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霸天大笑瞬止,心里暗罵,一道二階靈脈居然還不能上得九十九樓,這什么破酒樓!?
但今時今地,此時此刻,他只想瀟灑一回,任性一回,豪氣一回。
一來發泄被百里仲山鄙視的郁氣,二來抒發踏馬四域的豪情,那怕是重傷垂死而回,那也算豪情不是!
因此,只見他大笑瞬止的剎那之間,又大笑瞬起,探手一抓,一道千丈身形的三階靈脈現身,萬丈酒樓瞬間靈氣滿溢,驚疑聲此起彼伏。
且見這瞬息之間,又聽他大笑聲道:“你不錯,大爺有賞!”
話畢,酒樓小二瞬陷千丈靈脈,破喉之震喝聲傳出:“客官,請上八十一樓!”
“干!”林霸天笑容如昔,心里暗罵,又接著探手一抓,一道四階靈脈現身。
只見它雖只千丈出頭,但卻粗過那三階靈脈倍許,其內靈元如海如濤,其內搏動聲甚至壓過了萬丈酒樓的驚疑聲。
“踏!踏!踏!……”
此次,不待林霸天開口,不待林霸天將四階靈脈砸向酒樓小二,就有急促腳步聲踏踏響起。
且腳步聲響起的剎那之間,又聽得一中年男子驚喜聲道:“貴客,九戰樓歡迎您!”
但見他真是快如閃電,酒樓之內步行,話還未落,人就已至林霸天身前,躬身彎腰,抬手一禮道:“貴客,請!”
但見他話落,抬手禮瞬改捧端樣,期冀面容,盯著林霸天。
不!是盯著林霸天手中的四階靈脈。
林霸天見狀,一聲大笑。
笑畢,卻沒有直接扔出手中的四階靈脈,而是開口問道:“可上得幾樓?”
“九十樓!”中年男子期冀不變,欣喜聲道。
“唰!”四階靈脈瞬間消失,林霸天面色一肅,直直道:“八十一樓正好!”
“九九極數!”
“……”中年男子期冀面容瞬滯,抬手不是,放手也不是。
卻是瀟灑任性歸瀟灑任性,一道四階靈脈,能上得九十九樓那也罷了,不能上得,那不就白瞎了么?他林霸天可不傻。
酒樓食客見狀,驚疑聲也瞬改大笑聲,此起彼伏。
而見此時,至踏入酒樓后,就被林霸天言行驚呆的百里仲山,也終于回過神來,且驚且疑,心里不由念叨,這是打腫臉充胖子還是真有家底?
但不待他念叨完,就聽林霸天吩咐之聲,對,就是吩咐之聲。
只聽林霸天道:“仲山,師兄那戰奴,給師兄帶過來!”
話畢,不待百里仲山反應,又聽林霸天一聲悶哼:“嗯!?”
聽得林霸天悶哼,中年男子滯吶面色恢復,抬抬手道:“客官,請!”
林霸天面色如常,心里暗罵,沒有四階靈脈就不是貴客了?要不要這般現實!?
當然,雖然在心里暗罵,但嘴上也沒停著,只見他一邊走一邊道:“你這有什么異獸,給大爺說道說道!”
中年男子一聲大笑,炫耀道:“客官,你去打聽打聽!”
“別說東皇域,就是我人族五域,我九戰樓也是如雷貫耳!”
“靈禽異獸,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九戰樓尋不到的!”
“而且,你若口味刁鉆,不喜靈禽異獸,那也無妨!”
“離塵百族,只要非人族,你要吃哪一族,我九戰樓就可以給你尋來!”
“哈哈!”
“客官,今日正巧,我九戰樓正有幾翼族小子待宰!”
“你若需要,這就安排給你送來!”
“清蒸還是紅燒?”
“或者生吃?”
“烤著吃?”
而見林霸天聽得,心里一滯,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撞上身前領路的中年男子。
干,心里不由暗罵開來,幾翼族小子?不會是呼寶帥和號一幽七人罷?
干,肯定是他們,林霸天心里大罵。
然后就見他滿臉傲然,大笑聲道:“大爺也有翼族戰奴,還是整整七個!”
“我九戰樓也有七個翼族小子!”中年男子神色不變,一句接過,說完,也一聲大笑。
“真是好巧!”林霸天面上大笑,心里大罵,干,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敢上最大酒樓吃肉喝酒!?
“太巧了!”中年男子面上大笑,心里大喜,翼族小子口中的主人終于出現,而且還是一家底豐厚的后輩小子,這樣不止不會血虧一場,說不得還可大撈一筆。
接著又見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那七個翼族小子是大爺戰奴!”笑畢,林霸天面色一沉,陰沉聲道。
“那七個翼族小子、在我九戰樓白吃白住十日!”中年男子聽得,一臉輕笑,如是道。
“……”林霸天瞬間無語。
“客官,八十一樓到了!”數言片語之間,已至八十一樓,中年男子抬抬手道。
“吱呀!”但見他說完,轉向而出,十步之間,推開一三丈房門,又接著道:“客官,請!”
