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殿外殿,肉身先天界傳送法陣。
林霸天四人剛剛現身,就聽有大喝連起:“狂徒霸天現身!”
“狂徒霸天現身!”
“狂徒霸天現身!”
“快快快!”
“圍住!”
“圍住!”
“秦師兄馬上到!”
“快快快!”
“圍住!”
“千萬不能讓他走脫了!”
林霸天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團團圍住,先天、金丹、天上地下。見狀,面色皆瞬間一驚,而后又是一喜,看這氣氛,莫迦南這把火,燒的那是真旺啊!
前因后果剎那理清,林霸天也就不欲現在就起干戈,只見他一拳轟出,身前圍困弟子瞬間人仰馬翻,漏出一條道來,四人見縫插針,突圍而出。
但身后圍困之人卻是瞬間震怒,一邊大喝,一邊急追而來。見狀,四人無奈,只得先向蒼梧峰下‘逃’去。
夜色深沉,如淵如獄,但蒼梧峰下,卻亮如白晝。只見此時,成千上萬先天金丹弟子,正燃燒真元,照亮古樹密林,一寸一寸搜尋狂徒霸天藏身之地。
“一隊,向東搜索!一旦發現,立即相招,不得擅自出手!”
“二隊,間隔十里,跟著一隊!一隊若有發現,立即圍堵!”
“三隊,向西搜索!一旦發現,立即相招,不得擅自出手!”
“四隊,間隔十里,跟著三隊!一隊若有發現,立即圍堵!”
“諸位且請用心,一旦困住狂徒,待秦師兄擒住后,必有重酬!”
“諸位也需小心,狂徒力強,千萬不可擅自出手!”
少陽峰,拓跋旦丁石室。
“大哥,現在你的名聲可比宗主還要響亮千百倍!”只見曾高一臉崇拜之色,挪揄出聲,嘻嘻笑道。
林霸天聽得,莞爾一笑,正待開口,但卻被莫迦南搶先一步,只見他神色沉重,擔憂道:“大哥,明日就是大戰之期,你?”話不盡言,其意自明,林霸天明日能否一戰而勝,橫推問鼎,他憂心忡忡。
“小六辛苦了!”
“明日且看大哥如何抽打他們就是!”
“哈哈哈!”
林霸天信心十足,說完,抬手抽打動作,接著又哈哈輕笑起來。
莫迦南聽得,稍稍安心,但又接著遺憾聲道:“大哥要是能再突破金丹就更好了!”
“無妨!”林霸天信心十足,擺擺手道。說完,見莫迦南仍擔憂神色,又接著寬慰道:“金丹而已,隨時可破!只是,你不覺得以先天境抽打他們更有勁道么?”
“你的委屈,可不能就這般輕易放過!”
“哼!”
但見他說著說著,神色漸漸陰沉,聲音也跟著狠戾起來。卻是這數月間,莫迦南如何過的,雖然沒有一言一詞提起,但一葉落而知天下秋,他剛剛出得肉身界那片刻時間,就已心里有數。
因此,心里怒火升騰,直欲當場就大打出手,但未免節外生枝之故,才暫時按捺下來。
遂因此,他決定直接以先天境修為開啟假圣之爭,一路橫推問鼎。
如此一來,他不止將更加名副其實;同時,也能讓這數月間‘追殺’莫迦南的那些弟子們更加刻骨銘心。
什么金丹天驕?被先天境碾壓!要他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要他們一見到他林霸天和他林霸天的兄弟,就得繞道走。比狠?他林霸天可以更狠!
“大哥!”莫迦南聽得,感動不已,一句大哥,也有些許顫動。
林霸天見狀,拍拍莫迦南肩膀,又接著寬慰道:“你先休息一番!明日要有霸天氣勢,可不能這般謹小慎微!”說完,又轉向拓跋旦丁道:“拓跋師弟,你去煉制一張十丈大椅,明日用的著!”
“要法器級的,別師兄氣勢一震,就散架了!”
“是,師兄!”拓跋旦丁聽得不解,但還是立即應承下來,說完,就起身向石室外走去。
曾高見狀,急忙起身道:“大哥,我也去!”
“拓跋豆丁沒見過世面,不知何為氣勢,我去指點指點他!”
拓跋旦丁還沒走出石室,聽得此言,呼吸一滯,我拓跋旦丁沒見過世面?就欲回身反駁,但又聽曾高催促道:“走!師兄讓你見識一番什么叫氣勢!”話畢,就見曾高螃蟹模樣,先他一步走出石室。
“師兄,我做什么?”見諸人都有安排,于子建急忙出聲求事。
“你?”
“啪啪啪!”
“好好恢復,明日吶喊助威就交給你了!”林霸天神色一凝,拍拍于子建腦袋,如是道。
“師兄!痛!”于子建被拍,渾身一顫,急忙出聲。
“痛還不快恢復!”林霸天瞬間怒目模樣,重重喝道。
天玄歷,十二萬八千五百三十八年五月初五,天南域,混元宗,蒼梧峰,金陽脈。
卻說今日乃可靠消息,圣宗氣運之子霸天定下的圣宗假圣之爭日期。
而據可靠消息傳出至今的十月間,不止各種可靠消息瘋傳,還有氣運之子霸天的第一使者,朝陽脈十大驕陽之莫迦南以身說法,無不在證明圣宗的確有氣運之子誕下,且今日也必定是其定下的假圣之爭日期。
因此,就算心里仍存質疑或不屑的先天金丹弟子,也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心理下,也不敢不至金陽脈觀戰或參戰。畢竟,要是傳言為真,而自己卻沒來,以后得見氣運之子霸天就得三叩九拜,這擱誰身上都吃不住。
因此,只見晨曦微藹之時,金陽脈就已云集圣宗數十萬先天金丹后輩弟子,將金陽脈千丈擂臺圍得水泄不通。
而不管是內宗弟子還是外宗弟子,不管是抱著萬一心態而來還是純碎看熱鬧而來,反正九成九的先天金丹弟子都到了;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估計也沒人敢不來,現在未至,無非顧忌臉面而已。
“師兄,您可有見過霸天圣子?”
