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隊的隊長此時才發現眼前之人是名震天下的魔君楚向,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雖然城中能夠在巡邏隊的見證下進行公平的決斗,但是決斗的其中一人涉及魔君楚向,巡邏隊隊長不得不慎重考慮,畢竟這影響力太大了,而且看魔君此時的神情,這絕對是不死不休的決斗。
魔君說話從不開玩笑,此時就算自己不同意,恐怕一場戰斗也不可避免,若是因此導致魔君被軍政府追究,恐怕自己也沒好日子過,臉上雖然不露聲色,腦中卻已經是千回百轉,巡邏隊的隊長揚聲道:“決斗通過,隨時可以開始。”
虛境高手當場決斗,其中一個還是名震天下的魔君楚向,周圍眾人頓時興奮無比,目不轉睛的盯著街上的兩人,就差沒喊上兩聲加油,但想到其中一人是魔君楚向,萬一惹惱了殺人如割草的魔君,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只能硬生生將興奮的心情別在喉嚨里。
“你不該罵我母親。”楚向看著倨傲的年輕人鄭重的道,就像在死人的面前鄭重的鞠躬。
話音落下,周圍眾人忽然感到心頭一涼,這大夏天的,竟然好似冬天下雨一樣,讓人心頭發冷。
“無膽匪類,受死。”倨傲的年輕人帶著自信的冷笑拔刀,刀氣迸發,力劈華山。
這是一個有意炫耀的年輕人,虛境層次,十丈之內舉步即到,以刀氣襲人,就如同畫蛇添足,不但多余,而且會降低自己的刀法速度。
楚向身形不動,刀氣至身前一丈便告潰散,隨之空中無邊壓力驟生,四面八方壓向倨傲的年輕人,就在空氣壓力驟增,動作慢了一絲之時,倨傲的年輕人發現對面的人影消失了,再看到的時候人影又回到了原來站的地方。
壓力消失了,但是手中的刀怎么這么沉重,沉重到連握住都覺得困難,倨傲的年輕人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轉頭看了一眼周圍,一切好像都變得緩慢,圍觀眾人的臉上好像都帶著嘲笑,嘲笑他打不贏魔君楚向。
對面無視他的男人變得模糊起來,使勁的睜開眼睛,還是看不清他的臉,無法辨認清楚那人是不是魔君楚向,忽然,天地好像旋轉了起來,倨傲的年輕人努力轉頭,卻什么都看不見了,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暗。
不,我沒有輸,我還沒成為天下第一,絕對不會輸。
這是倨傲的年輕人腦中的最后一個念頭。
挑戰魔君的年輕人倒了下去,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圍觀看熱鬧的眾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年輕人就死了。
周圍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街上已經不見了魔君楚向和謫劍仙石無崢的身影,只有一個年輕的軀體倒在地上,就像睡著了一樣,不見血跡,不見傷口。
楚向本來不想殺他的,如果他不說那句罵娘的話,這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死在他的無禮自大,死在他是第一個想要擊敗楚向一舉成名的人。槍打出頭鳥,第一個出頭的總是最容易死的,因為如果楚向不下雷霆霹靂手段,不讓他們知道挑戰失敗的代價是死,后面會有無數人來挑戰他,想要消費他的影響力來博出位。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整個武城都傳遍了魔君楚向當街擊殺挑戰者,想要出名的年輕虛境高手在魔君手下連一招都過不了就身死道消,想要挑戰魔君一舉成名的人頓時心中惴惴,深思熟慮之后,不敢再去捋虎須。
武道一途,沒有經過潛心揣摩,歷經無數大戰磨練,就算修為到了虛境,心性修行跟不上,不過是水中浮萍,這種沒有堅實基礎的修為,漏洞百出,不堪一擊。
當今天下,武道和境界結合最完美的當屬孫英,孫英境界雖然未到虛境巔峰,但是武道修為圓融貫通,無漏無缺,一般虛境頂峰的高手面對孫英這樣的對手絕對沒有必勝的機會,楚向雖然沒有孫英那樣的能耐,但也不是這樣的毛頭小子能比的。
若是在空曠的地方,拉開距離對戰,楚向的優勢還沒這么大,武道修為精深的高手,空間越是狹窄,越有優勢,就如同武當劉師成和青城余子廉的一戰,劉師成境界不及余子廉,但是武道修為超過余子廉,在玉虛宮廣場那種空間狹小的地方,劉師成更有優勢,所以能夠戰而勝之。
