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林霸天話畢,天目王還未有言,骨燭等七大涅槃就已急急否認。
“天目王,鬼血峰突然坍塌,吾不過至此一觀!”
“是極,天目王,吾也一般!”
“是極,吾也是!”
“哈哈哈!”
“天目王,吾非是這般!”
“吾乃路過,正好路過!”
“天目王,吾也是路過,與千手同道!”
“吾也是,吾等千年未聚,今朝正好遇著!”
“天目王,鬼血峰突然坍塌,吾內此方之主,在此,不用多言罷!”骨燭結尾,一一言過。
但林霸天有不同意見,急忙道:“不!不!不!”
“前輩,這廝背后辱您!”
“說啥,您不過后輩小修!”
“如遇他,吊打之!”
話畢,抬言直視,盯得骨燭心火瞬起,人族小子,該死!
但不待他開口解釋,又聽藏劍奚落聲道:“怎的?”
“敢做不敢當!?”
“破落小族出身,不外如是!”
骨燭震怒,這靈寶也該死,面色焦急,就欲再言。
但又被天目王打斷,只聽他回憶聲傳:“后輩小修?”
“哎!”話畢,一聲低嘆。
“戰!”嘆畢,戰喝開來,萬里虛空,血色無邊。
“天目王,吾只是路過!”
“天目王,吾不過至此一觀!”
“天目王,此乃吾之屬地!”
骨燭等七大涅槃見狀,瞬間又驚又急。
“轟!”但天目王根本不聽解釋,抬手一握,虛空風云震蕩,轟然巨響。
“咻!”這剎那之間,破空聲連起七響。
“轟!轟!轟!……”接著瞬息之間,又是轟然七響。
而見轟然聲畢,七大涅槃盡皆復位,卻是均被天目王一招逼回,又驚又怒,欲戰又怯戰。
“咻!”涅槃大戰,林霸天重創之身,觸之即死,藏劍反應迅速,急忙破空遠遁,萬里之外,虛空觀戰。
而見骨燭,被一招逼回,又驚又怒,見得林霸天和藏劍逃走,也無絲毫關注,陰沉聲道:“天目王,大戰一起,不死不休!”
顯然,最后的倔強,生之倔強,他內心之中,也是不愿對上天目王的。
一來,本源大損,長生無望,境界雖跌而未落,但這實力,也不可再同日而語。
二來,他乃此地之主,合圍林霸天和藏劍,也是他之謀劃。
因此,七大涅槃雖然都又驚又怒又怯戰,但這說話主事之人,還是得骨燭為主。
當然,七大涅槃未必就真的是怕了天目王,七戰一,就算還是不敵,保命總是無妨。
但,此處可是血獄,人族鎮封罪子之血獄。
天目王,內圍王者,不說能否戰勝他,就算能戰勝他又如何?不過死得更快罷了。
七大涅槃又非蠢人,吃力不討好之事,干什么干?
干不好,死!
干得好,還是死!
七大涅槃內心之苦澀,難言,難咽,如之奈何。
真是一日罪子,一生罪子,生死不由自主,活命也得乞求。
六境王者,七境涅槃,甚至核心之地的長生大能,都如此一般。
活命?乞求!
如之奈何。
言歸正傳,只見骨燭話畢,天目王緊閉雙眼依然緊閉,但不曾開口之口終于開口,一字輕聲:“戰!”
話畢,血色浪濤,不再廢話。
“轟!”而后剎那之間,就見他一步踏出,骨燭頭頂,遮天巨掌轟然而下。
“轟!”
“咔咔咔!……”
而見骨燭,不愧此間天目王之下的不二王者,六大助陣涅槃口中的骨老,這剎那之間,同樣一掌轟出,虛空紫雷電閃,陡然生裂,嗜人灰暗。
“殺!……”這剎那之后,又見六大助陣涅槃,同聲戰殺,不見法寶,但見虛空盡裂,其內封鎮規則,如雷龍般閃現。
“轟!……”
“死!”
“咔咔!”
大戰瞬起,虛空盡裂,其內天目王和七大涅槃,無法寶金戈,盡抬步揮手,恍見云淡風輕,再見心悸木然。
涅槃大修,幾近長生,一舉一動間,天地規則隨身。
金口玉言,不過小道,引規則為戰,如臂指使,有無天穹,只在剎那間。
林霸天萬里之外,也受波及,一退再退。
而且要非藏劍相助,觀戰?觀個扒拉,不逃得遠遠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時間緩緩逝去,骨燭等七大涅槃實在強橫,遠非被天目王一巴掌拍死的八千年老王八駱陀可比,大戰百十息,雖盡皆受創,但天目王也不再完好無損。
只見此時,他正于七大涅槃之間往來還轉,一步踏出,必伴虛空裂印,一掌揮出,必至七大涅槃震聲。
而見他自己,也非是抬手揮手般云淡風輕,緊閉雙眼巨震,繞身血光起伏,沖天氣勢扭曲。
顯然,天目王雖無敵于涅槃大境,但七大涅槃也非是弱者,以一戰七,哪怕全力以赴,戰局也尚未可知。
又見林霸天,真是越觀越駭然,涅槃就是涅槃,納天地規則為己用,法寶?有等于無。
大道,規則,才是這些巔峰強者們的追求。
當然,也是欲證長生的必經之路。
而法寶,戰技,功法,不過長生之路助益,可有,但不可重。
思慮至此,林霸天突生感悟,悟道,必須悟道。
只有悟道,才是正確之路。
只有悟道,才是無敵之路。
只有悟道,才是長遠之路。
林霸天越思,感悟越深,終于探清無敵之路,心里瞬間大暢,觀戰?觀個扒拉。
現在最要緊之事,一非悟出自己的金身神通,二非完善自己的五伏霸拳,三非?三非大補修煉常識。
至于觀戰?觀個扒拉,觀又觀不清,觀清也理解不了。
林霸天回過神來,面色大定,抬眼一望碎裂虛空,低聲道:“走罷!”
