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辰子從容的說著,卻絲毫不在乎已經逃脫的林岐與林劍安,他只對眼前的蕭勝寒頗為感興趣的樣子。
“你的雪狐劍倒是有些獨到之處,只不過美中還是有一些不足,老夫倒是很看好你的能力,正巧老夫需要一個副點宗門左右,老夫看你倒是挺合適的,怎樣有沒有興趣來老夫門下。”
蕭勝寒聞言灑然笑道:“哈,我雪狐劍無拘無束不愛受束縛,這種事還是免了。”
“那真是可惜,老夫可是誠意邀請,可惜卻是一廂情愿。”劍辰子搖頭說著似還有些可惜的樣子。
但此時的蕭勝寒眼神中卻露出一絲沉吟之色,隨后話鋒一改,便對劍辰子說道:“要我助你劍藏門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至少你要先打敗我,不然免談,其次我雖駐你劍藏門但我卻不會管你劍藏門的雜事,只會處理你的調令,再有便是我要宗門長老的待遇。”
面對蕭勝寒一系列苛刻的要求,劍辰子卻是大笑道:“好說,我便給你我宗長老令,不限制你的自由,但我的調令你要隨叫隨到可有意見?”
“可以,但至少你現在要先打敗我才行。”
說著兩人眼神對視,劍辰子也施展出真正的修為。
見到劍辰子身上如此的氣勢,蕭勝寒也開始凝重起來,同時他心中也在竊喜,這一下倒不用再擔心資源的困禁了,畢竟自己那白頭山其他都好就是資源太匱乏,讓愛妻難以精進修為,如此一來只要薅一薅劍藏門的羊毛,這些問題就都可以解決了。
他如此想著隨后便與劍辰子戰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正在逃遁的林岐與林劍安終于是逃出了八爻山陣法范圍之外,他們一跑出陣法范圍,便立即施展遁光沖天而起。
而在距離他們數千丈距離之外的空中,便是無常宗派來的那些戰艦,而經歷了這一場殺局,看著就快要逃出生天,林岐心中無比的激動。
他們急速向著戰艦飛去,而在此刻,八爻山之內正在與孤獨寂鏖戰的陳義注意到了這一幕。
他能感覺到林岐與林劍安的氣息消失在了陣法范圍之內,隨之他整個人的面目都猙獰了起來。
“居然讓他們跑了,這一群廢物!”
陳義怒叱一聲,極端的惱怒在他腦海之中回蕩,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何都不能放過鬼尊!
而在陳義震怒之時,孤獨寂抓住機會一劍斬下。
“問天一劍!”
強悍劍招斬在陳義身上,直斬得陳義倒飛數百丈,撞毀成片的山石他才停了下來。
“與老夫對戰容不得失神,看劍!”
孤獨寂再起強招殺來,陳義匯聚法力一劍刺在無問劍上,雙劍交鋒還是陳義修為更強一分,擊退孤獨寂百丈距離。
此刻陳義將目光投向林岐與林劍安逃離的方向,他眼神一凝沉聲道:“不能放過他們兩人,在和這幾人糾纏不利,只有動用這鎖鏈的力量了。”
說著他注視了一下山谷之中噴發銀色光柱的鎖鏈陣法。
之后他的神識似乎與整個大陣都連接在一起一般,他的眼神之中閃耀起一道道銀芒,隨之那山谷之內的大陣便分出一股力量匯聚在陳義的體內。
得到鎖住元骸圣刀的大陣力量加持,陳義當即感覺自己的修為無人能敵,他爆喝一聲整個人釋放出一道銀光沖天而起,隨即一條條鎖鏈如同雷電一邊刺在四周千丈!
霎時間無論是孤獨寂還是任南平與三十六洞主,就算是了宗與了戒都陷入了那恐怖鎖鏈的席卷之中!
銀光鎖鏈縱橫捭闔千丈,所有的人皆被擊退,三十六洞主更是在這強大的沖擊中負傷慘重!
一招擊退所有人,陳義仰天而視,整個人化作一道銀芒沖天而起,那速度之快讓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接著陳義所化的遁光便向著林岐兩人逃遁的方向追去!
見到這一幕孤獨寂眼神一凝剛想出手去追,但卻被了宗出手攔了下來,而在另外一邊任南平也被了戒所牽制,而三十六洞主皆是在方才的沖擊中負傷無法再戰。
此刻情況不由得危機了起來。
而在八爻山之外,林岐則是看見山谷之內一道銀光沖天而起直上萬丈,隨之陳義的身影出現,居然直接向著他們二人追來了。
見到這一幕林岐赫然心驚。
“可惡,陳義居然追出來了,難道師尊他們出事了?”
林岐咬著牙怒目注視著破空襲來的陳義,接著林岐又將目光投向了不愿處的戰艦,他一咬牙對其父說道。
“父親我們掉頭不要去戰艦那邊,應秋在里面等候,我怕引來陳義牽連到他。”
林劍安聞言便與林岐轉換方向,直接朝著向南的方向逃去!