林霸天抬眼一瞧,門額三字‘觀山亭’,一聲嗤笑,搖搖頭,抬步而入。
但不待他坐下,就又聽中年男子嬉笑之聲道:“客官,可吃翼族小子!?”
林霸天擇席而坐,面色不變,但陰沉聲道:“吃!”
“生吃!”
“好的,客官!”中年男子面色一喜,呦呵聲回。
話畢,背身退出。
“哐!”
“吱呀!”
“客官、、、”
“嗯!?”
“啪!”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向自己腦袋,然后又接著道:“您看我這破腦子,居然忘了問客官上何種餐食了!”
“呵呵!”
“……”林霸天無語,哪怕正氣悶之中,也面色一滯。
中年男子見狀,一臉訕笑,又接著道:“客官,本樓靈禽八百,異獸三千,您看?”
“按貴的上!”林霸天家底雄厚,又欲瀟灑一回,滯吶面色瞬改,豪爽萬分。
“本樓特色,鯤和鵬!”中年男子面色一喜,張口即道,說完,不待林霸天相問,又接著道:“鯤之大,一鍋燉不下;鵬之大,兩個燒烤架!”
“這可是空冥大圣盛贊數百年的特色,本樓獨一無二!”
“不!我人族獨一無二!”
“上來!”林霸天二字傲然,豪爽得不得了。
“客官,鯤難尋,需要預定!”
“那就上鵬!”
“客官,鵬也難尋,也需要預定!”
林霸天聽得一惱,既然沒有,那你吧啦個什么勁?是來消遣我的?
然后就見他正欲發作,但又被中年男子打斷,只聽中年男子急急聲道:“客官,我可沒騙您!鯤和鵬的確都需要預定!”
“不過您今日來的正巧,本樓昨日剛進一殘鵬!”
“您看!?”
“有多殘?”
“一只翅膀!”
“少了一只翅膀?”
“只剩一只翅膀!”
“……”林霸天面色一滯,嘴上無語,心里大罵:只有一只翅膀?也敢叫殘鵬?就沒見過這般大話,簡直就是不要臉。
而見中年男子,好似早已對如此情形司空見慣,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又接著期冀聲道:“客官?”
“上來!”林霸天面色幾番變換,最后沒好氣道。
“好的,客官!”中年男子面色大喜,呦呵聲回,回完,又接著道:“客官,可要上酒?”
“上!”
“客官、、、”
“按貴的上!”
“好的,客官!”
話畢,背身退出。
“哐!”
卻說百里仲山,聽得林霸天吩咐,氣不打一處來。
師尊他老糊涂了,我百里仲山可沒老糊涂,我百里仲山可不會被你哄騙,更不會聽你吩咐。
因此,陡然聽得林霸天吩咐,心里甚是不虞,大為不虞。
但如之奈何,林霸天是客,他是主。
再加之師命難違,縱有千般不虞,萬般不愿,還是得捏著鼻子認了。
因此,見林霸天跟中年男子去往八十一樓,低聲咒罵一句,就直往一樓后院而去。
至于為何要直往一樓后院而去?時間還得回到十日之前。
卻說十日之前,混元宗長生大能任春秋,從歸藏域中抓起林霸天和他的七戰奴,又一聲冷哼,讓三天角族長生大能一個輕顫,就大搖大擺的回轉人族東皇域。
而至東皇域,一個神念傳音,將林霸天和他的七戰奴丟于青蓮宗神機王居所,就又瞬間消失。
而神機王得任春秋神念傳音,前因后果盡知,陡見林霸天,大喜;又見他重傷垂死,大驚。
但任春秋有言,讓林霸天自己恢復,不用多做照顧。
因此,他也只是將林霸天安置于他之居所,五尺竹樓,就不再多做理會。
但林霸天的七戰奴,呼寶帥和號一幽七人,任春秋沒有吩咐。
而神機王盡知林霸天重傷垂死的前因后果后,愛屋及烏,直覺礙眼的翼族之屬,也好似不再礙眼。
遂喚來他之弟子,百里仲山,一聲吩咐,好好安頓呼寶帥和號一幽這七個翼族之屬。
但百里仲山對林霸天情由完全不知情,而初見之時,又聽神機王一個‘好好安頓’。
遂還以為呼寶帥和號一幽這七個翼族之屬,是他師尊神機王、某翼族友朋的后輩子弟,遂也沒有多想,而是就真的好好安頓起來了。
然后一番友善溝通之后,得知呼寶帥和號一幽七人,欲去往人族最大酒樓吃肉喝酒。
因此,他也就極為體貼的,將他們七人帶至了他所知的人族最大酒樓,人族五域都如雷貫耳的‘九戰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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