“天目王無憂!”
而見藏劍聽得,瞬間驚疑,轉向林霸天上下打量,一息之后搖搖頭,暗道:這莫非是受打擊了?
但不待他繼續念叨,就又聽林霸天催促聲道:“回宗!”
“自悟神通!”
“……”藏劍無語,這肯定是受打擊了,自悟神通?失心瘋了嗎?
“咻!”但他也不墨跡,此處又非善地,剎那破空。
一年后,混元圣宗,昆吾峰,藏經大殿,林霸天沉迷書海。
兩年后,混元圣宗,天虞峰,萬丈擂臺,林霸天百萬、功德擺擂。
三年后,混元圣宗,蒼梧峰,十方之界,林霸天半數神魂,半數肉身。
五年后,混元圣宗,都廣峰,講道之階,林霸天高人模樣,搖頭晃腦。
十年后,混元圣宗,都廣峰下,林霸天大步破空,且驚且急。
而見其身后,顧傾言騎一浴火幼鳳,如魔王般直追不怠,且一邊追還一邊嬌斥怒喝:“林天塵,姑奶奶等了你十六年,你居然敢化名躲在圣宗!”
“要非青蛟漏風,顧奶奶還被蒙在鼓里!”
“站住!”
“姑奶奶在族內等你十六年,你居然敢躲著姑奶奶!”
“站住!”
“再不站住,姑奶奶請師尊主持公道!”
青蛟皮癢了,絕對皮癢了,林霸天氣急牙疼。
這好好的清修日子,就這般沒了,不止氣急,更是大怒。
這兒女情長,為何就一定要追著我林霸天不放?
娘子?我林霸天還小,長生都未證,要什么娘子?
要非顧傾言尋來,林霸天都忘了自己還有娘子!
顧傾言緊追不放,又拿師尊威脅,林霸天無奈,現在的他,還遠不可敵那些巔峰王者,咬咬牙,停下身來。
且不待顧傾言再嬌斥出聲,就急忙一臉驚喜道:“阿哈,娘子!”
“剛剛悟道之中,沒有看清!”
話畢,見顧傾言一臉大怒之色,又急忙補充道:“娘子,夫君想死你了!”
“哼!”顧傾言心里門兒清,可不吃這一套,一聲怒哼,哼完,喝斥開來:“姑奶奶在族內等你十六年!”
“日日思君不見君!”
“你說,怎么辦罷!”
“今晚行房?”林霸天瞬間討好面容,媚笑道。
“你、你、、、你!”顧傾言瞬間大驚,指著林霸天哆哆嗦嗦,而后剎那之間,又大怒喝道:“你敢!?”
林霸天見狀,心里一顫,本不過心直口快之言,而非是想恐嚇顧傾言一番,見顧傾言哆哆嗦嗦模樣,心里一顫,接著就疼。
這是自己娘子啊,自己躲了十六年,本就自己大過,為何還要嚇她,讓她不安?
林霸天心疼,急忙改口道:“不!不!不!”
“我是說,今晚論道!”
“對!今晚論道!”
“哼!”顧傾言大松一口氣,接著瞬間,又大怒質問道:“你為何要躲姑奶奶十六年!?”
“……”林霸天無語,這怎么說?實話實說?我林霸天一心問道,無關兒女之情?
我林霸天與你成親,結為道侶,全是你族王者大修不要臉,我也是被強迫的?
這怎么可以?這絕對不可以!
林霸天八尺大丈夫,頂天立地,敢作敢當,哪怕是被強迫的,也定擔當下去!
但林霸天八尺大丈夫,不虛王者強人,不虛涅槃長生,就虛兒女之情!
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瓜熟蒂落,大道在上,執子之手!
這?怎可擅改!?
林霸天搖搖頭,恍恍惚惚模樣,低聲回道:“自悟神通,失心成瘋!”
顧傾言聽得,大怒似消,懷疑面色,不信道:“自悟神通?”
“對!”林霸天斬釘截鐵。
“悟出了嗎?”顧傾言剎那驚喜,而后期待道。
“當然!”林霸天仰身抬首,傲嬌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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