跟在后面的陳義所見也變動軌跡緊追在其后,但是此時兩人的遁速實在太慢,讓陳義在后面不斷的靠近。
且如此下去不許一炷香的時間便會被追上。
這個情況讓林岐焦急的說著:“可惡如此下去恨快就會被他追上的!”
林劍安也注意了一下陳義的速度之后他便開口對林岐說道:“以為父的遁光為主,這樣才能擺脫他的追殺。”
林岐聞言便撤銷遁光,林劍安便將遁光散開帶著林岐,隨后林劍安便開始燃燒生命力加持遁光。
他的遁光上浮現出一層血色光芒,遁速度也大幅提升,且開始逐漸拉開與陳義的距離。
但這樣的消耗對林劍安來說也太過巨大,他的生命力在大量的流失,面色也在逐漸變得蒼白。
林岐看著心中一陣悲痛,他取下紫帝袍交在其父手中。
林劍安接過紫帝袍便明白林岐的意思,他披上紫帝袍激發一八零八顆星辰之力,在紫帝袍的加持之下,林劍安的面色也是好了許多。
而且在紫帝袍的加持之下,林劍安的遁速更快,他腳下的山地都在急速的掠過,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他們已逃了差不多百里之遠。
不過就算如此,陳義依舊是緊追在后面,且陳義的遁光也經過了幾次的提速只差兩人十余里的距離。
陳義的神識死死的鎖定在兩人的身上,他乃是不殺兩人不會善罷甘休。
如此一追一逃之間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結束,而在八爻山之內,孤獨寂見陳義追林岐而去,便對任南平傳音道。
“繼續在此地糾纏已無意義,讓我們的人都退后戰艦內,我們去追陳義萬不能讓陳義下殺手!”
任南平便說道:“好,我來拖住他們,你帶其他人先撤。”
聞言的孤獨寂便一劍擊退了宗隨之向天揮出一道沖天劍氣,斬出劍氣后,孤獨寂便與重傷的三十六洞主一同撤離。
任南平則一人拖延了宗與了戒兩人。
了宗所見任南平居然要以一敵二便怒叱道:“任南平你認為你一個人能拖住我們兩人嗎?”
“和他這么多廢話,我們兩人聯手先制服他再說!”
了戒說完之后便與了宗兩人合力一招,兩人合招同時殺出一掌,此掌力強大的確是非是尋常化神修士能擋。
但任南平卻輕描淡寫的說道:“要破你們招式有何困難。”
說罷任南平手掌一翻,一面氣息玄妙的鏡盤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此鏡出現散發磅礴宏光,白光照耀竟讓了宗與了戒渾身無力寸步難行!
了宗認出了任南平手中的玄鏡,此鏡赫然是任南平的最強法寶。
天窮鏡!
“居然是天窮鏡,好你個任南平此事之后,我看你要如何給真人交差!”
但任南平卻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哦,那了塵真人就愿意看到巴傳山腹背受敵的一幕嗎?”
了宗聞言面色一下就凝固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
任南平道:“什么意思,如果你們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天窮鏡的法光之內,不然后果你們同樣承受不了!”
這個威脅讓兩人都沉默的下來,的確要是導致了那樣的結局,他們兩人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如此兩人便沒有輕舉妄動。
而在同時,八爻山中殺入的無常宗弟子在看到了孤獨寂的劍氣后都開始撤退,他們紛紛從八爻山中退出,回到戰艦之上。
正在混戰的玉凌風看到劍氣,便帶著他一眾手下開始撤退,這一戰他手下人手也有不少消耗,但好在完成了這一次的任務。
他們脫離戰團紛紛開始撤退。
在更之后的一處戰場所在,空山八老也受到訊號開始撤退,他們脫離于那幾個元嬰修士的糾纏退后向了戰舟。
最后的一處戰場便是蕭勝寒于劍辰子的對決。
他們兩人一番纏斗,直打得方圓百丈狼藉一邊,遍地都插著一柄柄冰霜凝結得小劍,而雪狐劍主也半跪在地,手中寶劍支撐著身體大口喘息。
劍辰子則在他面前從容的收起單鋒劍,之后便輕笑的對蕭勝寒說道。
“如此便不用再猶豫了,這個令牌你拿好,我會在劍藏門內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說罷便向蕭勝寒丟去了一枚劍藏門的長老令牌。
蕭勝寒手握令牌站起,面對劍辰子輕嘆道。
“單鋒劍果然強悍,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此事之后我便會去找你。”
說完蕭勝寒便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此地。
劍辰子則收起寶劍,整個人又變化了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如此八爻山眾人都回到戰艦之內,孤獨寂回到戰艦之上便立馬下令追尋林岐幾人的蹤跡。
他自己也開始根據空氣中殘留的法力痕跡開始追蹤起來。
但此時的林岐幾人,卻已在一追一逃之間遠遁了千里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