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風平竹靜。
小薇一人坐在小廟之外,她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似乎都有些等得不耐煩的說著。
“這療傷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嗎?他們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啊,又把門被封住了唉,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在小薇如此抱怨的時候。
小廟之內。
林岐靠在雕像下的石臺坐著,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精神,且一身的傷勢完全恢復。
他赤著身體,眼神泛著柔和的目光,他堅實的手臂在懷中一摟,一道柔軟的倩影便埋入了他的胸膛。
溫柔倩影擁抱著林岐,感受著彼此之間的溫存,這倩影自然便是覺醒了血脈的墨鱗。
墨鱗玉體橫陳在林岐的懷中,她面容嬌紅,臉上淺笑嫣然。
她將雙臂緊緊的箍住林岐的脖子,將朱唇迎上林岐的唇,深情一吻許久兩人的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林岐撫摸著墨鱗的三千青絲,此刻他語氣鄭重的說道。
“墨鱗,你放心,既然這個錯誤我已經犯下了,我是不會棄你不顧的,我今生都會對你負責的。”
墨鱗聞言眼角露出晶瑩的淚光,她埋入林岐的懷中,一滴滴的眼淚不斷的落下。
此淚,非是傷心之淚,而是喜悅之淚。
喜極而泣,墨鱗此刻才完全的理解到。
“等我將中州的事情做完,你愿意隨我回去巴山成親嗎?”
墨鱗用力的點頭,她激動的抱緊了林岐,片刻她緩緩的說道:“那么,我再和你成親,我算大,還是算小呢?”
林岐微微一愣道:“放心吧,都是一樣的,沒有大小之分。”
隨后墨鱗嫣然一笑,她再度于林岐相擁而聞,墨鱗而溫存點燃兩人的激情……
許久之后,墨鱗與林岐依偎在一起,林岐取出衣裳為墨鱗穿上,他自己也整理好行裝。
此刻墨鱗拉著林岐的手臂對林岐說道:“林岐,這一次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你的得到我的女媧玄氣滋養,肉身之力應當是更加強大而且……”
說道這里墨鱗面頰微紅。
“而且與我金紋魄蛟的血脈結合之下,你的血脈之力也應該提升巨大,不僅是將你傷勢全部治愈,就連實力應該也是增強了非常多了。”
林岐聞言握了握拳,他的確是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之內似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在涌動一般。
“我的肉身修為的確是提高不少,但我畢竟不是妖族,血脈能提升嗎?”
墨鱗搖搖頭說著:“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林岐你一定會有所提升的吧。”
林岐聞言便以肉身的修為催動自己體內的紫脈,而就在這一催動之下,林岐的身上彌漫出一層玄妙紫光!
紫冥微光閃耀,其精粹的程度,甚至比林岐逆天復生之前都相差不多,而以現在如此程度,再恢復原來修為的話,那么自己的紫冥血脈,豈不是達到極端強大的地步。
“有效果,墨鱗!我的紫冥血脈,的確是得到了很大的增強。”
聽到有效,墨鱗也露出欣慰的笑意,林岐注視著美麗的墨鱗,他一把樓住墨鱗再與她深情一吻。
“走吧,我們該離開這里了,雖然已經擊敗了鷹圣,但難保長孫候不會有其他的動作,我們先回古妖宗,將此事匯報一下。”
墨鱗點頭,隨后他們兩人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小薇見到林岐已恢復正常也是高興,但她還是抱怨了一下,讓她等了太久。
隨后小薇化作玉佩掛在林岐腰間,墨鱗便取出飛舟帶著林岐兩人,直接穿過大河,開始向古妖宗的方向回去……
就在林岐與墨鱗開始趕回古妖宗的同時,在距離古妖宗萬里之外的某處平原之上。
一座宏偉的城市匍匐蔓延十余里,這一座城市,便是妖族之內一個中低水平的宗門所在。
此宗名喚飛蜥宗,其中族類主要都是飛蜥族,其余還有一些有鱗一類的族群但也都是少數。
而飛蜥族人,便是背生雙翼,蜥舌蜥目的形態,此宗內有元嬰修士數十人,化神修士數人,在中流勢力中也算是比較弱小的勢力了。
此刻的飛蜥宗,宗主大殿之中。
飛蜥宗的宗主,還有飛蜥宗一眾強者都匯聚于此,他們的目光全部都注視著場中一個男子身上。
此人坐在一張精致的躺椅之上面容略顯得慵懶,他并不是飛蜥族的人,因為他與其他人完全不同,但他坐在這個皆是飛蜥族的大殿之中,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客氣。
他翹著腿,手中捏著一個小小的酒杯,他仰著頭,將酒杯之中的美酒飲盡,隨后發出一聲爽快的聲音。
絲毫不在意這個嚴肅的場和。
但這些飛蜥宗的強者,卻都沒有對他的行為說什么,只是投來一些不滿的目光。
而這個人,正是被驅逐到古妖宗萬里之外的金蛇魁王,長孫候!
