一,那兩個騎高頭大馬的兩人便是。”
紅憐聞言這一行人居然是彘牙老之后也面露憤色,她對彘牙老的這些后人可沒有多少好看法。
林岐則是看著這群人面路殺氣。
“但是這群人帶著這么多的東西是要去哪里?”
那女弟子便回答道:“你不知道啊,這些人都是為了參加彘牙老嫡孫女的及笄之禮來的,他們備的這些東西都是要送給嫡孫女的禮物。”
此時紅憐才說道:“那嫡孫女便是白霜緣吧。”
“是呢,這次白霜緣的及笄之禮聽說邀請了全皇宮的重要人物前來,就連邊境的一些城主都親自前來賀禮。”
這個消息對林岐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白霜緣及笄之禮時來的人越多,便對林岐越不利,那些人不用想便知是彘牙老的黨羽。
浩浩蕩蕩的隊伍如長龍一般經過在林岐的眼前,他看著這些人,眼神之中便是閃過殺伐之意,彘牙老的人,和他一般都是腐朽如蛀蟲般的存在。
門前的隊伍也慢慢走過了門口,他們身后跟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這些人跟在這隊伍之后,看著這些珍稀寶物,還有那高頭大馬露出無比羨慕之色。
“這便是尊族之后的待遇啊,想當年我及笄之年時,可沒有這么隆重的禮,更沒有鑼鼓喧天彩禮宴席。”
紅憐在林岐的耳邊輕聲嘆息,她的語氣仿佛有一點不屑與這般理解,但又仿佛帶一絲惋惜之色。
“走把,沒什么意思。”
說著林岐便轉身離去,紅憐小跑跟上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一樣對林岐說道:“對了,你不是也得到了白霜緣及笄之禮的邀請函嗎?到時候你會去嗎?”
“去?當然要去,居然是邀請的我本人,我怎能不去。”林岐說著像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紅憐聞言則是略帶擔憂的說著:“但那禮會上全都是鬼牙六老的勢力,你既是鬼面衛本就是他們的死對頭,再加上你殺了丹余,難保他們不會對你出手!”
林岐灑然一笑單手握拳,話語中一股戰意漸起。
“那,便是讓我大鬧一場,我倒要看看皇城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之下,他能拿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