“師兄無緣!不過不用遺憾,再等片刻就能見得了!”
“不知霸天圣子何種風采?”
“霸天!霸天!不是霸道風采就是天道風采!”
“什么是天道風采!”
“待會兒見得就知道了!”
“謝過師兄!”
“師兄,待會兒你參戰嗎?”
“功德你出?”
“呃!”
“師兄,你說霸天圣子是真有其人,還是為搶功德的強大師兄?”
“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來搶功德的!”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他問鼎我圣宗后輩弟子第一人,他就是假圣!他就是氣運之子!”
“師兄說得在理!”
“師姐,霸天圣子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搶!”
“恩!”
“師姐,你發誓!”
“什么破圣子?一個流氓罷了!”
“你!”
“不對,是一個流氓頭子!”
“嗚嗚嗚……”
時間緩緩逝去,及至巳時三刻。
只見此時,天邊突然傳來一聲大笑,而不待大笑聲畢,就見一十丈青蛟破空而來。而后又不待分出蛟上何人,就又聽嘭的一聲巨響,大比擂臺中央已豎一十丈金色巨倚。
眾人見狀,急不可耐看去,卻又被初陽照射下的金色巨倚瞬間刺得緊閉眼簾,而待一息之后,才勉強虛眼觀瞧。
只見金色巨倚,其上一座四臺,座上一六尺俊朗少年,面帶肆意笑容,揮手致意;四臺左右各二,左一青年胖子,神色傲然,抬頭望天;左二八尺壯漢,面色微紅,略顯尷尬;右一朝陽脈莫驕陽,神色冷冽,不屑一顧;右二方頭大耳青年,頭上頂蛟,陰沉面色。
終于得見氣運之子霸天真容,數十萬先天金丹弟子瞬間嘩然。
“干,就是個小屁孩!”
“小不小有什么關系,實力唯尊!”
“原來是他!”
“姬爺相識?”
“當然!”
“還有,以后不要叫我姬爺!”
“那叫什么?”
“澤爺!”
“這流氓頭子,真不要臉!”
“哼,你剛才還不是哭了!”
“姑奶奶是被刺眼了!”
“就是哭了!”
“花癡!”
“男人婆!”
“你!”
“花哥兒,你說咱們會不會做錯了?”
“不會!”
“不是大爺!”
“大爺,你在哪里?小河都尋你五年了!”
“這小子好似在哪見過?”
“傳法殿,熊前輩!”
“是他!”
“有的瞧了!”
“承北王,你藏經殿弟子都這般刺眼嗎?”
“戰天王,你戰殿弟子又何嘗不是?”
“嘿嘿!”
“哈哈哈!”
“蒼穹王,你器殿弟子不行啊!”
“哼!”
“師妹,這一遭過后,有勞你了!”
“師兄放心!”
“宗主,這小鬼要是真橫推而過,這假圣是真是假?”
“弟子們認為是真就真,弟子們認為是假就假!”
“呵呵,無斷!無斷!”
“小池瑤!”
“尊者?”
“咔咔咔咔!……”
卻說林霸天聽得嘩言四起,不僅沒有絲毫不虞,反而神色還更加振奮。只見他一邊拍著金色大倚,一邊對左右四人一蛟道:“看見沒有,什么叫氣勢?這就叫氣勢!直接刺瞎他們雙眼!”
說完,見拓跋旦丁臉色微紅,瞬間一惱,又輕喝道:“拓跋師弟,你臉紅什么?”
“好好跟著師兄學學,你這樣成不了大事!”
話畢,又見于子建面色陰沉,拍拍大倚扶手,接著道:“青蛟,站這來!”
“你這樣有損于師弟臉面!”
“某爹紫龍王!”青蛟抬頭望天,神色傲然,不屑一顧。
“恩!”林霸天一聲悶哼。
“這就來,這就來!”
處理完自己的身邊事后,林霸天站起身來,轉向四周數十萬后輩弟子,環顧一周后,神色一肅,開口振喝道:“我,林霸天,圣宗后輩弟子第一人,圣宗假圣!”
“旦有不認可者,午時之前,可上擂挑戰!”
“若沒有,至今日午時之后,凡圣宗弟子,凡境不至通玄者!”
“見我,需大師兄稱之!”
“違者!打斷腿!”
但見他喝聲出口,便如浪潮般四下奔騰,數十萬先天金丹弟子,無不直覺聲隆震耳,直透心底;而后就見嘩言瞬間消匿,只余林霸天震耳之言四傳,聽得數十萬弟子無不打心底里崇拜和仰望。
卻是不管林霸天是否真有無敵實力,是否真能橫推問鼎,單單他這出場氣勢,單單他這于圣宗數十萬弟子面前的振喝之言,就無不說明他的勇氣和無畏,無不道明他的決心和信心。
當然,管中窺豹,也可看出他的確深有實力,霸道無邊。
而今何世?百族爭霸,大爭之世!因此,陡見自己族內有人風采絕世至廝,而且還是自己師兄,數十萬先天金丹弟子無不熱血沸騰、不能自已,甚至瞬息之后就有“拜見大師兄!”之言稀稀拉拉響起。
當然,單憑一番熱血言語就想證位圣宗假圣,也明顯不可能。因此,此時此刻,認可者少,不認可者多,如男人婆此等,聽得現在就有“拜見大師兄!”之言傳出,氣得直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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