此刻,坐在最高位的飛蜥宗宗主,慢慢的開口對長孫后道:“長孫候,你在我們飛蜥宗,已是停留了一年多的時間,當初你向我承諾的,一百萬古妖宗妖幣,怎么還遲遲不見蹤影?”
長孫候聞言,晃動酒杯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眼眸投向飛蜥宗的宗主,注視著這個肥碩的宗主長孫候淡然說道。
“熙宗主,莫非你信不過我長孫候嗎?”
宗主輕笑道:“當然不是,整個妖族都知道,長孫候大人乃是蛟蛇一脈的共主,擁有最高血脈,只要你一聲令下,整個妖族蛟蛇一脈那么多的種族都聽你的號令,一百萬的妖幣自然是小意思而已。”
說道這里宗主話風一變說道:“不過,這都是建立在,你還是蛟蛇一脈王的基礎之上,但你現在十年之內不能回古妖宗,只怕十年之后,古妖宗已無你的立足之地了。”
金蛇魁王聞言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笑話,本王家族統治蛟蛇一脈那么多年,家父曾為蛟蛇諸族鏟除了所有的危險修為不凡,在古妖宗內更是聲名煊赫,數百年的家業豈能十年便給我肅清。”
說罷長孫候對著門外一揮手,隨即便見其一個手下帶著一個錦盒走上了大殿之中。
“熙宗主,此物乃是我特地尋來的寶物,熙宗主先手下,那一百萬妖幣的承諾,我長孫候豈會食言。”
說罷那手下將錦盒送到了熙長老的面前,熙長老打開一看,那錦盒之內皆是一下裝滿丹藥的瓶子。
看見這些丹藥熙宗主咧嘴一笑道。
“不錯的東西,那么本宗主便相信你一次,畢竟百年前,你父親對我們飛蜥族幫助也不小,我們也并非是知恩不圖報的小人。”
說罷宗主與長孫候等便大笑了起來。
就在他們如此談笑的時候。
飛蜥族中,一處被設立為禁地嚴兵把守的所在。
一個突兀的身影,出現在了這禁地之前。
這個出現的人,這個人影突兀,且極為的特殊。
他的突兀乃是在于他突然出現,在一片銀光的絢爛中,憑空出現在這禁地之前。
他特殊,乃是他的身份,居然非是飛蜥族,非是妖族。
而是一個人族。
而作為一個人族,他也很特殊。
他并非是一個壯年,也是便是一個青年,而是一個少年。
一個身材有些矮小,看上去似童子一般的少年!
若是林岐在此,他一定能夠認出,這個少年,赫然正是曾在紫冥族中,被他所敗的那個少年,一老一少中的一少!
此人在巴山與段淵接觸過之后,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在經過了這么長的時間之后,他的身影突然穿過了無邊虛度海,出現在中州妖族之內!
一少面無表情,他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銀光,他走到了禁地之前,守衛在禁地之前的幾個飛蜥族便面露驚詫的注視著一少。
“人……人族?”
“居然有一個人族闖到了這里!”
幾個守衛詫異之時,一少已走到了他們面前,一個守衛持刀一橫厲聲道:“什么人,居然擅闖飛蜥族禁地,把他拿下!”
說罷便有十余個守衛齊齊向著一少殺來。
一少眼神淡漠,他的有手中銀光浮現,隨即他抬手一會,數十道細小的銀光鎖鏈似觸手一般刺出!
這些鎖鏈瞬間洞穿在場守衛,讓這些人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斬殺這些人后,一少冷漠的踏步走進了禁地之中……
片刻之后,飛蜥宗大殿之上,熙宗主正辦好了酒宴在招待長孫候,可此時一個中年男子突然神色慌張的闖進了大殿之內。
他快步走到殿中跪下,正欲開口看見長孫候卻猶豫了起來。
熙宗主便道:“但說無妨。”
此人才說道:“稟報宗主,我宗禁地受到不明身份之人的擅闖,禁地守衛全滅,魯長老還有徐長老皆已戰死!”
這個消息讓飛蜥宗主勃然而怒,他一下站了起來厲聲道。
“什么!魯長老和徐長老都戰死了?”
“來者是什么人?”
那人道:“不明身份,只知道是一個人族少年模樣,修為不過元嬰,但手段卻極為強悍,現在他已經來到禁地中哪一處祭壇所在。”
熙宗主一聽面色都變白了,而此刻長孫候也開口道:“禁地?熙宗主,莫非就是百年前,家父幫助鎮壓的哪一處禁地?”
宗主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正是哪一出禁地,那禁地內的祭臺,乃是本宗極為重要的所在,絕不能讓其出事,所有人隨吾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