兩人到了北城門,看著人來人往的城門口,楚向停下了腳步,對石無崢道:“今天好像不是出門的好日子。”
石無崢掐指算了下,道:“確實不是好日子。”
楚向剛在街頭行兇,現在整個武城都在談論他,知道他的行蹤,關注他的去向,此時兩人去拜見武當祖師絕對不適合。
“回武當別院?”楚向道。315
“也沒其他地方可去。”石無崢點頭道。
兩人掉頭回武當別院,估計是被楚向的雷霆手段震懾到,兩人沒有再遇上挑戰者,順利回到武當別院。
“你算算看哪天是好日子,我們在那里會合,我們走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了,必須等風頭過后,先分頭行動,到時再會合。”楚向傳音給石無崢。
石無崢暗暗掐指算了下,傳音給楚向:“六天后,中午我們在左側山谷會合。”
在武當別院和留守的老頭聊了會,又問了下幾個武當年輕弟子武城的大致情況,了解一番現在江湖上的事情。武當眾人睡下之后,楚向離開了武當別院,在酒鋪買了兩壇酒,往城東的苦禪寺去。
許久沒有張震邊的消息,對這個幾次相助,亦師亦友的前輩,楚向一直十分感激,然而自從上次見面之后,一直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苦禪寺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只剩下兩根木頭的大門現在兩根木頭也爛了,屋頂也有分崩離析的狀態,怪和尚沒在,不知道去哪了,不過看廟里留下的痕跡,一直有人在這里,看留下的痕跡狀況絕對是怪和尚,一般人在這里,這個廟絕對不會是現在的樣子,怪和尚應該只是臨時出去。
這大半夜的,怪和尚出去干嘛,難道是半夜餓醒出去找吃的,還是說有什么事情發生。
在神像前的桌子上躺下,看著斑駁殘破的神像,楚向忽然響起以前老爹囑咐過的話:寧睡荒墳,不宿古廟。
民間傳說,每個晚上,孤魂野鬼就愛躲到寺廟里,冤鬼要來伸冤,厲鬼要來搗亂,晚上的寺廟是不安生的地,一些殺人劫道的惡徒,夜里也會竄到野廟找吃的,野廟往往是他們的藏身之處。
民間傳說雖然有他的道理,但是比較正經的解釋其實不是那樣的,實則是人鬼之道,人死為鬼,鬼投人生,所以夜宿荒墳并不會遭受孤魂野鬼糾纏,而人神有別,神高人一界,人勿要冒犯神,否則神靈降怒。
現在的楚向,當然無需顧慮這些,便是神靈降臨,也要吃他一劍,何況是那些殺人越貨的強盜劫匪。
老爹的話還歷歷在耳,然而老爹的面容已經逐漸模糊,成為一個遙遠的念想。楚向嘆了口氣,縱使他已經是名震天下的魔君,掌握驚天動地的威能,父母卻早已離去,無法看到他的所作所為,人生已經沒有來處,余生只剩下歸途。
躍下神臺,楚向往東南而去,踏波入海,天亮之時,已經來到一個小島,小島上有一個姑娘,一個正在想念他的姑娘。
這是個意外的驚喜,沒想到楚向這么快又來,文意鳶喜出望外。
牽著文意鳶的手,楚向輕輕摩挲著文意鳶長長的秀發,楚向道:“走,和你去看看我爸媽。”
文意鳶知道楚向這句話意味著什么,看著楚向的雙眼中盡是柔情蜜意,隨后狠狠的將楚向抱住。
喜怒無常的文意鳶做什么楚向都不會奇怪,就算她現在幕天席地的騎在楚向身上,用來宣泄她的開心,表達她的心滿意足的愉悅。
一番大戰下來,文意鳶拉著楚向往西邊就走,楚向和他說過老家在哪里,文意鳶雖然沒去過,但是知道在哪個方位。
一路波濤滾滾,魚兒蝦兒逐浪而行,茫茫然的海中生物皆感文意鳶心中的愉悅,所過之處浪花飛舞,萬物歡騰,一片生機嶄然。
不一天時間,兩人已經接近鎮海,霞城港口處的核輻射歷經數年的海水沖刷仍然輻射激烈,遠遠就能感覺到那片區域的危險,不時有受到輻射變異的兇猛海物從旁邊經過,將歡騰的魚蝦吞入腹中。
繞開輻射強烈的區域,從被海水淹沒的東川縣進入淹沒前的陸地,此時雖然還不是海平面最高的夏末,海水也將半個鎮海淹沒了,只有西北面的丘陵地帶和一些高的坡地小山頭沒有被淹沒。
淹沒陸地的海水不深,不過十米左右,但是已經足夠文意鳶御浪前行,這片剛被海平面上漲淹沒的海域有著豐富的物種和食物,魚類全都涌到這片淺海覓食,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的魚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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